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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的记忆
□ 思源奕奕
2005-12-05 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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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年前
她出生在一个边远的小村庄
她的出生带给母亲的是近乎绝望的痛苦
为了她,母亲不得不认命
但母亲不爱她
因为是她断了母亲所有的念想
她的出生带给爷爷的是欣喜
有四个儿子的爷爷早就盼望家里能有一个乖巧的女孩
她出生三天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过
却哭着要离开
母亲心情太糟没有乳汁喂她
她似乎也在跟母亲赌气
任何能让她活下去的东西都遭到拒绝
她哭,母亲哭
他们各哭各的痛苦
后来她是怎么睁开眼睛看母亲的
她不得而知
她跟着爷爷、奶奶度过了自己的童年
在她的记忆中
童年是快乐的、幸福的
但心中却总留有一份白色的恐怖
那是医院的颜色
乡间的清晨飘着野花的清香、泛着露水的清澈
爷爷背着她日日穿行在看病的路上
以至于她对医院和医生充满了恨
小时候的她长得聪颖可爱
爷爷是那个年代令人羡慕的干部,也曾做过中学教师
在爷爷的教导下
3岁的她就能说出《三国》里面的所有人名
会有板有眼的给别人讲
5岁就被送进了村小学
可她的表现令爷爷感到痛心
因为她不爱上学
对学校就像医院一样充满了厌恶
从5岁到7岁
家里人用尽了所有的办法
都没能使她爱上学校、爱上上学
妈妈揍她,她就用跳崖反抗
她7岁生日那天
独自目睹了邻居的老奶奶在女儿家死后
被儿子抬着从自家门前经过
没有哭声,那种无息无声的场面让她恐惧
她瞬间觉得呆在家里人太少,太可怕
第二天她主动要求上学
从此便爱上了学校
12岁那年
她要读初中了
爷爷却在与癌症抗争2年后离开了
她一直都坚信与最爱的人之间是有心灵感应
爷爷要走的那天早晨
身边围了许多人
但他的眼睛一直都是紧闭的
浑身一动不动只有微微的鼻息
所有的人都在哭
在爷爷被病魔折磨的日子
她天天晚上都在爷爷面前哭
所以那一天她没有哭
她将手轻轻放在爷爷手心的一瞬间
爷爷睁开了眼睛
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
她笑了,因为她确定爷爷还活着
那一天,她要参加体育考试
在操场上她突然觉得头疼、难过
不顾老师的劝阻
她疯了一样的往家跑
还未到家
就听到了震撼村庄的哭声
爷爷就这样走了
她两天没有吃饭
她没有觉得饿
因为爷爷几个月都没有怎么吃过饭
后来,老师告诉他
爷爷下葬的那天早晨
老师们听到了她的哭声
爷爷走了
她也离开家住到了学校
住校的日子是艰辛的
她中学时的成绩一直都不错
但她没有什么理想
挣到奖学金就去买自己喜欢的东西
那个老师对她好,她就认真学那门课
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中学时代
带着对城市生活的无尽向往
带着对家的一点点依恋
她独自踏上了开往省城的列车
开始了自己四年的求学生涯
对都市的新鲜感消失后
四年的时间竟然是那样的漫长
她开始变得沉默
以至于四年后学校的记忆淡的都想不起
四年,她的生活不曾涉及恋爱
她认定有一个人是她的最爱
她痴痴的等了四年
终于等来了他的爱情宣言
那一刻,她笑着流泪了
千里之外飘来的爱情在她的手中被风刮走
她就那样放弃了
毕业了
她没有选择的留在了这个城市
也毫不犹豫的放弃了自己的专业
她想要干自己喜欢的事
她真正的爱情开始在夏天
那时满街都在飘着“盛夏的果实”
她破天荒的交了一个做医生的男朋友
可直到男友离开这座城市
她也没想清楚自己是否爱他
他去了另一个城市
她拒绝跟随,却答应等待
等待的日子是寂寞的
一个人生活的太久就会犯错
她也不例外的错了
她选择了从他的生活中消失
此后的日子过的平淡无奇
在平淡的日子里他结识了一个最平凡的男人
他恋爱的目的是婚姻
她默认了这样的结局
他们结婚的时候满天都在飘雪
穿着白色的婚纱她却找不到做新娘的感觉
她在想自己有没有真正的爱过
只是那时她从母亲眼中看到了爱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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