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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影

零丁洋
2004-06-27 19:03   收藏:0 回复:8 点击:4930

   
  
   有一个故事这样叙述:一个人经常站在山上独自远望,大家都感觉奇怪,于是问他,“看山吗?”他说不是。“你是在看云吗?”也不是。“那你一定是在期盼什么?”回答也是摇头,“那你究竟在看什么?”,“我什么也没有,就这么喜欢站着,也不为什么。”
   真的他可能确实也不为什么,因为这是他的权利,也是他的追求。
   我不知在那儿见过这么一句话,就是“生命如航船,快慢总能见到影子,不管怎么活法,要的就是自在。”也许这就是一种境界,靠各自去体会与品味。
   哲人早就说,人从来没有安分过,生命的本身就是躁动。只不过是方式不同,弹性各异而已。也许谁都会有感觉,只是在恬淡里还是在激烈的运动中,去寻的那份滋味。
   我曾经背着风漂泊,吹动着我的破烂。在北方僵卧过冰雪,在南边呛过大海,饮过大漠的沙尘,没有躲过林间的瘴气。于是就迟钝了,甩掉了灵魂,留下了躯壳,抛弃了心智,宛如行尸走肉。寒风中的枯枝就是归宿,山野的深处就是寻觅。终于让寂寞成伴,使流云成歌了。
   也不为找寻什么,那怕是风中飘来的幸灾乐祸和冷嘲热讽,因为总有这种元素,在蓝色的血液里流淌着不安分。觉得有太多的不够,还有从水里捞起的遗憾,试图在迷惘中讨得一种说法和冥冥之中的方程。但是风中有只手狠狠给了我一耳光,使我本来的不清醒更加晕头转向。当总有一天一切都疲惫的时候,才算有一丝的明了,原来是过程。行走是流连,把身心捶打在大地的砧板上,脚印倒成了风景,背影就是一幅苦行僧的童话。
   真的累了,步履已经提不动,足也没有轻音。躺倒在床上,墙面的斑驳倒显露地图,于是,就数着山川、河流、秃顶的乌鸦、还有许多打不开的门。从黑水河畔飘来的忏悔、雪山脚下传来的祁祷、天梯里打更用的棒仔、地狱深处敲响的丧钟。唯独不见用我的骨头擂的鼓、思绪铺开的河和采神经编辑的透明的新闻。
   我就这样长久地看着,让曾经有的过程填充荒芜的空虚。
   正是萧瑟,我拄着精神的拐杖来到了文字的禅院。那是属于我的断壁残垣,从来就没有华丽,只有茕茕的影子和着残照的夕阳,还有空气浮动的墨迹,依稀的几撇几捺刺穿了永久。门前的老树穿过寂寥送来熟悉的耳语,山间的浓淡怎么也提不起生气。破碎也是一种财富,疏密不失回味,当把这一切都视作过眼云烟的话,就是几片残存也是秦砖汉瓦。更何况我还有曾经的付出和知足。
   许久没提笔了,我也提不起笔。学着用心去写,在心里去体会。
   很多事本来就是不该清晰的,就如生命中的影子何曾真正属于自己。有许多的故事都是含混,使清者浑浊,浊者更浑。我认为这就是一种写意,秋水微澜了,便就泪水盈盈,其实少了味。心有灵犀点到为止,犹如偈语一般付与有缘人,苦思也是乐趣。不必去揣摩别人,多揣摩自己,把心提到高度,你就不会失去晴空的铃声。
   影子是模糊的,特别是荡起水的时候,
   生命是影子的影子,也是模糊的,尽管有些参差,
   你就把高尚的仰慕引导成朴素的内敛,于是微笑就成了花的眼睛。
   生命往往是在贫瘠的土地上,尽管缺乏足够的营养,不用去苛求也会长大,只要有露水。
   学着澹泊、闪着温柔和般若、淡出名利,你就能真切,就能看到真正的生命的影子,那怕藏的很深很深。
   生命是永恒的,特别是在宇宙的茫茫之中。
  
  
原创[文.百味人生]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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