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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母亲的礼物

天元
2004-05-22 09:52   收藏:0 回复:2 点击:2889

   
  
   6月的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掠过人的心弦,沉闷的气氛充斥着整个教室。20多位考生正伏笔在案。可是,在这种状况下却传出了轻微的打呼声。监考老师很有礼貌地敲了敲桌子。一秒、二秒……还是没有醒来。在睡梦中他仿佛听到了他母亲的呼唤:“孩子,醒醒。”他睁开眼睛,却发现一张慈祥的脸,监考老师用温柔的声音,笑着说道:“还有时间,不要放弃。”他这才明白,原来梦中的亲切的声音是原自这位慈祥的女教师的。他多么渴望再听一次,可是监考老师走了。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会面临交白卷的危险,于是奋笔急书……
   赶了好久,才把前面的题目做完,可是到了这里,他却发呆了,傻愣愣地看着作文题目《我的母亲》,他有些无奈、有些彷徨,因为打他出生的那一天起,他的母亲由于难产而去世了。这下完了!他没有母亲,这怎么办?他陷入了沉思,如果在这样下去,他一定没有时间完成。幸好一道灵光在他脑子里一闪,“我虽然已经没有亲妈妈了,可是我不是有像妈妈一样爱护我、关心我的奶奶吗?”
  
  最后的几十分钟,他开始写这篇作文:
  
   我的“母亲”
   在我的记忆中,第一个出现在我面前的女人是我的奶奶。
   “为什么是奶奶,而不是我的母亲呢?”我小时侯一直问父亲这个问题。
   “因为你母亲已经走了,她……”父亲哽咽住了,而我却追问着父亲:
   “爸爸,妈妈离开我们,是不是她真的不要我们了,她是不是再也不回来了……”父亲没有回答,只是侧过身子悄悄地拭着眼泪。我知道父亲很伤心,所以以后我就再也没有问起关于我母亲的事。……现在,我又想起了当年问起的幼稚的问题,原因只有一个,因为我想念我的母亲,想念从小把我拉扯大的奶奶。
   我的老家在北方,那里又寒又冷,但在那里,却留有我和奶奶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冬天是最难熬的,要不是有奶奶和热乎乎的炕头,没准我这条小命就归西了。奶奶的肚子像是一个暖炉,胖乎乎的。她走起路来像一只企鹅,一晃一晃的,让人看了觉得滑稽可笑。奶奶还有一个绝招,对我是很管用的:每当我哭的时候,奶奶便大摇大摆地走起来,我就乖乖地不哭了。不过,只有一次,奶奶的法宝失灵了:村东头的几个小毛孩子一直欺负我奶奶。一次,奶奶看见他们正在破坏自己家里的田地,便上去阻止。她好说歹说,他们还是不肯听。奶奶急地直在地边上来回走。我看见了,飞奔着冲向田地。他们看见我,就一起喊着:“没妈的孩子,没妈的孩子……”“不,我有妈妈——我的妈妈是……”“哈,瞧,你就是没有妈妈,不然,你为什么不说?”我疯也似地冲向其中一个带头的,揪起他的衣角,吼到:“想试试我的拳头吗?”他一把把我推开,喊到:“向他扔石头。”于是冰雹似的石头就擦过我的脸。我愤怒地瞅着他们,他们也毫不示弱。当我的身体和我的心被他们砸得七零八落时,奶奶拿着扫帚冲进了田地,挥舞着,像是要守护着我。他们看着气汹汹的奶奶,都吓怕了,没想到这样的老人却有如此的气势,一种不可侵犯的压力迫使他们逃走了。我望着奶奶,在她的衰老的身躯中透出了另一个如金刚铁臂般的灵魂。奶奶回过头向我奔来,眼中又恢复到以往的神态,我们俩抱头痛哭……这一天,我仿佛长大了。不过,也是在这一天,奶奶的法宝第一次失灵了,奶奶那滑稽可笑的动作没有逗我笑,反而,我的内心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楚,一种将会影响我一生的情感。
   一年前,奶奶去世了,我随着父亲来到了江南水乡,这里人杰地灵。在这秀美的景色中,却常常浮现出奶奶衰老憔悴的身影,虽然离开了伤心之地,却忘不了那份厚厚的情意、那份绵绵不断的相思之情……
  
   也许,今天的考试就是为了奶奶,他在考试的最后这样自问着……
  
  
原创[文.心路心语]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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