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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叠的微笑

零丁洋
2004-06-28 20:50   收藏:0 回复:6 点击:4657

   
  
   我不喜欢微笑,因为笑起来很难看,与哭没什么两样。脸上的皱纹多了,像填不平的沟壑,不笑还好一些,越是大笑就越显“峡谷”的深度,谁都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不喜欢不等于没有这个功能,只不过是不溢于言表了。
  
   笑比哭好,也许是言不由衷的,假的被蒙上了遮羞的东西,有时也是挺好看的,而真的反而赤裸裸,因为被剥去了本来就存在的,所以也就不在乎什么。都没有了也就真实了,真像大白就是这么简单。
   那天,我试着在没有受众的旮旯里扭动脸部肌肉,调动出全部的神经诸元和活力,以希努力提高自己的喜悦表达水平,但是失败了,因为它们不听我的招呼。还没有具备驾驭“变脸”的各种本事,特别是在不同场合的各种扭曲的变形,就是勉强挤压出来的也有几分苦涩,真的比哭还难看。
  
   把风叠成了微笑,又缺乏应有的内涵,尽管里面有着不少的微量元素,但总感觉飘浮,于是人们不相信眼泪。其实,风中确有许多雨做的云,而且能给大地带来温暖与湿润,但被拒绝了,与我一般,只好收起了诚实。
  
   微笑是刺客,它是对神经的一种颤动。但它又是甜蜜,于是你自然而然就被俘获了。也许后面就是陷阱,就是冲不破的那一张张无形的网,也许你还在陶醉中就会万劫不复。
  
   微笑也是温柔乡,可能爱的死去活来,也许理智就在不知不觉中去了。尽管会给你一个回眸,那里面也许有着许多的虚荣和虚假,会悄悄蒙上你的眼睛,但你怎么也体会不到。
  
   在梦中,我参加了微笑大赛,全都靓丽无比,只有我的思想是僵化的,肌肉也是生硬的,扭出的微笑如铁条一般。而奇怪的是居然就获了大奖,他们说这叫做另格,我估计也是,因为有力量的缘故,而且绝对是真面目。再加上现在人的猎奇,少见的往往多怪,没有可笑的事居然能笑,没有的事也能无中生有,更多以造势取胜、炒作发家。这就不实而且透虚,在每一丝笑意后面是刻薄的做秀。
  
   我真想把心里尚存的那一点明灭化作傻笑,就会招致人们的逆流。还有打倒在地,再踏上一只脚。
   只有婴儿的笑才是最纯洁的,因为还没有染指人情与铜臭。也只有婴儿的哭才是真实的,是为生命而挣扎。
  
   其实,我也是会的,那是在痛定之后,埋藏于胸、蕴藏于脑、奔流于血,特别是在惨淡之后,在许许多多的后脑勺里,是笑中的苦,也是苦中的笑。也有会心的,那是一双双紧紧拉住我的手,还有许多期待的眼神和真诚的抚摸。每当这时,是深度的、永恒的,要灿烂出鲜红。
   带来微笑,也带来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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