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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的女孩

行者邦彦
2003-03-18 20:50   收藏:1 回复:1 点击:2310

    让我怎么说
  我不知道
  太多的语言
  消失在胸口
  头顶的蓝天
  沉默高原
  有你在身边
  让我感到安详
  
   ——《礼物》
  
  给生命中的女孩
  
  
  
  “洁,吃饭了!”
   洁摇摇头,不想吃。
   今天又是周末,洁一个人静静地坐着。不知道又该干什么。其实还有许多事等着洁去做。看书,写作业,为各种考试作准备。但是这些,现在都看似缥缈。
   学校现在正在举行一个演讲比赛,洁想去参加,这样可以锻炼一下思维和口才。她觉得已经沉默得太旧了。长期不说话,大脑会枯死的。
   昨天,妈妈还打来电话,问长问短的。那些话,洁已经听了许多遍。显得那样苍白。只是感觉妈妈的声音在渐渐地消逝。
   洁点燃一只烟,女孩抽烟是不好的。大概是不受喜欢。可她不在乎这些,自己是从哪一天学会抽烟的,都忘记了!反正就是因为太多的烦恼,看着梦在一天天被击碎,做了没有选择的选择。
   水缸里的鱼儿游的多自由自在。洁很羡慕这样的生活。他想到广阔的天地游荡,不在乎拥有与得失。追求的就是幻得幻失的感觉。可能梦虚乌有。
   洁把自己的心情记下,这是他青春时的点点滴滴。以后,可以拿来慢慢地回忆当时的情景。哪怕是最细微的事情。今天在街上买下一个瓷碗,昨天不小心踩死一只蚂蚁。那不重要,但很清楚。
   照照镜子,发现头发又长长了。洁感觉留着长发还是挺漂亮的。可为什么没有男孩追求呢?他们到底喜欢怎样的女孩?我就那么显得没有亲切感吗?
   洁没有把伤感展现出来。他觉得自己不需要说出痛苦,只要和朋友一起分享快乐就行了!可哪儿来的快乐,脸上强装的笑容,也是如此难堪。同宿的女孩每天都开开心心和男朋友在一起,有时还会在外过夜。
   洁也想有一个男孩,可以依靠的男孩。他不想随便地去接受一个不认识的人,在外开间房,一夜之后,大家谁也不认识谁,依然行同陌路。
   洁认为爱情是很神圣的。想当年母亲却找了一个负义的男人,苦命地把她拖养大。有多少个夜晚,她看见母亲在被窝里偷偷地哭泣。母亲说,洁。千万不要随便相信一个男人,男人都他妈是王八蛋。
   洁相信母亲的话是真的。他发现有许多男孩都是喜欢他的脸蛋和身体。梦想与她做爱。没有一个会体察到她内心的孤独。
   但洁也不愿象艾米莉一样。他认为世上还有许多向往爱情的人。可能现在离她很远,或者很近。或者就是刚才从身边走过的那个男孩。洁把握不住自己,就一切随愿吧!有一种宿命在洁的心里深深扎根,她不想在重演母亲的故事。
   这几天,听说百货大楼大减价。同宿的都乡去逛逛,顺便买几件漂亮的衣服。洁本不想去,但后来还是去了。他觉得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好。
   每次来到这花花绿绿的世界,洁就感到头晕。她眼前的的人群晃动的那样剧烈,肮脏的语言随处可听到,仿佛这就表示他们很有气势。污浊的空气让人快要窒息。有钱人手里拿着大把大把的钞票,四处挥洒。
   洁找不到自己的影子,自己已全被城市的浮躁淹没了。但他要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和陌生人说话,那样是很危险的,尤其是一个女孩子。
   公交车在街上停停走走,走走停停。红绿灯在不断地闪烁。原来不只是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地繁忙,而自己又是如此的悠闲,可换来沉重的压抑。
   洁不愿在这样生活下去,没有意义。表面的繁荣却隐藏着虚伪和不为人知的秘密。看看天是那样的湛蓝,白鸽是那样的自在。世界太大,让自己变得渺小无知。世界太小,让自己无处不在。
   古人说,人生何处不相逢。可哪儿能觅得相知相识的朋友。洁只感到眼前一片迷茫。变幻的如此之快,令自己躲闪不及。
   离开这儿吧!一个人可以追求自由。可还有母亲。母亲是不能忘怀的,她不能再有一个忘恩的女儿。
   母亲是一个传统的女人。而洁认为自己是传统与现代的结合。其实洁的骨子里还遗传着许多母亲的基因。遵守道义,孝敬父母,生儿育女。正因为这些因素的存在,一直让洁困惑。她感到自己与现实的差距太大。夸西莫多笔下的女人,让她喜欢又害怕。
   清澈见底的心,永远猜不透别人的想法。想要有一双翅膀,空虚的心让自己又无法起飞。
   花儿又开放了。洁又想起了那个男孩送的玫瑰。一个不知道名字的男孩,让洁想了许久。看着玫瑰一天天枯萎,残落的花瓣丧失了清香。洁害怕自己也会有这一天。但这是迟早会到来的。大自然的规律就是这样,无法改变。
   宿舍里的电话无论白天,黑夜都会响起,从没有找洁的。莫名的失落。洁想有一个人能听听自己的声音。那些曾经一起欢歌笑语的同学,朋友,现在都在哪儿?他们都还好吗?是否还能与他们再聚在一起呢?
   洁又点燃一只烟,站在孤独的阳台上,任凭风儿绕过她的发根。楼下的男孩正奇怪的看着她。对面楼上整齐地亮着一排灯。那是从每个房间里传出来的。它们相互独立又相互依存。托付着整幢大楼。
   洁猜想今晚又要失眠了。已经有几个晚上都这样。本来是很困,可怎样也摆脱不了内心的混乱。可怕的恶梦一次次惊醒她。想着就想呕吐,满身的血,正被允吸。魔鬼张牙舞爪的向自己靠近。
   夜晚就是这样可怕。洁想忘掉一切。她感觉自己变得苍老。为什么青春如此短暂。还没痛痛快快地玩一回,还没真正享受一次初春的阳光。那断了线的风筝会飞向何方。
   不知不觉下起了小雨,雨水渗透每一个角落。落在洁的眼睛上,泪水和雨水混在了一起。顺着脸颊滑落。冰冷,空白。
   那浠沥沥的小雨就象洁的青春岁月,转瞬即逝。所有的一切都来不及思考,随着青烟消失在蓝天。
   洁不知道是哭了,还是想起了什么。人生为何这样变幻莫测。曾经为何感动。抽屉里的那一封封信又代表着什么。生活象流水一样一去不回。好想时间在这一刻停住。能静静思考一下怎么去面对未来的路。我们就这样匆匆的来了,有匆匆地走了。
   夜,静悄悄。只有雨水滴落的声音。清脆而干净。洁的眼神依然那么忧郁。或许明天对他来说太遥远了!

作者签名:
行者邦言

原创(2003)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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