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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印象

爱上散步的鱼
2005-03-23 22:14   收藏:0 回复:4 点击:3750

    福州印象
  
  
  
  一座城市,最大的成就是它的建筑。它不仅见证着城市的过去,也指向城市的未来。福州也不例外。这个城市有几千年的历史,除了写在纸上的、埋在地下的,应该还有一部立在地上的——那还是建筑。
   三坊七巷古福州。说起这,我想大家都觉得自豪。我听说,以前站在鼓岭上俯瞰,福州建筑物的布局就像是写着一个大大的“福”字。如果这只是建设时的规划,倒不觉得怎样,倘是巧合,就不能不让人叹为观止了。令人遗憾的是每次爬鼓山的时候我要么是因为时间不允,要么是因为体力不支,只能在涌泉寺门前停下来,望峰兴叹,林公“身临绝顶我为峰”的气概只好摆在心里景仰罢,所谓的“福”字也至今无缘一睹。
   不知道为什么,我每到一个地方,最先爱上的,一定是关于它的传说。我认为,传说是最美好的东西了,它代表着一个地方人民最单纯最朴素的愿望,或者理想。就像关于“福”字格局的传说,可能未必是真,可是当年祖先对福州的未来的祝福却溢于言表。
   其次我会喜欢上的是历史,福州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虎门销烟的林则徐、译《天演论》的严几道、才华横溢的林纾、还有那篇缠绵悱恻的《与妻书》的作者林觉民、以爱心名噪文坛的冰心……我对这些前辈抱有难以名状的憧憬。但是我并没有去过任何一个人的故居,或者是纪念馆。不是不屑,而是不愿,我不希望破坏自己想象的氛围。
   记得小时候妈妈带我去看人民英雄纪念碑,有一次,我问她:“那些人都死了,做一个这么大的东西又有什么用呢?”
   妈妈告诉我:“因为人们在怀念他们。”
   那时我信以为真,其实是天真在欺骗我的感情。渐渐长大以后,我就明白,人们并不是真的怀念他们,而是为了寄托自己的怀念。大家把“怀念”这个沉重的包袱托给建筑,而自己逍遥自在。当我知道真相,我就没有再去过类似的地方。我始终觉得,怀念一个人,一段历史,单单给他立牌坊是不够的,更重要的是要有心去供奉。所以,我宁肯保留最原始的想象,与他们在冥冥之中神交,这样反而更接近怀念的初衷。
   到福州以后,我常常一个人乘公车地闲逛,没有目的。人的心就像一本书,如果很长时间不拿出来翻翻,尘土便堆积如山,轻轻一碰就会呛着,还不如隔上一阵就带着它出去走走。
   出了校门爬上20路,随意找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拿出随身听开了音乐,让孤独的旋律一点一点地弥漫,隔绝所有声响,周杰伦含糊的嗓音慢慢湮没了我的思绪。
  在很长一段时间,我只听他一个人的歌。他的音乐是孤独的,喜欢的人虽然多,但我很固执地认为他们未必懂,从众自古以来都是人类的本能。我想,除了像我一样悲哀的孩子,没有人会在深夜听他的歌并且流泪。
   他在歌里说,“荣耀的背后刻着一道孤独”,而孤独的背后是刻骨的悲凉。这就是城市和人心的写照吧?
   这个城市太大了,每一个人都迫不及待要表现自己,却没有人注意到,人与人之间是那么拥挤,20路车没有一天不像沙丁鱼罐头,可是我们永远不能像罐头里的鱼一样亲密无间。人生活在城市里,就得忍受同床异梦,得忍受难以忍受的孤独。
   我在公车上常常给老人让座。然后我身边的一些同龄人也跟着让座。这时候我就可以感受到城市冷漠背后的温情。我在网上看过一首让我难过的诗:
   昨夜入城市,
   归来泪满襟。
   遍车站立者,
   多是白头人。
   幸好,在淳朴的福州,善良的人还是占了大多数,这是一个城市的希望。
   对于福州,我是一个异乡客,作客三年,我开始喜欢上这个城市,也许是因为它宽容——它总是能够容忍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事物合理存在。虽然很少人关心别人在想什么,但这样给人足够的空间自由。在我还小的时候,妈妈就说:知足就是幸福。因为这句话我常常在深夜或命或灭的路灯里想起妈妈那缕让我心痛与内疚的目光。
   但有时想起来,喜欢上它也可能是已经看到离别的缘故。卫慧说:“我们都是在要离开的一刹那才爱上对方。”我想象有一天,我提着单薄的行李坐上20路车辗转着去赶火车的时候,我是不是会像孩子一样的哭泣。
   妈妈还说,人要像蒲公英,飞到哪儿就能在哪儿生根,繁衍。有一天,我可能会变成这个城市的一部分,虽然我怀念乡下自由自在的生活,但是我们需要文明,这就是我在这个城市驻足的理由。
   我在这里生活三年了,看着它一天天发展起来,闽江大桥去年年底开通了,仓山区首山路拆得面目全非,听说要重新建设成为一个全新的学生街,还有许多工程也在如火如荼地开展着,这些都是好事。
  我以为摧毁一些破旧的房屋然后重建,意味着文明,意味着进步。而对于一些见证历史的建筑来说,破坏就意味着蒙昧。建筑物本身没有什么内涵,不出意料的话,它也不懂什么思想,但是时间赋予了它们比时间更为厚重的意义,比如三坊七巷——毕竟,它是属于历史的财富,任何人也没有资格将它毁灭,毁灭就是一种罪恶。
   对于它,我觉得保护和修缮更能够体现一个城市的文明,要知道,现代化并不等同于高楼大厦汽车洋房,更重要的是对现代城市精神的建设,而保护这个城市的历史是一个手段。
   历史和时间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文明。
  
  
  

作者签名:
我本该走近你的,但我还是不走近你的好,我怕听见梦碎的声音,梦破碎在无形中我经受得起,我怕我还要固执一个没有回复的爱情。我轻轻地闭上眼睛,我的心一阵一阵地抽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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