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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ND

雪上加霜
2003-05-13 16:26   收藏:0 回复:5 点击:3605

    昨晚把那些摇滚的CD又挑了出来,放在小的CD袋。那样我就不用再打开大的CD盒不停地翻看。将许巍新专辑上的照片制成卡,藏在小钱袋里,我说看吧这是男朋友,多帅气。他们抢着,说谁呀头发如此好玩。我笑。毕竟认识许巍的人这么少。
   以为BAND队是神圣的东西。大一那天,学生会搞了大型的表演,拿了票,缺乏准时的习惯,便叫同学罢了位。进场时一片漆黑,突然有重金属的声音响起。远远地,看到一群人在台上唱伍佰的挪威森林,只有那里是光亮的。飘渺而充满激情。象个孩子般站在漆黑的入口,傻傻地看很远处的奏鸣,我说,真美呀那样的歌唱。
   然后林说有另一个乐队November的演出更加好。我们去篮球场的大榕树下静静地坐。他们把大榕树装扮起来,象一棵在夜里闪亮的圣诞树。那时不知道陶喆的沙滩和爱很简单。清澈的声音飘着,音符在他们的指尖飞扬。龟去照相,把他们的样子摄下,洗了一张相给我,还有一张是她喜爱的那个校队主唱。
   我说龟你再痴迷下去剩下的只是哭泣。那个高傲的校队主唱是系里的师兄,象一个奇特的造型令许多女孩子疯狂。龟你只是个平凡的女子。如此疯狂,就因为开学那天他去系里帮忙顺便替你提了行李。
   我们去书语茶喝几杯啤酒。然后聊呀聊呀的,坐在宿舍门前的花圃边,一直到凌晨三点。更多时候,只需要保持沉默,听她钻着牛角尖,想象那个遥远而不可能的可能。阳光灿烂的白天,龟会忐忑不安地等待他走过身边,然后腼腆地打招呼,说嗨。仅此而已。
   去图书馆时常看见几个穿着奇特的学生开着小摩托在校道里穿行。后面偶尔载有清纯的女子。学校里许多自组的BAND队是来自香港那边的学生,喜欢弹奏自己自创的所谓无人理喻的音乐,亦有钱买得起爵士鼓电吉他和贝司。常想这种生活如此写意,为什么内地生要一头扎在书堆上。
   在报社实习的时候,有了一些所谓的交通费和交际。开始泡吧喝啤酒听歌曲。学校旁边有家典雅西餐厅,晚上九点半后有BAND队演出。风尘仆仆地从采访现场回去,不入宿舍,直接约在那里沉浸。跟琨去的时间最多,大部分时间是大吃大喝随后骂骂咧咧,尽管表面看上去似乎在微笑,还很淑女。
   看到他们是在一个星期二的晚上。两个女子正艰难地切着牛排。他们调了音,开始唱粤语版的红豆,年轻而忧郁。突然想起点歌,写了有多少爱可以重来。轮着轮着,就唱到了。琨说有心动的感觉,我说是的,他们如此深情。那晚很认真地听歌,安静。
   接着,是每个星期二都去,象白痴一样寻找着各种借口。比如好天气比如好心情比如发了豆腐块的小稿,又比如挨骂了很委屈。点着那样首歌,咿呀咿呀跟着哼,回宿舍疯了一样回忆。他们终于在一个晚上唱着歌冲我们微笑,似乎心有灵犀一般。回去时已晚,在路灯下看到他们背着吉他打的。远远望着,是幸福的神情。
   再后来,星期二也不见他们,那样的背影,竟是最后的印象。跟琨总回忆那时疯狂的场景,下载有多少爱可以重来的许多版本,听着,说不知道哪一天才能见呢,很怀念。从不后悔那样的年少轻狂。
   大四时接触现实的人群开始明白许多道理,听摇滚渐渐成为生活的习惯,有了BAND队的朋友,一些定格的印象慢慢粉碎,变成清淡的烟灰。原来他们只是安静地唱,站在遥远的台上,象一个表演者,走下台,却那么颓废与企图安详。跟平凡人一个样。
   听张楚的爱情,多喜欢。他说我想着我们的爱情它不朽,它上面的灰尘一定会很厚;我明天早晨打算离开,即使你已经扒光了我的衣裳;你早晨起来死在这床上,即使街上的人还很坚强。
   他们总问雪你真的喜欢BEYOND么。我说不知道的,只是一种习惯。早上醒来,反复听着以前那几首歌,就很满足。
   想写歌词了,很多很多,一段一段。如果有一天自己弹着吉他唱出来,该有多好。
  

作者签名:
总要有些随风 有些入梦 有些长留在心中 于是有时疯狂 有时迷惘 有时唱

原创(2003)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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