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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不在我身边

小贱人
2005-02-04 20:00   收藏:2 回复:14 点击:4013

    已经是晚上七八点钟了,初秋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华灯初上的天津站有一些温暖的凉意。我坐在一辆空荡荡的车上,用力吸着手中的冰橙汁,本来是想要一杯热牛奶的,可惜麦当劳里的季节更替要比外面晚些,更比心里晚些。
  
   妈妈打来电话问我在哪里,我说我这就回家。天都黑了,我好累。忽然想起刚刚对着九月哭实在不该,他心脏不好,不该让他为我担心的。我却又是如此的不懂事,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无论一个人走的多累,都不愿告诉他,反而让他为我莫名忧虑。
  
   我摸了摸眼角,还有泪痕未干,于是在全无星月的夜晚戴上了太阳眼镜。这时候走上来一个样子还算不错的男孩,他看了我很久,终于走过来与我搭讪。“你好,心情不好吗?”想不到已经开始步入社会的我依旧是那么单纯,悲喜竟还活生生的写在脸上。“我是……”他见我不语,顾自地介绍起自己来,似乎这样就可以证明他不是坏人了。对于男人我一向戒心很重,在他盘问了我许多问题之后,我终于回了他一句:“你是查户口的?”我知道在这样毫无旁人的夜里,他若真想把我怎么样,我也没办法。但他尴尬的耸了耸肩,终究没把我怎么样。
  
   这是第二次,我在公共汽车上被陌生人追求。
  
   我真的累了,而且很冷。
  
   早上出门时还是阳光灿烂,我穿了裙子,长长的,像极了近代俄国小说里的女子。一天的忙碌使我身心俱疲,晃过每一条街道,就如同快要干枯的树叶。晚风变的那么冷,哭过的眼睛很怕被风吹,但我却执意不肯关上车窗。车启动时,我忽然好想家。
  
   车在漆黑的高速公路上行驶,车上大声放着任贤齐的歌。当放到那首《依靠》时,我猛然发觉我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老大说,如果九月同意,他可以让我依靠,但前提是我要胁迫司机直接把车开到鞍山。我拿出钱包,里面有一张九月的照片,照的很像吴建豪,站在他家楼下,长头发,黑色T恤,摆一个酷pose。我拨通九月的电话,可他的声音我一点儿也听不见,车里放着好大好大声的《我是一只鱼》。我对九月说:“别担心,我很好。”
  
   九月怕我哭,怕我胃痛,怕我心情不好……九月很爱我。可是,我哭的时候,胃痛的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却只能一个人默默承担。九月离我好远好远,他不在我身边。
  
   可是我知道他很爱我,不然他不会每天都给我唱一遍《一生有你》。
  
   可能是夜太黑了,所以伤痕愈发疼痛吧?
  
   在我下车的时候,那个陌生的男孩丢给我一张纸条,上面是他的名字和联络电话。爸站在夜风里,他是来接我的。我跳上他的自行车,靠在他的背上。路边有垃圾箱,我将那纸条揉成团掷了进去。伴着幽幽的街灯,我把九月的照片紧紧贴在胸前,想象他正对我说:“想哭就哭吧!”
  
原创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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