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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不走的蚊子
□ 眼睛眨三下
2003-05-24 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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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不走的蚊子
打开电脑,开始听歌,发现什么都干不成时,试着用键盘写字,来打发时间,这就是我现在正做着的事。
想说的话很多,现在却真的不知说什么,虽然这种说法很老套,但再找不到什么能形容这种心情了。恍恍忽忽,似乎听到电话的声音,这是幻觉吧,我这么认为,还是忍不住摘下耳麦,提起了电话,“谁呀?”我神经质地问,因为我知道没有人会找我的,找我这样一个人。相信吗?几天前由于心情不好,我把身边所有的朋友都得罪光了。“你在吗?”哪来的声音?我很疑惑,应该是吓了一跳吧。后知后觉,我才发现是手心在振动。
“你能听到我在说话吗?”一个温柔的声音。我很激动,但更感动。
“哦,当——然——在——啦!”我挤出了几个字。
“出去好吗?”
“好呀,在哪儿等?”,“环湖路?我很快就到。”
换好衣服,我出了门,似乎都不知道在哪儿的会是谁,应该是我的朋友吧。
绕着湖走了一圈,我没有发现什么人,有点儿懊恼,正准备回家,身后却被轻轻的拍了一下,回头,一个莫名的男生,“你约我出来的?”“没错!”他调皮的笑。
忽然,我记起昨天,坐公车时,我旁边的那个男生,我一时脑热竟给了他电话号码。对,就是他。我笑了起来。
我不记得我和他那个阴沉的下午在一起做了什么,大概是绕着湖走了一圈又一圈吧,漫无目的的聊天,笑。我告诉他,我很紧张,心跳超出附和。
如果我知道后来会发生那么多事,欣许当时我会告诉自己放轻松一点,现在就不会灵魂失控了。
每一天对我来说都不过是简单而又无聊的重复,尽管这不是我想要的,但是我没有能力改变,只能默默承受,无奈的日子别无选择的度过。有时我很消极,想就此结束,但却时时想起我人说过,寻短的人是愚蠢的,离开了便永久失去了,还不如在失意时蒙头大睡,或许醒来又会看到新的转机了。或许是这个想法让我支持到现在的吧,或许是别的原因,或许是某个时隐时现的人吧。
我和他,不,不是他,应该是子熙,他的名字是子熙,总是在不禁意在某个街角遇上,他总是很大方的送我回家,我们还是会聊天,聊一些不着边界的事,很自由,很轻松。
在不开心的时候,我开始会想起他,想和他那样任凭心意的聊一会,想注视他那淡淡的笑,很清爽。每一次打电话给他,他总是会陪我说很久。时间总是很快,我和他成了很好的朋友,或许这不是我想要的。
“听说街角新开了一家凉茶铺,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当然了,等我15分钟”子熙总是很爽快。
“到了?”我有点激动,“来你的红茶”
“哈,真凉!”
“当然咯,要不怎么叫凉茶铺呢?”
又开始聊了起来……
突然我停了下来,变的认真“子熙,其实我一直都——”
“等一下,我接个电话。”子熙还是轻松的。
然而,我已失去全部勇气,我知道有些事错过了时机,就不会再有了,但我不甘。
“嘿,琳祺,你在这儿,怎么都不叫上我呢?”颖沁来了。
面对她的问话我只是笑,颖沁是我的好朋友,就住我楼上。
这时子熙已接完了电话,他蓦然发现了颖沁,笑得很灿烂,无须我的介绍他们早已聊开了,那一晚我很多余,至少我认为是这样的。
后来,我在不开心的时候还是会打电话给子熙,不同的是他不再像从前那样有空了,我们在电话上聊天,他的声音有一些疲倦,一切变化得如此之快,我还是呆在原地,没有一点变化。有几次我差点表白,但却始终做不到。
颖沁这些日子一直很快乐,我想知道快乐的秘诀,可总是忘记问她。一天,我走在路上,迷糊中遇见子熙和颖沁并肩走在一起,我不相信这是真的,但这的确是。或许他们只是普通朋友,看着子熙把颖沁搂在怀中,我知道我是自欺欺人的。
我很快躲开,不想让他们看见,我知道我不可能拥有颖沁快乐的秘诀。
子熙与颖沁的感情比我想的快很多。“你知道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吗?”子熙有一次问我。我无言以对,子熙笑笑,不再问了。
“你知道吗?原来爱上一个人就像鱼爱着水,谁都离不开谁。”颖沁说。
我伤心,我夹在他们之间,没有退路。
终于,我请子熙来我家玩,其实我是想表白的。
来到窗前,我和他看着窗外的风景,如果这一瞬是永恒就好了。“你知道吗?有一种蚊子不吸人的血但却总是守侯着一个人,就算那人要打死它,它还是赶不走。”
“是吗?它真笨。”
“我爱你!”我正视着子熙的双眼。
他并不感动,相反的,有些不敢面对“你在开玩笑是吗?你知道我爱的是颖沁。”子熙不敢看着我,只是看着远处。
“不,这是真的!”我的认真让子熙失控。
他转身要走,我拉着他,他却把我甩开。我流着泪,挽留已无用。
“把今天的事就此忘记吧,我就当没听过。”子熙开门要走。
我最后一次股起勇气“不管你有多爱颖沁,我还是要说——我爱你!”
这时我呆了,颖沁正站在门口,手里端着给我的水果。
她的泪流了下来,我的泪从未停过,空空的楼道里听见水果盘摔碎的声音。
在两个哭泣的女人面前,子熙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颖沁,我绝望了,或许从未希望过什么。
我还是一只赶不走的蚊子,但我已失去了可以围绕的人,永远失去了。
提上行李,我离开了伤心的城市,曾经深爱一个人的心情不再属于我了。
明天起,世间上又多了一个游离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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