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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世纪第一章:一段路上的回忆

亓官
2003-07-30 21:29   收藏:0 回复:7 点击:5020

    创世纪snake_eyes
    
   第一章:一段路上的回忆
  
   我开着我的“法拉利”行驶在第五禁管区第三层航道上。“法拉利”是我的GZF--也就是“个人自由飞行器”的名称,据说是一种古代跑车的名字。我看过它的仿制品,那还是十六岁时学校组织对博物馆的参观,无意中看到的。自从“731灾变”以后,这个社会有许多东西已经失传了,包括汽车。后来人们根据古代的资料用现代技术进行了重新包装,这样就有了我们面前的这种产物。芭比尔说,这是一种纯机械化的产物,当时的作用和我们现在的GZF差不多。她还说了一些,不过我没注意听,因为那时我看到了雨淇。
  
   在说雨淇之前,我想我有必要先说一点历史。所谓的“731灾变”是指中世纪末期的一场灾难,其实这场灾难只是一种古老疾病的延续--那时候叫“疯牛病”,也就是“克雅氏症”。首发于古大陆的欧罗巴大洲,其后一度被控制住,后来由于美国将其军用,导致致病的朊蛋白序列产生了一串的变异,终于蔓延开来,在第731次变种的时候,已经成为人类无法控制、传染性极强、使生物体产生大面积异变的危险蛋白病毒。当然现在已经是第924次变种了,不过据说中世纪有一个相当残忍的化学部队叫731,所以这种病也被称为“731症”。
  
   世界的历史也是就此改写的。
  
   世界范围的变异产生了新的物种,这些既不是动物有时又没有理智的生命体,成为人类最危险的敌人。在经历了一百年左右的混乱之后,中国诞生了一位伟人叫方越。他拥有非凡的组织能力和军事才智。在他的领导下,人类重新聚合到一起,并且开始了与异生命体的战斗。二十二年过去,异生命体渐渐组合成四个国家,其中三个弱小的开始和方越领导的唯一的人类社会建立和平。就在这时,身为师长的雷诺尔暗杀了方越,并且发动政变建立了独裁统治。
  
   不可否认,他也有卓越的军事才能。他轻松的消灭了几个异生命体国家的军队主力,并且在那之后,建立起巨大的能量罩,将异生命体困在世界十五个分散的地方。他死了以后,整个帝国分崩离析,分裂成五个国家,而异生命体也再度冲破了能量罩。这次的破坏更大,一种能够吸收能量的变异体诞生,并且在两个月以后,偏移了地极,产生了磁暴。于是旧大陆消失,产生了新的大陆。近代史就此开始了。
  
   那大约是二八几几年的事情吧,不好意思,我对数字不感冒,所以记不清楚。如果你想知道得更详细的话,可以参考病理学家马瑞特的《朊蛋白序列的变异及神经化学的研究》,或者那本全世界最流行的亚比耶夫斯基的小说《异蝴蝶》。如果你还是觉得不够满足的话,还可以看一下历史学家伯·明斯特的《末世狂歌》--这本书详细描述了近代史起源那一百年的历史,或者看一下政府发的那本《关于“731症”的常识防治知识》的小册子。
  
   当然,我说的这些和雨淇没有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为了更好的对你们讲述这个故事,我不得不唠唠叨叨的多说一些。不过不要紧,现在让我们回到博物馆:
  
   在那个巨大的摆满了各种奇异的古代机械的大厅中,雨淇的美丽是显得那样的突兀。她一袭淡紫色吊带连衣长裙,贴身合体,显得腰身非常细。上身穿着白色短袖衬衫,质地如纱,飘逸出尘。因为没有系扣,偶尔会在不经意中露出颈下傲人的白晰皮肤。雨淇的脸型很小,眼睛很大,左耳戴着全国最流行的金色小坠。手纤纤细长,轻摸着一辆米兰色车的模型。专注的神情让我对那辆车产生了极大的醋意。我想后来我之所以那么喜欢跑车,可能也是受到了她的影响。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芭比尔问。
   “呵?呵。呵!!在听。”
   “真的?”芭比尔很怀疑,顺着我的眼神望去,“看什么呢?”
   “没什么。”我急忙掩饰,顺手指着车中的一个部位问:“这是干什么用的?”
   “这个?这个可能是调整方向用的,现在我们已经不需要这种东西了,我们用的是……”
  
   雨淇的头发泛着淡淡的黄,远远看去象染过了一样。她不喜欢这种杂色,反而更欣赏我的指导老师芭比尔的那头黑发,可是我喜欢,我迷恋她的头发就象那些孩子迷恋“原子球”一样。她的头发厚厚的,如瀑布一样垂在脑后,在我遇到她的那一刻,被轻轻梳理到另一侧,形成了优美脸形的最佳背景。她的唇上轻涂着一层红,淡淡的让我迷醉,使我不知不觉的把手放在车身上的一个圆形的凸起物上。“嗡……”铃声大震,吓得我三魂出了两窍。芭比尔也是一哆嗦,气得大骂:“不要把手放在那上面,那是防盗的!”雨淇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轻眨一下右眼,嫣然一笑,娉婷的走了。
  
   我承认我那时还很小,不过这并不妨碍我对美女的评价眼光。在我看来,雨淇是可以达到八十分的,虽然我现在还没有看到过高于八十分的女孩子。雨淇就常说我长了一双色鬼的眼睛,我辨不过她,只好“嘿嘿嘿”的笑。
  
   我穿过禁管区,来到东巴黎十一区,将速度由“4”调至“8”,“法拉利”轻巧的自动闪避着一切可能的撞击,各式各样的GZF在沿途穿梭,有的打了自动档开得很快,在飞行窗旁一闪就远远成了背景上一个不大的点。我靠在沙发上,欣赏着沿途的风景。这一带的建筑使用了大量的现代元素,搭接各处的飞桥则错落有致,远远看去那些起伏曲折的交错曲线,充满了力度变化和运动感。东巴黎是全市最繁华的地方,包括最大的公园,最大的商业区和最大的“红灯区”--其实政府是明令禁止这种行业的,可是繁华所在,腐败就会滋生,那是没办法的事。所以即使经过了多次打击,第二十三区的夜景还是最令人眼花缭乱的地方。可是老实说,我不喜欢这里,雨淇也一样。我们欣赏的是古长安的那种文静和典雅,所以这次她才约了我在“长天俱乐部”见面。
  
   这个城市由地面直到空中共分为八个部分:新纽约、新东京、东巴黎、古长安、北京、莫斯科、老费城、双柏林。自从五百年前杨么对中世纪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做出重大修正之后,重力学有了长足的发展,距地面十五米以下的地方已经不再住人,而成为密密的丛林和原野,废料的堆积地以及“731灾变”以后的低级异变生物区--最著名的就是飞蚊子(蚊子的变种,唾液剧毒,有平滑的冀,半平米大小,群居)。所以人们在空中建造了新一层城市,叫新纽约。各种建筑物因为平衡了重力而得以浮在空中,中间互相以飞桥做为连接。然而技术的发展使得人们很快就不再满足,一些自称“新新人类”的家伙在高出一千米的地方又造了一层城市,依旧用中世纪的地名做为名字:新东京。那些权贵高官们也以能在新东京居住为豪,因此新东京就成为别墅和私人住宅最多的一层。
  
   这个世界的变化实在是太快了。三十年以后,凝聚器和原子切割机的普及使得政府开始了“空中楼阁”计划,新建了六层城市,每层大约二千米,并且重新进行了规划。商业区移到了第三层,政府驻在第五层,军队在第七层,而科学院则占据了第八层的全部。从第六层,也就是从莫斯科开始,不再有飞桥存在,那里的居民穿着动力鞋就可以在空中走动--这也是一项新发明,是已逝的辛娜博士设计的。记得在我小时候,父亲曾说过那种鞋又笨又大,看上去就象是荷叶。据说荷叶是一种叫做“荷花”的植物的叶子,圆圆的,我没有见过,可是父亲见过。他常说,那种花有的是白的,有的是粉的,开在池的中央,泛着淡淡的香,就象是神的宠物。
  
   我不知道父亲是在哪里看到过这种东西,因为我就没有见过。甚至在上学的时候我去国家图书馆找过,电脑上说那是远古的植物,本名叫“莲”。不过没有照片,没有图片资料。有一行注说:军方的乔杜安教授曾经冒死去过地面,拍到过它的照片,现在属于军方的机秘,没有对外公布。父亲的职务最高曾是中将,可能他看过吧。
  
   父亲当年是国防护卫军最年轻的中将,只有二十岁,风云一时。那时的世界还不是很太平,一座反应堆的人为事故使得异生命体再次被释放出来。我们华宗共和国只是二流的国家,在大费加尔国的领导下,全世界和异生命体及那些染病的不得不被抛弃的人进行了历史上被称为“四年驱魔”的战争。在头两年整个世界处于下风的时候,是父亲的连续三次歼灭战,扭转了时局,也使得我国第一次成为世界的一流国家。现在这三次战役还是历史教科书中的经典范例,史称:横断山脉战役。也同样是因为这样的战绩,使得父亲一跃成为全国的偶象,最年轻的中将。可就是在第三年,在同那些自称为“自由战士”的魔鬼的战斗中,父亲却无故撤退,以至被罢免并追究军法责任。幸好他在军界还是有一些朋友的,而且据说法老团中有人很欣赏父亲,为他暗中使了劲,所以只是交了罚金卷铺盖回家,但是这样我家还是没落了。在父亲从首都云强市搬到圣地亚市的第二年,也就是双柏林正式落成的第二十年,公元四一五二年,我诞生了。
  
   我出生在贫民窟,而雨淇不同,她比我高一万四千米--我的意思是说,她出生在双柏林。她的父亲是市科学院的副院长,母亲则是市法老院院长的女儿,因此从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鉴于如此优越的背景,其光彩也是显而易见的:在我只有两岁,还刚刚学会走路的时候,她就获得了全国的钢琴比赛冠军;在我只有六岁,忽然意识到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存在是与众不同的时候,她已经迈入了大学的门槛;两年以后,在父亲教我生存技巧时,她已经以《方越之死》的论文完成了到研究生的跨越。而后,在我十六岁,她二十岁的时候,我们在博物馆相遇了。
  
   GZF用了两分钟穿过东巴黎十一区,我将航道调至第四层--这家伙可以全自动,只是我不愿意使,我更愿意在途中想一想自己的心事--不到一分钟,我已经来到了“长天俱乐部”的门前了。
  
   长天俱乐部最初是一群喜欢以人工方式驾驶GZF的爱好者们自发成立的俱乐部,可是随着它的发展和扩大,渐渐成为左翼人士的一个政治论坛。我不喜欢政治,也不属于任何党派,只是因为雨淇是这里的常客,所以才会成为俱乐部的一员。这的人都知道这一点,不过他们不在意,还把我视为大家庭中的一部分。
  
   这是一幢远远看去就象是古希腊庙宇的建筑,共分十二层。门口有个宽广的柱廊,修长俊美的夏奥尼克柱一字排开,在布满城市的日光的照耀下,充满想象的空间。我下了GZF,一个侍者过来将我的法拉利开到建筑下的机库。我整了整军服,迈向那排高高的台阶。
  
   长大后,我仍就继承了父亲的传统,报名从军,不过没有父亲那么好的运气,自由战士已经基本被击垮,没有战斗在军界就只有靠资格熬,所以我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中尉,只有一根蓝杠。雨淇到不在意这一点,她常嘲笑那些高层的人士,把每个人的缺点罗列出来并加以讥刺,譬如格伦·汤姆市长是如何的愿意夸大其词,把城市东北角哈大湾那美丽的海水称为世界上最清洁的地方,并做为自己的政绩加以炫耀,事实是他曾是那的环保工程的最强劲反对者,只不过这种反对没有什么成效罢了。警察局长刘夏叶则是一个真正的好色之徒,所以东巴黎二十三区的性交易才会那么火爆。本市驻军菲·安德列少将则是一个惧内的人,连写给上级的报告都要一式两份一份上交一份交给家,等等诸如此类。她还说,和他们比起来我要强得多。
  
   “希望你以后不会堕落。”雨淇说。
   “怎么会呢?我这人除了好权点好利点好名点好色点,也没什么大的缺点。”
   雨淇一笑,“那可不好说,一般坏人在发迹以前都装作自己特纯洁。你看雷诺尔不就是吗?”
   “谢谢你将我和他相提并论,不过我怕愧不敢当呢。要不,将就点就当个方越吧?”
   “呸!你也配?我告诉你,你一辈子也当不了方越。”方越是雨淇的偶象,也是她唯一不提缺点的人。在她的心目中,她的意中人就应该是一个那样的盖世英雄。可我不服气,为什么美女就一定要嫁给英雄?为什么平凡人就不能靠自己平凡的爱情来让美女注目倾心呢?我讨厌这句话,它极大的伤了我的自尊,使我半晌无言。
   雨淇可能意识到自己说重了,于是温柔的问我:“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又打击你了?”
   我不想让她看出来,故意的笑了笑,“怎么会?我只不过是在想,用不用下辈子投胎叫方越?”
   这句不太可笑的话使她笑了起来,可我知道,她是笑给我看的,因为我们都想使气氛轻松。
  
   装修华丽的大门微微向里嵌入,两旁的宽大落地窗擦拭得一尘不染,两个穿黑礼服的男侍向我略一鞠躬,我点了点头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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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适应出书要求,所以重新改了一下结构,每章近五千字,以这个为准。
  

作者签名:
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

原创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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