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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雪克的诗歌

凡子
2005-11-08 13:56   收藏:2 回复:14 点击:1363

    雪克在诗歌圈子里的地位是无可厚非的,甚至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权威。人们相信权威的东西,因为那是经过专家们的验证的。然而让人感觉奇怪的是,雪克并没有发挥他充当权威者的身份,对作品进行裁判,反而成为了一位心理导师,鼓励后辈们相信自己无比绚丽的才华。如果能得到专家的认证,对任何人来说,在精神上都是极大的安抚。写诗的人,比任何从事文化艺术的人更需要安抚,因为他们相信,诗歌是高于一切的,诗歌就是生命。
  诗歌就是生命。当人们谈论这个话题时,内心变的无比纯洁透明,仿佛自己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艺术的殿堂。不管怎么说,人们在写诗,在抒发自己的情感。至于这种情感是关于对于一个少女的爱,还是对一件艺术品的热爱,已经无关紧要了。任何事物经过人们的手,都会变的有魔力,用相同的意思来代替,就是形成了诗歌。哦,我们突然就此醒悟,原来诗歌是这样形成的。那么,我们会进一步想,我为什么就不能成为诗人呢,既然诗歌可以用简单的语法拼凑出来。我们都学习过语言,认得的汉字不下千个,如果从中抽出一两百汉字出来,不就是一首高雅的诗歌了吗。这样的想法不是罪过,至少在我们看到过的诗歌里,有不少杰作就是这样做的。
  雪克的诗和一般的拼凑还是有着鲜明的区别的。事物在诗人的手里,像我们画画时用的颜料,任意涂抹出来的效果让人眼睛为之一亮。比如一群坐在诗人旁边的鸽子,诗歌会运用自己的语言,把它们勾勒成在交谈的模样。画面的生动趣味,就像你亲眼目睹过这一现象,而那些鸽子是你每次去广场散心时看到的那一群。接下来,诗人会向你介绍鸽子的体态毛色,会告诉你,诗人自己的家乡什么都有,就是缺一只鸽子。我们犯糊涂了,缺一只鸽子并不是希罕的事情,诗人为何对这种缺失抱有遗憾了。我们渴望能从诗人的作品里端倪出一些苗头来,然而从头到尾,没有任何线索表明鸽子的重要性。于是我们只能这样相信,诗人只是纯粹的写广场上有一群通人性的鸽子,而家乡缺乏这样的鸽子的事实。我们种种的猜测完全是误解了。
  另一种理解是,鸽子在诗歌心目中的形象是隐秘的,不可泄露的。鸽子在诗人的故乡代表着某种神圣的象征物,至于象征什么,我们只能依赖自己的想像力。从诗歌的语言里,我们猜测诗人至今对鸽子在家乡的缺席深怀遗憾。这种遗憾感染了我们,仿佛我们的故乡也缺乏了这样的鸽子。但是,鸽子究竟意味着什么。我们不得而知。
  让我们回到诗人的作品里去。在《刑场,三声枪响》里,诗人为我们介绍了一个真实的故事。因为在题目的下面是这样写的: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我无法在一首诗里说的更清楚……但我们隐约的可以根据题目来推断,三声枪响会让我们毛骨悚然。子弹穿过胸膛的瞬间,我们恐惧的像只灰颈鸟,在天空扑腾着翅膀。从作品里面,我们无法看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唯一能确认的,是一位女性的死。而诗人对她的死,表示出极度的同情。同情是作品的一个主题,除此之外,我们没有看到一个旁观者的愤怒。如果有,那也是一只匹披着羊皮的狼的愤怒。这句台词让我们想起了最近很流行的一首流行歌曲,非常熟悉。
  诗人企图以一种非常古典的格调来衬托一个古典的故事,但结果还是失败了。至少两种以上的语言出现在作品里,变化多端,有古典的有现代的。情感的迸发让诗人忘记了周围的存在,深深的陷入了故事的凄凉里。诗人或者会这样想,使用一些古典的诗句,在作品的架构里更能显示出强悍的表现力。诗人一开始就为自己的思路奠定了基调,利用外部环境来烘托女人的死。不管是什么样的方式,死亡总是恐怖的,令人深怀同情。
  在阅读诗人的作品时,我总是在中途被什么突然打断了,令人懊恼。诗人在行与行之间的转换时过于考究,就像绅士们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穿西装打领带,即使是呆在家里。久而久之,就成为了一种习惯。因为这种讲究,文字的张力被破硬生生的破坏掉了,只剩下残缺的肢节拼凑在一起。适当的换行,是为了增加层次感,而诗人没有却忽略了自己,已经把它当场舞台的表演。
  
  
  
原创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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