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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走成才路 永吉一百灵

jlyjlwh200
2004-06-22 13:45   收藏:8 回复:2 点击:4891

   
  
  提到永吉的歌手,特别是女中音歌手,恐怕莫过于奚英波了。她从一个“山沟娃”、林业工人,凭着自己坚韧不拔的毅力,在漫漫的人生路上不断求索,终于成了一名著名的歌手,被人们赞誉为永吉的“关牧村”。
  回顾奚英波的成长历程,是个十分不平常的历程。既有失败后的心酸,又有胜利后的喜悦,真是坑坑洼洼很多,平平坦坦很少。但她最终是强者。她成功了,她成了永吉文化系统的活跃人物,成了永吉城乡一百灵。她是一名满族歌手,她从人民中来、她也正把她的艺术还原到人民中去。
  
  童年家庭的熏陶
  
  奚英波的父亲奚俊魁,早年是个很有名气的中医,只因一生多子,生活拮据,才不得不一再要求到山乡去工作。这样的家庭环境使奚英波自小就生活在偏僻的山沟之中。
  山村的一切都是实实在在的,蓝天、白云、高山、河流、青松、翠柏……这一切都显得那样和谐自然,朴实无华,这种平静虽然不会给小的奚英波带来更宽的眼界和优越的生活条件,却留给了她农民真诚纯朴的作风、坚韧刚强的性格、奋发向上的精神。
  她从小学起,就立志要换个天地,将来一定要干点什么有意义的事情,然而究竟干点什么她是朦胧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好好学习。后来,由于家庭环境的深深感染,使她的兴致已经逐渐转移到喜好文艺上来。
  她爸是乐天派,虽然从事医务工作,业余爱好偏偏是戏剧。每当下班归来,嘴里总是哼着京剧。干家务活时,京剧唱段也成了他最好的伴奏曲。渐渐地小英波就被爸爸的戏剧唱段所迷住了。每当爸爸放开喉咙高唱时,她总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看,嘴唇歙动着,模仿爸爸的口型,不久,《武家坡》、《苏三起解》等许多京剧唱段她也熟烂于胸了。
  多了几个文艺细胞的奚英波对声乐更加喜爱了,大哥奚英石一首《江河水》二胡独奏曲简直就要将她羡慕死了。哥哥放下二胡,她就立即操起来,拉的噪音刺耳,她也津津乐道。后来就死缠硬磨让哥哥教她,哥哥看着这个任性的小妹妹,也就只好告知一二。这时13岁的奚英波不识谱,只好按民间“郎当韵”去听音。
  成就是公平的,它不会亏待那些花费工夫的人。不到半年,奚英波不仅能拉歌了,而且还学会了简谱。
  这时,她又在两个姐姐身上发现了闪光点,那就是她们不仅会唱歌,而且舞还跳得那样楚楚动人,于是她又向两个姐姐靠拢了。每当姐姐在学校排练节目时,她都悄悄地跟踪而去,默默地记住她们的动作,回到家里就对着镜子比量起来。
  时间一长,她这种乐于学习、善于学习的精神也打动了两个姐姐,一有闲空,就在院中或屋地教妹妹跳起来。
  不久,小英波就以她文艺的擅长而成了小学文艺队的骨干,拉二胡、打扬琴成了她的拿手好戏,跳舞表演也成了她的家常便饭。可奇怪地是这个集乐器、跳舞、歌唱于一身的奚英波却闭上了嘴,说什么也不唱歌了。
  这个原因出自她的一次演出。几个小同学都深受欢迎,轮到她了,因为她声音浑厚,粗、憨,属于中音,在没有任何训练的情况下,全凭自然条件去演唱,加之她演唱高音歌曲根本不适合。她怎么会懂这些,演唱时尽力用嗓子去拔,声音有些失控,个别地方跑了音,结果砸了锅,引来台下一阵哄笑。这对于自小就自尊心很强的奚英波来说,又怎么能吃住劲,哭着下了台,自后说什么也不唱歌了。重新放开喉咙那已是六年后的事了。
  尽管奚英波不再张口唱歌,可是能歌善舞、会乐器在这个偏僻的山村公社也是出了名的。小学、初中一直在文艺演出队,这大量的文艺实践活动,虽然没有什么名师作指导,通过个人不断探索,也使她在声乐方面扎下了根基,可以说为以后的成功开了个好头。
  
  林业工人的艰苦磨练
  
  1976年12月林业系统招工了,对象是林业子弟。奚英波有幸以文艺特殊人才被录用,分配到旺起林场当工人。这虽然不是什么理想的职业,在知识青年投身广阔天地锻炼的年代,就简直是一步蹬天,也令人刮目相看了。奚英波本人更是喜不自胜,她决心在浩瀚的林海中刻苦磨练、大展英姿,实现自己的逐步向上的心愿。
  当她来到旺起林场报到的时候,更沉浸在无比欢乐之中了。林场坐落在巍峨的山下,松花湖旁这依山傍水的地势更给场址添了光彩。院内房屋栉比,尽管冬季,花坛内各种花的干枝仍然挺立,在炫耀着往日的风采。远观湖光粼粼,渔船摆动,真乃一派美丽的景象啊!
  她太天真烂漫了,她只想到了在美丽的大自然中遨游,而忘记她林业工人的使命,她毕竟太年轻了,这年她才20岁。
  考验接着就来了,经过几天整训,场领导把年轻的女工编成了“三八”班(因当时林业共分配200多名青工)。并规定了劳动时间和任务。
  劳动开始了,第一天的地点就是在离场部20里外的摩天岭。时候已进入了农历腊月天气,山夹风呼号,奚英波和“三八”班的女工把第一次劳动当成惊奇事,磨拳擦掌,似乎有排山倒海的力量似的跃跃欲试。按要求她身上穿起10多斤重的帆布棉大衣,头戴羊剪绒棉帽,下肢打了绑腿,扛着30多斤的油锯向摩天岭走去。起先这些“娘子军”还兴致勃勃地唱起了行军曲,可是走了不到5里,这些没有经过锻炼的姑娘们都已鸦雀无声了,尽管气温零下30℃ 还多,可是汗水却从她们脸上身上淌了出来,身上的汗水浸湿了内衣,而头上的汗水则凝聚在发上、帽子上结成了冰凌。
  奚英波更是累得不行,毕竟其她人年岁都比她大,而且有的已经干了几年活,可这坚强的女性,艰苦她决不说在嘴上,在心里默默承受着。
  她们像长征似的,从早晨6点30分出发,直到将近上午10点钟才到达山上。
  山上的情景更令这些女孩子怵目惊心了,树木参天而立,皑皑的白雪没膝深,只有用双脚把积雪趟开,才能开始动手拉树。劳动的工序是这样的:先是用油锯把树拉倒,然后按规格选材,最后将木材堆在一起。
  奚英波虽然是在山沟里长大的,可是家中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活计根本轮不到她,所以体力劳动确实难为她了。她手持30多斤重的油锯在树上猛力地拉着,频率越拉越快,可一棵树未拉倒却拽不动锯了。有经验的姐妹笑着跑过来告诉她说:“要在山坡高的树面拉,越拉树越往下倾斜,锯口松了也就省劲了,你从下坡面拉,树一倾斜,不是将锯夹住了吗?”奚英波听后才恍然大悟,姐妹们帮她从下面推着那棵树,奚英波才将这棵树拉了下来。
  第一棵树撂倒后,她来了信心,立刻向第二棵树冲去,这次从上坡面拉,果然省力多了。不一会儿就将树拉得仅剩皮连着了。大概初次劳动的新奇给她带来了欢乐,她非常兴奋,学着别人向那树一脚踹去,树“咔嚓”一声倒了下去,可由于用力过猛,她也摔倒在山坡上,顺着惯力和树一起足足滚出20多米才停住,结果手脸全刮伤了,脚脖子也疼得站不起来。
  第一天靠精神作支柱,虽累还坚持完成了任务,可是第二天却不行了,两只胳膊一夜肿得像棒槌,腿也像用绳子绊住了抬不起来,浑身酸疼,就像得了一场大病。可是劳动任务实实在在的,每天最低10立方米的造材必须完成,否则从每月可怜的41元工资中扣除。
  “干吧!要问苦不苦,想想红军二万五;要问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奚英波在心里默念着当时的流行话,跟着姐妹们又向摩天岭走去。
  就这样,半个冬天几乎都是在山上度过的。中午拢点火,将带来的玉米饼在火上烤出糊嘎嘎,就着咸菜吃,渴了唯一的就是吃雪。
  枯燥无味的劳动使这个不成熟的女孩子有些心灰意冷了,劳累对于她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啦,自己毕竟是林业工人吗?可是她最憎恶的是寒冷,是那白雪覆盖着的枯黄的山。这时她多么盼望着春季的来临啊!春天可以给她带来温暖,可以给她带来明媚,可以给她带来鸟语花香。届时,可以眼观美丽的景物,耳聆动听的鸟鸣。那不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吗?
  天真的年轻人,只善于幻想,她哪知道当一个人尚未经过各种艰苦磨练时,看什么都会畏惧。
  夏季的来临,并未给她带来什么欢乐,而带来的是不少的恐惧。一次她在山上正用手搂锯拉树,当锯口到树干直径三分之一处时,就用脚去踹那树,一下蹬了空,踩在了草丛中,一条一米多长黑质而白章的蛇被惊动了。它昂起头,张着嘴向奚英波冲来,从小畏蛇如虎的奚英波简直吓惊呆了,她大叫一声,跌坐在地,几乎晕厥,同伴们听到喊声都冲上来打跑了蛇。从此她在山上总是心惊胆战,每拉一棵树,都要认真搜查一遍才放心。
  毒蛇体大还可以注意,最令人发毛的就是那贴树皮、杨拉子、草爬子、腰三尺等虫类,稍不注意碰上杨拉子,皮肤就会像针刺般疼。一次,奚英波只觉得脊背发痒发痛,找同伴一看,吓得大叫一声,原来是个贴树皮在那作怪。
  面对着这些艰难困苦,奚英波困惑而迷惘了,她看山山萎缩;看水水倒流。她曾一次又一次地问自己:难道就一辈子与这大山为伍了吗?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驶,老工人那种以场为家、敢于战天斗地的精神深深地感染了她。她慢慢地与这里的山、这里的水、这里的人都产生了依恋之情,什么寒冷,什么昆虫好像也都成了她的好朋友,她看山想到歌、见水忆起歌、见人更有歌。是啊,好久没有摸那把心爱的二胡了。
  于是,在一个漆黑的夜晚,当人们正香甜的进入梦乡的时候,她独自一人坐在空旷的职工食堂拉起了二胡,乐曲声悠扬悦耳,透过窗棂,回响在山谷。
  
  她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正当奚英波在林场安下心来的时候,一次事件的诱发改变了她的这一思想,音乐又将重新唤起她的心声。
  1977年吉林艺术学院招生,家住长春的舅舅来信告诉了她。她借把二胡向场里请了假就来到了长春。考试那天,她将自己最拿手的《赛马》曲演奏了一遍。教师们都为她这种大胆尝试而赞赏,可对于基本指法、弓法都未练好的奚英波来说,结果只能是名落孙山。
  二胡专业没考上,可这次却得到意外收获,而这个收获可以说影响了她以后的道路。
  这是考试晚间的事,省歌舞团准备内部审查一台节目,舅舅的朋友送来两张票,优先的肯定是外甥女喽。虽是审戏,可是省里不少领导及机关干部都观看了演出。
  落考的烦恼早已抛之九霄云外了,奚英波完全陶醉在音乐的欢乐中了。女中音杨本娜上场了,这首歌在整个演出中不算什么亮点,可对奚英波的震动最大。她细心品味,越听越感到与自己的声音相似,而且第一次知道了歌唱中还分什么中音高音,这下她高兴极了。自己过去因为嗓子没人高而终止了歌唱,今天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那宽广雄厚的中音给人以多么深沉的鼓舞啊!
  回场后,她就马上利用业余时间开始了练嗓,尽管手头再紧她也挤了些钱买了《二胡演奏法》和几本歌曲集,没人指导只好细心收听收音机模仿着练。
  林场西山坡上有个烈士塔,四周植满了松树,风景秀丽而又十分僻静,无论劳动怎样累,奚英波每天都是早5点多、晚6点多就来到这里放开嗓子练习,唱累了就拉,拉累了再唱。
  时间一长,工人们发现了奚英波的异常,就报告了领导,在那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更引起了领导的重视,搞恋爱还不要紧,如果发生参加“反动党”的地下活动什么的,问题可就大了,于是派人盯梢,才知道奚英波在刻苦地练声乐。领导高兴了,不仅没批评,反而在全体职工大会上做了表扬,鼓励年轻人向奚英波学习,除了完成本职工作外,应该有理想、有追求。
   受到领导的肯定,奚英波的心里更踏实了,她每天更是鸡鸣而起,对着东升的旭日高亢着《每当我唱起东方红》;对着明月拉起了《江河水》的二胡独奏曲。
  
  艺术天才初露
  
  又一个365天过去了,日月将时间推到了1978年11月份,县里组织了一次职工文艺汇演。旺起没有组织代表队,奚英波听到这个消息后,慌了神,她决心要到县里试一试,她心中没有别的,她只是想到那里鉴赏一下自己的音乐水平;汇演中人才济济可以从别人身上学到一些东西;那里有内行的老师,自己或许还能得到一些指导。旺起天地毕竟太小了,小得似乎很少有人懂音乐。
   她向领导请了假,拎着一把二胡来到了县城口前,好不容易找到文化馆的负责同志。一打听节目已编排完了,于是她就向馆领导自我介绍,并表达了要表演的强烈愿望。馆领导深受感动,决定要先考察她一下。
   于是一首《江河水》的二胡独奏曲响起来了,这首悲壮的民间古曲,描述了黄河两岸的妇女,在统治阶级压迫下,面对黄河哭泣。凭心而论,经过一年多的刻苦练习,她的二胡演奏水平已大有长进了,她演奏的曲调如泣如诉,一会儿是汹涌澎湃的浪涛声,一会儿又是女人哀哀的哭泣,把在场的人都带入了那悲壮的境地。
   这样在汇演的节目单上就又多了个名字——奚英波。
   演出那天,政府一楼会议室600多个座席无一空闲,奚英波上场了,她的心像揣着几个小兔直跳,她毕竟是第一次在这么大的场面中出现。她努力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坐在舞台中间的椅子上,头也没大敢抬,就奏起了二胡曲。还好,尽管心中有些紧张,终于将曲子顺利拉完了,而且博得了观众的掌声。
   演奏的成功,使她镇定了下来,她坚定了信心,决心唱一支歌,让观众给自己一个评价。
   于是她放下二胡,站了起来,一首练了数遍的《每当我唱起东方红》回荡在整个会议室中,人们听着那宽广浑厚甜润纯正的女中音,几乎愣住了,大家真不相信这首歌竟出自一个林业工人之口。
   歌声一停,台下雷鸣般的掌声、叫好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奚英波只好满足大家的要求,又接连唱了两首。
   这次汇演在县里一举成名,她被评为演唱优秀奖,在人们心目中也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幻灯宣传大展身手
  
  就在县里演出后一个月。为了配合形势教育,县电影公司决定成立幻灯演出队,在每次演出电影前利用幻灯宣传40分钟。在物色宣传人选时,电影公司想到了奚英波,经组织协商以林工的身份借调到县电影公司搞宣传(那时非常讲身份,机关、事业单位的都得是正式国家干部)。
   经过汇演实践的检验,奚英波发现了自己,也看到了自己的力量。在宣传中她与同志密切配合,绞尽脑汁,设计宣传形式,编写宣传材料内容。她们把话筒设计成蝴蝶模型挎在脖子上,十分吸引人。在宣传中,两手不闲,一会操起二胡拉几段,口里还要连说带唱,这种宣传形式深受群众欢迎。
   1979年夏季,一次在桦皮厂电影院演出,室内闷热,人多拥挤,更使她们汗流浃背了。可是工作认真的奚英波从不简略宣传。一部宣传计划生育的快板书《大老潘》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只听后排有个40多岁的妇女说道:“说得太对了,这辈子可把我累苦了。”接着一个道:“叹气也晚了,要是早就宣传这些多好。”又一个接着说:“我回去一定支持儿媳妇计划生育,儿媳妇早就想通了,就是我当绊脚石了。”
   这种宣传几乎遍及全县,对宣传党的各项方针政策起到了很好的作用。因为奚英波她们宣传有成绩,一年中曾三次获吉林地区电影系统幻灯宣传表演一等奖。
  
   她终于如愿以偿
  
   1979年上级要求各地文化馆成立乌兰牧骑文工队,奚英波于当年的10月份仍以工人的身份被借调到了县文化馆。踏进了文化部门的大门,这下如愿以偿了。在艺术的春天里奚英波像林中的百灵鸟,尽情地歌唱。为了更好地提高自己的艺术,她每天更加勤奋,早上跑到山上去练功。文化馆虽然没有更好的设备、更多的老师,可是论条件,在永吉县里也就屈指可数了。
   她随文工队下到县内各处演出,从称为永吉“小上海”的乌拉街唱到地处永吉“西藏”的黄榆,每到一处,都引起一阵轰动,一阵赞叹。最令人难忘的还是第一次在桦皮厂演出。
   那是1980年的秋季一个晚上,奚英波的独唱被安排为倒数第二个节目,压轴节目是人们喜欢的相声。
   她出场了,下身穿着当时流行的喇叭裤,上身鲜红的马甲套在了淡蓝色的沙衫外面,长发披肩,这种装束更增添了演出的气氛。
   《假如你要认识我》第一句没唱完,台下就掌声雷动,喝彩连片。当她把《吐鲁番的葡萄熟了》唱完后,台下已是连声叫喊,怕奚英波不再唱下去。就这样,一首接一首,一连唱了五首,观众怎么也不让下台。压轴相声上了几次台,都被观众哄了下去,最后文工队长怕奚英波嗓子唱坏,出面说情,观众才罢休。
   机遇终于来了,1981年劳动部门招工,奚英波虽是固定工人,但因是农工,所以要调到文化部门,需要摘掉农工的帽子。市劳动部门专门到文化馆测试了奚英波,怕其中有假,通过测试感到情况属实,才将她摘去农工帽子转为正式国家工人编制(也就是所说的全民所有制工人,离国家干部还差远了呢)。
  
  省城的一次轰动
  
   1982年8月,吉林省举办了一次规模宏大的全省业余歌手文艺调演,奚英波作为吉林地区演出团一员参加这次演出。
   汇演地址在长春市工人文化宫,尽管这时的奚英波见了世面,而且演唱水平又有了很大提高,可那毕竟是永吉的天地。参加省这种高层次的汇演实属首次。她心情既激动又紧张,但她没有包袱。一个信念为吉林地区争光,获奖不是目的,只是要在这次汇演中试一试身手,使自己更增加一些见识,同时提高自己的业务水平。
   没有负担的小人物,往往就会在大场面中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奚英波就是如此。她走上台来,眼望台下几百双眼睛,她没有紧张,她只看作是期待的目光、鼓励的目光、欣赏的目光。她稍酝酿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将感情都投入到歌情中去了。她唱了两首歌,仅两首而已,就在省城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省委领导,省内各文艺团体都观看了演出,当时的省委书记刘敬之(不算一把手,上边还设了个省委第一书记)十分激动地说:“天津有个关牧村。我们吉林也可以有个关牧村吗!”演出结束时,刘敬之等省委领导亲自上台与演员一一握手,当走到奚英波面前时格外亲切,询问她在那个大学毕业;夸赞她唱得好。
   山沟里走出来的姑娘啊,有什么能比演出获得成功更高兴呢?握着省委领导的手,激动得热泪涌出了眼窝。
   这次演出给省委有关领导特别是刘敬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事后他就要求省文化厅把奚英波调到省歌舞团,并带职送入专业学校培训。
  这一年的12月份,省文化厅一个电话,将奚英波借调到了省歌舞团。经排练后,随省歌舞团在长春演出了15场之多。那年春节,省电台、电视台搞了东北三省大联欢,奚英波代表业余歌手,有幸与洪学敏、王刚、师胜杰、张晓敏一起同台演出。她演唱了《祝妈妈长寿》、《山里的姑娘爱山村》,电台、电视台播映了她的节目,并把《山里的姑娘爱山村》作为省电台每周一歌播放。
  1982年省广播电台一次录了她演唱的十首歌在电台播放,吉林市电台也多次录歌(那时电视还不太兴旺,没几家有)。
  多年来,奚英波得到的各种奖项无数。
  尽管奚英波演唱水平已达到了较高水准,尽管省委领导用了那么多的苦心,可是终因奚英波是工人而无法转正,调转的事搁浅了(那时不像现在一次大奖赛出名,用不着什么手续)。当然也可能有别的什么原因,因为未等她调成,赏识她的领导们都已离开了原来的岗位说了不算了。
  1983年,奚英波终于转为国家正式干部;1990年被提为永吉县文化馆副馆长。并被聘为县政协委员(之后担任了永吉县文联秘书长,2003年又担任了永吉县文联主席)。
  
  1991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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