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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 , 年华

westlife
2004-05-20 13:23   收藏:2 回复:4 点击:2510

    再见,年华
   农子
   对于我的身材和皮肤,如果我对他们的感受用自卑二字来概括,又几乎说明不了什么。坦然,我没有挑逗的线条,皮肤很黄,如土一样,而且还有些为数不多的抢眼的小斑点。
   天很热,是在五月。广突然转过头问我,我可以牵你的手吗?望着车来车往没有尽头的南环路,我走累了,口也有些渴。我的思想也变得迟钝,一来我的思想就迟钝而简单。我们为什么回出现在这个时候的这个地方。广的那句话让我的思维开始艰难地轮转,零散的句子,零散的段落,还有零散的表情全都翻涌起来。这让我有些难受。我犹豫片刻,吐出了一句在书上和电视里常见常听的话“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我们就象小孩子。说出这句话,我心里是一点也没有轻松。这句话毕竟不是我自己的,它虽表达了我不愿意的意思,而我的脚却与地面离了半米的空间,因为我的感情仍停留在我的心里。我的感情如何才能完全吐露!毋庸置疑,这句话伤害了他,他表情痛苦地望这我,如此缠意绵绵,如此失望,如此愤怒。
   大百天的,我怎好意思。若是在晚上,我大约还会再三地犹豫。我的手也不入眼,我自己都不愿去看。
  
   我也有欲望,谁有又能将自己的欲望掩饰的不留痕迹呢?
   传把我约出去的那天,我提心吊胆,诚惶诚恐。我相貌平平,与世无争思想简单而迟钝。我了解自己。传是演讲club的秘书,比我高一级。在入校时的竞选中,我被选为干事。干事与秘书之间的联系在这里变得千丝万缕。传常约我,说一些关于club的事宜。后来,他的话变的暧昧不清起来,我听得也不知所终。我不懂拒绝,别人也没说爱我。我们的关系不伦不类。我们看似彼此依附,准确地说,是我被动地接受他,接受他的丰富的感情,暧昧的语言。我又哪懂得拒绝啊,只由得这么摆弄。我从不骗人,并把别人的话一切当真。
  传把我约出去,我当以为是club的事宜。他支支吾吾对club的事宜只字不提,好似要将我引入一个旋涡,我就有些害怕起来。我们行走在暗黄的路灯光下这气氛让我有些难受。一对对恋人与我们擦见而过,他们的眼神如此可疑,一如我们使他们的队伍不和谐,如此奇怪的两个人。我不得不让我和他的身体保持一定的距离,肢体上有意无意的碰触足以让我浑身紧张。他似乎总想把他身体的一部分,很小的一部分的质量让我来承担,于是便有意无意地朝我靠近些我警觉得象只兔子,一丝风吹草动我就马上退缩。
   一来,我对你就是有恭有顺,有问必答。而这次,对于你的处心积虑我却无动于衷。这本就是个难题。
  
   我不会刻意去追求爱情,而当它来临时,我断然也是不会拒绝的。我就这么将爱情等待。
   我是在英语角和广认识的。那晚我柔情似水。我们一起围着女外教Tina讲关于圣经的故事。广跑到我身边的时候我正举目四望,准备回去。他兴奋得象个小孩,象是发现了新的零食或者是玩具什么的。他热情有加,似要将我包容,而变作他的。
   广总是这样征求我的意见“我们去逛街,好不好?” “我们明天下午去孤儿院,好不好?”表情恭敬而急切。句末的“好不好”用的实在是高明,倘若我说不好,他就要耍脾气。我一次也没拒绝个他,虽然有些事情我是多么的不情愿。被人拒绝必定是件伤心的事。
   广对我的感情有增无减,对我的日常作息也了如指掌。我们会不合时宜地出现在大街上,而无所事事。服装店的衣服我没有什么兴趣,这些事情都是我妈妈为我一手操办的。广对这更是心不在焉了。我们彼此绞尽脑汁讲日常琐事,发出些笑声表示对彼此的陈述的赞同。一如一项工作,我们例行公事。末了,便向我征询意见:“我们回去吧,好不好?“
  
   传把我带到一群欢乐的陌生人面前,说 “我朋友今天生日。”这句话显然错过了它该说的时候。我无能为力。他太了解我了。这样的场面未免不让我有些颤抖,六神无主。我跟着传,坐在他身边,除了他我无所依靠。啤酒我无论如何是都不会沾的,只希望这个party尽快的结束,我就可以很快的回寝室了。传像疯了似的将啤酒一杯接着一杯的灌,仿佛和他们有前世的深仇大恨,这个样子并不怎么好看。我轻轻地说了一句,别喝了。这句话真灵,一直来我从没说过象这样有效的话。传马上放下了杯子,深情地望着我。突然发现和传好象不太熟。我想起了浮萍,它们萍水而聚,又萍水而散。如果有足够的黏附力,它们会尽可能地呆的久一些,而一旦某个部位没有很好地对合,就会被流水冲散,头也不回,去遇见下一个可以与自己棱角对合的对象。
   意识到我对浮萍有如此深刻的想法,我有些难过了。难道和传的关系用朋友来定义都岌岌可危么?
   Party是11点后结束的,公寓已关了大门。我心急如焚。一来我都按着学校和家里安排的规则来行事,极少差错。传把我带进一家网吧,我身不由己。坐在电脑前我局促不安,传束手无策。想必这又让他失望了。
   那夜无尽地长,我累了。
  
   广确实生气了。他咬牙切齿,似要将我生吞。
   我一直在等你说做公车回去,是呀,你就没看到吗,这么热的下午。而你闭口不谈,我是个女生,这么长的路我真的累了。你既然没说要做公车,我又怎好意思开口。
  
   后来传的身边出现了另一个女孩,是他女朋友。而我们却变的形同路人。在二楼大厅的时候,你眼的余光应该发现了我的注视你的眼睛,而你终究没有看一下我。
   前天晚上睡觉。一只虫子从一楼艰难地爬到七楼的我的寝室(或许不怎么费力),这只虫子不挑别人,挑了我,不挑别的部位,直往我眼里砖,折腾一会后,发现弄错了,又爬了出来。第二天起来,我的右眼肿了,模糊一片。
  
  
  
  
  
  
  
  
  
原创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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