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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的歌(秋语)

思遥
2006-09-21 13:51   收藏:0 回复:3 点击:3316

    天气渐渐转冷,阵阵凉意袭肤,尽管天空没一丝的阴云,太阳的落下还是让人在习习凉意里萌生一种莫名的悲怆,感怀时光的流逝、生命的短暂。树下,黄蚁依然来来往往忙碌着,叫不出名的蚜虫趴在树干上蠢蠢而动,它们全然不知道太阳的起落。
  
  “我来了,你在那里?”你看着黄蚁轻轻的问。
  
  没有谁可以回答你,没有谁看出你的焦虑。你俯身拾起一片泛黄的落叶,伸指轻轻弹掉了在叶上慌张乱爬的蚂蚁,将落叶一点一点地撕烂……你不时的张望铺着稀疏落叶的小道,期盼走来熟悉的身影。
  
  你约了我,你为什么不来?
  
  你在心里不停地问着,你开始胡乱地在猜疑,你心里早就感觉到他越来越冷淡,感觉不到当初的热爱,审视过自己从开始到现在没有出错,只是这短短的实习期,竟然会把爱冲淡了,你问过他为什么?他只是淡淡地说没什么。
  
  捏在手里的手机屏幕上朦朦地泛着一层汗气,你还是拨了他的电话,可电话关机,你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痛,预感着什么不敢去揣度,你给他发了短信:枫,你约了我,你为什么不来?
  
  天开始擦黑,凉意更重,一张黄叶落在你的秀发上,你没有知觉。你慢慢踩着稀疏的落叶走回来时的路。
  
  刚从在床沿歇口气,同寝室的女同学递过来一封信,看着信封上熟悉的字,你忙问他人呢?同学嘻笑着说:“怎么?想他了吧?不过不是他亲自送来的信,是他们系里的一个同学送来的。”
  
  拿着信,你心情复杂,已经把信的内容猜对,你快步走上楼顶,椅着栏杆,细细端详信封上熟悉的字。信薄若无物,你宁愿希望是个空信封,希望他忘了把信放入信封里,更希望他从来就没写过这封信,可这信真切的执在自己的手里,你知道面对的不止是这封信。
  
  像往常那样,你轻轻的从另一端慢慢欣开封口,取出的只有一张薄薄信纸、很少的字:宇,爱没有理由,分手也没有理由。我们不适合,不要问理由,是我的错。
  
  泪,缺了堤不断流:真的没有理由吗?真的不适合吗?三年了才说不适合吗?你心里在疯狂的问……冷风吹乱了你的发,吹冷了你的泪,吹冷了你的心……你仰起头,让泪水流过耳朵,希望能听到泪的声音,希望天空下一场冷雨,淋湿这没由来的痛。
  
  楼下远处的一棵树下,一个人借着微微的灯光在看着楼顶上的你。
  
  他眼里没有泪,他心里在对你说:宇,我知道你此刻一定哭了,也许我选择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不要恨我。
  
  你知道吗?他其实一直看着你走进那片小树林,他又看着你从那林子缓缓走回寝室,为了这心痛的决定,他终于没有勇气面对你。
  
  直到校园里大部分的灯光熄灭,直到你的身影掩没在黑夜里,他去了那片树林,在那里整整呆了一个晚上,那里的树刻录过你们曾经的拥吻、缠绵的呢喃,那里的风曾和应过你们曾经的笑语、欢声。天亮了,他离开了校园。
  
  你固执的要找他问个理由,你千万次拨打他的手机,发了无数的短信,QQ里留了又留的留言,找到了他系里的同学,始终没有他的消息,你惊讶他居然消失在校园内的空气里,惊讶他竟然放弃最后一年的学业!你一定不明白他为何这样,你心里肯定塞满疑问。
  
  可是,你一直没有放弃过联系他,直到快要离开校园,才从传言里知道他出了国,你依然相信有一天他会站在你的面前,执你的手说我爱的仍然是你。
  
  戏剧性的是,三年后你与他的同学奎相爱结合,奎见证你与他的爱,当年曾充当了最后的信使,奎也不知道他为何凭空消失,只有留下字条要奎全权处理他不要的东西。没有人知道他消失的原因,连系里的老师都不知道,只知道他辍学。
  
  奎是个好丈夫,从你的脸上能读解,你庆幸自己的解脱及选择,坚持未必就是胜利,没有结果的等待是徒劳,发现走进了死胡同,自怨自艾的彷徨换来的只有眼泪,尽管抬头能看到那片天空,但那也只是灰色的天空。用时间与理智去判别,你明白了自己该如何,当明白坚持没有结果,学会放弃;当现实的真切与虚幻的美丽同时出现时,选择可以得到的真实。你不再相信“得不到的是最美的”。
  
  当女儿缠在你的膝间撒娇时,你更理解了真正拥有的意义。
  
  季节在无声无息的变换着,时光在每个人的身边悄悄流走,人们都期望明天会更好,当南方久违的凉意袭人时,才发觉夏天昨天已经离开。
  
  奎对你说他们同学中秋聚会,由一个暴富的同学出资,所有同学可以带家属,枫也会从新加坡回来。
  
  你的心跳了,压抑着轻轻问:“他一个人吗?”
  
  “不知道,我没他的消息,是别的同学传的。”奎语气平和,“你去吗?”
  
  “不知道。”你低下了头,因为你真的不知道。
  
  最后一抹残霞消失天边,阵阵冷风吹动地上的落叶,你无心的踢着一张张泛黄的叶子,忽然低身拾起一张落叶,叶上没有蚂蚁,你没有一点点撕烂叶子,你轻轻地问落叶:为什么又是一个凉的秋?
  
  我有过十二种颜色/我选择在白天沉没/在落叶的背面/我在等我的春天/天黑前我希望被人发现……落叶在唱陈琳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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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少用第二人称写东西,感觉别扭不习惯,但还是再尝试了。

作者签名:
有朋于远方,偶有思之……
花开花落,人生如梦!

原创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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