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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岸之兰

苏忻语
2004-12-21 15:54   收藏:1 回复:7 点击:3482

    关于04年开年来的第一个承诺,靠在窗前,这里的城市,天边仿佛依然有微微的红幕。
  我们之间,是否公平,从本质的那些相遇以至分离,都有惊人的相似吧?
  你问过:我爱你吗?
  而我亦答应过你,这一切的延伸,会是一辈子的东西。
  花开得颓败,但是没有温度。
  假如真的有失去,我想,我失去的,仅仅是再爱的能力,如此,仅仅罢了。
   -----04.4.18 题记
  
  依旧是似水的流年,离开那个城市,回到起点,其实是段很寂寞的时光,考虑过,是否应该沉默一些,在这段空白的日子里,思考过去几年的所有经历,情感的意义也罢,只是快要不相信结局了而已。孤身上路,漂泊回原点,突然明白,其实自己对结局的操纵性实在很幼稚,所有的理想主义,只是为了印证,生命里同样惨淡的结局而已。包括丧失了最宝贵的,语言表达能力。
  
  唯一留下的,是几本薄薄的诗集,和硬盘里充斥的mp3,这些都是我想随身带走的东西。在那里呆了两年多,把朋友全部丢在了那边,我记得他们的模样,有一些温暖的回忆,只是,我真的决定,让这一切消失得彻底一些。因为相信,只有忘却才能够坚强。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还会回到这里。流离失所的生活停留在了时间彼端,所有预期的,都已经面目全非。虽然我知道,仅仅是因为现实的压迫而放弃自己的选择。那些时光深处的停滞感,也会在年华的滚动中被慢慢遗忘,心是了解的,却依然无法坦然接受这样的结局。曾经的放肆和自由的选择,而今背负了流放的代价。
  
  独自哑然,不语。我不知道,还会不会重新学会微笑的表情。本就是不喜欢留下任何退路的人,追寻的时候,理想简单,路途却迂回曲折。却还是没有任何敷衍可以去想,不与未来妥协,与两年前的灵魂,是多么的相似。生命的光华却黯黯停息。
  
  很多时候,会在往事里徘徊。在午夜的属于一个人的阳台,看红色的天幕,风在楼台之间穿梭,象是鱼在深海寂寞但不安份的游动。轻轻吐着烟雾,想起一些人,呼吸疼痛,心里残留的模糊的气息,唇上的血在烟蒂上开出小花,如同破碎的别离。所有的城市都是一样,很少,可以在天空看见盘旋的鸟群。不知道它们是不是已经停留在一个春暖花开的地方,寻找它们的爱情和梦想。
  
  从来未曾考虑过,能够用一种另外的姿势得到重生的。许多人只能观望,亲眼目睹消失在打碎的年华里。不可以再次疼痛,如同我质疑所有关于生活的幻觉。即使某些场合可以离得很近,却也只能在明暗处相互对视,不曾走近。许多人漂泊在不同的城市,只是为了,等待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可以相守。许多人都会有这样一个梦想,可是我始终还是淹没在生命的阴影里。
  
  这个城市的十月,一直相信,这个月份,是关于我宿命的起落的。从家里搬出,过很平常的日子。那些自以为是的阴影,象街边榕树的叶,慢慢散去。也明白一些,若是想要继续保持之前所有的理想,最好就是淡然一些事,只有保存,才能永远。即使难免会有告别,可是时间只有这么多,深恶盲目的生活和找不到出路的痛苦。渴求的,不过是意义上的一种回归。于是每日早早赶回家,盼你的名字,夜夜如歌。那些文字纠缠着无数的想念,情欲,遣成无法排解的风景,于流水般的音乐声中荡漾。
  
  地图上那个城市上勾的小圈,于午夜梦回时,心被细细牵动。心甘情愿的淹没在那些思念里,无法入睡,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喜欢上所有关于寂寞的歌词,也终于坚定,会去到那个城市的,一年之后。即使是飞蛾扑火,即使沦落到一无所有,也无悔。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可选了。那样,在下一个冬季,将会拥你入怀,找回那片久违的暖阳。
  
  我是那样的在乎结局,无论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感觉到内心孤独的期盼。而你,在异乡,守候那些爱情和梦想,倦怠了么?所有有梦的夜,总是见着你,苍白的手指捂住眼睛,轻轻的哭泣。相似的疼痛和潮湿,在我心里泛滥。等到我想去,拨开指缝的时候,那一抹婴儿蓝,分明流露的是孤独和失望。我害怕见到那些眼泪,化做冰冷的尘烟。仅仅是宿命的归属吧,而后我醒觉。
  
  我们在一起,象是海水一样的沉默。如同在陌生的人潮里,搜索你的脸,纠缠着不舍和寂寞。却又为,语言能力的丧失而疼痛。而这一切的沉默,我会以为,所有发不出声音的挽留,会是一种结束的方式,看不清楚永远有多远,却能清楚目睹结局惨淡。伤口在孤独里绽放,而所有的梦想,诗行,颓废,柔软都在那里的。不需要,其他人来做出评价。思绪在城市的夜空漫游,而后停留在空荡荡的街道后面。我找不到你,甚至也看不清楚你的脸。你总是问我,会想你吗?而我唯一能给你的答案,这一切都是肯定的。你该了解,却也和我一样,无法逃脱。
  
  生命的如花开落,或许是自己的选择。不会跟你说再见的词语,可是,会同你说安。聪明的,这一切的方式,你其实是明白的。到现在我也说不清楚,选择的,是生命的沉沦方式,还是再度构建一个苍白的理想主义,可是我只要你快乐地生活。
  
  时光象流水,许多片段,被轻易的遗留在记忆深处。却总是在不想回忆的时候,被提起。越是想要努力逃避,却越是抓得更牢。破碎的瓷片,也可以在腕上留下深深的痕。很想知道,现在,你也在想着我吗?除却从前流离失所的生活,只为了,让你感觉到一点幸福。一点点幻想也好,就有勇气重新敞开心扉,找回与陌生人接触的勇气。在那许多不断倾诉的夜,彼此在沟通的灵魂里观望。现在,我躲在世界的这个角落里,留下这些,给你看的。看着这些码成的字,我很快乐。今夜的梦,会不会手拉着手站在天台,对着琴声许愿。如果你还相信诺言,那么,我告诉你,只想这样,牵着手不放开,去看今后的年年月月。
  
  前一刻始终思考着,重新开始一场纪念的可能性。因为重复的词语让我在反复中怀疑,不停止的彼此安慰,伴随着走了更深更远的路。而此刻,尽管我们还在彼岸,那就让我等待泅渡吧,重新呈现,盛开在彼岸的花朵。只因为,心中所坚定的勇气和耐心,走在路上,不曾停歇。
  

作者签名:
如同两尾在深海游弋的精灵
衔尾的时候,以同一的姿态与海藻嬉戏
想把寂寞留给春天
而激情在岁月里老去

原创[文.心路心语]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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