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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风华之白马李三——算是拜山吧:))

翠袖染青眉
2002-06-13 15:47   收藏:0 回复:5 点击:867

    白马李三——写给三哥
  
  
  空气里弥漫着琉璜的味道,四壁木架上整整齐齐堆放着各种炸药和火器。
  李三捏起一颗黑色的弹子,还不及细看,已被栗逍遥劈面夺过,小心翼翼放回原处:“三哥,不是我小气。这些东西委实过于危险,还是不要碰得好。”李三笑着拍拍他的肩:“京城栗家在你的掌领下,隐然有与江南霹雳堂分庭抗礼之势了。”
  栗逍遥扶着一扇木架,低头沉思:“栗家门下人丁芜杂,难免会有些火药外流。若用于为非作歹,后果不堪设想。”
  “兄弟可是发现了什么?”
  栗逍遥展颜道:“也许是我多虑了。”他凝视着李三,“一别两年,三哥风采依旧。此次若非听雪堂主向三哥下了战书,我又哪里能瞻仰三哥的风采,说来还是应该感谢他了。”
  李三大笑道:“这两年又有多少姑娘被你这张嘴给骗了?”栗逍遥青衫磊落神情洒脱,笑容说不出的轻慢又有种致命的吸引力:“江湖上像三哥你这样的男子越来越少了,姑娘们原该珍惜才是。”
  李三瞧着他那张笑得诡异的脸,一拳打了出去:“你当我真的听不出你在骂三哥吗?”栗逍遥笑嘻嘻地避过,身形一闪转到李三左侧,跟着一掌斜斜拍出。李三左手不知怎么一牵一带,登时把栗逍遥困在两扇木架的夹角。
  栗逍遥双掌全然没有招式的胡拍乱打,李三一时倒也近不了他。栗逍遥向李三扮了个鬼脸,左足在木架的横格上一点,身子陡然拔高几尺,快要撞上屋顶的时候右腕挥出,一支黑黝黝的短剑在房顶上轻轻一触,竟弯作弓形。栗逍遥借势身形流转,轻飘飘地从横梁上绕了过来,落在李三身侧,笑吟吟地道:“兄弟庄家把式,在三哥面前献丑了。”
  他只顾说话,横梁上却有条青影被他掠起之势带动,直直落向他的背心。李三一把抄住,触手只觉又凉又腻,仔细一看,原来是条绿光莹莹的竹叶青。
  栗逍遥惊得退了两步,一手抚住头顶:“库房重地,怎地进来这种东西。”
  那蛇半合着眼睛,奄奄一息,身子青翠欲滴。李三自怀中取出一枚丹药,捏开蛇口,将那丹药灌了进去:“可怜,怎么就误入了这种地方。”栗逍遥抗议:“三哥,什么叫这种地方?这可是我一手创建的栗家重地。”
  李三摇头笑道:“你什么时候才改得了这孩子心性?”他抚摩着蛇身,“也罢,做件好事,放你一条生路吧。”
  
  
  白马如风,李三在初夏暖洋洋的风里驰骋。
  这匹马跟了他五年,颇通人性,一路小跑到人烟稀少风物相宜的小河边放慢了速度。
  李三闭上眼睛,在马背上打盹。旧的东西总是最好的,只有老朋友才会熟知你的心意。可是,也有一些老朋友,时不时会蹦出些莫名奇妙的想法。李三摸了摸怀里那张战书,不禁苦笑。
  听雪堂主当然是个老朋友,李三跟他的交情简直比跟这马的缘份还久得多。江湖一入深如海,打打杀杀是免不了的,不过……想起那柄听雪刀,李三就觉得头比戴的竹笠还大。
  莺儿燕子柳间弄语,两只凤尾彩蝶在草丛中盘旋。四月的风像温柔的手拂过李三的脸颊,心底有股怪异的感觉慢慢浮起,挥之不去。
  李三睁开眼:风是风,水是水,树也依然是树,他能够确定方圆五里没有人的气息。
  不过,为什么风里总像是隐隐约约有巧笑声声?
  这是个让人向往一些美好东西的季节,例如说:爱情……李三失笑,看来在栗家住了两日,连想法都给那荷花大少影响了。
  巧笑里掺着一两声娇喘,听来更是荡人魂魄。李三脸一红,把竹笠拉得更下。
  那声音却不放过他,竟似在他耳边细语:“三郎,你为何走得这样快。”李三吃了一惊,假使这人五里之外声音尚能传得这样清晰,那武功决不在他之下。
  他勒住马僵,冷笑不语。
  柔媚的笑语掩不住她气息浮动:“等等我啊,三郎。我,我已经走不动啦。”
  李三凝神静观其变。风里忽然饱含水气,迎面重重扑来,白马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不住地奋蹄喷气。李三忙轻拍马颈,安抚座骑。这一分神间,一道青影奇快无比冲向他。李三一手执缰,一手迅急拍出,那人身子一扭,从无法拗折的角度穿过他的掌势,随即依偎在李三怀里,双手紧紧勾住他的脖子。
  李三左掌蓄势待发,低头见一个青衣女子凤鬟高挽粉脸吹弹得破,哪里下得手去?他垂下手掌,正要喝问。那女子纤指微扬,已掀掉了李三头上的竹笠。她偎在李三胸前,兀自不停喘息,竟是呵气如兰,令人闻之欲醉。
  李三一敛心神:“何方——”女子眸光流动媚眼如丝:“三郎,为何走得这样快?我元气大伤,怕是这十天半月都不能恢复。你走得这样快,人家都追不上你。”她声音娇软,十指冰凉在李三颈上滑动。
  “这白马原是匹千里驹。”话音一落,李三窘得恨不能跳进河里。
  女子右手抚了抚马头,巧笑俏兮:“果真是匹好马。”
  李三面红耳赤,简直想咬掉乱说话的舌头。女子双手在他颈后紧紧交缠,螓首更是牢牢靠在他肩上。李三软玉温香抱满怀,一时间急得手足无措:“你,你……”
  女子扬起脸,轻轻向他脸上吐了口气:“我,我怎么啦?”她的右手慢慢游移,看着李三面色阵青阵红,笑不可抑。
  李三终于可以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了:“你是什么人?想怎么样?”
  女子眼波一转,艳媚入骨,又偏生垂眉敛目作出羞涩的模样:“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人了。想怎么样,那可得看你啦。”此言一出,吓得李三差点跌下马,忙一整面容,准备推那女子下去。哪知这一出手,但觉她软绵绵的身子偎在自己怀中,竟不知从何下手才对。饶是他纵横江湖十余年,几曾见过这等阵势,只有瞪着那张芙蓉似的面孔暗自生气。
  女子朱唇一呶,娇滴滴地向李三脸上贴过来。李三吓得飞身下马,女子如影随形又缠了上来。李三任她紧贴着自己,只是木然呆立。
  女子贴紧他:“我生得很丑么?”李三不语。
  女子眨眨眼睛:“我难闻得紧么?”李三不语。
  女子抚上他的脸:“你不喜欢我么?”李三不语。
  她凑近李三的脸,李三闻得热香四溢,心神一荡,忙垂下眼帘。女子重重一口咬在他脸上,李三只觉脸颊一痛,正要拂开,她温软的舌头随即甜甜腻腻舔舐着伤处:“好个不解风情的鲁男子!若不是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怎肯如此做小伏低。”
  李三意乱情迷,顺口问道:“我几时救了你?”
  女子笑得花枝乱颤:“昨日午时,栗家库房。”
  李三悚然一惊,一掌拍向那女子,她身形蛇一样滑开,腰肢无比袅娜:“三郎,怎地如此狠心哪。”李三心神大乱,茫然看着自己的手掌,又见她樱唇上有粒细小的血珠,盈盈欲滴,被她舌尖一卷吞了下去。李三摸着自己的脸,怔住了。
  女子俏语呢喃:“三郎,我的名字就叫做竹叶青,你莫要忘记了。”
  竹叶青。李三默念道。
  “对了,就这样想着我的名字。”竹叶青轻笑,绿纱一扬,顿时不见了踪影。
  李三环顾四野,只有白马还在身侧,正叼着那顶竹笠仰望着自己。
  
  
  十里亭,不见不散。
  李三在等。
  等一个值得他等的人。
  会不会也有一个女子,这样苦苦守候着自己?
  李三想起那自称竹叶青的女子,神思迷离。白马温顺地依在他身侧,不时低下头扯几丛嫩草。
  上山的路只有一条,听雪堂主就是从这条路上来的。
  他出现得很奇怪,一袭简单利落的蓝衫,腰间少了那把听雪刀,右手却提着口朴实无华的木箱。
  一个平凡的人。
  一口平凡的箱子。
  李三感觉到心跳得特别厉害——是因为那女子,还是因为这没有带听雪刀的听雪堂主?
  最奇怪的还是听雪堂主的肩膀。
  李三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连瞳孔都开始收缩。从来没有任何事物,能够让他觉得害怕。可是,这“任何”二字,并不包括听雪堂主左肩上的那个——
  “三叔。”
  听雪堂主左肩上的“东西”已经在向他打招呼了。
  李三后退两步,捏紧了马缰,那样子像是随时都有可能跃上马背落荒而逃。他努力牵起面皮,做了个微笑的动作:“小雪。”
  听雪堂主走进石亭,把手上的木箱慢慢放在石桌上,轻轻打开。
  李三的眼皮狂跳,望着听雪堂主肩上的“他”,跳得更是厉害。
  听雪堂主把木箱里的东西一样样取出来,转身向李三笑道:“一别三年,你快过来尝尝嫂子的手艺有没有些长进?”
  李三摸了摸马缰,还不及答话,“他”又开口了:“娘的手艺只能拿来见三叔,别人看了就算肯吃下去也一定会吐出来。”听雪堂主宠溺地拍了拍他:“不乖的宝贝,看,三叔都给你吓得不敢过来了。”
  李三本来是有点不敢走进亭子,但被听雪堂主这一说,怎么还能够原地不动?他把马缰栓在石亭的柱子上,慢慢走进亭子,在听雪堂主对面的石凳上坐下,眼光却始终没有离开他的双手。
  他颇为不屑地高昂着头,两只乌亮的眼睛瞅着亭顶:“我若想下毒,不用手也一样可以。”他忽然居高临下对着李三笑了笑,“再说,在酒里放巴豆这种事,只有三岁的小孩才会做。”
  李三只有对着石桌上的酒菜苦笑:三年前,他正是一个三岁的小孩。三年后,他除了长高长大长得更漂亮,估计别的不会变——要变也只有变得更坏。小雪:男,六岁,听雪堂主的爱子。他是个恶魔——李三在心底加了这么一句。
  “大哥要见小弟,派人传个消息就行了,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听雪堂主把小雪放在一边的石凳上:“那张帖子可不是我写的。小雪原以为写得耸动些,青眉便会随行。哪知计划赶不上变化,青眉竟然不在圣殿,你还是一个人来赴约了。”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什么痕迹,那张温和儒雅的面孔依然笑意盈然。
  小雪凌空一翻,跳上马背。白马认主,如何肯让他骑,不住地嘶叫,在原地打着圈子。小雪却不管它怎么动,稳稳地直立在马背上。
  李三喝了口酒:“这小妖怪长大了可怎生了得!”
  听雪堂主看向小雪,目光愈发柔和:“儿孙自有儿孙福,一切都看他的造化了。”他替李三斟满酒,“许久不见,今日可要不醉无归啊。”
  李三抿了口酒:“大哥带来的几个人,为何不叫他们一起过来喝两杯?”听雪堂主笑了:“你几时见我带人随行?这几个人偷偷摸摸跟在我后头上山,看来是想和我们兄弟二人较量较量了。”
  小雪一声清叱:“不成材的小子们,都给我滚出来!”
  李三咳了两声:“大哥,你这宝贝儿子心也忒急了点。”听雪堂主摇头,但笑不语。
  山路上闪出六条人影,停在路口上不动不语。
  听雪堂主招招手,小雪斜斜跃回他的左肩上。他回头向李三笑道:“兄弟,咱们先打个痛快,晚上再喝。”他拍了拍小雪的腿,“你瞧,爹想和你三叔见一面被你闹得天下皆知,就是这种后果。”
  小雪右手一弹,几颗珠子直直飞向那几个黑衣人:“先请他们吃几颗毒珠,谁教他们穿得一看就像坏人。”珠子飞到黑衣人身前三四尺忽然爆开,千万片颗粒四下散布,那六个黑衣人却丝毫没有躲闪。
  听雪堂主抬头看了看小雪:“乖宝贝,准头没算好啊。”小雪仍是绷着脸:“我现在年纪还小,力气当然不够大。不过——”听雪堂主会意转向李三道:“这毒珠虽不甚毒,但中者一定会晕过去。”
  李三点点头:“我明白大哥的意思,这几个人不惧毒药,那定是练了什么邪门功夫。”
  山风里忽然传来一阵竹笛的声音,高亢尖锐。六个黑衣人慢慢向三人走近,步伐居然整齐划一。
  李三道:“大哥,这几个人有问题。”听雪堂主脸色肃然:“以笛声驱死士的法子已经失传很久了,唉,看来武林又将生变故。”他折了根树枝倒提在手里,“兄弟,累你千里跋涉,又卷入这场风波,为兄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李三牵过白马,抽出十字刀:“自家兄弟,何须如此见外?”
  言语之间,六个黑衣人已近在面前。笛声转为凄厉,众黑衣人闻笛出手,三人围向李三,另外三个则认准了听雪堂主。
  李三见他们不论拿刀还是使剑,下手都不留后着,一味强攻,自己虽不致落败,一时之间倒也脱不出身去。他扭头见那边听雪堂主单手以树枝拒敌,也未呈败像,顿时安下心来。
  小雪安然坐在听雪堂主肩上,袖着双手,两目朝天,望也不望战局。一个黑衣人十指如爪,抓向他的双腿。他弹出两粒珠子,正中黑衣人的眼睛。那黑衣人身形一顿,小雪伺机一脚飞出,竟把那黑衣人踢得仰面跌倒。
  他忙扯了扯听雪堂主的头发:“阿爹,有问题。”
  听雪堂主和李三对视一眼,均觉这几个黑衣人武功太过平平,对方若有意搏杀二人,实在不该派如此庸手,那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诡计了。
  “他们做什么要拖住我们?”李三问听雪堂主,“大哥家里可曾安顿好?”
  听雪堂主朗笑道:“听雪堂固若金汤,兄弟那圣殿也不是一时半刻攻得下来的。看来他们拖延时间,是另有法子对付我们了。”树枝的力量到底薄弱,听雪堂主一时间也难为了不了几人,李三见状抛过十字刀,以双掌对敌。听雪堂主一刀在手,威力固然大增,但黑衣人不闪不避,他又如何下得重手?
  白马忽然大嘶,李三道:“大哥,看来不下杀手不行啦。这马灵异,定是发觉了什么不妥。”
  小雪在空中嗅了嗅:“好像是怪怪的。”他把脸扭到李三那边,“三叔若是下得杀手,现下已经脱身了。”李三被他说得面色一红:“这几人路数虽然不正,但生命可贵,岂可滥杀?”
  听雪堂主苦笑:“兄弟说得是,看来那人倒是了解我们这种自命侠义之人的臭脾气,几个庸手就绊住了我们。”小雪弯下腰,以衣袖擦拭着听雪堂主的额头:“阿爹,我听着笛声实在气闷得很。”
  李三一掌击中一名黑衣人的前胸,那人生生承受,一刀递出,若不是李三闪得快,险些给他刺伤。
  白马昂首狂嘶,李三匆忙回头看时,只见一道青影掠过马背,扑向自己。他心里一惊,及至闻到那阵熟悉的香味方自宽心,口里已叫出声来:“竹叶青。”
  竹叶青面色隐隐泛着青气,虽是嫣然展笑,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栽倒。李三顾不得男女有别,忙一手揽住她,正待出言喝斥,竹叶青左袖一甩,拂开一个黑衣人:“三郎,快。有人在往这边运火药,他们……”一语未落,竟是力气不济,说不下去了。
  听雪堂主手上力道加强,边道:“小雪,这里危险,你先回去。”小雪仍旧板着脸:“阿爹在哪里,小雪就在哪里。”
  竹叶青猛然挣开李三的左臂,冲向围攻听雪堂主的黑衣人。李三叫道:“大哥,这里就交给小弟和这位姑娘,你带着小雪乘我这白马先行下山。”
  竹叶青长长的指甲刺向一个黑衣人的颈项,长袖已缠住了另外一人。李三见听雪堂主仍自迟疑,又大呼道:“大哥,你再犹豫咱们都走不成啦。你不爱惜自己,也要顾惜着小雪啊。”听雪堂主长叹一声,一刀砍翻那黑衣人,跃上白马。
  李三轻拍马颈,白马会意,急驰向下山的路。
  听雪堂主抛过十字刀:“兄弟,大哥在山下等你。”李三遥呼道:“大哥当心山路上有埋伏,你千万要走远些。”
  他武功虽然高出黑衣人许多,力拼之下,也有些气竭,刀势渐缓,而那笛声却更是急骤。竹叶青也不知怎么放倒了两个黑衣人,飘身向他。李三瞥见草丛深处火花一闪,忙道:“他们点燃了引线,你,你快些走开。”
  竹叶青不语,拦住袭向他的黑衣人。李三抓过她的身子,搂在胸口,纵身跃上石亭,余下的黑衣人在后紧追不舍。竹叶青瞟见一个黑衣人已追得近了,长袖正要击出,手一扬又软软落下。李三回身就是一刀,又向着山下狂奔,百忙中低头看竹叶青神色黯淡,惊道:“你,你……”
  竹叶青合上双眼:“我元气大伤,原不该到此。”她一双手紧紧抱着李三,昵声道,“但我怎能眼睁睁看你送死?”
  李三但觉胸中一热,闪过一个黑衣人的长剑:“你不会有事,咱们这就没事了。”
  竹叶青听他自然而然道出“咱们”二字,面色大是和缓,正要出声,只听“轰”地一声巨响,口里一甜,登时昏了过去。
  
  
  听雪堂主勒住马缰,调转马头,只听见山顶爆裂之声如雷鸣不绝于耳,山石滚滚而下。小雪黯然道:“三叔还没有下来。”听雪堂主一抖马缰,竟又想冲上山去。那白马却自己转过头,背着山路狂奔起来,任听雪堂主怎么呼喝都无法停下。
  碎石纷飞,有一角砸在听雪堂主背上,他心里一痛,捏紧了马缰。
  而白马不停仰面长嘶,脚步却没有停下。
  
  
  
  
  *之所以叫《白马李三》这个名字,实在是我想不出什么好名字了,总不能像哥哥那样来个《无标题,太难想了》吧。
  这篇因为我所不擅长的打斗太多,所以不太喜欢,我一向都喜欢片断多于完整情节。但写的时候,可是非常用心的。也是唯一一篇我改了又改,总觉得有很多地方要改的。
  第一次写竹叶青这样的女子。她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这样的女人就是这样子。
  请三哥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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