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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桃花劫
□ 零丁洋
2004-06-16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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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春光时,桃花满山,染指一片胭脂,万物往往都会有劫。
天上的流云裹着桃红在悠悠然然,煽动的风都有着淡淡的幽雅,命运的晨曦徘徊在山野之间,倒是那薄霭把群峰纠缠的紧了。于是那一劫便游离于喧嚣里,轻轻地洒下迷魂,人们就雀跃了,争抢着与粉红来一个kiss,人间就又多了几许绯闻。
都是桃花惹的祸。
花是妖容冶色的,有几分欲哭无泪,特别是在阳光下,就更显清纯了。其实适合远观,层层叠叠,满山尽染;尔或出墙三两枝,更见疏影,倒也美的自在。若是近看,则是柔弱无骨,极具诱惑力,先就矮了三分,自然是障目一叶,忘怀了芸芸众生,跌落在脂粉堆里而越发不可收拾。
其实这是偏见,潮起潮落、风月无边、在云流水、飘花错肩,都是一个“缘”字。更多的时候,其实是苦,苦的心志颓废、神气低靡;苦的天昏地暗、寻死觅活,都是自找的。花不惹人人自花,于是无端成了祸国殃民的莫须有,挂靠了劫。
曾忆年少爱追梦,一路走来不能回……
就是归来的迟暮,也有惨淡的痕迹。
以后也许多了几分理性,就没有劫了。这是太多的事故与历练的磨杵,少了许多热烈与盲从。倒是寻得那丝丝的明的感觉,还有纠缠于铮然的闪点,感知那若即若离的情愫,便幻化为了蹩脚的丹青和涂鸦的诗文。尽管有三千弱水,也淋不得青衫湿。
还曾是那季节,也要行。但不记得颜色了,也许是红黄青绿间杂,雨水与阳光并存,斑斓胜于温柔,大气强于多情。倒见落英片片,醉红无数,也纤柔归罪,怜香惜玉,只不过是几番寂寞扫得几片残红葬花而已。这是一种混乱的悸动,何苦只争朝夕的欢愉,亘古的美落得以心相许,只有春花无限恨,隔江犹唱百叶穿心。
做做浪子也无妨,拘谨也太苦了自己,只流连于桃红之下,心里风流,更添几分野性。就是对月吟诵,了却相思,三步两回头,只有秋波过后的回眸。
岁岁年年,桃花依旧笑春风。
人面不知何处去?
当一切都归于平淡时,就把花的真章凸显了,没有必要去指责它的浪漫,因为它本来就是这样。众多的褒贬都是人的祸水,无端要寻得事由,嗅出嗤鼻的生活遐想,添几笔浓墨,那是文人有病和无病时的呻吟。
桃花只是过程,而花后的果才是它的唯一,还有枝头的绿。应该使好事者皈依宁静,去接下它的泪,在至情至甚中去植入根砥。
不要娇媚,更不要绯闻,红尘擦身相逐,留得几屡清香,眼里容的丝丝桃红、半壁月光。心里装的琴瑟和谐、青山澹澹、秋歌冷冷。走出白云深处,不需回望,前面就是春意和梵唱,只把认定固定为一个永远的座标,从此,它便牢牢的在你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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