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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接擂]花落知多少
□ 寒水月沙
2005-04-04 1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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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抽烟。吞吐出来的气体在眼前幻化成一个个大小不等的圆圈,然后渐飘渐远、消失……
邻座,一对恋人相依而坐,低声交谈。零点乐队却在此刻激流勇进,声嘶力竭地探讨----你的爱倒底给了谁?
抬腕看表,已近十点,便起身,放了零钞在桌上。推开玻璃门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才刚离开的地方。辉说过,它属于我们。
路上,一对对恋人相拥着擦肩而过,心里愈发惆怅。今天是情人节,他,忘了吗?还是,给支支绊住了?那个同自己一样深爱着他并且可以正大光明占有他的小女人。他们,名正言顺。他们,是夫妻。
支支,是他给她的昵称。听说她在一家报社作记者,才华出众,誉为报社一支笔。支支,支支~~唉,为什么每次听到,就让自己联想到上窜下跳的耗子呢~~谁说过的,嫉妒是一瓶香水?
在楼前的小商店里买了一袋纸杯,抱在怀里往家走。顾自想着心事,楼梯口竟与人碰了一个满怀,手里的东西撒落了一地。抬头看去,是以冒失闻名于楼舍的对门儿-----子扬。
小丫头忙不迭地道歉,俯身和自己一起捡纸杯。目光相触时,伊一声惊呼:“雁字姐姐,你的脸色好差噢?不舒服吗?”敷衍着聊了几句,逃也似的进了家门。
置身于属于自己的空间,灵魂也不再受到任何束缚。点开DJ舞曲,放大音量,闭着眼睛随着音乐的节奏拼命扭摆着自己的身体。是的,要竭尽全力地摆,试着甩去竹辉,甩去爱情,甩去失意……
最终,瘫倒在沙发里,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发呆。
有人说,爱是无罪的。也有人说,爱情是毒药。没有探索过它到底是一种什么东西,只知道自己因了它,夜晚从此变得漫长、难熬,时时陷在等待与绝望的深渊里挣扎、徘徊并且精神恍惚。就如方才,几乎要对扬扬脱口而出:“扬,别叫我雁字姐姐,我是爱非,爱非……”
辉一直这样叫我的。它,和支支的昵称一起,并存于他的心底。
辉说,他爱我。
辉说,他爱我却不能抛下支支不管。
辉说,他不能抛下支支不管,因为责任感和良知还未被迟来的爱情完全淹没。
辉还说,现实和世俗使我什么也给不了你,我们,还是分手吧?从此,把你深藏在心底。
我于是说,相见不如怀念,怀念不如忘却。你我,就此永别!
其实我更想说,请你,不要离开我。但我不能。
夜,由深转淡,苍穹渐次的,蒙上了一层淡紫色的雾纱,黎明就要来临,传说,众神将在此刻苏醒。
我凝视着手里精致的水果刀,开始思索“永别”两个字的含义。永别,是……永不再见吗?
…… ……
一个人最大的快乐,就是实现自己的梦想,就如现在的我,身体开始一点点变轻,慢慢的,可以踩着云儿朝着自己喜欢的方向飘飞。我,可以飞了!
风里,一度红花飞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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