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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

苏忻语
2005-01-07 00:51   收藏:0 回复:3 点击:3534

   
  1.
  这一晚我们也曾经流转过 把一些词语在嘴边细细朗读的时候 有一些分崩离析的感觉 比如 阳光从很远很远的地方 直射进村落的时候 而美好的一天 就应该从落到树下面的那片叶子开始计算 曲折的光线回味着被忽视了整晚的大地 远望 其实什么都没有 从彼岸的那边看过来一样的
  
  那些倒流过的海 波涛有属于自己的干净的声音 憋在心底的阳光 再一次强硬的从身体里某个角落蹦了出来 想用目光把它收回 却如同发芽的种子一般顽强 我几乎以为身体里的 会是一只无脚鸟 只是本能的朝一个方向飞翔 我被我内心的绝望淹没了 直到身体支离破碎的那一刻
  
  空气透明的近似于妩媚 风把眼睛里的雾气吹干了 那些逃逸出心灵的阳光 孩子一样 出入高楼的每一间窗户 我就象是被遗弃了一般 我看见自己的身体 在风沙里 微微的颤抖着 伤痕累累 花儿在阴影里微微哭泣 可是我不害怕 成年的躯体已经结满了类似于茧的东西 就算添加一些细小的伤痕 也微弱的让人无法察觉
  
  可是我想停下来看看 耳边那些久违的弦音是谁带来的 然后我就那样 从湖面佯视天空 从来也没见过这里 满地的蝴蝶翅膀 破碎的花瓣瞬间凋零 婴儿的啼哭从丛林的深处传来 他们说 这是秋天的末尾 沉默土地的蜕变 会是么 我能抓住影象的那面镜子碎了 它不停的分裂成许多小快 我不停的向虚空里堕落
  
  可我还是遇到了那个迷路的孩子 我想送她回家 旅途中的景色 墙面印上了叹息的痕迹 顺着墙角行走 怎么我总无法看到尽头啊 常常在雨季后 计算时间 可是 天空盘绕着的黑色的阴影部分 我什么都看不见 我叹息了一下 在墙角边站立 第一缕阳光收回了我的身体 纵然温暖了 可是面前的花 慢慢枯萎了 它是不是害怕灼热了
  
  原来 已经走了这么远了 可是 为什么我还不知道要去的地方在哪里呢 孩子 我带你去看雪吧 冰冷的感觉过后 就会忘记痛的滋味 或者 等待下一个雨季 在太阳下找回你的影子 因为那时 你已经长大了许多
  
  2.
  在黑暗里触碰到的是谁的掌心 那么软弱无力 冰凉 而且空白 紧紧抓稳 用尽一生的力气 旅程 还没有结束 光线 有窗帘挡在屋外 不用害怕 心里的那些阴影的部分 在阳光的直射下 灰飞烟灭
  
  安静在城市里被展开 许多种平行的方式 就着灯光 关于记忆在思维里缠绕了一个交集 我失去的 只是昨夜的无眠 不用什么作为支持 白色的小药片 香烟沫子 流动的酒精 和音乐 我们只是想念 文字平静并且混乱 夜快明朗了 相爱的这一生被时间浸泡的苍白
  
  除了保留飞翔的姿态 等待童话故事在幽蓝的光线里趋于完美 延续着手指之间传递过来的温度 这样的方式可以么 那么 起床 梳好头发 穿好衣服 我会记得带上钥匙 牵着你的手 走进城堡 除了亲吻 和拥抱 什么都不做 不充实 但是美好的憧憬
  
  虽然 现在还没有找回你遗失的翅膀 在以后的日子里 也包括现在 会让你回忆起 怎样去飞 我也将知道 我喜欢过的女孩子 会以怎样的姿态 出现在我的目光里 无须多余的警惕和修饰 世界慢慢分崩离析 关于思念的倾斜
  
  就那样好么 我为你写字 为你在深海里收集余温 蔓延在我整个身体的动作 为了只留给你的压抑的思念 那么 你就陪在我身边 安静 或者说话 沉默也好 放一些音乐给我 而我们彼此都明白 深藏已久的东西 仅仅用语言表达 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3.
  天气凉了 没有光 想你在做什么 在同样的一个地方等你名字的出现 也会想打电话给你 听你的声音 短短的时间里 得到一个长夜的满足 太过于拖延的词汇让人感觉贫乏 其实只需要说 宝贝 你还好吗 也许就够了 除了偶尔会卧在你的声音里不肯出来 象是放下了听筒 就遗忘了整个世界
  
  有些想念那几颗被丢弃在小马路上的糖了 是咖啡总没有放糖的习惯 只是我很少喝咖啡 喝白水 即使不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方式 常常感觉迈出一个脚印要用尽一生的力气一样 我丢掉烟头 无助的时候 我不知道该抓紧谁的手 也许如你 无助的时候 会在距离的天平上失去平衡
  
  我路过城市 靡靡之音 里我们最近的 是陌生人翻着死鱼一样的脸孔 吐着花言巧语 来扮演爱情 没人记得哭的模样 泡沫剧早就把关于私奔 流浪 伤心欲绝演绎的太过于苍白了 人人忘记了黑色的阴谋在每一个角落上演 空气里弥漫了爆裂的音乐 没人在乎羽毛是否凋谢 我只是想 当走到了路的尽头的时候 将用什么方式去飞
  
  有哪些音符让你恋恋不舍 想说的只是回望的问题 找人倾诉 或者我试图表示我明白 好象也就真的是那么回事了 其实 或许如同那个忘记是谁说的法则 一个人的爱就如一杯水 爱一次就往外倒出一些 最终会倒完 所以需要一个人帮他把水加满 仅仅都是这样吧 无所谓什么了 开门 关门 这样放肆的微笑吧 想起来或许会看到雪白的牙齿 不象淑女了吧 呵呵 只是我喜欢那样的看你了
  
  秋天我认识了你 或者走了很多很多的路
  或者 没有如果
  
  4.
  我在思考那些拥抱的方式,
  是很用力的,直到手指都有些发白。
  或者是,轻轻的,仅仅是指尖能够感受到身体传过来的温度。
  我不知道什么是你想要的。
  可是我知道,我自己即将会选择的方式和结果。
  那些只是我表达方式的一种。
  虽然我知道,我还不懂什么是爱情。
  或许我永远也不会知道。
  我只是没有目的向前行走着,我收集遗弃的羽毛,为你拼凑凋零的翅膀。
  即使我不知道你哪一天会离去。
  然后我微微的笑,投身于陌生的人群。
  
  天快亮了,只有遗失的空白。
  这里没有场景的转换,人物的更改。
  没有烟花弥漫,没有眼泪和别离。
  也许,连再见也来不及说出口,世界就分崩离析了。
  你还是象我一样,不相信童话故事的发生么?
  每当我想要构建一个新的故事的时候,就会感觉画上的线条脱离了重心。
  戴上面具,交错着的真实和假象,那是我的自卑。
  看见的,熄灭了
  消失的,记住了
  如果按照最初的决定发展,是不是还会感觉到这样的无能为力。
  就象总是写着鸽子的呻吟,断了翅膀的蝴蝶,在黑夜里无端的流泪。
  那些无关紧要的爱情方式,在不同的场景中间转换。
  可是,我的心又有些痛了。
  我知道它是在试图驱赶着寂寞。
  那些没有梦的夜里,那些穿梭于文字之间的心情里,感觉到相似的疼痛和潮湿,却又柔软。
  也许不仅仅是应劫。
  飞行起来的时候,也许会忘记寻找爱情。
  如果没有,那么一切继续。
  如果时间可以倒退,也许依然只能如此。
  我想念着对岸的那个女子,她忧郁的眼神,她内心深处的一些缺口,她的身上有一些丁香花瓣的味道。
  我也许真正明了了。
  明了自己在寻找什么。
  可是我知道你掌管了我所有的劫难方式。
  那是我内心最深处的守侯。
  或者是我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
  只是,我不害怕,真的。
  只想就这样沉浸在你的目光里。
  每每走进一步,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美好。
  抬头,西窗月冷如钩。
  
  从前,我在这条路上流浪,流离失所。
  很久以后,..........
  
  5.
  我记忆里的那个女子 刚刚好放满我的手心 我的目光专注于 她微微的叹息 她宛如落雪的脚步 那些欲说还留的姿态 我用手指尖去触碰她的皮肤 有冰冷的气息 象是海洋深处的鱼 感觉敏锐 从灵魂深处的传来的暗涌象潮水一般 把我仓惶地淹没
  
  空气里流动的音乐不断 俯身进黑色的唱片 暗黄色灯光下跳舞的尘埃 飞蛾的翅膀扑掉了零落的羽鳞 挣扎的方式 无非是一种知觉 寂寞轻轻的绕了一个半圆 沉默 午夜睡去 一些诗句陆陆续续的醒来 只留下 最轻的词 在爱情中受难 夜色下不能阻挡的彷徨 失宠的音乐与此无关
  
  今天这里很冷 节气上说 是大雪 想你在做什么 那边城市的温度 是否也同这里一样 裹紧的外套抵挡不住风雪的侵蚀 自从认识你以后 就已经不是仅仅把思想放在自我局限的小范围里加温 还特别的发许多问候给你 问你有没有照顾好自己 别人不知道你的好 难道我还不知道么 为你我剪短了头发 扔去吸了一半的烟 放下心里那些搁浅的思想 为了我想你了 就这样想着 也许会是真的爱上了
  
  还没有走进冬季的时候遭遇了那一场邂逅 穿过一些漫不经心的话语 揭下假面背后的一些冷漠 原来也是可以发出一些温情的问候的 每每当下午的阳光透进窗户的时候 总宁愿这一切也与你共享着 虽然你总说已经久日未曾见着冬日的暖阳 而我此刻 摇晃着水杯里的液体 留守在你的名字面前 希望你看见一切 然后听见你笑 你说时间差不多了 你要去做饭了
  
  我是在你面前长不大的孩子 常常会忘记在雨天的时候 为你头上添一把伞 在暗红的帷幕前面沉默 只为悲伤流下眼泪 让你感觉到我的疲惫和无能为力 你选择什么呢 仅仅要我抱着你 来抵达我们流动的昨日 还是忘记了怎样放纵了 想自己一个人的生活 不仅仅是私奔和背叛可以带来的 抵达这些遗忘的过程 选择在风经过的时候 轻轻说一声 晚安
  
  6
  
  生于十月 而死于十月 整个冬季的最后一天 我发现 整个冬日 只留下了一些类似不太伤感的文字 冬天死了 我的眼睛开始结冰 睫毛上染满了细兰色的冰屑 城市的毛孔 有湿润的尘埃 另外一些 等爱的人 闷在家里沉睡 天空闭起了 幽兰幽兰的眼睛 阳光把房屋洗刷得干干净净 这变得有些 象我 记载日记的习惯 早已经被抛弃 有的 只是 在许多呢喃里的 自言自语 回首 镜面的表情苍白 快乐躲去哪里呢 思念放在哪里 你都看不到 因为 你始终是最让我揪心的一个孩子
  
  7.
  
  鱼,冷暖自知,岚岚,告诉你自己,你还在倾诉吗?无论哪个城市 总有些苍白的痕迹 那些烟花的梦残留在结局 不必在 边缘的思考里 大费周章 烟 是一副慢性药方 可以杀死人 也可以暂时疗去思念的憔悴 其实活在边缘的人都该清醒一些 流浪在外的灵魂 怎能习惯在一根情丝里拐弯 记忆最深层残留的温馨 情与爱升华的日子里 抹杀这所有的无力
  
  8.
  
  天有时会慢慢暗起来 包括在夜里消耗多余的失眠时间 从成都回家以后 一直保留了独居的习惯 整个冬天都枯坐在这里 学会把目光变的平和柔软一些 学会去接受那些以前本不曾接触的音乐和旋律 每个失眠人的身后 都埋没了仅仅属于自己的忧伤 暗淡 自卑 或者无力解脱 童话世界是没有结局的 虽然长期以来 一直在城堡外面徘徊 会是公主走出高墙后面的情节 这或许该放到另外一个故事中去 我其实是不懂得倾诉和欣赏的人 躲在烟雾和酒精后面 把自己想象成深海里的游鱼 从离开左岸的时候 天空中在也不会有 可以值得停留的风景 我只想这样行走 完成最后一个诅咒
  
  9.
  
  天是阴的 命运偶尔会犯错 世界就象一个旋涡 那个夏季还没有结束的时候 平行了 交错了 当我在这样的夜里 对着屏幕抽烟 听音乐 我的头痛的厉害 我有些便血 我目睹着别人的故事在那里跳跃 我一直在路上 猜想着 直到想把所有的习惯改掉 我明白这是不对的 都只是眼睛明亮的孩子 一样敏感 对生活太理性化的思考 容易凋落 在风中 我记得她说过 能够在梦里牵着手 或者弹那首曲子 能够来到我的城市 痛快堕落一次 却从来不确定以后的生活将会怎样 生活在城市这个容器就是这样 总不能容忍个人放纵的思考 总不能把真相剥离的太清晰 日子就这样挂着 一天一天重复 离所有的以后的事情都很遥远 静下来的时候抓不住任何声音和影子 相通的也许只是灵魂的形式吧 有没有试过闭着眼睛流浪 停顿的刹那 双手合十 这些贴紧的感觉才是地老天荒 看不见花开 等不到熄灭 我保持同样的姿态 守候着同样的一个你 其实在灵魂之外 更加想念的 是阳光 阳光下彼此的音容
  
  10.
  
  心 你知道蝴蝶效应吗 一只蝴蝶偶然的扇一下翅膀 经过无数的曲折 就会在另一个大陆上引起台风 如今也会是这样 闭上眼睛 保留住飞行的姿态 这些句子 永远是留给你的 沉沦也罢 让我们保留住这份期待 这份憧憬 这份幸福吧 镜面的规则没有改变 抓住了今生 就能够知道 我爱你
  
  11
  
  接收或者是无谓。都只是把消息反复提起。路太长,我们都知道。愈加思考,心就剧烈疼痛。颓废合上的眼,一个人的天荒地老。这是我在所有城市,所能够换回来的。很长了,是不是?昔日那些青涩的少年时代,盼望独立,可以在自己的天空飞翔,从没想过,成长也可以如此煎熬。学会遗忘,和认识本身,也是一种成长。推开窗,去年残留的,冬日的气息还在。夜里,那盏我守候的灯在哪里。撑起那些电影的碎片,许多事,总是会有深深的划痕。也是在梦醒了,还是那样爱着.
  
  12
  
  吾心之慕汝,如白鹿之慕溪水
  吾心之念汝,如寒啼之念苍月
  
  认识的时候,是一个人,回到起点,却又保持出发的一种姿态。那些深夜里屋顶的光,满弦的月,清澈的眼泪。我们在同一条路上前行着,选择在冬日的夜里,辗转反侧。
  
  关于许多情节,保留着倾诉与聆听大的态度,或彼或此。同样是内心有着潮湿阴影的人,在黑暗与光明的缝隙,保留着这些黑暗里的对谈,即便随后如同陌生人般擦身而过。
  
  是的,我在暗处,而你亦是如此。只觉得那一刻靠得很近,看得见你脸上的蹙容,闻到内心深处关于回忆的,破碎的气息。我相信在每一次离开以后,你总是跟我一样,保持着清醒。无法入睡,在回忆的生活里盲目,找不到出路的痛苦。
  
  有没有告诉过你,自己写字的前三年时间,实质上,都是用文字在寻找出路。无光的走廊,寂寞的爬行,让人恐惧。可是因为相信幸福,即使是幻觉背后的幸福,也算是一个强大的理由,人性的真实一面。
  
  许多幻觉,如同黑夜中的潮水,盲目而且汹涌,颓败的姿势,激烈的演出。那些所求的,透过全身的每个毛孔渗透出来。我自己无法受控,通过神情,表演每一个情节的瞬间。快乐属于不属于自己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刀刀新鲜,挖出伤口里的每一个细节,却又收敛得如此小心。
  
  是的,我一直在听你说。诺言和疼痛,眼泪纠缠着无数的回想。渲染在柔软的手指尖,在时光深处,却发现泪珠的颜色已经变为颓败的黯黄。天荒地老,看不见,听不到。只是,本性苍白的我,为何会由你,在我的心脏上留下指纹。
  
  黑夜的背景下,聆听,然后告诉你,我的心意。把真心灌进指尖,连同双手紧扣般的真诚,这样的感觉,或许会真实一些。任由文字制造这些透明的,微小的愿望,今生,唯你不变。
  
  我不要听到,那些放弃的理由。青春年华似水长流,岂是你隐忍了,就可以收拢所有的痕迹。这些闭眼安神,我的拥,你的孤寂。许多日子,水晶一般,悬于胸前,那些也是刺,重新唤醒知觉的吻,等了太长时间吧。那么让我告诉你,什么才是天长地久,只愿,倾尽所有拥抱你,而后死亡也罢。
  
  始终,是会有答案的。这所有的一切,会在犹豫之后,毫不迟疑的握在掌心。
  
  13
  
  叶子很冷,从大段大段的篇幅里,寻找旧故事。宿命的,窒息的美,为我造梦。
  
  现在该说什么呢?现在或许什么都不必说。我的忧郁里,有关于往事的回想,关于昔日的灼痕。在流浪着,寻找开花的树。昨天的那棵树,依然枝叶很密,不是么?
  
  在树荫下停留,建屋做舍。我看见那些小叶子落在我的手心,它们的眼睛里充满了回忆,它们的歌声里有颓废的气息。这些都是沉默的表达方式,我用心聆听着。透过叶上的脉络,感知流沙上的时间之河。
  
  昨天是独一无二的,在许多种情况之下保留了下来,但它也未尝不是,因缺乏爱情,临时的苍白誓约。努力的睁开眼睛,你记住了吗?我们再也找不回那些过去了,人生,并不是没有阳光的沼泽,忧虑里沉沦的那些主角,已经在风里慢慢消失着。
  
  大自然供应着,这无穷无尽的,随时开展的可能。落了的叶,也会从那个断裂的小口,重新开出新芽。我们的翅膀还很大,当你要学会在天空飞翔的时候,总是会有落了的羽毛撒落。当你走过这一路的时候,会发现,原来天空还是那样的美。
  
  
  (未全待续)

作者签名:
此杯贪念梦魂断,未成醉意愁先浓

原创[文.心路心语]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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