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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断章

那年那月
2005-04-26 17:19   收藏:0 回复:1 点击:2782

    细菌是一只只诡异的虫子,爬满了大厅的每一个角落。吵闹,哭泣,焦躁不安,生命与死亡在这里做着亲密的交谈。液体像情人虚伪的眼泪,一滴滴勉强而又缓慢。
  
   白色的管子里流淌着的不是酒精,喂养不了需要振奋的心灵,伸出手,空空地握不到爱情。
  
   关切,一个眼神,一种笑意,那呻吟便压抑,抑或是更加的虚张声势。疼痛呲牙咧嘴地笑着捉弄虚弱的巨人,看坚强被药水浸泡得发胀,看高大湮灭在青霉素里。
  
   护士小姐的脸比衣服白,她已经不知道同情应该怎么样用面部表情来表示。她习惯了叫号,习惯了用橡皮管子勒紧静脉,然后让你对着她望而生惧。
  
   针尖在血管里写下满满地情书,液体将会带去期望得到的消息。五脏里翻江倒海的激动着,潮起阵阵涸涸地思念。合着昨夜的吃食一起倾泄,诉说久已不见的情绪。
  
   进进出出,来来往往。去了的带着健康的保障,来了的怀惴未知的钞票。各种仪器之间商议好了方式,以不同途径诠释着某种默契,以智者的风范不容置疑。划价,结算,换回的药们在袋子里缄默不语,使命在身,它们还有什么好去争议。
  
   逃离,手捏着伤口。细小的缺口洞开着全身的洪流,这是难以想像的事实,不信,你可以不去捏着,任那血滴滴撒了开去。医嘱要遵,无非是饮食,无非是注意,无非是小心,无非是,别说再见!
  
   你不去,自有人去,你去了,也不会少人去。
  
原创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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