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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KTV之《明天的明天》

临水照花
2003-04-20 15:02   收藏:0 回复:0 点击:2583

    我对你付出的青春这么多年,换来了一句谢谢你的成全
   成全了你的今天与明天,成全了我的下个夏天
    ——刘若英《成全》
  
   今天是个很好的天气,阳光明媚,暖风轻扬。这样的天气不适合离别,不适合去说任何有关决绝的话。可是即使在今年春天早来的暖意里,我的心依旧冰凉。明明已经分开,还要写下这篇有关心情的文字,不是心有不甘,也不是想要去徒劳挽留。“多半的自言自语,是用来安慰自己,也许你字字句句倾听。”
   最初遇见的时候,彼此都还很年轻,还是喜欢多过爱的年纪。多年之后再相遇,你我都以为是造化的安排和缘分使然。QQ里面跳动的头像也能让我一晚回念,一句一句深远的话也能在心底过滤千遍。重逢其实不是巧合,只是你我执意要将用指尖说过的话拿到网下,用现实的声音去证实彼此的挂念。
   世界如此之小却又如此之大,否则它不会让你我在茫茫的人海中相遇又让彼此消失在对方的世界。即使从头再来也不会更好。除非时间和地点全都更换,你不在那湿润的南方我也不在这干冷的北方,我们之间不再有这可怕的几千英里。
   昨天参加朋友的party,吃麻辣烫的时候眼里涌出了泪,不知是辣出来的辛酸还是触动了心底久违的记忆。大家笑得开心,我也笑得放肆,和着腮边未干的泪。你说过的,好好工作,等放假回来带我去吃麻辣烫。这是你我的约定。当初的诺言还没兑现,感情已经不再。回家的时候,头顶依稀还是明澈的月光,可惜已经不是当时的月亮。
   你说你没有勇气当面说出你的决定,于是隔着电话线沉沉的叹息。其实这样的结局是早就注定的吧,谁让我们都是害怕寂寞的人。走出校门这些年来,每天上下班如潮的人群里,面对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懒得去猜测谁将是自己的唯一。有工作的忙碌和朋友的慰藉,我以为已经足够。有时候也会想,如果没有你,自己是不是也会在此地遇见某一个人,谈一场平凡的恋爱,享受有人接送的小小幸福和每日有人相伴的小小宠爱。还记得那天你越过大半个中国来找我,霎时间爱把整个夜点亮,从此就注定了只能在电话里彼此取暖,偶尔的节假日成了你我的“七夕”,握着一张张票根,我以为握住了此生的幸福。
   可是为什么一切都会变,可是为什么我单纯美好的愿望也挽不住这细若游丝的缘分。你的信越来越短,相隔的日子越来越久,望穿了秋水,云中再无人寄锦书来。一别之后,两地相思,只说三四日,又谁知五六月。花开了又谢了,终于你说你厌倦了。
   拿出你的信,温存的话依稀还在耳边;看看我们的相片,傻傻两个人,笑得多甜。窗外雨声呜咽,忽然想起那年雨季,我们曾经被困在屋檐。为什么人会有记忆,为什么学不会忘记?你走后的城市,到处是爱过的痕迹。
   有人说爱情中有把叫做“被爱”的椅子,先坐稳的是赢家。你先坐下了,于是我淡然退后,于是一句承诺和一个未来也是我不敢开口的渴求。从来不曾告诉你,女人更怕时间和空间的阻隔,女人更害怕距离带来的创痛。只是看着你享受宠爱的满足,我却享受着一日一日没有你的孤独。只好把你放在心上,带着一点漂浮的幽怨又不完全绝望的想一想,安慰自己日子或许并不是很坏。
   也许最伤人的不是时间,而是随时间流失的一切。我已经学会坚强,学会不哭,就象你来之前,一切都如初。你在电话里问侯我如今的生活,我只淡淡一笑。不是没有了感受,只是我再找不到合适的言语向你表述。相爱的时候没能说出来的话,现在想起也是徒劳。
   她的存在是分开之后我才有的发现。明明分手时我输的不是她,却在无意间成全了她。看了她的文字,有比我更甚的细腻与柔情。也许更适合你的人是她。只是我再不能找到一个借口欺骗自己,原来两年零两个月的感情可以消失的如此迅速而决然。你还是会爱上别人,我还是不能留住这可怜的一点点记忆。
   张爱玲说,因为懂得,所以慈悲,刘若英说,成全你的今天与明天。不知道我成全的,是自己的碧海蓝天,还是你从此以后的洒脱和快乐。
   上班是对日常人的一种强制,却也给伤心人的哀伤无休无止的打着拍子,虽然无休无止,到底有了节奏和强弱变化。我会在这日复一日的行进中学着自己长大,在开始和失落的生活经纬和情感交织中,寻找一首恰好安慰心情的歌,一遍一遍地唱给自己听。
   明天的明天,我还不会忘记你,明天的明天,我要学会把某些感受看淡。你转身以后的洒脱,和我不能释怀的沉默,都会化为一缕清风。希望我成全的不仅仅是你,还有我自己的,下个夏天。

作者签名:
临水照花,照出的当是花的魂。寂寞的灵魂临水而立,水面漂浮的,是自己相依相缠的影子。

原创(2003)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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