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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胆”无“石”的岁月(二)

百丈冰花
2006-02-10 13:58   收藏:0 回复:2 点击:3633

   
   原来我本想按着时间的顺序记录这一岁月留给自己的感觉,此时我又觉得如果真的以片段的形式记载生活的话,还是把最清楚的最感人的记忆最深刻的先写下来好些。不是吗?不必去收集记忆的曾经,我脑海中又出现了你。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走进我的文字了,我写过你的严厉、你的冷漠、你的关爱、你的伟岸。而今天,我要写的却是你的眼泪……
  
   第一个流泪的人
  
   2005年2月18日,我的病房里积聚着我的家人及几个要好的同事,人们都尽量地掩饰着自己的紧张和不安,勇勤大哥一如往昔的开着玩笑,我知道他是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
  
   早上,我坚持在妈妈爸爸来了说过几句话后才让护士下了胃管,因为我担心老爸老妈看到我可怜的样子心疼而伤心。而此时我手托着那个塑料的怪东西,很茫然的听着别人的谈话,而他们说些什么,我一句也没有听清,只知道每个人都尽量很轻松的笑着,以给我最大的安慰。我也笑着时不时的说几句,但我说话感觉很别扭的,我鼻子里的插管一直伸到胃里,好象是在自动地吸着那里的胃液。
  
   9点多了,我在大哥的玩笑声后告诉他我的遗嘱竟然是告诉老公如果我死去他可以随便交朋友,但不要结婚,一定要挺到女儿考上大学再自做处理。朋友们笑了,而一直背对着我的老爸,却开始擦拭自己的眼睛。我马上意识到不妥,尽可轻松地说着自己对这小手术很不在意的,是小菜一碟,大家不用担心。但爸爸还是默默地滴着泪。妹妹、妈妈马上拉着爸爸说要到走廊溜达溜达。在妹妹的示意下,我知道她会观察爸爸、妈妈的神态,在必要的时候让他们吃上救心丸,于是担心也就少了几分。
  
   9点半左右,我拒绝躺上护士推来的车,而是在护士的陪伴下,自己走着去2楼的手术室,这一切不是为了证明什么,也不是为了表明什么,我只是感觉这样做更适合自己,更妥帖自然舒服。当我走向手术室那长长的走廊,当依群及主刀主任厉行公式的核查我的身份后,我回过头来,给我的家人、我的同事朋友们一个自信的微笑。我挥手间又一次看到了爸爸那微红而潮湿的眼睛,因为我知道,他们希望我笑着面对眼前的一切,虽然他们是那么的担心我,但还是希望我是勇敢而坚强的。我做到了。
  
  
  
   老公的惶恐
  
   老公是唯一一个在这个手术面前冷静而果敢的人,他知道我的病后第一时间上网查寻最佳的医疗手段,坚持要我做“腹腔镜胆囊摘除手术”,而且是越快越好,他担心结石破碎流在胆管里,而错过了手术的时机,于是在他的大力倡导下,术前准备一切都顺利的进行着。
  
   看到老公苍白的脸是在医生叫他去签手术单后,20几项的死亡可能让他眩晕。他甚至不再敢回到病房面对我,我感到了他的紧张,就打电话问他现在在哪里,告诉他手术的条约都是这样的,不必担心什么,我没事的。他告诉我现在在2楼交费,就下来了。然后在勇勤、春禄的陪护下签字画押,同意手术。然后他就没再和我说话,只是惨白的脸泄露着他内心的紧张担心惶恐,他后来告诉我那时他知道了什么叫做思维的空白,人是在无奈而没有选择的时候才那么无助的。我知道了他的依恋及不舍,也许这就是爱情亲情的及至吧。
  
  

作者签名:
假使心有扉,那么就让它在某些心灵澄澈的日子开启,告诉自己它还是那么秀逸清新,幽静雅洁。

原创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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