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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梦
□ 胡杨林老大
2004-07-07 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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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梦中一幕奇景。。。。。。
戈壁,沙地,远远的天边有沉重的黄色尘埃弥漫,云在急急的翻滚,象一座座飞速移动的山,山影叠嶂,鬼影憧憧,一派日月无光的末日景象。
我着武将的装束,端坐马上;身旁有人,一样着武将装束,与我略有不同,他是帅而我是将。我们的眼前除却黄沙漫天,只余黑压压、数量庞大的敌军。敌军棋迎风招展,绣着一个硕大耀目的‘未’字。
“将?!”
“在!!”
“天已过午,若过不去眼前这一关,只怕会前功尽弃,那些已攻下的城池会尽数失守且你我性命不保!”
“帅,少安毋躁,待末将前去破这一关。”我回头,笑:“请帅为末将观敌瞭阵,待末将得胜归来。末将去也!!”
我提刀,纵马杀将出去……
那是一场激烈而漫长的厮杀。直杀的天昏地暗,倒下去的敌军很多,却有更多的从天边涌来。我暗自叹气,望向天边,日已无原色,只得血一般的邪红……竟已是黄昏时分。‘未’帅横刀勒马,立于我前,问:
“降是不降?”
“不降!!”
“你还为何人而战?你家主帅已撤走多时了!!”
我回首望向身后,身后是一片空荡荡的戈壁黄沙,无半点人影。帅真已离去多时了,连马蹄扬起的尘土都已平息。
“你降是不降?”
“不降!” 我竟没有一点犹豫。
“你已无主帅,你要为何人而战?你与你家主帅东征西战,提刀纵马厮杀疆场的是你;出谋划策的是你;甚至连下决策的也是你!而今,他竟趁你苦战,弃你不顾,独自逃生去了。你,还要为这样的帅而战?你为何人而战?”
“帅去,他自有他的道理,他无须向我解释。”说这话时,我听见黄昏的空气里鸦鸣和着风的呼啸分外凄厉。“帅是信我能安然无恙,打赢此战!帅在,我为帅而战;帅去,我为帅予我的信任而战,我为自己而战!”我说的很慢,很小心,话音因为缓慢而变得重逾千钧。风,疾疾的吹的我的话摇摇摆摆,犹犹豫豫的向‘未’帅那边去。
‘未’帅笑起来,再问:
“降是不降?”
“不降。”
我犹疑了一下,我不知为何不降,只是知道不能降,不降降;但是为何而战我却真的不知。心里不是没有失望和伤害的。这些年来,我都是为帅而战,为他做所有的事情,我又为自己做过什么?罢了,这场战,我为自己而战罢!
“我为自己而战。”
风停了,我的声音不再被吹的摇摆,犹豫。‘未’帅看我了良久,叹了一声,说道:
“你已胜,我败了,我走,但日后我们还会见面的,还有,你且记住今日你所说的。”
‘未’帅挥了挥手,瞬间眼前的敌军消失的无影无踪,除却沙地的凌乱,再无什么可证明这里曾有过一番苦战。
我依旧笔直挺拔的端坐于马上,只是提刀的手垂下,再无力抬起。
黄昏已尽,暮色掩了上来,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沙土铺天盖地的袭来,似雨,雾一般。我极目四望,空旷的四野,无尽的苍穹下,只得我一人一马伫立。
天边落日的最后一线光也缓缓地没入地平线下,月尚未明,沉沉暮霭,吞噬了一切,包括我……
惊醒,温暖的床上,我摸到一点点细小的沙土,耳边风声不绝。
原猪:小南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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