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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赌注

泱泱
2005-08-22 11:24   收藏:0 回复:4 点击:2954

    我很想将这个故事写下来,可我来来回回用DEL键十几次,就是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写起。太长了,太乱了,太戏剧化了,但想到泰戈尔的一句话“天空没有留下鸟飞的痕迹,而鸟已经飞过了。”所以我决定从心开始,从彼此的赌注开始写起…………
   看着天渐渐的黑了,星星又开始炫耀他们的微弱光芒了,我和云坐在那里已经快5个小时了,啤酒空罐满地都是,彼此都有了醉意,他抬头看着我……
   沉默……
   “我们打个赌,好吗?”云打破了这个僵局。
   “好呀。”
   “我到2008年12月31日之前,不会再谈恋爱了。”云很艰难的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我很清楚他是出于什么理由将这样一个无理的赌注作为自己行为的一个约束。而这个荒唐的赌局所用的赌注就是:会无条件的帮对方做一件不违法、不违背自己行为准则的事。这样一个赌,需要用10年的时间去证明,我们拉拉勾,慧心的许下了这个诺言。
   云一直喜欢用快乐的外表掩饰脆弱忧郁的心,喜欢用狂妄自大的言语掩盖自己自卑无稽的性格,当他在感情的旋涡中挣扎久了,以将这些虚伪的表情作为了习惯,自以为掩盖的很深,可当一切再无法掩饰的时候,他哭了。
   “将她忘了吧,她以不是我们6年前认识的她了。”我诚恳的乞求他。
   “可我还是爱她,我心中的静,不会变的。”他似乎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将她从生命中抹去,坚定的说:“我真的爱她。”
   是的,我知道,我明白,我完全清楚他是多么的爱她,可正因为如此,我才为他不平,觉得这样无偿的爱太不值得了,最终他又得到了什么呢?
   再次沉默……
   “难道你还要用10年时间去等吗?你会输的。”我试图去唤醒他,可一切都是徒劳。
   “求你了,不要再说了,我难道懂的没有你懂得多吗?”他不再想从目光中透露给我任何信息了,留给我的只有背影。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怀疑那首《困砂》是不是为云而写的。“你抱着回忆不肯放,从不理会别人笑你的傻,……你说你依然还爱着她,还有些往事你割舍不下,你不只一次苦苦的挣扎,越是想她越是心乱如麻……”
   云满脸泪水的面容一直浮现在我的脑海中,心中的焦虑让我束手无策,所有现代的通讯方式都无法告之他的去向,我就像黑夜的小飞虫对着唯一的亮光飞去,我在QQ上发送了短信息给他,“你比很多人都懂的多,可也比很多人都傻的多,不要再抱着那个回忆了,她也不会成为你的将来,振作起来,不要让爱你的人担心。”我太了解他了,明明知道这些话对他毫无作用,可奇迹似乎让我还抱有一点幻想。是呀,最终,正如我所了,他对这些话早以有了很强的免疫能力,他带着满心的疲惫,离开了这个城市,他没有对任何人说些什么,只是这样悄悄的离开了,留下给我只有一张A4的纸,上面写着:雪:我走了。
   云就是这样一封连同标点在内的7个字的信,看着它,我哭了……
   责备,为什么不和我说声再见?
   愤怒,你这样的离开,我会有多么的担心。
   伤心,同样是6年的情,友谊就比爱情轻吗?你怎么可以如此呢?
   醒悟,你心碎了,我的心也碎了,才知道我有多么的爱你。
   哭泣…………
   从他走的刹那间,我已开始收集对他的思念,一点一滴,想相处的日子,想他欢笑的容颜,想他对我的好,不知道他在哪里,是否有想念我。从他走的刹那间,我的人生从此只剩下了两件事:一是等待,二是祝福,等待他的归来,祝福他的将来。我每天为他折一只纸鹤,希望它能飞他的身边,告诉他我的心,告诉他“快一点回来”。感谢上天的怜悯,我的第730只纸鹤找到了他,将他带回到了我的身边,结束了流浪。
   他成熟了,老练了,多了些沧桑,少了些笑容,多了些世故,少了亲切,多了些陌生,少了些热情……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滔滔不绝的谈论在流浪路上的奇闻怪事,我也和以前一样做一个最忠实的听众,所有的表面状况都和以前一样,可彼此的内心却以面目全非了。我不再像以前那样能从他的眼神和细微动作中猜到他的内心了,我不再象以前那样将他当作自己的兄弟了,我不再象以前那样对他畅所欲言了,他也不象以前那样能直视我的目光了,突然,当四目交错时,我们同时都低下了头,沉寂了一会,他说:“还记得我们的赌吗?”
   “当然,我怎么会忘,你有输吗?”我鼓足勇气抬起头,等待着他的回答。
   “没有,我怎么会输呢。”云半开玩笑的说。
   又一次沉默……
   “我们从时候开始,当没有话说的时候,有尴尬的感觉的?”他很吞吐的说。
   “从你离开的时候,从你心碎的时候……”他的影象开始模糊,我越来越看不清他了,“我送你一样东西。”我起身去拿,将730只纸鹤的瓶子放在了他的手上,他突然握住我的手,我无法再控制一直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了,他的手好冷,而且握的我好紧,可我却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去摆脱他,当我们的手分开的刹那,将装满纸鹤的瓶子打破了,他看着散了一地的纸鹤,对我说“你太傻了。”
   “是的,我很傻,和你一样的傻,为了爱,值得。以前我不知道你这样做得到了什么,现在我知道了,为了爱,等待也是一种人生。”说完,我转身走了,留给他一个10年的背影。
   我明白云的10年赌局就是为了等静10年,希望她能会到自己身边,我也同样明白,我会等他用10年的时间去等待、去忘却,去输给我这个赌。我们同样在等待,对爱情有同样的执着,彼此不要承诺什么,只要守信那个赌注,那就足矣了。心灵的航程前路漫漫,纵然荆棘丛生,纵然哀鸿遍野,只要在伤痛失意之际,能和他一起面对,又有什么过不去的沟坎,踏不平的崎路呢?
   故事开始于赌注,也会以赌注结束,不论最后谁输谁赢,将不再重要,因为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监守了自己的诺言——为爱等待。
   如果你输了,我会要求你让我用一生来爱你。
   如果你赢了,我将用一生偿还你的赌债。

作者签名:
追溯人之初,美在自然,美在率直。

原创[文.爱的传说]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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