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穿拖鞋的蚂蚁-个人文章】
2001—2002旧文
□ 穿拖鞋的蚂蚁
2004-04-06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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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2日 18:08 2001
阳光就这样灿灿地洒落下来。
发端,眼眸,鼻尖,唇角,甚至笑纹都闪烁着迷离的光。
我犹疑而坚强地敞开心扉,用想象力的羽翼抚摩那些仿佛某种幻觉的生命。他们孤独地从我身旁走过。孤独的一个人。孤独的两个人。或孤独的一群人。突然间脑中会闪过一些发黄起皱的场景。我想象着那是我曾经在电影院中半睡半醒时看的电影。醒着看时是被定格的画面,睡着感觉时却是进行着的。我坚持相信,身边的那些生命包括远离自己的自己是里面的某个角色。有时也许只是个跑龙套的,却也会自鸣得意地笑。
耳畔响起节奏明快的Jazz小品。里面夹杂着孩子们的笑声。年轻的恋人在白杨树的阴影里亲吻。我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掸去鞋上的灰尘,轻声哼唱的歌曲里融化着空气的温度。
习惯了一个人孤单地走路。即使是与一个或几个朋友在一起,也会有一种一个人走路时的落寞感。也许是内在的自己怨恨着我将她时时隐藏或是抛弃,然后总在我试图捡起她怜悯她时,狠狠地让我落寞和痛。我善良。我自私。我无辜又无知。我在想着什么呢?走着走着,猛一抬头,竟认不得一个人,记不起任何熟悉而陌生的气味。我怀疑我和渡边是在同一座森林里问着同一个带着雾气的问题:绿子,我在哪里?在哪里?又想起了直子说的那口井。。。不能再想了。咳。
在大学城的市场里,连小贩有时都冒着浓郁的学生气。拿起一把带着东海海水味道的紫水晶。他把谦和与微笑重重地抛给你。阳光下的紫水晶折射出颤抖着的光辉。我不知道她是否想向我表达些什么。是一只蚂蚁的感情经历。还是一棵树的存活期限。我感到自己身上渐渐出现的后工业时代浓重的无聊和虚伪,于是作出一副无谓的表情。离开了。想抽烟了。每当这个时候,我总会有些习惯性的动作,比如舔一下干燥的嘴唇或抽一下鼻子。都有些神经质的莫名。workman咔咔咔地转着带。嘿。我还是打算回到明快的Jazz里去。有时我真是个坚强不屈的小滑头。我不想让自己的头去碰Pink Floyd的WALL,只想去塞林格的麦田与孩子们一起守望无止境的孤独。嘴里念念叨叨“round and round and round..”
帅哥牵着漂亮MM的手和背着大书包的小学生一起等慢慢被膨胀起来的棉花糖。棉花糖像是被夸张了的笑脸是我从我里面跑出来看到的最后一个表情。
音乐继续,幻觉不停。只因为它是调皮轻快着的,我始终没有让忧伤的怀旧情绪阻碍阳光在我的皮肤上播洒下种子。她们肆意生长,枝繁叶茂。感动使我的我想紧紧抱起我狂吻。身边的生命一个个流过。孤独的一个人。孤独的两个人。孤独的一群人。我始终怀疑自己是个迷了路的孩子。但脚步怎么也停不下来。
哼哼歌吧,只因为空气里有阳光的温度。
是她融化了我还是我融化了她?谁知道呢。
2002 初春
我不笑了。
我不笑了。
我不笑了。
花还开着,雪也飘着,故事凉了,我们还拥抱着。哭着哭着。
音乐停了,你让它继续着,于是空气无止境地呼吸着,我的手放下了,音乐继续,继续着。
不再怀疑了,因为相信着。
不想分开了,所以手紧紧握着。
烟不抽了,酒还热着,孤独被搁置了,浅浅的浅浅的,像苔藓密匝匝的,只是很浅,浅得托不起一只气球。于是梦想就那么飞了,飞了。
满足了?满足了?
茫然后继续茫然着。
想着的才是梦想,没有流下的才是眼泪。难怪雪下得那么欢畅。它冷呢,就那么冷着。不说话也笑着,天蓝色的,雪白雪白的是风,没有目地地飘着。无法被生命承受的真的是飘着的东西。淹没你的是快乐。让你想挣脱的也是它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太不知道了。
伤口不痛了,因为不去碰它了。
书页被折起了,那一页诗歌的标点忘了点了。
然后我又哭了。
我不是寒冷着,我是害怕着,怕自己不年轻了,怕诗歌不美了。我还能跳舞么?别放开我的手,我的生命线上开满了野花。她们其实很渴,很渴。
家,家……我们回家好么?
拍下的天空暴光了。自由和快乐真的是不能被记录的。他们宽容地自私着。可足够了,足够了。
小麦还在笑着,我们也在吻着,船桨斑驳着,阳光暖暖的。
还好一切不是假的。可不重要了。
我们真的要回家了,太晚了。睡吧睡吧,亲爱的。
我不笑了,因为我失眠了。
遗失了什么似的,原来只因为一切都太满了,满满的满满的。
路好远呢,
幸好手还牵着,牵着。
2002
像风一样的歌。Lespas。
哭了么,我的爱人。生活真的不是我们想的那个样子,更不是我想的那个样子。
一连数天的雨。
飘散在空中的是冷水的味道,淡淡的,打湿了我的心。
而溢出的是重重的寂寞,
还有,如灰尘般的沉沦。
安安静静地走路,是伞的心情;
躲不开的眼神,是坠落的星辰。
lespas,远方有我的爱人。
……
而爱人始终是在远方的。
告诉我,课桌上留下我的歌声了么。
能不能有个要求呢。亲爱的,送给我一个留声机。
留住我的歌声,
就像是我的青春。
……
今天我唱歌了,就在我趴在课桌上看窗外的时刻。
而窗外只有雨。还有,听不见的风声。
这是真的。
……
而什么是假的呢。
……呵,呵。骗人的温存?嘘……
lespas,像风一样的歌。
流动的旋律,
是在我额头上的亲吻。
告别告别,一再告别,
别说放肆的只是哭声。
还有,
被经历同时被遗忘着的青春。
回忆意味着失去。
其实,
只怪我们早就失去了回忆。
如风如风……
2002夏天
白花花的纸上长满了灰,我找不到可以写字的地方。慌张。……慌张起来。
lonely lonely lonely……
灰色的房子有粉红的屋顶,我慌张地收起自己的慌张。我想我还可以用手指在房子的墙上写下它,lonely lonely lonely……
满墙的lonely,好热闹!我开心地笑。它们在一起,一起呢……我开心地笑,开心地笑。
梦中梦到他梦到个笑话,
梦到所有的美好和我的家。
而,他却一直用背对着我,用背。用……背的。
在电脑里安静地看一部关于爱情的MTV,有一种独自吃泡面哭出眼泪的心情。看不到窗外的季节,忘记了落叶回家的路,亮亮的灰尘遮挡住我暗淡的心。恩。呵呵,我喜欢笑的,在这个时候我会习惯地骂自己虚伪,其实这样很好啊,我继续笑,不是吗?如果老是哭不变得更虚伪了么?不是么?恩?恩?呵呵。
对了,现在是夏季。
让我害怕所有音乐的季节。
对了,夏季,是夏季来着。……
他要带走我的照片,一张都不给我剩。真狠。
我并不美,不是么?美丽的,只是青春。只是青春。lonely青春。
lonely lonely lonely……
闭上眼,我看见完整的黑暗,其实我挺害怕的,因为黑暗里有我向往的温暖,我怕为此我会向往起黑暗。
写到这…里,我又慌张起来,为什么那些漂亮的白纸都长满了灰呢,为什么呢?……别问了,其实我并不是找不到可以写字的地方,是么,背着我的人。我只是找不到可以用来写的字。MTV里有美丽的爱情,而泡面里也有着我的眼泪,这两者始终是没有联系的,没有的。
今天我向音像店老板要了那张很老的画报,角落里的,是KURT和他妻子的亲吻。而KISS,是那部MTV叫着的名字。我不喜欢将两个毫无关系的事物相互联系,就像两个毫无关联的生命,邂逅了然后离别,或许只是因为天气。所以我对自己当时那种想夺眶而出的眼泪表示出极大的不理解,哦,当然,是在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呵,瞧,自己又在虚伪了。KURT死了,角落里画报的角落上写着“1967年2月20日生于华盛顿的一个小镇,1994年4月5日吞枪自杀,以27岁的生命成为一代乐神、生命的短暂,脆弱与辉煌,尽在于此。”而KISS里,拿照相机的男人把自己的视网膜献给了女人,自己黯然退出了女人的生命。
背对着我的你,知道么,我喜欢你吻我的手,还有额头,还有还有眼睛。知道么。呵呵,呵,呵……
lonely lonely lonely……告别了所有爱情的瞬间,我剩下的只有lonely。
我总是悲伤,我说我们又要分开了。
你总是擦去我的泪,对我笑,你说我们很快又要见面的。
只是,
下次我们见到的路上还有明亮的灰尘么。它们,只是属于今天。我有些无理取闹,呵呵,我总是这样,我说过,我不美的,美的只是青春,青春!青春啊……照片,KISS,音乐,爱情,满墙的lonely,我始终都是肤浅着的,我知道,我知道,不然为何我总是哭着哭着又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
让我飞!
让我飞!
你说我在睡梦中无助地喊着“不要”,是什么。我笑着对你说,当然是不要你走。而你始终还是要走的。我不再说不要了,好多东西我根本是要不到。那可不可以让我飞,这是我在这个夏季最后的诗意,虽然一切都是在告别中的,可我还是很孩子气地在阳台上大声喊起来,让我飞!!让我飞起来!!告别一直以来都在告别中度过的岁月,告别死亡之后看到的KURT未曾离开过我们的笑容,告别一直在遗失中消耗的爱情,告别失重的生命,只求换来钝重塌实的生命感。让我飞吧。告别不孤独的日子,同时也就告别了孤独。
lonely and never lonely.
2002年秋天冬天 撕破了
外面在下雨。
黑夜,刹那间的晕眩,让我无法记起白天的模样。感觉身边的一切都在下沉,以比我更快的速度在下沉着,卷入更广阔的黑暗之中。没有声音,更没有呻吟,从未体会到黑暗竟是如此的温暖。我想此刻我已经安静地睡着,或者正在死去的途中。
……生命的轮廓因为膨胀而变得模糊起来,我的双手轻轻颤抖,我渴望遗忘掉寂寞,甚至快乐。遗忘掉所有原本值得记念的一切,然后顺利地遗忘掉疼痛。而音乐却依然不知疲倦,在耳畔轻轻跳舞。是一曲名为《爱是……》的小品。暧昧的省略号无法引起我遐想的兴趣,却不断地打击着我最后的意志。我想我是否能撑到明天。呵,想笑。我确实病了,高烧406度。
我的双手也确实在颤抖,曲子里飘来一句:寂寞时候跳舞。可现在我只想安静地死去,不然吹吹口琴,沉沦的琴声中有夏季牧场的明亮,那是我梦中的地方,有时我想,梦与死亡并不遥远。
……
下午我看电视里的MTV,一个女人在唱歌,是那种温暖得让我想掉眼泪的歌声,歌声后面有平凡女人和男人的爱情,若即若离却楚楚动人。我感觉到这个世界的人山人海,只是此刻我不在他们之中。我也只是一个只能独自歌唱的灵魂,我无法进入任何喧闹的空隙之中,于是我离得远远的,于是我可以得到保护,于是我感到自己是真正开始害怕一些东西,是真正的真切和真实的脆弱感。
然后,然后是THE CALLING的新兴摇滚乐队,要命的摇滚。我想在那一分钟那一秒一定有人在做爱。因为在前一个晚上我在打一个无法接通的电话的时候,就有人在做爱。我是个完全没有预感的人,却有潜意识般的行为和古怪的逻辑,此时此刻得到证明,一切谬论或许都是真实。我可以无所谓的,我也原以为我可以去理解一切。只是我没有做到。为了这个我觉得我的梦想变得低廉,它竟然是那么的不堪一击。被自己莫名的愤怒击败。我还能做些什么。打了无数遍被关机的号码,我就想这样,来个彻底的。等到真正被接通,我便放手。其实我有疑惑的,我想问电话那头的可能同样愤怒的路人甲,当梦想变得低廉的时候,我们还能拥有什么。我以为我爱的一直是一个纯洁的梦,所以完全可以不在乎一切。于是当我在乎了,我想我根本就不爱那个梦。虚幻的感觉立即让我觉得窒息。汗水畅快地流淌,发呆的时候自言自语。我知道重复某一个动作,比如拨一个号码是一件相当愚蠢的事情,但至少在那个时候显得彻底,它强烈地讽刺着我的不彻底。
你,我,假面而已。
爱是……?寂寞时候跳舞,而我只想纯粹地吹吹口琴了。
……
阿勇,我是真的爱你。
我很想靠着你安静地睡着。想到哭,拼命地无助地。
……早晨很晚起床,却依然很累,妈妈让我去姑姑那边拿黑墨耳,顺便买些冷饮放进冰箱。我穿着拖鞋出门的,到了姑姑的超市,姐姐看着我笑,我对她说我这两天晒黑了,29号我就走。我知道她舍不得我。可我还是走了。中午我吃了妈妈做的清蒸的鱼,可饭却吃得很慢。没有胃口,我擦去了留在席子上的经血,轻轻叹息,难怪我这么贫血,还头晕。下午,我听无数遍的“石膏”,不想听陈绮贞,却一直记起“还是会寂寞”的歌词。勤奋的颖送给我一套英语听力,娟让我明天去拿我放在她那边的莫文蔚。下午4点30分,我见到了很久没见面的高中同学,我们一起吃饭,而天却下起了雨……
昨天的明天。今天。我穿了一身白色的裙子,苍白的身影,贫血的表情。路过好几家音像租赁店,依然找不到那张《蓝宇》。有的老板说是老片子了,没人看也就找不见了;而有的说不好看,没多少人租,所以就廉价卖掉了。我有些灰心,甚至埋怨今天穿的衣服,心想如果我穿得花花绿绿点,或许运气会好些。2001年在北大有过一次同性恋电影节,而第一届独立电影日也有过一部叫《盒子》的女同性恋记录片。王家卫的《春光乍泻》使得不少人为之惊艳,关锦鹏导演的《蓝宇》使胡军拿到了金马奖……我想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而因此便有很多本以为可以实现的什么…和什么失去了可能性。这是个相悖的论断。但本质却有着很相似的地方,就是,当到达结果的那一点时,便成为了存在。而存在是徒劳无益的。所以,一切也都是很徒劳无益的。难怪莫文蔚唱起了i,“就算我得到世界,有些幸福不是我的。”黯然。
很多人喜欢基耶斯洛夫司基的红白蓝,虽然我没有看过,但我想我对它们的喜欢程度一定超不过我对DAVID FINCHER《七宗罪》和《搏击俱乐部》的情有独钟。因为红白蓝或许能让我们伤感,而FINCHER却告诉我们伤感的徒劳无益。这是一种更令人消沉或者积极的情绪,但我相信至今没有任何一种情绪会有消沉和积极那般达到极致。不是我怀疑人的力量,可我仍然选择怀疑我们根本就是无法实现真理的,只是在无止境地接近它。所以比起平淡的表现方式,我更喜欢色彩和所有浓重的物质存在,因为在这里面有一种强大的精神所在,它在反抗着相对静止的平淡,这样也就无止境地向真理靠近。同时毫不考虑真理的根本不可实现。没有多少人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所以对于我来说,这个世界在很多时候的状态都是没劲。彻底的没劲。写到这里,我想到宗教,DAVID FINCHER作品中强烈的宗教色彩。原来,呵呵,原来如此。
算了,不谈这些。还是听音乐,对于我来说,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比音乐更美的东西了。爱因斯坦在生前说最怕死后再也听不到莫扎特了。为这个,我很喜欢这个老头子,嘿嘿。不过还算是我的偏见吧。反正什么都无所谓。无所谓的。(我怎么就这副德行了呢。)
……
再一年我就不能再读书了。我已经是个够伤感的人了,可这个事实的存在似乎要让我留下更大的伤感后遗症。记得暑假前的几天我在图书馆看到了昆得拉的《让》、《北京病人》,对了,还有卢梭的《忏悔录》,我是故意去留意卢梭的,有个人说他像卢梭,他说过的……而后来我还是实在猜不透何谓“偏执”?或许我读的书真的太少,文化太低。太多的风景根本从未进入我的视线,我小得只有那么一点,一丁点点而已。偶尔我想到信还有人质。这个世界有太多看上去很美的东西。只是我不是。我不是。
……
无法割舍掉一种情怀,就像我怎么也不会不喜欢BOB DYLAN一样,还有叶蓓,甚至张亚东,当然这个就有点偏了。我想说,我一直喜欢民谣,我觉得那是真正比儿歌更儿歌的东西,比摇滚还摇滚的非摇滚。她的力量表现在毫无预兆地打进你心里最软最纯净的那一片土地,并且是片甲不留落花流水般的惨状。我们这么些个东西活着究竟是追求些什么呢?或许什么都不是,我们能做的只是捍卫。就连创造也是在捍卫,创造不就是在捍卫人类的智慧么。当那些美得令人窒息的儿歌激发起你想捍卫纯真、真诚、感情之类的种种种种时,那我们便是有力量的。这种力量里边我们只要拿那么一点的放进痛哭流涕里,我们 *** 不要太横。害怕什么。害怕什么。
可话又说回来,民谣始终只是民谣,有些东西不被借题发挥或量变达到质变始终只是个形式,表象而已。这个事实是足够令我们悲观的。因为我们常常被另一种东西所控制,那是困顿,是不安,是懒。我就是个典型,所以我永远悲观。谁也劝不了的悲观。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真的能直面惨淡的人生了,真的能正视淋漓的鲜血了,我想我是很强大的。可是会有这么一天么?而究竟是不懒惰不悲观之后,努力在生活中借题发挥实现更多的质变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强大,还是先意识到我们本来就强大然后再努力的呢?恩?
我不知道。
……说了这么多,我觉得自己真是个淅沥哗啦的人。
……
窗外有人在散步。
真好……真好。。
在海边对着南十字星许下最后一个愿望,渴望今年的夏天会有一场大雪。我要好好洗个澡,然后进入梦想跟一个很会做买卖的跳蚤分享同一碗甜麦粥。我要邀请很多很多的水母到我的新居做客,然后一起旅游去夏季的牧场,水母跳舞,牛羊放牧,快乐无数。我还要戴上蒙古姑娘都要羡慕的漂亮头巾,对着比草原更辽阔的星空向她们炫耀那天上最亮的那颗星便是我古老而忠实的爱人。我把我卑微的灵魂和肉体都只献给了他一个人。我并不要他的感激,只求能躺在他的身旁熟睡,永远不要再醒来了。永远……永远……
而这一切……这些梦……
淅沥哗啦,下雨啦,就在一瞬间,撕破啦……永死吧。
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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