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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游戏挂到底

小然
2004-12-30 14:19   收藏:0 回复:1 点击:3027

    一.
  
   记得那时候剑侠还没有改版,我郁闷的练着我的小武当,在孽龙洞用着怒雷指一点一点的打着怪,怪顽固,他的身体象石头一样的坚硬,我更顽固,我用我的耐心与怪周旋到低。有时候就望着孽龙洞黑呼呼的岩壁,很绝望的想,什么时候我才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到一个级别高的地方去呢?
  
   海天问我,在剑侠里,到了多少级就会有排名?我说不知道,隐隐的听说到了90级就会有排名,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那时候我才30级的样子吧,在孽龙洞稍一分心也就会挂了,有一次看见一个入了帮会的人在龙泉村附近转悠,知道一定是过了50级的人,就很羡慕的说,你很厉害吧。那人说,我不厉害,才65级。当时心想,这人真是谦虚,现在也才知道,65级真的算不上是厉害的。
  
   在剑侠里,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天,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欺负我,那就好。或者再到后来,与时间赛赛跑,也能混上个排名,那就更不错了。有时候也会白日做梦的想,我要嫁给GM,那么他一定会给我刷出很多极品出来,有时候也会点开十大名字傻傻的看着,我不知道能进入十大该要有多么大的毅力。不过我和海天都实在是太懒惰的人,在游戏里,花上三分的时间练级,七分的时候就是闲逛,坐在怪群里胡说八道,夜深了再各自下线去呼呼。于是同事后玩剑侠的,也纷纷超过了我,走过来看看我的号,都会很鄙视的说:垃圾。
  
   我呵呵的笑。
  
   很偶然的一次,我立在龙泉的边上等着海天,突然听见一阵叮铛钱币掉在地上的声音。一个骑着马的身影很快的从我面前掠过,他经过的地方怪都中毒身亡,沿途掉了一地的钱币。
  
   我喜欢在龙泉转悠是因为我总能在地上拾到钱,自己象个守财奴,看见金子的时候会眼冒绿光,虽然钱不多,我总坚信如果我就这样一直捡下去,也能将金子堆成了山。虽然我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们对金子视而不见?是清高还是这点钱对他们来说实在是算不了什么。
  
   我问海天,知道那些身带剧毒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吗?是不是有他们存在的空气里,也是有毒的?
  
   海天说,他也不知道。
  
   我开始去问所有的朋友,抓了同事的手臂刨根问底,才知道那也是一个门派,叫做五毒,五毒是在剑侠里唯一可以挂机的门派,而且练级超快。
  
   我留了个心眼,开始观察在孽龙洞里的五毒,这才发现,有那么几个地方,总有几个人站在那不动,他的脚下踩着一个绿色的光环,所有靠近他的怪都会全身发黑,最后抽搐着倒在他的脚下。我看着那个五毒的脚下掉着一堆堆的钱,他却好象全没发现一样,我试探着去取了一堆,赶紧跑开,怕被五毒打,再看看没有反应,才想,这是不是同事说的挂机?ID在游戏里站着升级,而操纵的人却看电视或者干别的什么去了。我大着胆把五毒边上所有的钱都取了,偷眼看他竟然纹丝不动,心中大喜,于是我开始就在五毒的边上练级,随便连他的钱一并拿了。
  
   这样好长的一段时间,我拿了那个五毒不少的钱,也记住了几个可以挂机的地址。最后终于心动不如行动,背着海天,开始练了个五毒号。
  
   我用了一周的功夫,跟在陌生人的背后屁颠屁颠的练级,厚着脸皮见男的叫哥哥见女的叫姐姐,他们看着我扎着小辫的样子也就同意带上我了,而我,也会很自觉的带上满满的一包药水,一个个的扔给他们(那时候还没学会一下子把所有的药水都扔出来),也会有好心的人看不过了,就说你也拿些钱吧,总不能让你亏本。
  
   那个时候,钱仿佛已经不重要了,满心满眼的只是想快点到30级,到了30级我的脚底下也会有光环,也会一路跑过,满地的掉钱,铛啷啷的响。
  
   其实被人带的日子总有那么点愧疚感,感觉自己就是白吃白喝白拿的那种寄生虫。也许带我的人不觉着什么,我却总是不好意思。快到30级的时候我在山宝洞问一个带我的娥眉,问她是不是我一转身就会不记得了我的名字?她说应该是这样的。我有些落寞的围着她转不说话,她问我怎么了。我只是觉着游戏里的缘分其实和现实里没有什么两样,有些人会在你的生命里烙下痕迹,而有些人,他也只是你在街头与你偶尔擦肩的那一个。
  
   一闪而过的难过很快被30级升级的那道蓝光所抹去。我迅速的按了回家,与带我的娥眉说拜拜,找到五毒教徒,乐颠颠的当了个五毒童子。
  
   十级、二十级、三十级的任务很快被搞定,我换上回血的衣服,得意洋洋的立在龙泉的村里,骑着30级的高头大马,我在想,海天看见我的这个样子,会不会眼冒红心流着口水大叫美女呢。接下来要干的事情,就是在龙泉村的郊外狂奔,听着钱币的声音,心快活得象要飞起来。
  
   我的挂机生涯也就是这样的时候开始的。
  
  二.
  
   我去找到海天的时候,他正在铁塔里对着怪群扔石子,哈哈哈的乱吼。我悄无声息的跑到他的身边,一脸的坏笑。海天看看我头顶的名字,就知道是我了(在一个叫天堂的游戏里,我也叫烟火)。他还是有些惊讶,惊讶我置换的身份,惊讶他在与我说话的时候,没有见我出手,身边的怪却一个个的倒下。
  
   “你什么时候练的号?我怎么不知道?”他问
  
   呵呵,为什么要让你知道?
  
   我与海天组了队,让他不要扔石子了,只要看着我转圈就可以。海天乐滋滋的说,总算也能让我蹭一回经验了。他就这样随着我,我们在铁塔很肆意的跑着,我们的笑声很大,惊得所有练级的人都诧异的朝着我们看。我很得意,其实练个五毒没什么好得意的,但我的确得意,这样的一份简单的满足来自于在一个游戏的懵懂状态,象一个小孩子能有一个棒棒糖吃就有幸福的感觉一样。
  
   海天说,是不是这样,你就能到所有的洞里去打怪了?
  
   我说是啊是啊,现在可以去所有的新手洞。我想起我的小武当去芙蓉洞的时候,一走进去,还没看清楚洞是什么样子的就身负重伤的回了家,我暗下决心,要用我的小五毒去报仇。
  
   与海天去了清溪洞。龙泉边上更为厉害的一个洞,我很紧张的手拢着鼠标,围着一群怪打转,不敢有丝毫的松懈,知道稍有不小心就会死得很难看。海天在边上大呼小叫的象个孩子,我在跑步的缝隙里还不忘抽空踢一踢海天的PP。
  
   海天问:这样转,你累不累?
  
   说真的,那时候我已经手酸脚麻头晕了,按了回家符,一屁股坐在龙泉的地上,赖着再也不肯走了。
  
   海天慢慢走过来,扔下一句话:累,这样,还不如一心练你的小武当的好。
  
   我没好气的撇撇嘴。
  
   海天不在的时候,我开始又上自己的小五毒,骑着马也去孽龙洞,站在以往都是别人站着的地方挂机。这样的地方总是很紧俏,稍一去晚了,挂机的好地点就被别人站了。所以我总是早早的赶去,就象以前看露天电影,会端了小板凳去占个好点一样。于是挂机的事情就成了心里的一个惦念,简单的游戏生涯仿佛也因为这而更忙碌了起来。
  
   那时候正是五一劳动节,有着几天的经验翻倍。白天,我就忙着练自己的小武当,夜里就早早的将五毒挂上,家里的电脑再没有可以休息的时候,整天的运转着,弄得家里人也开始有些抱怨了,不明白我在搞什么。我厚着脸皮去抱抱他们,也就将这一切搪塞了过去。
  
   孽龙洞已经是没有地方可占了,能站人的几乎都站了人。我在心里盘算着,也许鸡冠洞可以挂机,我知道有个点怪还是比较聚集的,也许那人少些。虽然说经验要少些,但牵来扯去的估计也差不多了。二话没说,我去了鸡冠洞,骑在马上站好,在电脑前观察了几分钟,就去看电视了。
  
   但还是会在半夜的时候起床,去看看升了多少,却发现自己被人杀了,倒在地上一大滩的血。
  
   问那个仇人,为什么要杀我。
  
   他说,五毒是垃圾。他说,你在挂机本来就不对了,还偏要找个怪多的好地点,当然杀你。
  
   我不服气,与他理论,我怎么不对了,五毒就是挂机的啊。你要是觉着不公平,你也去练个五毒~~~
  
   那人被我气得直翘胡子,呀呀呀的乱叫,说:你这人简直胡搅蛮缠。
  
   我重新回到鸡冠洞,站在老地方。絮絮叨叨的与那人讲理。他瞪我半天,最后妥协:好吧,我们组队吧。这样,你也可以安心去睡觉了。我今天会玩通宵的,我看着你。不会有人杀你了。
  
   我得意的笑着,连声说着谢谢,一觉睡到天亮。
  
   可那也是唯一一次在夜里没有醒来的夜晚。其余的每一个挂机的夜晚,我都会在夜里起床好几次,跑到书房去看看有没有被人杀了。那时的夜晚还是有些凉,有风从窗户吹过来,吹得手脚冰冷。本来夜里睡觉就不塌实,这样一来,连作梦都是与挂机有关的了,也会在梦里被人杀,惊得在床上坐起。但尽管如此,我的五毒还是在已飙升的速度飞快的长大,以至于同事一个个看着我的级别每天都日新月异的,半是妒忌半是羡慕的说:真幸福啊。我就做出一副很甜蜜的样子,好象真的很幸福一样。
  
   慢慢的在派聊里知道了龙眼洞,知道了古阳洞。古阳洞被一片草丛很隐秘的藏着,我用一张纸很详细的记下它的坐标,记下可以挂机的坐标,还记下能跳到墙外去的位置。虽然自己总是很笨,总是要跳好半天才能跳出去。那时候几乎每天的夜晚,在龙眼洞都能看到一个笨笨的小五毒在那瞎折腾,跳来跳去的,也不知道在搞什么。
  
   但还是喜欢骑着马在墙外边奔跑,在那一大片的黑色里,看见白马跑过的,划过的痕迹,就象是天边飞过的流星一样,那时候给自己心里的感动,说不上,就是一份异样的感觉。
  
   与海天唧唧杂杂讲挂机的事情给他听,他有些糊涂,但还是听着。那段时间,他在忙于他的工作,上游戏少了些,我就在夜晚的时候带他去我去过而他没去过的地方看风景,然后我带他到了龙眼,我说,海天,我带你去个地方玩。好了,你就站在这,开始跳,跳进去,恩,就象我这样的跳。
  
   站在黑色里,象墨泼出来的一样的黑色,与海天并肩骑着马,我问他,这儿象什么?
  
   他说,象一个童话。
  
   我撇嘴,有这么黑不拉叽的童话吗?我嘿嘿的坏笑着,说,这是另一个空间,是界乎天与地的一个空间。也许是卫斯理那一干异人经常来的地方。
  
   海天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
  
   那时候已经是夜里11点了。我与海天组了队,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我说,海天,你可以去睡觉了,今天晚上你家的电脑也别关,就这样和我坐着,然后在明天的一大早起来,你就能发现你升了不少。今天晚上也让你这个丐帮尝尝挂机的滋味。
  
   海天呵呵的笑着,依我的话去休息了。我看着我们的两个号傻傻的坐在那,想着明天一大早海天看号的时候那惊讶满意的表情,不禁乐了起来。
  
   去看了一会电视,起身去看看挂机的我与海天。却发现自己的号不知道时候掉了线,正骑着马呆呆的立在海天的边上,海天还是沉默的坐着,但我们的队伍却因为我的掉线而解散了。
  
   好一阵懊恼,连忙发话问他在不在线,可海天没有回答,估计在电脑那边的他已经呼呼大睡了。任我用脚踢PP,任我拿着50磅的大锤敲在脑袋上也没有反应。我彻底放弃了去叫醒他,很黯然的将电脑关了。
  
   我能想象明天一大早起来,海天看到电脑的表情,我也知道他一定会在心里想:这丫头又骗我了,骗我干坐一晚上,还升级呢,升个P!
  
   ……
  
  三.
  
   剑侠改版的时候,我的五毒到了66级。穿了一身的回血,衣服帽子。有人看看我的装备,说,你这人一定很懒。我问为什么,他说,要不,你怎么穿那么多回血?
  
   我到现在还没弄明白,穿回血和一个人是否懒惰有什么关系?但这个答案已经不重要了。
  
   现在我的五毒已经搁置到一边去了,装了满包的垃圾有空的时候就坐在成都的衙门摆摆摊,赚点小钱。五毒最辉煌的一次,就是那次与同事在孽龙洞前友情PK,我60级的五毒杀了同事71级的天王,气得他哇哇乱叫,而我,笑得花枝乱颤,走廊里路过的人都会跑来很诧异的望望我,以为我疯了。
  
   海天不止一次的与我说,你练那么多号,什么时候你的小武当才能级别高点?
  
   我笑着回答,等着吧,总有那么一天。
  
   剑侠改版的时候,一下子不能适应,发觉什么号都不能玩了,有点束手无策的感觉。很落寞的去天堂转了转,好在金山将游戏改来改去,在稍微稳定了之后,我又回到了剑侠,只是发现五毒我不知道该怎么加点了,无形的威力减弱了很多。开放了桃花岛,龙眼与古阳那条通往异度空间的通道已经被封死了。我在龙眼惆怅了很久,终于黯然离开。
  
   也许有一天五毒又会再强大起来呢。也许吧,谁知道呢。
  
   我开始一心一意的去玩自己的小武当。海天已经80级了,我却还是70级,好在我玩游戏的时间比他多,稍稍用点心也就能赶上他了。
  
   海天带我去了桃源。在我的小武当级别还低点的时候,我在派聊里经常看到有人说桃源,是个武当练级的好地方。桃源的名字很好听,让我想到陶渊明,也许那真的是个没有纷争的地方。我有些期待着。于是海天带着我坐马车去襄阳去巴陵去武陵去白水洞再穿过伏流洞,跑那么远的路,我的心里没有半点的抱怨,我就感觉桃源就是应该在远点再远点的地方,远离城市的喧嚣的。
  
   出了伏流洞,眼前一亮。满眼的粉红色,仿佛空气里也沾满了花的香气。
  
   我下了马在桃树下奔跑,有几片桃花的花瓣落在我的肩头,我取一片放在嘴里咀嚼,冲着海天微笑,我说:海天,我爱死这地方了。
  
   海天望着我微笑:那以后你就在这练吧,这的怪攻击相对弱点,你在这也安全也很适合。
  
   我围着桃树转圈:那以后,你要跑很远的路来找我了。
  
   海天看看我们努力攒钱买下的夜狮子:哈,现在我明白了,为什么你要给我买这么好的马。
  
   我冲他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剩下的日子,我就是在一大片象梦一样的粉红色里度过的。我练的是剑武当,为什么选剑,很简单,就因为“三环套月”的名字好听也好看,就因为我不喜欢武当的那招象几根牙签似的飞来飞去。同事都说我脑袋这有毛病,不选厉害的就知道选好看的。我又嘿嘿的不加理会。
  
   桃源人不是很多,有几个固定的武当在这练级,还有几个天王,再加上几个混经验的娥眉。我们有时候组队,有时候自己一个人在角落练级,很安静很平和。只是那个队长,让我很是郁闷,他捡钱的速度太快了,钱刚落地就被他拿了,我对他撕牙咧嘴他也不在意。最夸张的是,大家齐心打死的一个蓝怪,钱与装备刚爆出来,我都还没看到是什么,就象有一股无形的引力一下就把钱与装备全吸没了,什么也没剩下。
  
   我愤愤想,什么世道啊,谁家的电脑网速这么快。
  
   同事跑过来看我练级,他突然指着组我的那个队长说:这个人是外挂。
  
   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到外挂这个词。我有些不解的望望同事:请你解释,何为外挂?
  
   这样才知道,外挂是一种程序,它比当初我用五毒挂机更具有智慧性,能自己打怪回城卖垃圾买药,还能在被PK的时候自动逃跑。说是机器人一点也不过分。
  
   我开始很注意的观察我们的那个队长,才发现他只会在固定的几个地方打怪,才知道那个捡钱最快的黑手就是他了。我开始刻意的避开与队长在一起打怪,我不能连自己买药的钱都亏了。用外挂,我没觉着有什么不好,但拣钱太快就不对了,这不明摆着是打劫嘛。我记着我与海天每消灭了一个蓝怪的时候,都会喘着气相互微笑的对望着,看着一地的钱与装备闪闪发亮,谁也不去动,都呆呆的看上几秒再去打扫战场。而我们的这个外挂队长却是一点也不绅士的。
  
   于是我在念头一闪的那一次,脱离了队伍,对着我们的队长开起了屠杀,倒不是想杀他,我知道自己是杀不了他的,别说自己的攻击不强,也知道队长会自己逃跑,我就是要杀得他逃跑,然后也屁颠颠的跑回村去尾随着队长,看他在药店停下在杂货店停下然后打开箱子。我一边窃笑着一边往回跑,去到练级的地方等队长回来,然后又把他杀飞回去。如此循环着。
  
   同在一边练级的人都诧异的望向我,不明白我这个平日里不多言语的小武当为什么突然失掉了常性,成了杀人狂了,却不知道我只是在玩一个小小的恶作剧。
  
   终于有一天,我们的外挂队长开口说话了。我猛踢他几脚,让他还钱。他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然后嘿嘿的大笑着说对不起。我也只好作罢。只是同事可是缠上了队长,让他传授外挂的经验,于是在我们的游戏圈子里,也有了外挂。
  
   队长对我说:你也去用外挂吧,挺爽的。
  
   我流着口水对队长威胁:那我也要抢你的钱~~~~
  
   游戏好象变了味。从同事在网上找到了外挂的那一刻开始。外挂就象流行感冒一样在空气里蔓延。再也看不到了同事们坐在电脑前聚精会神的样子,每个人都把手插在口袋里无所事事,只是会在每天的早上碰面的时候说说自己在头一的晚上挂了多少经验打出了多少钱。那种掐着口袋过日子,一分钱几乎要掰成两半来用的日子没有了,每个人都成了挥金如土的大款。
  
   他们又开始教训我,你这笨丫头,就是你一个人坚持不用外挂了。
  
   我顶嘴:有一天你们的号被封了,可别跑到我面前来诉苦。
  
   他们直对着我呸呸,说我乌鸦嘴。
  
   我明白,外挂就想野外春天的草一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了。
  
   与海天一起骑着马一个城市一个城市流浪的时候,我曾经问过他,你愿意用外挂吗?练级超快,赚钱特容易。
  
   海天说,他不用。倒不是怕被金山封号,只是觉着这个游戏的世界里如果全是机器人了,没有了温情可言,就也没有了留在这个游戏的必要了。他扭过头望象我:你以为两个机器人还会有这份流浪的心吗?
  
   我微笑,没有异议。
  
   是的,在心里,那种越来越深的默契自是比级别比金钱,比什么都重要。
  
   (完)
  
  
  

作者签名:
你喜欢不如我喜欢
你的不满成全我的美满
左等右等你爱我不如我爱你
不为谁带来什么麻烦
我悲伤不等于你悲伤
那么简单就把这情歌乱弹

原创[文.浮 世]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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