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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一枝隐形的蜡笔

翩翩起舞的蝴蝶
2009-03-19 15:27   收藏:6 回复:12 点击:1506

    关于音乐,我能说什么呢?我是一个标准的外行,我不识谱,哼不出一段音节,更没有摸过一种乐器。但是,我确信我是爱音乐的,就像目不识丁的人喜欢吟诗一样,是一种难以解释的爱,而不仅仅是喜欢。
  
   虽然我没有音乐天赋,但我一直自以为是一个有音乐细胞的人。这话说出来多少有点不觉闷,可这种认识却让我变得更快乐了。母亲说,我的音乐细胞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因为她在孕期经常听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所以我才会喜欢音乐。对于这种夸张的解释,我始终是半信半疑的。不过,当我前些天独自听轻音乐时,我又不自主地想起了这个“根子”,想起了这种“在娘胎里就有的愉悦感”。
  
   关于音乐,我曾作过一个让我满足许久的比喻,那就是:音乐是流淌的诗歌。我狭隘地认为,诗歌和音乐的一大共同点即是可以提供一种无限大的思维空间,而且这种空间是空的。也就是说,欣赏者可以在不违背原作主题的前提下,将自身的情感填充于内,并在填充的过程中寻找并享受蕴涵于其中的美。而且,这种特性在轻音乐中表现得尤为突出。
  
   以我为例,每当我听轻音乐时,我都感觉自己的灵魂更自由了,我的灵魂也更能与另一个拥有质地的灵魂交融了。不管我所听的音乐是什么流派,隶属于哪种风格,甚至不管它是哪种格调,它都会让我获得一种释放感。当班得瑞的旋律出现,当他那饱含情感的音符温柔地淌进我的心里时,我总会有一种被召唤的感觉。那是来自一个神秘世界的召唤,是一种无法抗拒的美的召唤。它能够让我在瞬间彻底地安静下来,将全部思绪交给那首流淌着的诗,并在每个标点符号和段落间沉醉。这种感觉当然不只在听班得瑞的曲子时才会产生,但班得瑞的曲子却可以将这种感觉创造到极致,继而可以让我安静到极致。
  
   所以,我成了一个音乐的信徒,并且将每次接近音乐的机会都当作心灵的洗礼。
  
   需要补充的是,我有一个比较怪的习惯,那就是喜欢在独处时听班得瑞以及其他轻音乐演奏家的曲子。所以,在那日家人全部外出后,我为自己找了好多轻音乐的曲子。《蓝色多瑙河》让我得以在一种欢快、轻松的氛围中安静下来,想象着一个因为一条河的存在而变得有质感的世界,并且感知那种源于质感的美。
  
   当然,我最想说的,还是那首比较独特的《来自神秘园的歌》。这首曲子之所以独特,是因为它充分地营造并释放了一种无以名状的忧伤。当那低沉的曲调响起,如何稍有感知能力的人都会在瞬间的沉静后被那种忧伤感染,最终也变得忧伤起来,甚至还会眼角湿润。我曾经下载过这首曲子,并在母亲在一旁的时候调出来听。母亲是一个对音乐还能听出一些味道来的人,所以,她在第一次听到这首曲子时,说“这首曲子怎么这么忧伤啊”。于是,我明白,母亲不太喜欢它。所以,在此后,我从未在母亲面前听过它。我喜欢在母亲外出时,尤其是在夜幕降临后听它。当那些充满忧伤且分贝较高的音符从夜幕中涌出时,我感觉自己正在被一种像周围的夜幕一样浓的东西包围、浸润。渐渐的,我发觉自己已经被这奇怪的潮水浮了起来,我的心也正在承受着潮水的来袭。它令我在被忧伤淹没的同时得到了彻底的放松,以及彻底的快乐。而且,只要音乐一停,我便会从那个布满忧伤的世界回来,回到我所处的单纯的夜幕中。因而,这是一种纯净的美感。
  
   我知道,这就是被艺术包裹、诠释的情感,是一种也许不曾经历但却可以产生共鸣的情感。经过音乐的融合,它铸成了一枝蜡笔,一枝虽然看不见摸不着,却能够打造一个绮丽的世界的蜡笔。在音乐中,生命可以用顿悟、沉思、追问、释然等诸多方式呈现这个世界的很多侧面,而这些侧面本身又是一张白纸,一张允许任意涂抹的白纸。而且,从这枝笔里流淌出的风景,是不会重复也无法预期的。

作者签名:
翩翩起舞的蝴蝶

原创[文.心路心语]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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