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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普通话”

变态三人组成员
2004-08-16 20:08   收藏:0 回复:6 点击:3690

    说说“普通话”
   文/张扬
   有这么个笑话。一位学生说普通话不标准,有天她发烧了,想请假。于是她拿起电话拨给老师,说:“老师,今天我发骚,不能去丧课。”老师气坏了,当然也笑坏了。
   同类的笑话其实还有很多,如北方人在广州的公园里打听“缆车”在哪儿,按回答寻去,找到的是“男厕”;广西籍主持人宣布会议“开始”,大家听的是“该死”,全场愕然;上海一检察官到哈尔滨出差,服务员问他有没有“家伙什儿”(枪支),检察官不悦,怪她怎么老追问有没有“家务事儿”;列车广播员分不清“常州”和“沧州”,害得旅客下错了车;在外人听来,胶东人分不清“油”和“肉”,辽宁人分不清“人”和“银”,南京人则分不清“河南”和“荷兰”;政治经济课,广东籍教师反复讲“西游记”,同学们摸不着头脑,后见教师板书,方知说的是“私有制”……
   昨天又有个笑话出现在身边,去一家婚介所,女方问男方,你属什么的,男的说属虎,那女的“哦”了一声,说知道了,属鼠,男的纠正,是虎,女的又“哦”,说我知道了,是老鼠的鼠嘛。男的事后表示,沟通难啊!
   其实还真不能笑这类事情,经常处于方言生活状态的人,说错怕啥,至少表明了一个态度,“我”在努力运用普通话,双方都在同一个“语言平台”上交流,这是沟通的基础,而不至于你说你的白话,我说我的方言。
   我国地广,方言土语众多。假设没有一种通用语言,简直就是一件无法想象的事情。82年《宪法》就郑重其事写进一条“国家推广全国通用的普通话”,这应该是适应工业化社会的要求,也应该得到全国人的认同。回到中山,当地人有时候也在头痛,石岐话放到了镇区,镇区人很多也听不懂了。搞笑么?不搞笑。搞笑的是大家都默认这样一种状态,而不去从自身做起,普及推广我们共同的通用语言——普通话!
   跨地域的经济协作、投资招商、商品展销、交流培训、旅游观光及大型文化、体育活动等,都离不开普通话,人口的流动带动着语言的流动。在经济发展、人员流动最活跃的珠江三角洲,尤其如此。但另一种现象却是和这种潮流相背离的,和朋友BBS上交流时,满纸的白话,真让人无所适从。笔者也曾采访时碰到过新闻发布会上某领导满嘴白话汇报的情况,可见,“宁卖祖宗坑,不忘祖宗声”的思想在广大群众潜意识里依旧存在,有外地朋友说这是守旧、保守,虽然有些极端,但也反映了沟通时的“不兼容”。在这样一个大时代环境下,“不兼容”贻误了多少信息共通,这对“外地人”,显得有些不公平,毕竟,“本地经济建设”离不开这些“外地人”的努力。
   又有人说,你可以学白话啊,这样就可以沟通了。我无语以对,在笔者认为,学说白话、推广普通话和公共场合下运用什么语言表达,根本就是两种性质不同的事情。
   在运用普通话方面,小说家莫言在他最新的短篇小说《普通话》里刻画了两个丰满的人物形象,解小扁、高大有,高大有是方言的绝对拥趸者,小扁是他的学生,却是这个村子普通话普及的始发者,两个人在语言上的矛盾最终招致了这个村子文化上的激烈碰撞。碰撞中高大有死不瞑目,小扁也疯了。小说结尾处尤其打动人:伙房的人给小扁送饭,他们把一块猪肉用柴棒插着,举到小扁面前,问:这是什么?小扁用普通话说:‘猪肉!’一个人扑上去,把那猪肉硬塞进小扁嘴里,说,让你猪肉,让你猪肉!你说“驹右”就饶了你!小扁真是倔强,把猪肉从嘴里吐出来,说:你们可以杀了我,但是‘猪肉’不是‘驹右’!”
   小说有艺术加工的成分,但我们可以从中看出人们的思想状态。毕竟,艺术,还是来源于现实生活。莫言,这个我尊重的小说作家,通过文化人的一支笔,说出了很多你我他说不出来的东西。
  
原创[文.你评我论]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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