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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也许我是这么死的(五)
□ 林月偷窥
2004-10-19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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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铁轨上的一串黑匣子迅猛地颠簸。没有人发任何劳骚,各自都闷想着心事。不会有人愿意中途下车,让他挪一步也不愿意。没有烟抽,只有定时喝些水。白天,车窗外的原野要拼点劲去记住,还有经过小站时车窗外偶过的人群,每经小站,车都要稍微减速,能让我们看清破屋乱柴堆砌的房子。感伤和感慨随个人的品性都不相同吧。夜里什么也看不清楚。车箱内一片漆黑。我是睡得着的人。有时站着拉住车顶的铁环,不知不觉中也睡着了。知道远处有闷声闷气的爆炸声,但偶尔一两声,也不知道从多远传过来的。
我们终于下车了。部队按统一的编制有秩序地下车,排着队在指定人的带领下进入营地。团长是一位得人心的人。他不坐车,跟着队伍一直慢行,对两边的人认识不认识都点着头。一路上你来我往的人很多,乱纷纷的感觉。
团部是一片大瓦房。经过好几天的忙乱,一切都有了眉目。部队的队列练习还是照旧进行。
“知道我们的弹药贮备有多少吗?”团长兴奋地说。我觉得我们领取的武器弹药足以装备三个团,这是我的感觉。尤其是迫击炮弹和手榴弹比正规配备的要多很多。我说“肯定是有一场大仗要我们打,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大仗。”“你认为呢?”团长问我,我说我听团长的,“不过肯定是攻击敌方的要地,而且困难不会少。”
我走向装卸车辆的人群。这些车辆只卸下军人的私用物品,然后按编号发回各个营地。一辆车突然停下来,在我的身后打着喇叭。我回过身来。
一滴泪水不自觉地掉了下来。很快双眼全模乎了。她,在那。她斜着身子靠在车门上,一双黑幽幽的眼睛看着我,一点儿没有陌生的感觉,淡然地浅笑着。好象她昨天还和我灯下谈过心似的。全身心地投入到对方的感觉中,她在我怀中的感觉是那么娇小,她在我的怀中缩泣着,任泪水在我的肩头润湿。
她自己报名参的军。她见过我们团长,留在了我们的团部卫生连。
作者签名: 人中飞兽,众人中激扬的指责,摘下眼镜抹泪的感慨,美的人受宠的人豪迈于人间的人,我要以我的人生,成为你的教科书,它是最新版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