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零丁洋-个人文章】
秋色浓淡
□ 零丁洋
2004-06-19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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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天高云淡日,知是仲秋了。该是飞花落叶,我倒没在乎这些,因为落木萧萧,过度会伤感的。等到忧虑把你压得喘不过来时,就更加不自在了。
我从窗望出去,不知怎的没有宇宙风清,只灰蒙蒙的。偶尔路过的浮云倒成了红尘过客,被风拉扯着无依无靠。我不敢奢望艳阳高照,尽管这个季节有许多,只希望有夕阳满天,把青山都照明。好吟一曲黄昏颂,在自己的胸中流传开去,也多少感染一下别人。应该说黄昏是不属于我的,但把它移植过来,也还是一曲恋歌。
多少的日日夜夜,从没有唱响绝妙。
不知不觉中已是多少年过去,曾经年少爱追梦,而今已是不乏其力了。梦自然是追不着的,但梦境是无论如何也曾有过的,这里面有许多形形色色和难于启齿,梦里梦外倒落得个清清楚楚。尽管有些永远的不如意和牵绊,自在与心安倒常常浮上心头。
就如秋风般曾经的忙忙碌碌,精打细算每一刻的辰光。还没来得及计划有无和得与失,喜和怒就都形于色,也没有找着几分真正的爱与恨,四边刮起的风倒把平静吹开了。不想的旋涡飞起来,搅得寒澈,敏感也失常。我受不了,也不想附着,只好躲进小楼,以音乐为乐,以酒为伴,做起了清秋大梦。但是梦醒时分,还得去数落叶,因为这是无法忘却的本能。
秋风其实也善解人意,何况还有小阳春。诗云“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就有无限、展露、感叹,还有心底的偷愉。我尽管已被现实研磨,还是努力寻求,向那落叶的脉纹,那萧瑟的荻花和沉舟侧畔的千帆。可能都是暂时的偷乐,但应该坦然得很,不必耿耿于怀,就像我结不了佛缘,但对灵魂绝不随意放纵一样。因为我把秋点作了一首不容易的歌,怎么唱都行,只要你演绎的恰到好处,就是天生的丽质。
我没有把握好,所以唱得惨不忍睹、目不忍视。纵天地为之动容,也不过是一线昙花而已。
人们都说秋是收获,那仅仅是客观而言,其实是广积而薄发。浓是蓄积的深沉,淡则是输出与平衡,就如阴阳一般,既相生又相克。它是量的积累,也是质的再现,更是一种生生不息的否定之否定。在红尘中打劫,教训不少,这种无奈多了也会升华为经验。于是就辗转着,熬着兴致,那怕是生命中的灰烬,学着了在茫然里游泳,呛水也无所谓,更何况飘落的几片。
在秋风中体会过失落,也感受矛盾,浓淡疏密就是一张铺天盖地的网,把一切都罩住。你仍要呼吸、要浪漫、要展露心扉,就得残喘,那怕闷,有时还得苦中作乐,过几小曲。就是哼哼叽叽,也得有几分像样的韵味。
还是望窗外,无风也无雨,无聊之中觉得它也深奥,蓝的就如大海,只好权作"秋水共长天一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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