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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观感

雪上加霜
2003-06-13 00:35   收藏:1 回复:6 点击:1352

   
   这些天,广州的天气,一直不太好。
   人很懒散,文字贫乏起来。许多人好像一下断了我的消息,用陌生的语言问最近去了哪里。从窗口望出去,一直都是细细的雨,打在枝桠上。我又坐在办公桌前,整理出差采访到的资料。身心疲惫。
   当每一分钟快速过去时,就好像残忍地割舍掉生命中一些东西。试着以日来计算生活,不再是年。小美翻唱JAY的星晴,优柔而舒展。刻意保持很笔直的姿势敲打手提电脑,喝着椰子汁。
   怎么了,銮突然过得糟糕。她给我挂电话,说过得并不好。摩托被偷,上班只好搭长时间的公车;刚刚结婚,公公就得了Cancer;嫁个香港的男子有许多苦处,预先申请过那边去,却一直过不去。两个星期,以探亲的名义暂时过去,不是蜜月假期,而是带公公每天去医院理疗,然后煮饭悉心护理。
   我说銮你要好好地,生个可爱的BABY,像敏那样幸福。
   敏下午发短信来,说銮中午去她家里吃了饭,渐渐舒心。
   安了心。互相爱着,就会把坏事慢慢经历,过去。
   称得上死党的朋友,只有三个,因为明白生死二字的意义。这样的姐妹,下辈子不知道还是否会有。我常这么想,幼稚得可以。常把我宠得像个任性的孩子般无理。只有在她们面前,才可以肆无忌惮地发脾气。说粗口呢,把所有遭遇的委屈说出来,一句又一句。
   站在陌生的人群里,以安静者的姿态端详那些复杂的关系时,就会想起她们,三个思想简单的女子。努力乐观,把伤心吞到心底。
   又换了包。一个迷彩的袋子,两用,可以提着,或者斜背在背上。应该是今年会流行的款式。在雨后的阳光下行走,灿烂而急促。
   终于买到一直想买的卷发夹。可以把直发卷成大波,上一点点定型水,改变原来有的发型。每次洗完头,心血来潮,就能把一头直发弄得不直不卷的,随性而凌乱。据说张曼玉有自己动手剪发的嗜好,许多造型都是她自己在镜子前的设计。最喜欢的发型是凌乱,像草。多么奇特的女子。终身美丽。
   那本叫做百年孤独的书,一直没看完。跨越百年的杂乱家史,充满着讽刺人生的哲理。妖问我要看什么基本文学书籍。我说没有规定,喜欢就看,不要太刻意。每次有人借书,总免不了补充问一句,我看的书都很颓废,你觉得适合么。
   走过CD架时,突然很想买到锦绣二重唱那张收录有河堤的专辑。架上只剩一张徒有封面的空壳,我忘了在什么时候从这张很爱的专辑中丢出碟去,就像在某一个时刻,人丢了良心一样遗憾。
   那样的歌词还记得清楚:午后又下了一场雨,城市暂时很干净。趁难得有的好空气,漫步到我们的河堤。一样的球场和绿地,人群慢慢地聚集。摊开我和你那段记忆,晒干很寂寞的心情。
   手上的伤渐渐好了。
   有一道痕。很多人会忽略那些疤痕退去的轨迹。然而我会看,一天一天地看。尽管残忍,但值得。我告诉紫,要让伤口彻底好起来,一定要残忍地拨开,去掉淤血,然后上药。等待痊愈。
   记得在以前的小说里,写过这样一个故事:一只狮子,拿着画笔,画着坚实的铁笼子,一笔又一笔。可是最后,却把自己困在了笼子里。
   人,即便手上有笔可以自主描绘,最终还是困惑了自己。有时候我想跳出一个圈子,到一片草地上,歇一会,终止不停歇地转动。然而从一个圈子跳出时,又陷入另一个圈子里。一直转下去。
   Richard的钢琴曲,在耳机中飘开来。换了耳机,贴着耳边,旋律继续。
   夜深,会听这样安静的曲子,写几只字。琨发短信来说明天要尽力。我没有回。其实一直悬浮在不确定的空间里。明天,对整个人生有关键性的意义,可是他们不知道,我已经决定放弃。
   过了这个星期天。一切就过去。
   会好起来的。All and all.想起那句英语:Your future depends on your dreams. So go to sleep.
   决定睡去。梦里,也许会见到许多光彩斑斓的东西,流光刹影,充斥着即将到来的世界。谁也无法预见美丽。只能勇敢地继续。
  

作者签名:
总要有些随风 有些入梦 有些长留在心中 于是有时疯狂 有时迷惘 有时唱

原创(2005)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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