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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剑飘零[第二章]

雁字云笺
2005-11-07 00:15   收藏:0 回复:6 点击:4650

    第二章:玄武筑雪沉棋斗,青龙瞻月醉箜篌 
  
   [词牌*醉翁操]:七弦,浑圆,谁弹?泻峰峦,蝶欢,双鱼默然撑风杆。探幽篁暮亭边,朱雀喧。剑尺映阶前,鹤语梨雪情著贤。
   客侠笑詠,豪墨流泉。云书背后,鸿儒凌霄纵练。浓趣时封华巓,淡雅时舒秦川,急趋生步莲。清闲临江仙,寓意在诗间,仿得狂傲米芾翩。
  
  
   客侠琴儒二人,装上书笼银两,策马直趋西南,在河东蒲津渡口停蹄下鞍。桥东是晋,桥西是陕。以河为界。今天两人眼里的黄河在此宽怀仁厚,像母亲一样的温柔,静静安眠着……
  
   飘零过客:劳累两岸边这七八十吨重的八个铁牛拉起了铁索,还有难为栩栩如生的铁人日夜守护着,这浮桥横跨在黄河上已是承载了千百年的历史。
   剑胆琴心:是啊,这是通往京都的黄金走廊。过桥时小心风浪颠覆。
   飘零过客:那些走亲串友的妇儒都不怕,我怕它何来?平生又不是只过了这一次!
  
   谁曾想到,飘零过客今生还真就没再成为这浮桥上的过客了。这是后话。
  
   过得桥来,两人披星戴月,马不停蹄地赶了数十日的路程到得京都。商量着先找个客栈好好洗漱吃饱喝足睡美了,再四处转转。
  
   抬眼望去,好热闹的街井市面,酒家客栈灯火辉煌。什么“斗宝斋”、“销金帐”、“画锦堂”、“玉楼春”、“集贤宾”、“满庭芳”……可二人单单看上了一家“楚天阔”的客栈。进得,飘零过客一眼瞄上靠窗那张红漆桌,赶前几步刚想落坐,只见一灵利的小子噌地把剑横卧在桌面,并大喊:祺公子快快快这地好,能看到街面市井的热闹。
   飘零过客气愤道:好你个不讲理的,怎就没个先来后到?
   这小公子道:这桌有刻着你字号吗?凭什么说你就是讲理的主?
   这时剑胆琴心赶到打着圆场:都是来赶考的吧?即都是外乡同路人,何必何必呢?同桌同桌可好?
   被这小公子称呼祺公子的少爷,翩翩而至道:焰公子且莫动怒,实在不行换家客栈也可。
   焰公子:不换不换!就在这了嘛。我就喜欢这家。
   飘零过客一见琴儒打圆场,眉清目秀的祺公子又不招人讨厌,还有那么点点初识却又在哪见过的感觉。于是就语气和蔼了许多:算了吧,都算是同窗了,呵呵。同一科的应试者,没必要计较了,同桌好了。不过轮个大小,也好今日交个朋友,拜个兄弟了。
   焰公子:你这人真好个气爽啊,说交朋友就好交的吗?也不看看谁是谁啊?
   飘零过客刚想出口发怒,只见那祺公子连忙拉了拉焰公子的衣襟先发制人道:那请问二位公子何方人士?我这先有礼了。
   飘零过客眼珠一转,看到个人都手持一把剑,便一屁股坐在了桌北的一方自报到:我是玄武剑,来自北方,哈哈,山西境内。这西和北两方我都可统管了。
   祺、焰两公子还没反应过来,不等剑胆琴心开口,这客侠又紧接着说道:我兄弟琴儒是青龙剑,当然是坐东老大。他背的是朱雀琴,哈哈哈哈,那南面也就可归他管了。说完还故意朝琴儒眨眨眼。
   这下把个争强好胜的焰公子气得直转眼珠子,一下跳上桌嚷嚷到:我是瞻月剑,你有见过月亮一年四季只挂一边的吗?可是天上东南西北转着呆的哦,我一统天……刚想说天下,赶紧收住嘴,好你个臭小子想诱惑我犯天祭,遭杀身之祸啊哼,我没那么傻。
   还没等别人插话,他也连珠炮似的接着说:祺公子是筑雪剑,你还见过雪在你头顶上只落半边的吗?谁不是说满天雪舞啊?
   剑胆琴心和祺公子在他们两斗嘴的功夫也就各自按道家的规矩落坐了。东青龙(剑胆琴心)、西白虎(祺公子)、南朱雀(焰公子)、北玄武(飘零过客)
  
   坐齐,焰公子刚想喊店小二来点菜,被客侠手一拦说道:今天谁坐东谁请客,反正我们都不是只在京都住一宿,来日方长,大家轮着请好了。
   这伶牙利齿的焰公子刚才没占什么上锋,这下故意气客侠道:那怎么好呢?若果轮到你请客尽点些你爱吃的,应或为省银两,只点些糟糠野菜的糊我们嘴,到我请客时你山珍海味的胡吃,那我岂不是吃大亏了啊!
   剑胆琴心这下赶紧接茬道:不会不会绝对不会。焰公子有所不知我这位兄弟的为人,豪爽中透着仗义,文亦雅量武则枭勇的。所以我们都称他客侠的。
   祺公子对眼前的这琴儒、客侠兄弟颇有好感,只是不露声色地看焰公子和他们斗嘴耍刁。心里明白焰公子要是针对上谁了,那谁就没好日子过的,非被他时不时拿来开涮。而且还常拉着自己一起当帮凶,自己也不是个甘寂寞的人,只是较焰公子要有所收敛点。
   焰公子道:那他干嘛拦着不让我点菜,怕我吃穷了你们怎么的?
   飘零过客说:好好好,你请便,我看你有多大海量,能吃穷我这皋洲城的彪马。
   这时焰公子赶话道:你没听说过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逞什么能啊?
   剑胆琴心和颜悦色道:对对对今天我请客我请客。当回沙漠骆驼。
   一顿饭就这在锅碗瓢盆磕磕碰碰中吃完的。
  
   数日四人除了读书,就是客侠缠着祺公子下棋,他总是输祺公子一半个子,所以总也不服气。而琴儒没想到的是焰公子的箜篌吹的是那样浑厚尾婉动听,两人常一个弹一个吹是那么默契。这个焰公子的刁蛮个性,遇上琴儒的温和也被化解的没脾气了。
  
   不日考期至,各自抖擞精神进考场。期待放榜的日子除了剑胆琴心略显紧张外,另三人倒是反倒轻松放开的逛店面,进寺庙,观山水。不过总拉着琴儒同行不让他有喘息的机会。
   放榜这天人山人海挤着看布告。属飘零过客有劲了,你看他平时对应试不紧不慢不在心上的样子,今个却是最能挤了,原来他心里还惦记着那判笔峰上点册名:书剑飘零。
  
   待客侠挤到跟前一看,真是喜出望外:状元是:书雅祺、榜眼是:剑胆琴心、探花是他:飘零过客、依次是:零冰焰、逸仙公子、风尘少卿……
   他高兴地大喊:哈哈哈哈,没想到那老道真还能掐会算哦。琴儒快看快看,前四人名头一字连起来正好是;书剑飘零
   剑胆琴心这时也挤进来看到念着:书剑飘零逸风……呵呵,加个韵字就好了,那就是完整一句了。
   飘零过客:只是不知这状元和我后面的零冰焰,可能与我们相识不?!交个朋友多好啊。
   剑胆琴心:慢着慢着。你看看祺公子和焰公子的称呼,可否就是这榜上之人呢?要是那可太好了。
   飘零过客:喂喂喂,这两公子这会怎么不见人影了。快快拉他们进来对号入座试试。
   可两人找了几圈也没找到,于是赶到客栈只见祺、焰正收拾行李准备起程回家了。
   客侠一把拉住祺公子说:喂,怎么说走就走啊,别说几天的交情已是朋友了,放榜了也不去看看就这么兴冲冲来,灰溜溜走,还真不象男人做的事吧?!
   焰公子:关你啥事啊,男人不男人怎么样?男人未必就都像你那样,考个探花就美的以为是花魁了。
   客侠:喂喂喂,你怎么说话总这么呛人的,你是把吹空篌当吹火筒练的啊?
   焰公子:你还真没说错,要不是我家几代都带着火筒出生入死,你还不知被哪只野狼叼着吃了呢。
   祺公子劝道:好了别吵了。我们本就没想要求什么功名来着,只是看看自己平时学的东西可否都记住了。上榜不上榜都无所谓。
   剑胆琴心:可是我觉很蹊跷,来时我们在山西去了那有名的判笔山,看到道士在墙上留了四个字:书剑飘零。今一看公榜还真是前四人的名头一个字连起就是:书剑飘零。所以想来告你们这巧事的。
   焰公子道:书……祺公子。(自知喊错了,赶紧改口)怎么都是巧事啊。考前一晚我看你用棋子码了“书剑飘零”四个字的,当时你说码得玩的。
   飘零过客耳真灵,听到焰公子喊了声书,就上前问祺公子:你就是书雅祺对吧,那他就是零冰焰了?!不等两人回答。就握住祺公子的手直摇乐得想蹦高。笑道:这真是缘份啊缘份。你们这两兄弟和我们两兄弟这朋友是做定了。
   把个祺公子脸红透了半边天,还是焰公子把飘零过客推开道:好。交了我们作朋友你别后悔哦!
   客侠琴儒连连说: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呵呵……
  
   是夜,祺公子以茶代酒,焰公子听说客侠的酒是特制的桑酒,就起哄跟着喝了几杯,一起庆贺金榜题名。没想到焰公子觉头晕晕的,就和祺公子早早先回房不再话下。
  
   客栈后院“微雨亭”,剑胆琴心兴奋睡不着,就支起朱雀琴弹起了《醉翁操》,这首曲最早是无词的,后由东坡先生受庐山玉涧道人之请补填的。这时有两人闻曲寻来,近前琴儒抬眼看是两风度翩翩的公子。
  
   来者正是榜上有名的逸仙公子和风尘少卿。聊着方知二人是江南来的。一个是浙江一个是江苏的,且二人又都世家好友。又都结拜兄弟此且不表。
  
   翌日,朝庭圣旨到,宣:状元书雅祺留京入朝在翰林院供差。榜眼剑胆琴心派往太原知府任差、探花飘零过客派往皋洲任知县。限时限刻到职点卯。
  
   暂且告别刚认识的朋友。二人回程。可用了数十日到了瞳关边却过不了黄河,没想到山洪爆发冲毁了浮桥,淹了八大铁牛,黄河改道向西移了几十里。这便给后人留下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典故。
  
   打道回京都,找书雅祺,可朝内有人传出话来,她已回江南南京知府,因她是知府的孙女,又才华出众,所以皇上没追纠她和零冰焰欺骗朝廷隐瞒性别的过。琴儒客侠两人一听惊喜之余,就通过父辈朝庭关系,花银两让朝庭改派他们去江南一带供差。没想还真办成了。只是剑胆琴心不能进知府,都被派去浙江当知县了。
  
  
   (且听下回分解)
原创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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