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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的贾登峪
□ 冰凌凌
2005-04-26 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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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来过喀纳斯湖的人们都会记得,在进出喀纳斯湖的一个大峡谷里,有一个叫贾登峪的地名。它的左右一面是广阔的谷地,峡谷里流着雪山融化的溪水,长满了绿茵茵的草丛,成群的牛羊在蓝蓝的天空下悠闲地流动着;它的另一面是巍峨的阿尔泰山脉,葱郁的原始松林掩隐着洁白的雪山,白云在它的腰上宛如一条飘动的纱巾。就是在这里,流传至今的一段传说让你难以忘怀,说的是年轻善良的青年贾登峪的故事。
一
在喀纳斯湖西北角双湖边,有一对勤劳的哈萨克夫妇,他们辛勤劳作,每年春天到夏天都会牵着骆驼、驮着家俱、赶着自己的羊群,从冬牧场到秋牧场不停地忙碌着,由于他们非常乐于助人,在当地牧人中留下了很好的声誉。每年秋天,只要经过他们转场路过的村庄,村庄里的人们都会主动迎上前去,帮着卸下他们沉重的毡房,喂好他们疲乏的乘骑,并将这对夫妇请到自己的帐房里,拿出最好的食物,热情地招呼他们。他们常驻的地方也被人们称为“洁白的双湖”。
第二年秋天的时候,这位牧民的妻子的经过10月怀胎,生下了一个健壮的男孩,夫妇俩非常高兴,请来村庄的老人为孩子起名叫贾登峪。贾登峪是一个聪明善良的人,在他才满3岁的时候,就知道烧好奶茶,煮好羊肉招待远方路过的陌生人;当他6岁的时候,他已能一个人骑着马驱赶着羊群帮助他的父母劳动了。
当他7岁的时候,一场提前到来的大雪封住了通往村里的小路,他便一个人坐着马爬犁,翻山越岭10多公里,替家里买来越冬所需要的盐巴、火种和茶叶。
双湖是一个大小相似的两个湖泊,其中的一个是白湖,整个湖面呈乳白色关,柔和润目;另一个是黑湖,整个湖面如同一块乌黑透明的宝石,掬一捧水在手,水清澈透明,它的湖底由于积淀了黑色的矿物质,再清澈的水都会发出乌黑的颜色。在喀纳斯地区,这样的奇怪湖泊很多,如同天上的星星一样布满了雄伟的阿尔泰山。每年春天这些湖水的冰面融化了,清亮的湖水映着白色的云彩、湛蓝的天空和闪亮的群山。湖上有很多各种各样从远方迁徙的野禽,它们带着家人和孩子在湖水里自由地嬉戏着。贾登峪从小就非常善良,冬季大雪时分,常常带来一些食物洒给这些禽鸟啄食,春天孵化的季节里,帮助它们筑牢松动的巢穴,并用自己采来的草药替受伤的鸟敷药疗伤。久而久之,当他渐渐长大的时候,已和许多鸟儿结下了浓厚的感情,鸟儿常常飞翔在他的头顶,不时地落在他头上和肩上戏嬉玩耍,他们成了和睦相处的好朋友。这些鸟也时常从高耸入云的山崖上,带些颜色十分好看的石子送给他玩,时间一长了,他积攒了许多色彩各异的石头。
当他长到8岁时,家里来了一个陌生人,他帮着自己的父母为客人烧茶做饭,热情地款待陌生的客人。这位客人是山下村里最富的巴依斯哈白,他有许多的牛羊马驼,也有着大片的牧场,但他却生性吝啬,特别爱占别人的小便宜,因而很受村里牧的鄙视。尽管如此,贾登峪的父母还是热情地招待着巴依斯哈白。
坐在毡房里的斯哈白总是用两只轱碌乱转的眼睛,习惯地搜索着他坐客的每间主人房屋,无意中他发现了一件宝贝,顿时,眼神变直了,接着,他的眼睛闪亮了起来,并伸出他长长的手臂一把将这件物品抱在怀里。
原来,他发现的是鸟禽们从远处山崖上为贾登峪叼来的小石子,这些色彩斑斓的小石子在树枝编织的篮子里,细润光滑,熠熠生辉。
“啊,我的天哪,这些珍贵的宝石。”他从紧紧抱着的篮子里,拿出一块石头目光紧盯吃惊地叫叹着:“你是从哪里捡到的?”他急忙地问道。
“是从山上的悬崖上捡到的。”聪明的贾登峪急忙遮掩道。
“哈哈,这全是我的了。”他忙拿出自己的褡裢,大把大把地将宝石往里装。
“你这样是不讲礼貌的。”贾登峪的父亲看到巴依斯哈白这种不礼貌的样子,感到很生气,忙出面阻止。父亲不喜欢这个巴依斯哈白,因为知道他是一个贪婪的家伙,总爱占别人的便宜。
看到这种情形,贾登峪忙做出一付无所谓的样子,对父亲说:“那个山上这样的小宝石很多,还有很多大的像羊羔皮一样的宝石,我因为拿不动它们,才捡回这些小的宝石。”
“啊!”巴依斯哈白顿时停止了动作,大张着嘴惊叫道:“在哪里?快带我去呀。”
“不远,就在前面。”贾登峪走出毡房,用手向不远处一个悬崖上随意地一指。“噢?”巴依斯哈白立即扔下手中装满宝石的褡裢,兴奋地大叫着,慌不择路地向悬崖边跑去,贾登峪和父亲扛着木梯跟在后面,当木梯尚未搭稳之际,巴依斯哈白已经窜上了梯子爬上了这个很高的悬崖。
“在哪里?在哪里?”爬上悬崖后的巴依斯哈白,急切地向悬崖下的他们大声问道。
“在上边,你自己慢慢找吧。”贾登峪迅速地抽走了长长的梯子。
直到这时,巴依斯哈白才发觉上了当,赶紧告饶放他下来。
“对于没礼貌的人,就应该这样对待。”贾登峪扛着木梯对父亲说道。
直到第三天,饿得头晕眼花的巴依终于被救下了悬崖,背他的空瘪瘪的褡袢灰溜溜地逃跑了。这个笑话传开后,村里的牧人们觉得十分解恨,纷纷赞叹贾登峪机智聪明,他的故事被村里的阿肯编成了歌曲,在草原上传的很远很远。
二
在山下村子的两边,住着一个懒惰又贪婪的老妖婆巴乌斯,她常常用谎言来欺骗村里的一些善良牧人,并每次要求被骗的人家拿出所有的钱财贡奉给她。村里的许多被她骗过的人家最后总是穷的像水洗过一样,贾登峪闻讯后,总是拿出家里的食品和羊只接济他们。但是巴乌斯仍然不改这种骗人的把戏,联合一些狠毒的巴依,掠抢村里牧人的牛羊,毒打与他们据理抗争的牧人,他们的这些所作所为引起了村里牧人的极大痛恨。他们找到了贾登峪商量办法,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个骗人、害人的老妖婆。
一天,正当老妖婆吃过午饭坐在门口想坏主意的时候,突然看到贾登峪一个人悄悄背着一袋东西向峡谷走去,便好奇地悄悄跟在身后。当贾登峪转过身察看有没有“人”时,她急忙藏在一个水沟里,没有“发现”有人跟踪的贾登峪这才放心地蹲下身子,从袋子里拿出一个金碗埋在一个挖好的土坑里,念念有词地说了几句话,便悄悄走了。老妖婆巴克斯感到非常奇怪,她决定等下去看个究竟。过了半天,贾登峪又悄悄地回到土坑前,双手抚脸又念起了咒语,老妖婆隐隐约约好像听到“我必须离开你半天,否则就不灵验了,好了,打我吧,棍子”的咒语,她忍着呼吸偷偷观察偷听着,并默默地记在了心里。只见贾登峪又嘟哝着:“如果我再多埋你半天,收成可能还要多10倍呢,但我忍不住了。”只见他又挖开了土坑。“我的天啊,这么多金碗。”老妖婆差一点喊出声来,忙用手捂住了嘴。
原来她看到贾登峪埋下一只金碗,却挖出了10只金碗。
等贾登峪背着沉重的金碗走远的时候,她才站起来扑扑身上的泥土,心里嘀咕了起来,后来还有这么神奇的事情呀。回到家里,她整整想了一下下午,而且越想越兴奋,她发现了贾登峪的秘密了,并得到他的咒语,这下子可就发大财了。想到这里她激动的喘不上气来,兴奋地浑身发抖起来。
于是她急忙打开自己锁的严严实实的木箱子,拿出了一大堆金块,这是她多年来骗来、抢来的所有家产,她决定让它们长了出10倍、20倍的金块,这样她就可以躺在床上,不愁吃喝过上一辈子了。
天快黑的时候,她趁着夜色背着一个沉重的羊皮袋子走向峡谷,她走到贾登峪埋金碗的土坑前,将金块全部倒进坑里,急急忙忙埋了起来。正当她准备守在这里等候半天时,她突然想到贾登峪的咒语里必须让人离开的咒语,便恋恋不舍地走到一个不远的地方等着。等呀等,村里的人全部睡了,月亮落下了山头,由于长时间的兴奋与激动,她感到十分劳累,不久她就一个人躺在草地上呼呼大睡起来了起来,梦中她看到了成堆的金块向她压来,乐得她呵呵大笑起来。当她哈哈笑醒的时候,天已快亮了,于是便伸了懒腰,急忙奔了过去。学着贾登峪的样子,闭着眼虔诚地念完咒语,她就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挖了起来,挖了一层没有金块,再挖一层还没有。“咦?!”又挖了一层还没有金块,她急忙辨认起来,是不是认错地方了?不错呀,这就是晚上埋金块的地方呀,于是她又拼命地挖了起来,直到最后,她没有挖出自己埋下的金块,只挖出了一个短短的木棍,于是她便咧开大嘴,伤心地号啕痛哭起来:
“我的金子呀,我的金子呀。”
天大亮的时候,她终于下定决定去找贾登峪问个清楚,当她找到时他,贾登峪正在床上沉溺在甜美的梦乡里,当被推醒时,他看到老妖婆巴乌斯的焦急的脸上露出着凶恶的目光。
“你必须告诉我,你为什么能够让1个金碗长出10个金碗,而我却只能让金块长出木棍,瞧,就是这个该死的木棍。”老妖婆气急败坏地将木棍伸了过来。
“嘘,别说出来,我是男的,放的是一只母金碗,所以能生出10个新的金碗,而你埋的是公金块,它们都找母金块去,这很自然呀。”
“胡说,我的金块都是从男人们那里骗来的,为什么是母的?”
“巴乌斯妖婆,你能骗别人的抢别人的,为什么神不能抢走你的,我看这是神在惩罚你,告诫你。我劝你以后在村里别做坏事了,神都对你生气了。”
“啊!”老妖婆巴克斯目瞪口呆了。
没几天,在村里的几户穷人家门口,突然冒出了他们被抢走和骗走的金块,他们看到失而复得的东西,心里一面是神奇,更多的是高兴。
只有巴乌斯老妖婆从此以后,不敢再从事那个让人讨厌的行当了。
三
贾登峪长到18岁时,已是一个身材高大英俊的少年了,由于他非常的智慧和聪明,许多人家都托人到他父母那里说亲,想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但是每次说亲贾登峪都婉言谢绝了,他觉得自己还没有长大,需要更多地照顾父母,加上他得罪了不少的巴依和坏人,如果这些来寻报仇,一定会连累女方的家人。于是,为逃避络绎不绝的说亲人,他便带着狩猎的工具,一个人到了后山那片原始森林打猎去了。
其实,他有一个重大秘密藏在心中,而且没有对一个人哪怕是他的父母说过:那是一个有着美丽月光晚上,他独自打猎归来,在荒地上遇到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这位老奶奶一直跟在他的身后,直到他发现为止,她已跟了很长的时候了。
“老奶奶,你为什么要跟在我的身后,而不叫住我?”
“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这位老奶奶急切地回答道。
“你住在哪里?”
“我今年都100岁了,连我自己都迷糊了,我记不起自己的家了。”
“我送你回家吧。”贾登峪思量,这位老奶奶一定就住在附近,她一个老人再迷路也跑不出村子多远。
于是,他便将老奶奶扶上自己的马背,自己牵着马向最近的村庄走去。问了一个村庄,又问了一个,村上的人们没有一个认识这位老奶奶,走到了第二天,老奶奶在马背上沉沉地睡去,看着这位老人单薄的身体,他脱下了自己的外衣披在老奶奶身上。
走了六六三十六天,他仍然没有找到老奶奶的家乡,于是他停下脚步和她商量了起来,他邀请她住到自己的家中,直到有人前来寻找她。
坐在马背上的老奶奶听后,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她拍了拍他的肩着,俯身对他说:将有一位美丽善良的女子就是你的妻子,她就住在湖边的密林里。说罢,便抬脚下马,将一支竹箭交到他的手里。正当他惊惑之际,老奶奶矫健的身影一闪,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从这以后,他的心里便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秘密了。借着这个打猎的机会,他一个人又来到了喀纳斯的湖边,仔细地寻找了起来。
喀纳斯湖神秘而美丽,犹如一个静静的处子一样,娴淑地侧卧在阿尔泰山的深处。她清澈的水面如同天上的云朵,她的安详又犹如呼吸平静的麋鹿般,充满着让人亲近的气息。
他撩起湖边的雪水洗了洗疲惫的双眼,他的双眼顿时异样地清澈了起来,他看到一只美丽的梅花鹿,睁着一对透明的双眸,好奇地悄悄注视着这个闯入的陌生人。随后便轻盈地来到他的身边。从小就非常喜欢动物的贾登峪,非常友好地用手抚摸着它光滑柔软的皮毛。它则用清凉的嘴唇触摸着他的手背,眼中充满着感激与希望的柔情。
傍晚,他与梅花鹿一起来到湖的对岸,那是一片有着花朵与绿草的地方,有一座美丽的红色木屋静静地伫立在那里,风吹着树叶,水送着夕阳,静中处幽,使他的心中升腾起温柔的缠绵。他将梅花鹿牵进了木屋,便沉沉地睡了去。睡梦中他看到那位白发的老奶奶走来,在他的脸上轻轻一摩,这时他好像听到一阵细细的低声哭泣,急忙睁开双眼一看,他顿时惊呆了。一位身着白纱、美丽多情的少女,用双手托着那支竹箭仔细地注视着,正低低地垂泣着。
原来这支竹箭是她母亲留下的传家之宝,她是湖神的唯一女儿,湖神非常疼爱她,但是父亲不幸被强盗所杀,从此以后她们母子相依为命。在她很小的时候,她被一个外来的巫婆施了迷魂药,在一夜之间变成了梅花鹿,而她的母亲则被人抢去,临走时对她叮咛:只有这支竹箭到了一位年轻男子的手里时,她才能解脱迷魂魔力,恢复她的女儿身。
听着这位少女的诉说,他想起老奶奶那句让他记忆深刻的话,顿时兴奋了起来,他一下子坐了起来,伸出双臂,深情地将少女紧紧地搂入怀抱。
他们的婚礼引起了村里牧人们的惊羡,自此以后,他们恩爱地生活着,他们的故事又被老阿肯传遍了整个阿尔泰草原。
四
贾登峪不但嫉恶如仇、心底善良,而且还是一个非常慷慨的猎人。他拥有过人的智慧和力量,他狩猎的技术很高,每次出去总能打到许多的猎物。有一次,他一个人猎杀过一头巨大的祸害村庄的黑熊,闻讯后,村里的8个小伙子去抬回来都非常吃力。这些熊的肉食被他分给了全村的穷困人家,那张熊皮也送给了村里的一位年迈衰老的牧人。
这几年,由于雨水少了许多,草原上的牧群在饥饿里一天天减少。村里的几户没有男劳力的家里也日渐贫困了下去,常常靠要村里的穷人赈济,勉勉强强地生活着。为村里巴依们放牧做工的几户人家因赔偿由于饥饿而死亡的牛羊,使他们本来就不富裕的生活更是瓦上加霜。
每次看到这种情形,贾登峪和他的伙伴们总是感到十分愤怒。这些有钱人的心总比蝎子还狠毒,他们是叮在穷人身上的虱子,他决定要好好地教训这些为富不仁的巴依们。
于是他们联络了为巴依放牧的牧人们,将巴依的牛羊悄悄地屠杀了,并将牛羊肉一块块送给全村的穷人家中,使每户穷人家里有了煮肉的香气。时间一长,巴依发现自己的牛羊一天天减少,便找到了牧人,大发雷霆地叫骂着.恰好与贾登峪他们碰了个正着,看到这里,他便惊喜地大叫道:巴依老爷,向你恭喜呀。
“恭喜什么,我的牛羊全部被他们丢了,他们要赔我!”气咻咻的巴依怒叫道。
“不会的,我看到了巴依的牛群都升到了天空,那天我们拼命拉住升上天空的牛,但我们没有拉住,只留下了它们的尾巴。”贾登峪夸张地说道。“他们一定是去天上替慷慨善良的巴依说情了。”
于是,他们领着巴依走到湖边的树林边,只见一排排牛尾巴高高地挂在树梢上,在风中来回摇摆着。
“我的牛啊。”巴依心疼地咧开嘴大哭了起来。
“我们都可以做证明。”贾登峪的伙伴们纷纷向巴依说道。
望着一排排升上天堂的牛群尾巴和前来证明的牧人们,巴依无可奈何地悻悻走了。
教训了贪婪成性的巴依,贾登峪决定依靠自己的力量进山打猎,他带好了自己的弓箭、匕首和兽夹,告别自己心爱的妻子,背着干粮,向深山的原始森林里进发。走了18天,他猎杀了许多的狐狸和野兔,又走了18天,他猎到了更多的雪鸡和野兽,等他满载而归地出现在村里时,突然听到了村里传来阵阵的哭声。寻着哭声找去,原来是一位年迈的老人衣衫褴褛地在哭泣着。原来他是一个靠讨饭过日子的年老男人,在巴依家门口时,被巴依推出大门,并被看家狗狠狠地咬伤。听着这个可怜的穷人,于是他便带着这个乞丐回到自己的家中。
看到丈夫满载而归,妻子自然喜上眉梢,她立刻端上滚烫的奶茶和面食做成的馓子,将他和乞丐请到了餐桌前,并跪在桌边,一碗一碗地替他们倒茶送饭。其实这位乞丐并不是真正的乞丐,他是县城里的一位将军,他一个人装成乞丐外出,是想了解村里的受灾情况,当他装做乞讨的样子走向富裕的巴依家时,他遭到的是一顿毒打和狗咬,而却受到了穷人贾登峪的热情款待。当他仔细地询问村里的受灾情况时,他告诉了贾登峪自己的真实身份,并要求贾登峪替他送一封信。
之后的几天里,村里那些让人痛恨又为富不仁的巴依们,被突然开来的军队一个个押了起来,被关在黑暗的土房里,他们的家财没收后,被分到了每户饥饿的牧人家里,村民们终于有了过冬的食物。
随后的多年里,每当春荒不接的时候,村里的几户贫穷人家的门上,总被不知姓名的人挂上打来的猎物,直到有一天被一位有心的老人看到,人们才知道是贾登峪将自己打来的猎物悄悄送给了他们。
贾登峪的儿子18岁的那年,贾登峪一个人走进了深山。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看到他走出来,村里的人成群结队寻找时,他只发现被猎杀的黑熊,却没有发现他的一点踪影。多少年过去了,人们才惋惜地相信:勇敢、机智和热心的贾登峪真的回不来了。
为了纪念这位智慧、勇敢而慷慨的猎人,当地的牧人们将村子的名字改成了贾登峪,以此来纪念他。多少年以后,关于贾登峪的故事被一代代牧人和阿肯们,在辽阔的阿尔泰大草原上长久地传诵着,他的后人们也被众多的牧人呵护着,幸福地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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