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susan苏珊-个人文章

[假面武会·试杀]天山恩仇录

susan苏珊
2005-08-08 23:02   收藏:0 回复:3 点击:3851

    (一)结缘胡杨
  公元2005年七月亥时,半路一把刀一身战袍,头戴古代盔甲,仗剑行走胡杨创作区域。突然在灯红酒绿的网络里,看到竟有如此矜持的男儿,苏三顿时惊为天人。好像套近乎或者假装冷若冰霜都非正确的选择。当下不禁大费踌躇。不曾想,苏三突然见到其盔后的一面旗子上写着“我在半路上埋伏着”,急忙从袖中抽出自小母亲就叮嘱要珍藏的一方罗帕,罗帕已然褪色,而生命鲜血写就的一句“我在天山之巅守望着”。在苏三母亲交代,在她18岁的时候,得去天山去找寻一个盔上写着这样字样的男人。经过九个月的跋涉,苏三终于从江南的小镇,到达天山的途中----胡杨驿站,竟然相遇了这个命中注定的男子。可是他的冷漠表情,苏三当下就瑟缩起来,这样内敛的男人,岂是她这样的毛躁任性的女孩儿能够相配的?
  当苏三呈上这方罗帕,刀也只是淡然一笑,却如和煦而又温暖的阳光,陡然使苏三自小孤独的内心刹那豁然开朗起来,也许不苟言笑的背后,有更深重的东西,虽不可触摸,却当珍惜。
  
  (二)行走天山
  一番言谈,几轮交错,仍然觉得彼此又亲近又遥远,可是好像无须言明,半路一把刀已知晓了彼此被命运安排的约定和相逢,为了避免前去天山的尴尬,彼此相约,以苏兄和刀兄相称。一路上,他只是手握住苏三的细小的胳膊,让她借助自己的力量,好行得快些,而这沿着陇海一线的气候,干燥的空气里夹带着风沙,几天功夫,苏三的脸上已经是起皮了,刀不知什么时候买的防晒霜,递给她,可是苏三自小倔强,不愿意被这个冷傲的男人不屑为娇气,就偏着头,独自走在前面。中午骄阳似火,不久她就已经感觉到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只剩下倔强支撑的意志在促使她机械地挪动双腿。刀看着这个倔强的家伙,拉开自己的战袍,凭借自己的高大,遮起了一方荫凉,苏三无力回头,斜眼望去,只见这个男人一脸关切,便颓然倒地,眼前乌黑。刀扶着“别再倔了,再这样晒,就成了安南了。”苏三委屈着,泪水婆娑起来“谁叫你老是这样的一幅面孔,令我自卑的……”刀看着苏的任性,不禁可怜这自小独自一个人在江南长大的北方女孩,不由得揽她入怀,掠过倔强在额头的她的刘海,柔声道“其实我们都是上帝的玩具,我们无法超越命运。比如,我喜欢大话西游,喜欢的就是里面的命运不可抗拒。有时候你无法选择工作,但你可以选择生活方式、态度。所以我喜欢有创意的恶搞,恶搞到底”说着他从马背上去下手提电脑,苏三没想到他如此简单的家当,竟然装备如此精良,只见第一张的图片是刀把自己的头像和蒙拉丽莎的组合,看着不禁莞尔,也有着深重的心痛,自嘲有的时候是智慧,更多可能是勇气,这勇气的背后有多少的挣扎和倔强?即便是上天为了磨练一个人所需要的铺垫,可太多的铺垫,之于一个人短暂的生命,还是残忍了些。苏三继续移动鼠标,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他把自己的设置成了翩翩一个公子,与他的胡子拉碴实在相差太远,尤其是那个优美的动作,太梁朝伟式的经典。刀在苏三的狂笑下突然地羞涩了一下。就用鼠标敲击了一行字,两个人同时被吓傻了一下,又同时爆发一阵开心大笑,只见屏幕上闪烁着一行“酥胸,请淑女式的微笑。”原刀把“苏兄”错粘贴成了“酥胸”。
  “命运也自有定数,让我生活在天山,甚合我的脾性。这是个真正神奇的地方,居住着47个民族,是世界唯一四大文明交汇地,”刀继续道,“看看新疆地图就会明白,乌鲁木齐和喀什之间,不仅隔着一个天山,而且还有着一个世界第二大沙漠塔克拉玛干,也就是进去出不来沙漠。出了乌鲁木齐,我们必须先向南,然后向西,然后再向南走才能到达喀什。”听这样的描述,苏三不仅肃然,对着人迹罕至的高处和远处,不仅有向往的恐惧,也有向往中的尊敬,难以征服的地方,必然有它的神秘和生动,她没有刀想当然的恐慌和可预测的跃跃欲试,只见到一丝坚定,略过她瘦小的面庞。
  来到乌恰的时候,感到的是一片阳光。从阿图什到乌恰,正是傍晚,夕阳的色彩红润柔和,安宁的小镇上清爽、朴实而舒展。和阿图什不同,阿图什给人的感觉是闷热。随着海拔的逐渐增高,气温也逐步的凉爽。沿路上,山体的颜色在一片苍茫中多变且富有层次,那种一望无际的荒凉,给人以宽广和浑厚的力量。在喀什这样较大的城市里,你一样也可以感受到这样的阳光。真正的阳光是一种阳光的心情,苏三依靠着刀,沐浴在这暖暖的乡土风情中,闻着浓烈的莫合烟的烟味,感受完全不同于内地的西部味道;也趁机熟悉了不同于内地男人的刀的味道,刀正娓娓向苏三解释那些善意的商贩特有的语言,在这贫穷落后的天山,苏三欣赏到的是一份雍容和宽容。如刀的冷峻,看着冷漠,靠着温暖一般无二。
  行程过半,苏三竟没感到预想中的劳顿,可能是因为克服了极限,反而激发了潜能,她的任性渐渐成了韧性,倔强渐渐成了坚毅,人的一生的成长成熟可能只是须臾之间,需要的是激发的点,而苏三的这个点,在这样高的海拔和这样低的温度下激发,在她内心“嘭”的点燃了激情。而刀此时却一言不发,凝视着远方,因为他更了解,在他们的目的地,等待他们的命运,不一定是常识里电视剧的情节流畅和符合想像。,没有尘世的沾染,不一定是纯洁,可能是更严峻现实……
  
  (三)天山论酒
  中午时分,他们已经站在帕米尔高原上的喀拉库勒湖畔,刀是个优秀的导游,他或言简意赅——干净利落;或长吁短叹-———一低沉浑厚,“这是个海拔三千六百米的地方,仰望冰山之父:慕士塔格——他沉稳、浑厚、宽广、大气磅礴。”正如刀所言,慕士塔格具有这王者之风。苏三联想到黄山集奇秀险于一身,却可能是旅游的胜地,太多人的气息,玷污了山的灵秀,也浑浊山的阳刚之气;太多人的足迹,也使黄山的石路是光滑和拥挤。而这她感受到的是雄浑和力量。突然刀打住不语,面色凝重,他已经看到在湖畔高处矗立着一块石头上一行字“我在半路潜伏着”,在回头时只见苏三还完全沉浸在这无边的憧憬和想像中,他拉着苏三说:“苏兄,我们得庆祝一下我们共同的天山,以前,我常常独自品茗,说这是我一个人的天山,今日,有苏兄在,我们不妨来共饮几杯?”说完,刀暗自责怪自己他愚蠢,要一个自幼在南方长大的女孩儿陪自己喝酒,真是没有创意的提议。却见苏三淡然一笑:“此时,无酒,可是憾事!今天我们共饮三百杯!”刀以为自己听错了,木木地取下羊皮酒囊,呆呆地递一个给她,苏三接过,摇了摇,晃了晃,碰了一下刀的酒囊,先饮下了大半,用手背揩揩了嘴角流下的一丝酒液,刀怎可示弱,一口喝下,晕,居然只有一小口吧,算是浅斟低酌呢。原来,刀并不善饮,人生都在意料外,他们都不是彼此预期的常识里的模样和内脏。蓦然的,苏三和刀彼此对视了一眼,觉得这可能是冥冥中的不详预兆。
  可是刀避开了她的狐疑,打岔道“知道么?我常常自称自己是四有新匪”“啊,四有新匪?”苏三大为诧异,“是指你的在半路上埋伏着?”“呵,虽然我是土匪出身,但是个有理想、有文化、有纪律、有道德的土匪。四有新匪。土匪嘛,不埋伏着怎么有利润。?”苏三听到这,不由得踹了他一脚,“有这样诠释的么?”自觉对他还没熟练到肌肤之亲(虽然踹是粗鲁了些,但毕竟也是接近了彼此了呢),就立刻缩回了即将伸出去的第二脚,因为她在平时一般都是花拳连环绣腿的。刀挺想得开“没事的,平时我没事就自己踹自己玩。”啊哦,原来,这个家伙居然幽默蕴藏量如此丰厚,也如这天山的神秘,无从探测?也许自己的到来,对他,也是一种干扰?苏三自顾饮下剩下的酒,再看,这个刚强的男人,已经头靠着自己的肩膀,鼾声入眠中了。苏三搂着他,摘下他的头盔,看到如孩童般的睡眠,不仅母性顿起,调整了适当的姿势,让他睡得更安稳些,迷糊中,刀搂住了苏三的腰际,嘟囔着:“苏兄……”“苏兄?酥胸?”苏三下意识地护着胸前,红晕绯红了脸颊,如西天的飞霞一片……
  
  (四)魂归天山
  不知何时,苏三也昏昏睡去,他们彼此温暖着,两个人的温暖,靠在一起不怕寒冷,不知道是风的缘故还是命运的安排,刀的旗子卷起来了,裹住了苏三的鼻子,痒痒难忍,拨开,依然再来,苏三睁开眼,只见旗子后面还有一行小字“吾儿,见到苏苏的子女,杀无赦!”原来,等待成长的相见,不是一段顺理成章的良缘,却是曾经的宿怨。刀早知道这样的结局,却一路牵引着自己来到此地,是何故?难道是因为胡杨不是我的葬身之地么?还是要到这要我选择如何死法?这可真够民主的,想到途中他们还争论过的关于民主的话题,现在想来全是讥讽,刀把自己当成了他实施民主的祭品了。可是月光下的刀,偏偏那么地单纯和质朴,没战袍和盔甲的武装的他,仿佛更需要人来呵护,苏三摸了摸他的胡子茬,刀条件反射一般地握住了她的手,喃喃自语“你怎么能够是苏兄呢,你这样的柔弱得令我想保护你,这样的倔强得令人心疼。我多么想呵护着你,让我一个人天山,也有你的踪迹和身影。”一行清泪滑过面颊,苏三拿出袖中的罗帕,拭去,泪水浸染处,突然有一行字显现,她打开手机上的电筒,原来上面也是一行字“见到刀柄之子女,杀无赦!”可能母亲知道自己必要用罗帕来擦拭泪水,却没想到,是仇人儿子的眼泪,昭示了一段新的悲剧即将上演。泪不禁婆娑,自小,苏三没落过泪,她爱梁凤仪小说里的女主人公,知道流眼泪是没用的,从来,痛苦都若清风,拂过无痕,内心的隐忍,化做了生活的力量和把握,可命运的无情,却使她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无能为力的孤单,泪水好像流在别人的脸上,她摸过,既觉得滑稽,又觉得麻木,这,就是刀告诉我的宿命?
  刀被连续的泪落下而醒,雨点可能比这大,雪花可能比这轻盈,而苏三的温度,透着泪水,敲打着刀的平静和耐性,这命,难道注定要他和苏三中死掉一个么?他不信,他要苏三来,就是一起找寻这命的根源,天山的海拔,应该离天堂近,而不是地狱的台阶,他反转起来,握住苏三的手,“天明,我们去找寻答案!”
  公元2005年八月八日,天山上飘落两个人形的坠落物:一个江南女子,一个北方男子,可如幻如真,是刀的新制作还真的彼此同归于尽?只知道,昔日的旧怨,已经魂归天山,至于其他,要明日凌晨后,海蓝村长的交代!
  
  [后记]
  匆匆,太匆匆。匆匆写就,狼狈多多,已然落笔,只凭勇气。诸位看官,见笑见笑!
  
原创  林友收藏  

  
【点击回复或查看回帖】

传统或网络媒体转载请与作者联系,并注明转自【胡杨林】及作者名,否则即为侵权。

Copyright © 2008 MY510.COM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