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零丁洋-个人文章】
花开花落两由之
□ 零丁洋
2004-06-25 2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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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春,我们相约看花去。
花是忧郁的,而我们的兴致还没有忧郁,因为走出去就是胜利。尽管是迟来的爱,也认了,总比困惑着好。
昨天有过雨,看来这些花儿没躲过,因为它们无处去,而我们则有小屋还有雨伞。所以经的风雨多,就吹弹得破、就有彩虹、就有缤纷,而我们就相形见拙了。有的只是躁动,还有空虚和妄想扭住不放但却已逝去的年轮。
约好在那棵大槐数下聚集,我准时到了,大家都带着美好的兴致。但云儿来迟了。
它是飘来的,带着生气,舞动宽大的衣袖,伴着时尚。
它对我们说:“你们没有觉得等人是一种幸福吗?被等的人则是无限的荣幸”。我倒没有感觉出什么无尚,只不过觉得是被无奈纠缠着。挥之不去,弃之又觉可惜。
可能不明白,有时强加也是一种享受,就如盘剥了我们的精神一样,还得默认。仿佛记得一句话,“你走吧,走过去就会融化在蓝天里”。如果就这么探索,可能会触摸到自己未来的根砥,还会回望历史的长河。我想花也会如此。
其实花是最伤感的。不觉得它们在哭泣吗?尽管春光无限,有着那么多的妩媚,翩翩的舞动,唱着甜美的歌。还有带雨的花翅,但那是在作通向天堂的飞翔。它们知道最灿烂的辉煌就是一种隆重的告别,就在一个早晨或者晚上。
真的,“云儿,你们还未到‘花季’的年龄?”“早过了。”没有,这
花季是一种“知”,不是开放的知,而是闭月的知,什么时候你能闭着眼睛也见花,或者在梦中簇拥和笑醒了花,那你就离开放不远了。
不管怎么说,它们是自由的,而我们却不能。开和谢都是繁茂和悸动,不仅仅是来去仿佛,就如那露珠,今天去了明天还会再来。而我们却不能,只有尽可能留下几声禅唱、几屡思绪、几杯或甜或苦的酒还有风中那首用云做成的歌。
我们一起在花树下,迎面有凉爽的风。透过花姿也能看到天空的颜色,我知道这才叫做招展。因为天空是大幕,把一切都尽可能地衬托了,特别是树枝摇曳甩出的秋波,你便承受不了。太自然了,如无醇的酒、无根的水、无花的果。只有用心去领会,也许还会修补破碎的旧梦。
它们很热情,而我们则很无味。
云儿舞动身子,它的笑勾引了无数的落英,于是纷至沓来铺满了我们。知道留不住,转瞬就是一大片,这是无言的盛宴,热烈的开场和冰冷的结局。它们来去都匆匆,把许许多多的遗憾留给了我们。
云儿说,葬了吧,我说不必了。让风带着它们飞吧,带给人们这多欢愉,也留给人间做香魂吧。
它们奔天涯就如我们奔天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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