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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澜不惊

雪上加霜
2003-05-21 23:23   收藏:0 回复:7 点击:3808

   
   用上这样的词,正处于渴望波澜不惊的时刻。一篇新闻稿难产了,对方是政府部门,敏感得很,说要开会正式公布管理条理新闻媒体才能介入。常把这样的稿件称为难产,就是糊弄久才能诞生的意思,还好的,不算流产。
   斜阳的脖子开始痛,开溜去按摩,发誓般说今晚会赶稿到天亮。我泡了咖啡,给了孙一包,他嘴真甜,说好喝,如果你天天给一包咖啡,我就天天说好喝。于是我笑,难道就为了好喝两个字天天给你咖啡么。
   娴发短信说要过来,被拒绝了。我说星期六碰面吧,那样就不用为了赶稿而神不守舍地聊天。终归是直接的女子。
   小宛在线上说从广州调去北京后,终于拿到首份工资,总共两千,这离原本购置手提电脑的计划有很大距离。几个月前我们在天河城碰面,说若是有聚会就叫上彼此,以便认识许多男孩子。然后,她突然一个人去了北京,不知道算不算孤寂。她说雪我遇到你会开心许多,想写东西,可是除了贵州那个小女孩之外无人可寄去。于是我给出详细的地址,告诉她喜欢手写信的感觉。
   昨天晚上看书,突然想起许多人。那些熟悉的面孔。
   历历在目。
   波澜不惊地生活着,原来就是很好。
   萧问:喜欢自己现在的工作吗?是因为丰厚的薪水和友好的同事?我说:萧。工作了你就知道。都不是。只是……应该说懒散。人总不能跳来跳去。象穿着红舞鞋一般。那是童话。人很好的,待遇也好。雪是那种平凡的女子,与人为善。所以在这样的世界里过着,没什么抱怨。只是忍耐。或者孤寂。
   终于染上一种用句号的恶习。企图把所有的句子都结束,表达不完整的意思,象结巴一样,断断续续。
   现在,下午六点五十分。编辑部里有三个人,MAY、孙和我。MAY在疯狂地写她自己的文字,孙听着下午采访的录音,不时过来请教怎么使用录音笔。楼下的篮球场很热闹,伴随着喝彩声从窗外传进来。我们关了空调,打开窗户。一种闷热的空气飞进来,带着夜晚的气息。
   EM里收到一个陌生人的信,说是看了我第一篇网络文章。信里情深意切地表示着诸多感慨。我不得不重新回去看看那时的文笔,傻傻笑起来。真是些幼稚的文字,投在一个不太知名的网站,很久收到一封类似读后感的来信,仿佛遥远的事情。
   此间,娟发短信过来,说怎么雪你经常出差不觉疲惫,我去了一次东莞就感觉累极。我说即便厌倦也不会到你那里聊起,只是每天写一千字的东西絮絮叨叨,似乎已有点滴变态心理。
   生活平淡地延续,突然想回家乡,跟死党去吃湖边的烧烤。她们还好么,幸福么,有了自己的家庭后,是不是象个女人了呢。
   听读书的学生抱怨暑假要上课,宛如灾难一般。我说那是难受的事了。天气这么地热,还要读一本本厚而无味的书,坐在风扇吱呦吱呦转的教室里。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宿舍聚会的时候,聊起逃课的事情,她们说雪是最严重的,而且每个时期旷课的节数都那么平均。我就坦白说起那时还在被窝里不时摇着小手跟你们告别,懒懒地念叨不去了,困着哪。
   这样看来,如果还在读书,暑假补课应该不会太影响心情,最多逃了,也就能快乐起来。
   斜阳又说起她儿子的一些趣事,一个我们称之为仔仔的小男孩,超级喜欢打电子游戏。仔仔看中斜阳的一个银手镯,嚷着要找个漂亮的盒子装上,送给班上那个同乡的小女孩。斜阳问,给不给他送呢。我说男孩子有这心思总是好的,如果女生不漂亮,就更不用担心。
   斜阳笑了,说仔仔还小,判断一个女孩漂亮与否的标准是看对方有没有一头直的秀发,讨厌卷发妖艳的。据说送礼物给小女孩只是因为佩服她成绩优秀和来自同一个家乡。真是简单的孩子啊。我便试探地问那仔仔也会喜欢我的,对么。斜阳说雪你不知道那孩子多宝贝你送的生日礼物,那只比他个头还大的熊宝宝,取名为DUCKY,放在床头,表弟来了也不给动一下,害得表弟回家死缠烂打吵着要买一模一样的。
   我便开心地大笑起来。想起那些爱着的孩子,总是在我的包庇和纵容下闯祸,上网、逃课、整人、打游戏。可是他们那么善良聪明,除了叛逆。喜欢跟他们混在一起对付大人的感觉。他们都说雪是特别喜欢孩子的人,我说为什么不呢,只有孩子告诉你最真的感觉。
   美丽或丑陋,一念之间。
   晚上再看了王家卫的东邪西毒。依旧喜欢里边那两段话:女人最大的坏处,就是记性太好;有人说一个人有烦恼是因为记性太好,那年开始,我忘记了很多事情,唯一有印象的,就是我喜欢桃花。
   西毒说着:每个人都会经历这个阶段,看见一座山,就想知道山后面是什么。我很想告诉他,可能翻过去山后面,你会发觉没有什么特别,回头看会觉得这边更好。
   突然想爬山去。
   看着山那边的风景。忘记。
   原谅生活的波澜不惊,以感恩的心理。
  

作者签名:
总要有些随风 有些入梦 有些长留在心中 于是有时疯狂 有时迷惘 有时唱

原创(2005)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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