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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喝酒惹的事(十二.十三)

悠然心会
2005-05-20 11:06   收藏:0 回复:0 点击:3873

    (十二)
   雅间里,陈十五又恢复了原样,谈笑着说一些半荤半素的笑话,不时地插一些曾经有过的尴尬。惹的三女子笑的象熟透的石榴,不时的咧嘴蹦出一串串笑声。
  
   他不知怎么总是笑不出来,但又不敢不笑,笑像将要用完的牙膏皮,挤的是那么的勉强。喝的酒也感觉不是刚才那种惬意,酒里面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苦涩,但也只有酒能掩饰他的局促和恍惚。他有一种看猴表演却被猴耍了的感觉。
  
   洪巧心看出来了,无所顾忌问:“汪主任怎么了,去了趟卫生间,就这样了。”她又转头问陈十五:“陈总你们一块进来的,该不会你说什么话惹恼我们汪主任了吧?”
  
   陈十五忙摇摇手说:“怎么会呢,我巴结还来不及,怎么敢得罪啊。他进卫生间的时候,我早出来了。我们是在门口遇到的,汪主任你说是吧。”
  
   其实,几个人都看出来了,因为各有各的想法也就没有多问。洪巧心却无心的揭开了这个锅盖。他感觉五双眼都聚在了他的身上了。听陈十五这么一问,他不知道怎么突然冒出来了一句话:“有人骂我是变态狂。”他瞥见陈十五脸色变了一下,不知怎么,他感觉有点开心。脑子一下子灵光起来。
  
   洪巧心急忙说:“什么,快说,到底怎么回事。”他又瞥了瞥陈十五,似乎陈十五的呼吸有点急促。
  
   “唉,你们说,我像吗?”他故意装作很沮丧的样子说:“我刚才去卫生间,你们也知道,方便的地方是小间,各是各的。我关上门,刚准备方便,从隔壁小间传来一个男子的问话:‘喂,兄弟你好吗?’在厕所里和人说话我很不习惯,但我今天酒多喝了,不知道怎么就随口说:‘还好。’我刚蹲下,正集中精力使劲时,隔壁又说:‘等会儿你想干些什么?’这隔壁的人也有点太哪个了吧,我想可能我们认识,但声音不熟悉,我这个人最自信的就是只要和别人说一次话,我就能记住他的声音的。”他又瞥了瞥陈十五,发现陈十五又恢复了刚才。
  
   他继续又说:“可我也不好问啊,就不耐烦地说:‘解完了继续喝啊。’我话刚说完,隔壁马上说:‘你待会儿可以到我这里来吗?’我明白了,这人不是同性恋,就是精神有问题,我就气愤地说:‘你有毛病啊,爱去哪儿去哪儿。’隔壁人不吭气了。等了一会儿,隔壁又说话了,他说:‘对不起,兄弟,我先挂了,等会儿我再给你打过去,我这隔壁有个变态狂,总是在答我的话。’你们说我是变态狂吗?”他表情很严肃的说。
  
   话还没有说完,一向严肃的张副部长,脸上肌肉抖动着,聚成密密麻麻的褶皱,嘴上的烟卷‘噗’地吐了出去,露出桂林山水似地牙齿放声哈哈大笑起来。陈十五笑的手中的水杯来回划着180弧度的半圆,泼的到处是水。三个女的一个把手中的筷子扔进了汤盆,一个把调羹扔进了水果盘,一个把刚吃的半拉水蜜桃扔向了他。他头一歪,擦着耳朵砸在窗帘上。三女笑的抱成一团,蹲在地上,捂着肚子喊哎哟。就连一向经过训练的服务员也笑的拉开门跑出去笑了。他却没事人似地微笑的看着这笑场。
  
   笑罢,陈十五从餐柜里拿出两个钢化杯,将大半瓶鬼酒平均的倒入两个杯子里,递给了他,说:“兄弟,今天是我有史以来最开心的日子,从没有这样开怀的笑过,感谢兄弟让我如此的兴奋,这杯酒下去,希望我们是最开心最交心的朋友。”他说:“好,陈兄,我就不叫你陈总了,为了最开心,为了最交心我们干了。”两个人同时仰头一口咽下了杯中酒,杯口同时平放对准对方,手腕一翻,杯口朝下,相视片刻,哈哈大笑起来。
  
   三个女子不依不饶地又和他各碰了三小杯,说他让她们笑的太厉害了,笑坏了肚子让他掏医疗费报销。他说我让你们快乐了,却让我掏腰包,这不是好心没好报吗?
  
   这时候他开始感觉头重脚轻起来,酒在胃里来回翻滚着,直向喉咙处涌来,他极力控制着自己,不断用茶水压住这一波波翻上来的酒浪,酒浪没有冲破他喉咙的闸门,却冲向了他头顶,冲向他浑身各个神经。在他体内肆虐疯狂的扫荡着。自我意识里他感觉还可以控制,他感觉还能再喝,平时像这样的酒场他并未少见,今天不知怎么成了这样,他向服务员说再倒满酒,要和张部长碰,要和陈兄碰,要和兰主任碰,要和洪教练碰,要和许燕来碰。他看见了那一双空洞无物的眼睛,他看见一双常常做组织工作严肃的眼睛,他看见一双笑嫣含情的眼睛。他开始意识到神经意志快要控制不住了,踉跄挣扎着走出了门外。
  
   他感觉有两个人搀扶着他走进了一间房子,把他放在了床上。他看见了好像是兰馨的背影走出了房间,当听到“咣”的关门声,他才挣扎的站了起来,向卫生间走去。感觉身后有人扶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紫堇花香味。他向后摆了摆手吞吞吐吐地说:“别别扶我,我没没有醉,我要要解手。别别过过来啊。”
  
   他关上了卫生间的门,在没有人的感觉中放松了自己,酒浪一下子扑了过来,他刚走到抽水马桶,就有一股辛辣呛鼻的热流从喉咙里喷射出来,“哗”的一声射进了马桶里。
  
   他身后的门被推开了,感觉有人在轻轻地敲他的背,感觉有人拿毛巾擦他的嘴,感觉那柔软温暖的手在他脸是上轻轻地抚摩,感觉有人解开他衬衣扣子,感觉有人搀着他躺在柔软的床上,感觉有什么东西搔在他脸上痒痒地,他又闻到了紫堇花的芬芳。他紧紧地攥住扶在他胸口的手,嘴里喊道:“嫣然,你来了,嫣然,你别走。嫣然……。”他含糊不清的唠叨着。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躺了个人,柔软的肌肤贴在身上,背对着他,恍惚了好一会儿,才感觉不对,从床上急忙跳下来,发现自己光着身子,忙跳上旁边的床上,用被子掩住身体。他的动静很大,把那人吵醒,那人转过身体,斜靠在床靠上,他看见是许燕来,还看见了她那一对坚挺的乳房对着他。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你、你的结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和这样的尴尬。
  
   许燕来笑看着他,并不说话。他吭吭咔咔地说:“你、你怎么在、在这里啊。”许燕来还是在微笑,眼睛迷成了一条线。他扫视了房间一圈见没有自己的衣服。就问:“我的衣服呢?”许燕来把身上的被子掀开说:“在这里面,过来拿吧。”他看见了一条优美的曲线,心里不由的发热,嗓子眼有点发干。但不知道怎么了,理智不让他冲动,急忙说:“你怎么这样啊。”许燕来依然笑着说:“你说我应该是什么样啊?”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调侃着说:“你如果这样的话,我就会冲动甚至不理智,我如果冲动了或者不理智的话,就是对你不尊重,也是对我不尊重。因为我很看的起你。”许燕来脸一红把被子盖上拉到脖子上,却不甘心的说:“难道你就一点不动心吗?”
  
   他笑着说:“不知子都之美无目也,何况你又是女的,不动心是假的。”他突然想到什么,直接问道:“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燕来见他脸色一下子变的严肃起来,犹豫了一会儿说:“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他说:“我当然想听真话:”
  
   许燕来把被子又朝脖颈上拉了拉说:“我对你这样是有交易的。”看他并没有接话。又继续说:“我们风铃乐队想去北京参加比赛,没有资金,需要赞助,找了很多家,没有结果。十天前通过洪巧心认识了陈十五。陈十五答应了,却提出条件说,必须陪好你,才给我们资金。并把你的情况基本上介绍了一下。现在社会上没有白吃的饭,你需要别人给什么,你就要付出什么,这是公平交易。为了拉赞助,我见这样的人多了。陈十五还算好,只答应让我陪你一个人,别的不但让我陪他,而且让我陪一群人,更有甚者,想让我们整个乐队都陪,我们他妈的成什么了。有时候真想不干了,可没有办法,谁没有功利心啊。”许燕来说着说着激动起来了,她用被角擦了擦眼泪。抬头眼睛直射着他。
  
   “起初我并看不起你,可是通过昨天接触,发现你不但自身条件好,而且风趣幽默,才华横溢。这本来就是我所期望的归宿,何况你昨晚又拉着我,不让我走,非让我留下不可,所以我就留下了,我是自愿心甘情愿的留下的。可是……”许燕来哽咽着说不出话来,眼泪随着脸颊滴到被子上。
  
   他眉头紧锁着有点不相信地说:“我怎么可能让你留下啊。就是让你留下,我也不会让你这样留下啊,这里有两张床啊。我是喝醉了,甚至可能有一段时间是空白,也许我说了什么不好的话,但我知道什么是原则问题。太出格的事,我决不会做的。”他虽然不相信自己这样做,但并无十分把握,只是按照常规推理着自己的行为。
  
   许燕来把眼泪擦了擦说:“是的,你没有这样做,我更尊重你了。我知道你心中有人,把我当做她了。你没有得到她,可我就是想得到你。”
  
   他吃惊地问道:“我心中有谁?不可能的。就是有,也是大学期间的事了。不可能的。”他在自己反驳着自己,只是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期待。
  
   许燕来破涕为笑脱口而出问道:“封嫣然是谁?”说完就有点后悔。她看见他脸色一阵阵发红。
  
   太阳从树间里透出,摇曳的树枝投影在窗帘上,像有几个人爬在窗上争抢看他窘迫的样子,他明白了自己今天为什么要这样。过去他并不是这样,逢场作戏的事他并不是没有过。但把自己的心事在不知觉的情况下,告诉了和他已经同床的异性,真让他有点不知所措。他转移话题说:“我衣服呢?”
  
   许燕来说:“昨晚,你吐的一塌糊涂,我拿去让服务员洗去了。”说着就拿起电话,露出了白藕般的胳臂,被子也从脖颈上滑到了胸前。他眼睛随着被子移动,见许燕来瞥了自己一下,不好意思扭过头,裹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跑进卫生间,同时又说了一句你先穿上衣服的话,接着又把被子从卫生间里扔了出来。
  
   两个人换好衣服,洗漱完毕。刚出来走到客房拐角处,听见从旁边房间传出洪巧心熟悉的笑声。许燕来想敲门被他拉住了。快走到一楼大厅,熟悉他的总台领班对他说,陈总已经走了,让他们先用早餐。他看了一下许燕来,许燕来摇摇头说不吃了。两个就搭了辆出租车,向市里驶去。
  
   路上他对许燕来说关于和陈十五的事,先不要和他说,他会和陈十五说清楚的。实在不行了,他会想办法帮助她们拉赞助的。许燕来说本来我会如实告诉给陈十五的,没有完成他交代的任务,去北京的事也不再想了。你既然这样说了,也不想找陈十五了。她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哀伤和一丝无奈。
  
  (十三)
   这几天他通过各种关系开始查找陈十五公司的工程业绩,结果发现基本上都是优质工程,其中还有两项获得国家鲁班奖。他很纳闷陈十五既然有这么多的优质工程为什么还不择手段呢?陈十五完全可以凭着自己的实力来竞争,而转了这么大的弯找他又有何意义啊?难道自己仅仅起个牵线搭桥的作用吗?难道还是另有原因吗?诸多的疑问让他几次想拿起电话问陈十五个究竟,可拿起的电话总是半途中放下,他有点讨厌这个人,神秘的让人摸不出头绪来。但心里又不得不佩服这个人。他是搞帐目的,习惯了借贷平衡,一目了然。而陈十五却用这个八个字是说不清楚的。
  
   而在他查陈十五的同时,封嫣然也来找过他多次,问他那笔专项款到底怎么办?如果还是要坚持给巡警队她就不办,甚至说还要向上级反映。这如果在平时他会恼怒封嫣然这种逆上行为的,可自从给许燕来透出自己的心里话后,对封嫣然的态度转了180度的弯,只是用嘿嘿的笑和急什么的话来摸棱两可的作答,到不是原来希望她坚持正义不畏权贵的那种别有用心的想法了。
  
   而封嫣然却不知怎么了,听他这样说,不是跺脚就是噘嘴,甚至急了还敢说他年年轻轻怎么变的这样世故。他依然不急不恼地笑着搪塞。还说你刚进入社会,不知道世故这两个字的真正含义,等理解了,你就真正的成熟之类的话。气的封嫣然哭笑不得,说他口气怎么像个老人家,没有结婚就变成这样了,看谁敢嫁你的话。他说,你不明白,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封嫣然问他是什么事情就这样复杂,他不想再把封嫣然牵扯到这复杂的人事关系上,只说现在还不很清楚,我所以这样,都是为了你好。封嫣然听了这些话,虽然并不满意,但心里却有一种甜丝丝的感觉,隐约中有点说不出来的高兴,甚至纳闷他怎么变的婆婆妈妈起来。封嫣然关门的时候,门风又送来了一阵紫堇花的味道,他使劲地吸了吸那沁馨的清香,心里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他虽然把封嫣然勉强的打发走了,心里却并不那么踏实,总感觉还有什么事,但想起封嫣然那喜怒可爱的样子,郁闷的心情不觉得怡然起来,他正陶醉,郑渔樵端着茶杯走了进来。他马上换成主任的脸色请郑渔樵坐。
  
   两个人简单地说了说工作方面上的事后,郑渔樵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说:“这几天为了司机小程的事跑了几次交警队,已经办好了,这里面张涛也说了不少好话,做了不少工作。双方基本上都挺满意的。”
  
   听到提起张涛,他警觉了起来,只是弄不明白郑渔樵为什么这样热心主动,这也完全违反郑渔樵一贯圆滑和谨慎的为人处事作风。他心里有疑问却也不好言明,但也不愿顺着郑渔樵的话题向下说,就说:“真辛苦您了,我这几天忙着跑朝辉集团融资的事,把程师傅的事给忘了,真不好意思,好在有您操心。对了,这几天我也在想,如果把朝辉集团的事真的做好了,可以作为我们以后工作上一个借鉴,不能光被动的给下面企业拨钱,就我们这点家当捉襟见肘的不是办法。现在都在讲风险意识,我们也可以这样搞啊,这样既减轻市财政的负担,也解决了企业资金困窘,同时也提高了他们对资金管理的责任心。你也知道,有些企业对市财政拨的钱,根本就不珍惜,也根本就没有要还的意思。长期以往只能是恶循环。”这些话其实他早就和黎副局长私下谈过,今天不过是为了顺手牵羊的转移话题。
  
   他转移话题自然,说起来也就滔滔不绝。郑渔樵听的却不自然,更不便反驳,嘴里哼哼呵呵的答应,脑子却在转着怎么再把话题转过来。
  
   他说了快一个多小时,看出郑渔樵表情有点不自然,以为是自己说的话太严肃,便想缓和气氛,边想边自己编馔的说:“你知道吗?现在企业上有一个顺口溜说的就是钱方面的事。说是:拿了市里的钱,好像左手换右手;拿了银行的钱,好像拉住黄世仁的手;拿了合资方的钱好像拉住比尔盖茨的手。”他这顺口溜说的虽然并不很贴切,但也反映了现在企业在资金使用上的真实写照。他自感觉这顺口溜说的挺有意思的,便自己笑了起来。
  
   郑渔樵见他笑了,转移话题的空隙找到了。也笑了出来说:“这事太大了,而且不是我们就能决定的。就是我们局也不能左右,这恐怕需要市政府支持吧,何况是不是违反资金管理?另外,一动百动,牵涉很多部门。当然,目的愿望是好的,我们可以开个研讨会的论证商榷一下。唉,不说了,说了就头疼。说点轻松的吧。”
  
   他见郑渔樵又想把话题转移,而且话里对自己融资有点看法,出忽了他意料之外,一向对领导唯唯诺诺的郑副主任今天是怎么了。他刚想接住话题说。猛看见郑渔樵把刚喝进嘴里水笑喷了出来,一下子愣住了,不明白为何而笑。
  
   郑渔樵笑完后,向他摇摇手说:“别误会啊,我刚才想起在交警队遇到的一个真事。你说可笑不可笑,有位出租车司机前天跑到交警队大喊冤枉,说他车上有个画花脸戴着用柑橘填装乳罩的男子,惹他笑的阻塞了交通,说不应该罚他的款,应该罚哪个画脸的精神病。他说交警队把人带走了,非要交警队把人交出来。人家交警队说,你既然说人家是精神病,按照国家法律来说,精神病患者没有一点责任,责任是在你。”他听到郑渔樵突然说起这事了,不觉的脸色有点变,就假装低头喝水,心里暗暗地压着一股怒火。
  
   郑渔樵继续笑着说:“那司机当然不愿意,就和交警们吵了起来,你想交警是好惹的吗?说他妨碍正常公务要拘留他,他却爬在地上不起来喊冤枉,这时车主到了,和张涛他们解释了半天,说真正有病的是这个司机,说他是间歇性精神狂躁症,并说在他面前不能说‘不要’两个字,否则会笑个没完。车主刚说‘不要’两个字,就被那司机听见了,哈哈笑个不停,最后被人架了出去。哈哈……,这世界还有这样的事啊。”
  
   他听了虽然好笑,自己那天的化妆竟把那司机惹成了精神病。可他又笑不出来,如果这是真事的话,麻烦就更大了。可他又判断不出郑渔樵是别有用心的说,还是无心的说,心里恨恨的直想冲上前把郑渔樵的笑脸揍歪,但理智让他不能这样,脸上却挂着尴尬的笑意。
  
   他正笑的无奈,电话铃响了,像掉进水坑挣扎时看见了一根稻草,他飞快拿起了电话,却是赵默涵打来的。这赵默涵就是那天请他去家喝酒的主家,和他从小一起和尿泥长大的,结婚一年多,就染上了怕老婆的习性,趁老婆出差时机,请铁哥们儿在家来个真正的聚酒。赵默涵在电话里语无伦次地说:“笑天,娅娟昨天出差回来了,出事了,这可怎么办啊。”他看了一眼郑渔樵,郑渔樵站起来说了句不打扰了,就关门走了出去。
  
   他开玩笑的说:“你老婆出什么事,该不会红杏出墙了吧。”赵默涵说:“胡说,娅娟回家洗澡换衣服时,发现她有几件的内裤和乳罩不见了,怀疑我把别的女人领进家,非要让我说清楚,否则和我没完。”他愣了一下马上就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老婆的内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哈哈……。”他终于知道了那些女用品的来源,只是不明白怎么跑到他身上了,听赵默涵的话里拿的内衣不光是他一个人。心里多少有点安慰,和赵默涵的关系本来就无所顾忌,说出去的话就有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赵默涵说:“那天我记得好像是谁让我把东西拿出来了,第二天你们走后,我一看东西被画的五颜六色,就全部把它们装进垃圾桶里给倒了。我又不敢和娅娟讲,她比较相信你,你过来解释一下可以吗?”他听了,心里更觉的坦然,想必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把那女用品带出了门,而且开了个阻塞交通的大玩笑。就说:“我怎么说,就说我们把你老婆的东西拿出来玩,然后扔进垃圾桶里了吗?娅娟会怎么想,不把我赶出来才怪呢?”赵默涵说:“事到至此,也只有这样说了,你笨啊,就不会换一种口气说嘛。另外你不是说给娅娟调动工作的事已经办好了吗?一软一硬,两头夹击,不就没有事了嘛。”他笑骂道:“你他妈的,是不是和我玩什么心眼啊,娅娟的事不是和你说了嘛,下个月就可以办理,你这一说,我到觉的你是别有用心了。”赵默涵说:“求求你了,如果娅娟把我撵出家门,我可要住你家了啊。”他想了想说:“好,明天我去说。”赵默涵说:“不行,中午陪着我一起说,否则,我家门都进不去了。”
  
   放下电话他想起郑渔樵说的笑话,心里又恨了起来。拿起电话拨通了张涛的手机,问张涛那个出租车司机是怎么回事。张涛就重复了郑渔樵刚才说的话。他问那个出租车司机的病又是怎么回事。张涛说,装的,怕被拘留。又反问他款的事,他打着哈哈说,急什么?会有办法的。心里说你让我难受,我也你难受。他那里知道,张涛隐瞒了一件事。在郑渔樵问那司机怎么回事时,张涛透出了一点口气说他可能知道事情的原因。
  
   中午,他陪着赵默涵回家,吃饭中间他把那天喝酒乱套的事简单的给娅娟说了说,并解释都是哥们儿,就爱热闹,希望别介意,同时又说关于你工作调动的事已经办好,下月初就开始办理了。娅娟听了又好气又好笑,也知道他们几个同学只要在一起喝酒总要闹出点事不可,也不好发脾气,只是用眼睛狠狠剜了一下赵默涵。当听到自己的工作调动有希望了,刚才那些郁郁不快马上换成了春光明媚,催着让赵默涵倒酒庆贺。
  
   下午他刚坐到办公室的椅子上,陈十五电话就打过来了。问他查他们公司查出什么问题了吗?他没有想到陈十五竟然这样直接的问,也不含糊的说,我既然要帮你的忙,就要了解你们公司的情况。陈十五说,可以理解,说明你有心帮忙了。并请他晚上小聚。他说是不是又要给我安排什么李燕来,张燕来啊。陈十五哈哈笑了起来说,今天就我们两个,和你说点别的事。他心里想到,这恐怕就是那个另有的原因吧。
  (未完待续)
  本事纯属虚构 如有雷同 纯属巧合

作者签名:
(本故事纯属虚构 如有雷同 纯属巧合)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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