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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相遇太美(一)

一切为了你
2004-06-11 18:00   收藏:0 回复:1 点击:3699

    喜欢那样恋情的感觉
   哪怕理性告诉我
   那不是真实的样子
   还是固执的
   要让感性牵引
   只因相遇太美
  
   一、失眠的心情
  
   播音员的声音很甜。
   她在说,各位乘客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大家系好安全带,并请确认手机、手提电脑、随身听等是否处于关闭状态。
  
   是啊,我要回到家乡了,一种“亲不亲故乡人,美不美家乡水”的情绪油然而生。
  
   李雪是昨天回来的,她的家在六盘水,这会儿该休息了吗?
   我拿出手机,上面显示没有信号,也没有新的短信。:(
   我把手机关了。
  
   有人说,一本好书就是随便翻开看上三分钟,就不想再放下了。
   那人呢?
   如果一个人见了三次还不能喜欢上的话,那就得放弃了。
   李雪呢?要放弃了吗?
  
   或许不常坐飞机的缘故吧,起飞后,我感觉很不适应,有点忧闷。
   我设想着明天到家时的场面,以及和段晴的见面。
   不要想歪了,段晴是我妹。
   只不过是一下子说不清楚的妹而已,嘻嘻:)。
  
   段晴和我是一个院里的,刚学会区分男孩女孩时,我就区分出了她。
   ——言下之意,我们是“青梅竹马”。
   段晴是独生女,爸妈常在外,她跟外婆。
   没人打理她,所以她像野小子般,留着碎碎的短发,喜欢跟我们几个男孩子玩。
   我们一帮小男孩中有个胖子,长得有点鬼斧神工,小一点的孩子和段晴都怕他。捉迷藏时,段晴老跟着我几个一伙。
   小时我就瘦,所以院里的那些小角落,我和苏容都亲密地接触过。
  
   有一回玩过家家。
   我们先“石头剪刀布”分角色。
   段晴从小基本上就只会出“石头”的那种小可爱,现在我都没告诉她为何小时候玩游戏总她输。
   所以,段晴自然的拿到了最惨的角色:“弟”。当然,这个角色给苏容时就变成“妹”了。
   我分到了“妈”,另一个男孩是“爸”,胖子则是“哥”。
   这时,段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用手指着胖子说:“我不要他做哥……”
   做“哥”和做“弟”的要在一起配合做很多“家务”的,但我想,段晴更是被胖子的样吓哭的。
   虽然那时我们都不懂得怜香惜玉,至少胖子是最不懂得的一个。
   就在段晴哭哭咽咽,我仨人嘟嘟囔囊没个结果的时候,段晴一手擦着那几颗泪,一手指着我。
   ——详细来说,应该是我和那男孩之间的地方,具体指的是谁,恐怕段晴自己都不知道了吧。
   但那时,段晴就那样用手指着说:“你做我哥好了……”
   “好吧,那快开始吧!”那男孩挥了挥手,胖子也表示了同意,我却好像没有明白过来。
   过了一会儿,段晴拔了几棵青草过来冲我喊:“哥,我买了最好的青菜!”
   于是,从此,我多了一个妹,连我妈都知道了。
  
   段晴平时从不叫我,玩过家家的时候,她就叫我。
   于是,童年的回忆中关于过家家的那一部分,好像我永远都是“哥”的角色了。:(
   再后来,我们开始上学了,段晴不和我一个班。
   不知几何起,我们不再玩过家家了。
   也不知几何起,段晴的头发变长了,也变得文静了,是个大眼睛扎两束长头发系两只蝴蝶结的真正女孩了。
   那时,段晴见我就会露出牙齿给我看,我却只记得她有一个酒窝,甜甜的。
   男孩比女孩先会害羞的,伙伴们说段晴是我妹时,我会脸红。而其实,段晴小我十三个月。
  
   想不到的是,初中时我们同班了,还有,胖子和我们也同班,但是没有同桌。
   那时同桌的都是同性的,当时流行老狼的《同桌的你》时,就特别恨那个封建的班主任,因为,说不准我会和段晴同桌的。:)
   胖子比较惨,总坐在边远地区。
  
   那时,我莫名的喜欢上班上一个长辫子小嘴巴的女生,所以,几乎看不到段晴的存在。
   段晴那时很安静,成绩也很稳定,我好像比较风云一点,嘻嘻:)。
   但不知从哪里,还是传出了她是我妹的故事。
   其实,我在心里也一直当段晴是妹,于是,就半推半就的没否认。
   但我从不叫“妹”,都是叫名字。只是每回,她会脸红,也不再让我看她的牙齿了:(。
   毕业后,我们就没有同校啦。
  
   飞机在天空急行,窗外那层层云海,像象家里的棉絮。
   想过所有可想的曾经和未来后。于是,我开始想李雪,想我们的三次见面。
   我纳闷过,是不是我把对她的回想,当作了最后的压轴戏呢?
  
   第一次见她是平安夜的下午,也就是外国人的除夕的那天。
   那天下午放假(不知中国人过年时外国人放不放假),但说真的,我不知玩什么好。
   这种花好月圆的日子,去做朋友们的灯泡,是有点残忍的。
   不过很快接到阿玉的一个电话,约我到天河城见面,最主要的是她说,带个女孩给我认识。
   阿玉和她的老公陈诚都是我的同学。
   阿玉叫李玉,在员村那边的一个公司上班,平时嘻嘻哈哈的,和我关系不错。
   陈诚在深圳,两夫妻打工都为了客运公司或电信局,真是不划算。是我,怎么也不做这种两地纷飞的选择。
   我还是答应阿玉去了。也许因为阿玉说要带个女孩给我认识吧。:)
   阿玉是个简简单单的人,她说她已跟人家女孩子说了,是来帮我们相亲的了。
   这下好了,大家见面这么有目的性,场面一定很别扭的。
   唉,如果阿玉只让其中的一方知道,那岂不很浪漫的!是不是,她的浪漫已在陈诚身上用完了。
  
   那天我乱糟糟的,头发长了,正准备要理发的,衣服也穿了好多天,正准备换洗。
   这么说,也不是表明我平时就怎么好了,至少,为了见人家女孩子,也得拿出我比较光辉灿烂的好形象吧!
   也管不了了,稍一打理,我就出门了。
   可是很塞车。
   我还担心自己会迟到,没想到她们那么近,却比我晚到四十分钟。
  
   阿玉有点不好意思,跟我解释:“我早就说过来,小雪说要……”
   阿玉明显的被人拉了一把,便打住了,我这才看到她身边的那女孩。
   齐耳的短发明显的刚被打理过,前额的刘海还挑了几缕金色的发染,有点……那个……活泼,或者更是调皮吧。
   我目光迎过去的时候,她正瞅着我在看,但马上示以微笑。
   阿玉嘻嘻的为我报了下名字,却忘了告诉我那女孩的名字。只是从对话中,听阿玉一直叫她“小雪”。
   最为遗憾的是,那天我一直好长时间都没看清李雪的模样,一是不好意思冲她直看,二是那天人太多了。
   不过现在想,人多好像和这个关系不是很大吧。:)
   我一直走在她们的侧面。还好,她说话的声音清脆略带点滞,很女孩的那种。
  
   我翻了一个身。只记得那天李雪穿一身深色的套装。
   她开始真正给我留下印象的是,她为了平衡一下我老陪着她俩说话的诚心,特意在我靠近她那侧时,她问我:
   “你常一个人来逛吗?”
   那天的天河城人山人海,到处张灯结彩,好一副喜庆的模样。
   我其实不喜欢这么多人的。我回答她:
   “不是啊,每回都是这么多人陪着我的!”我特地朝人潮努了努嘴。
   她一愣,随即明白了我的俏皮话,且很快的在我的胳膊上打了一粉拳。
   只见她嘴角微抿,黛眉轻皱,暗有责备之意。
   ——也许我真的唐突了。
   我当时一怔,没明白过来。
   现在想想,应该这么总结,当时就没想到李雪会打我,而且她的出手之快,使我只能护住心门要穴牺牲胳膊了。
   这也是痞子蔡的经典语录“两害相权取其轻”吧。
   后来看过了《我的野蛮女友》,我才感激许姑娘当时只用了一成功力,才得保全我的小胳膊。
   这么算,李雪是很温柔的了。:)
   不过,这也说明李雪是有一定的幽默水准的。
   我跟阿玉讲一个笑话,要给她解释半天,非得把一个非常有趣的事讲得非常无趣。
   这是我第一次见李雪唯一记得住的亮点。
  
   那天陪她们走了很久,我一直坚持着没呻吟出来,关键的时候,我就想想红军二万五,于是就不觉得苦了。:(
   只是那些路边的空椅子代替了擦肩而过的美眉,无限的吸引着我的眼球,谋杀了我无数的痴情的视线。
   可两位姑奶奶毫无停歇之意。呜……
   就是弄不明白,为什么女孩子打针验血破点指头就喊痛,却敢在耳朵上打洞眼皮上开刀脸蛋上挖酒窝;为什么女孩子跑个百米上个三楼就喊累,却可以连续逛街五个小时水都可以不喝……
   唉,还是女孩的心思你别猜吧。
   后来我一屁股坐在一家“兰州拉面”的小店里,就再也不肯起身了,连单都不是我买的。
   她俩倒还可以后悔刚才看中的手提袋最后没买下来,还说要再回去!!!
   ——哇塞,I服了U。
   这时,在灯光下,我才看清楚李雪……
  
   第二次见李雪,就是几天后的元旦。
   那天,阿玉去深圳看陈诚去了,我和李雪是单独相见的。
   那天,我胡子拉渣的,头发还没有剪,衣服倒换了身新的。
  
   我不知李雪有没有从阿玉那要了我的电话,但她和阿玉同一间办公室,我是有电话的。
   元旦前一天我给阿玉打电话。其实,也是给李雪打电话,新年了嘛,问一句祝福嘛。
   说阿玉去深圳了,也正好顺水推舟找了李雪。
   听到我的电话,她倒挺高兴的,说:“元旦不知怎么玩呢?你有安排吗?”
   其实我也没安排的,为了体现我生活是丰富的,只好说:“听说文化公园有花车游展和元旦游园什么的……”
   “是吗?好玩吗?”
   李雪充满了好奇,使我很难和见过的她联系在一起。
   那种感觉有点像网上聊天很默契的朋友最后决定打电话,却让彼此有点失望的感觉。
   不过李雪的这话,只要稍懂点人情的都知道怎么回答,何况我这么精于世故的人呢,所以我说:
   “那,你没事就一块去吧。”
   “真的?好哇!”
   她这么说,让我倒觉得像是受骗上当的感觉。
   我像一只踏进猎人圈套里的小羔羊:“好……真的!”
   于是,很自然的她又把我的手机号码要了过去。当然,我也不吃亏的要了她的手机号,说是以便见面时联络。
   放下电话,我在脑海里预演第二天的有关场景,于是把理头的事给忘了。:(
   打个比喻,就好比是,盯着一位美女,撞到了一棵电线杆。
   不过我更想,盯着电线杆撞到了一位美女。
  
   元旦那天,天气并不怎么晴朗。
   我赶到文化公园时,李雪还没到。
   要命的是,文化公园没有关于元旦的任何特别节目。唯一觉得有点节目的地方是露天电影,可白天并不放映。:(
   不知是我记错了,还是因为我要来,那些节目都被改换了。
   只是在李雪面前不知怎么交待好,弄不好,她还以为我骗她了,其实……我想骗她吗?:)
  
   公园里人很多,青春的女孩也很多。我就这样漫无目的的等着李雪。
   等人的定律是:你越着急,她越不来,你不经意分一下神,哎,她就拍你肩膀了。
   不过,我不是被“拍”的,而是被“点”了一下,就像被一灯大师的“一阳指”点穴那样点了一下左边的肩膀。
   我用了0.17秒的时间做完信息的处理,紧跟着脖子就向左边拧了过去——没人!
   我马上意识上当了。
   想伪装一下,可还是来不及了,灿烂的“呵呵”声已从我的右边传来——小妮子挺机灵的嘛,时间掌握得分秒不差,佩服!
   这是我新世纪以来听到的最美的声音了。
   鲁迅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里说,夜晚的时候,听到陌生人叫你的名字千万不要答应,那是美女蛇要招你的魂。
   先生还应该加一句,就是如果有人拍你的肩膀,也不要随便回头,那是美女蛇在勾你的……
   :)
   那天“美女蛇”穿一件黑色的单风衣,如果不笑不说话,将是非常的酷艳动人的哦!
  
   我跟她说没有那些节目时,她倒不是很失望的样子,边听我说着,眼珠子边咕噜噜地往公园里瞅,一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模样。
   还能怎么样呢,只好陪她逛了一番呗。
   其实,那哪叫逛,人多得像什么样,而且尽是些妇孺,吵喳喳的,像锅粥。
   为了不让俩人走散,我眼睛跟踪扫描的对象80%是李雪,以至于错过了大量的美好景致。
   还好,她的个头不至于被人潮淹没,我不用太辛苦的寻寻觅觅。
   ——你说为什么不拉手?
   唉,我速度再快,也一下子不能升级到这个速度上来。
   你知道从K6-TWO266升级到奔-4需投资多少吗?
   可能我现在的速度离拉衣角还差一尺多的距离吧。:)
  
   还是有些好玩的,不过,光就买个爆米花都排那么长的队,我是没耐心慢慢等了,草草的逛了一圈就收兵了。
   李雪倒兴致蛮高的:“好像这就在珠江边,是吧?”
   看来她也是有研究过的嘛,不会打没准备的仗的。
   听说珠江水已整治得不错了,是属于广州“蓝天丽水”式生活中的“丽水”那一部分了。于是,我们又绕到了沿江路上。
  
   我也觉得了,李雪不说话的时候,就会专注于某件事情上。就如走路时会盯着路面的某个点在看,而那个点是虚拟的,就像中学时几何老师画的辅助线一样,是假设的。
   难题是,李雪小姐在最紧张的过马路时,她也能很自然的又发现到某个点,以至于我常到了马路的这边,她还在那边冲我眨眼。
   好像心理学的病例研究中,称这种行为是一种症后现象。就是这类病人要不停的寻找一个专注的对象来吸引自己的注意力,一旦失去了这个对象,心理上就会再找一个虚拟的代替对象。
   用公式表达则为:借A表达心理意识B。
   呜呼,那我又是不是李雪的“A”呢?
   也许是我自己有病吧。当然心理医生是看不了自己的病的,所以,我也不在此加以分析了。
   不过,李雪说说笑笑的时候挺有意思的。
   有些人说是说,笑是笑;另有些人说着笑,笑着说。李雪就是后者。
   她只要一说话就带着笑容,而且笑容表达得很详细具体。
   这么说吧,有的人虽然有说有笑,却是一塌糊涂的,即笑得乱七八糟,说得七上八下。
   而李雪不然。除开说,她笑得温文尔雅,具有标准性;除开笑,她说得琳琅满玉,字字清晰。两者合二为一,则表达得……
   想了很久,觉得这个地方用“笑语盈盈”比较合适。虽说我这么有点献媚了,但足以表达那种气氛所达到的意境。:)
   一开始,我还不敢注视她。我一开口,她就以那种标准的笑容相迎,再以言语相应。也许这和我们还不是很熟有关吧,她表示客气随和的。
   不过,李雪是助理级的文秘,或许和她的职业有关。
  
   她也很聪明,话里很有玄机。
   她跟我说:“你的性格应该喜欢水,对吗?”
   她真的说对了,我很喜欢水。
   我故意惊奇:“哦,姑娘真是冰聪雪慧,怎么说?”
   这回她笑得大一些,到了“露出编贝,挤弯娥眉”的地步了。
   手也一缩,想掩嘴一笑,我却手捏要决,守住所有的命门要害之处。
   “嗯,智者爱山,仁者爱水嘛。”李雪说。
   “也就是说……换而言之……潜台词是……言下之意——我不是智者,我很蠢罗。”
   为了弄出幽默效果,我说得很夸张,可李雪好像没意识到,她说:
   “不是,我觉得你很随和啊。”
   啧啧……这是在夸我呢!无事献殷勤,肯定没好心。
   不过有女孩子夸,肯定不是太坏的事。
   笑容从我的嘴角由衷的裂开,传达到眼、眉,甚至头发,充分表达了我二十一世纪以来最爽快的心情。
   “嗯,可能吧。”我故作吟哦状,珠江水就在我走着的漂亮的人行道旁静静的流淌着。
   “辩证唯物主义的一条重要理论是‘否定—肯定—否定之否定’,以量变达到质变。现在你能看到我的随和了,说明我的‘量’已在聚集,也许不久,我就能完成‘质’变了。哎,到那时,你说,我该是什么个性了呢?”
   “哼,你老是这样子逗我。夸你好,你也要油嘴滑舌一番。”
   李雪有点不快了,像大多数女孩子生气的模样,撅起了嘴微微。
  
   其实难过的是我,好不漂亮的幽默被她说成了“油嘴滑舌”,真是丢脸。
   以后不和她说笑了,我得保持一副正人君子的斯文模样,看她会不会怀念从前的那个风趣的我:)
   其实,我觉得自己是有点幽默口才的,碰上心里不讨厌的人,就会叽哩呱啦的豪侃一番。
   我的思维跳跃性也大,不熟悉我的人,当然不能明白我生活中的许多个人“典故”了。
   而我也喜欢效伟人状,善用自己的“典故”,他日成书,来个“注释”不就可以了。
   哎,看来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这也和我的工作有关的。
   我是公司里的干事那一类的,就是负责与主管的政府部门打交道。今天去开个座谈会听听新文件指示,明天去把公司的情况和要求反映上去,祈求解决。所以,低头哈腰的事没少干过。
  
   李雪见我神伤的模样,于是很贤惠的,也不做作的就把话题转开。
   她又那样的让你觉得很阳光了。这个性好,我喜欢。
   后来具体聊些什么了,我也记不清楚了。
   沿着宽敞的沿江路走了很远,一直走到海珠广场。在那里吃了个快餐,就各自分手了。
  
   几天后,阿玉给我打了个电话,她知道我见过了李雪。
   阿玉是藏不住话的,电话里被我打听到,李雪对我的感觉还不错。
   阿玉问我对李雪的印象,我只是说,还可以。
   而其实,我应属于那种一见钟情类的人。对李雪,我没多大感觉,也许,是我还没准备好吧。
   而李雪,真的也不错,只是和我喜欢的那一款似乎还有点不一样吧。
   我也讲不清具体喜欢什么样的人,或许见到了,有感觉了,那就是的吧。
   不过,和李雪还保持着单线联系,隔一两天,我们会互发一些短讯,无非是相互问好,或者她给我发:
  
   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和你联系,
   不然你我都有危险。
   你那儿有没有空房子?
   拉登说要到你家避两天,
   他带了三吨黄金,九颗核弹,十八个美女,五千士兵!
  
   于是我也给她回:
  
   认识你到现在,
   感觉有点相逢恨晚,
   只想和你做一件轰轰烈烈名留青史属于我俩的回忆的事。
   明天一早去抢银行好吗?
   等你,不见不散!
   带上丝袜哦!
  
   总之,我们在联系着,仅此而已。哪怕我都慢慢淡忘了她的笑容。
  
   再次见到李雪,已是元月26日了。
   那天星期六,我去交易会的“春节商品展销会”,想买点便宜的东西回家。
   我在越秀公园下车的,然后接到李雪的电话:
   “嗯,张郎啊,我是李雪啊……”
   她那天一开始就特别客气,其实我看电话号码就知道是她了。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习惯性的点头:“嗯,你好!”
   “嗯,你好……麻烦一下你,想请问你哪里能买到广州到特产吗,我想带回家。”李雪声音轻柔,使我难忘。
   “哦,这个啊……”,我的大脑以奔腾4的速度飞转着,扫描所有的储存信息,突然找到:“你来‘春展会’吧,在交易会,这里有很多东西卖的。”
   “‘春展会’?干什么的啊,我也不知道去啊?”
   “就是‘春节商品展销会’啊,到越秀公园下车走过来就行了。我现在就在越秀公园,要不要我等你,我也正要去。”
   李雪犹豫了一下:“那你先去吧,交易会我知道的,我到了给你发个短信,你就出来是了。我现在也不知要多久才能过来呢。”
   就这样,我们约好了。那时是阳光灿烂的冬日的午后。
  
   大约一小时后,我在交易会门口的石狮子边见到了李雪。
   那天,她穿件深色的外套和蓝色的牛仔裤。
   看见我时她笑了笑,但我觉得她好像有心事,我问她:
   “你怎么了,好像没休息够。”
   李雪大眼睛微瞪:“是吗,可能快回家了,有点忙的原因吧。你还好吗?”
   她顺势把话题转到我身上来,我就告诉她,我元月底回家,在家有二十多天的时间,然后问她怎样?
   她的假期不长,初八要赶着回来上班,顺便她也告诉我,阿玉去深圳过年。
  
   李雪情绪一直不高,我跟在她身后,一直在介绍各种好吃好玩的,她一般边听我说边随手拿起又随手放下,视线也就在那个虚拟的点上,从不轻易什么表态,让我觉得很没成就感。:(
   直到在一个卖工艺品的摊前,看到一个神情滑稽的大猩猩嘀嘀嗒嗒的敲着鼓的玩具时,李雪笑了起来,还拉了拉没反应过来的我。
   其实,那也只是很普通的一个搞笑玩具而已,李雪却笑得像个开心的孩子,害得旁边的人都用另样的眼光盯着她看。
   让我觉得好像是我搞了什么鬼一样。真害怕那些人拿我来为李雪拔刀相助,因为旁边正好是阳江“十八子”的刀具摊位。
   还好,李雪也觉察到了,不由收住了笑声,站在我宽松的风衣后。
   那情形,就像害羞的女孩子撒娇地躲在情人身后一样。让我一时又忘却了刚才的“风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只觉得很是温馨。
   如果那时李雪已是我女朋友了,我一定买下那个玩具送给她。可当时,我说买,李雪摇着头拉我走开了,我也就没再坚持。
   也许是我找不到坚持的理由吧。
   那以后,李雪的心情好了些,跟我诉了些最近工作上的苦。
   但我想,她一定碰到了感情上的事,女孩子很少会把工作上的事放在心里的。
   ——是不是男孩子也很敏感也很直觉的。J
   改天我找阿玉打听一下就可以了。
   不过像李雪这样的女孩,知道阿玉的性格,除非她想让我知道些事情,否则,我也打听不到什么真正的事。
  
   那天,李雪买了些广东的腊肠、荔枝干等东西,我则为自己买了件浅色的外套。李雪说那件外套很衬我的气质。
   临别的时候,李雪突然说:“你一个人回家,要小心点。”
   本想再逗她一下,说有很多人和我一起回家,但见她满脸诚恳的样子,又于心不忍,我也说:
   “你回家的日子定好后就告诉我,说不定我们一天走,我还能送送你。”
   李雪笑了笑,很恬静的:“好啊,我会给你发短信的。哦,回家了,我那边可能信号很差,联系不一定顺利。”
   “是吗,我家里信号还行的。”
   她嘴角微抿,似乎想了想:“我把家里电话留给你吧。”
   “那好吧,和我联系打我手机就行了。”我抄下了她家里的电话,又说了一句:“平安到家,就发个信息吧。”
   “好的,你也一样。”李雪点头,耳边的秀发也随风一摆。
   可除她从广州上车时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就再也没收到她的消息了。
   看来,最近没消息的人除了拉登又多了她一个。
  
  
  
  

作者签名:
一切为了你

原创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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