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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红蔷薇

小约
2002-04-06 22:13   收藏:0 回复:2 点击:2657

    这几天想了许多,只因为苏的一个传呼。
   就这么轻而易举,什么都被唤醒,心中所有堆积排山倒海般涌起。在“美美”的那晚,至今不甚清晰却真实地浮现在眼前。
   也许只是因为无聊,也许只是因为孤单,在那个深夜的网上鬼使神差地答应参加一个从未见面的网友的生日会。
   那一天的下午赴了一个索然无味的同学约会,我坐在麦当劳里一边摆出优雅的表情姿势面对久未见面的女友和从未见过的女友的男友还有汉堡跟鸡腿,一边用故作羡慕状的眼神和溢美之词称赞女友和女友的男友是如何如何般配,然后牵着女友的手把一千二百一十米长流光溢彩的步行街遛了整整一又二分之一个来回……在挤得水泄不通的公交站表达了十分的恋恋不舍之后,我飞也似地跳上了一辆车。公交车轰隆隆地在夜色之中爬行,我把自己重新扔进了无聊和孤单里。
   车到航空路,重又站在微凉的夜色中等另一班也许是晚间最后一班车载我回家。所谓家,不过是孤单一个人的家,没有亮在夜色中的灯等我,没有,什么都没有。想到这些的时候,我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孤单的半个月亮,忽然心里裂开一道口子,隐隐的痛。
   末班车来的时间刚好十点,我在空荡荡的车厢里很懒散地倚在座位上,忽然传呼响了起来。“木仔”?木仔是谁?我顾不上想明白这个问题,飞快地冲向正要关上的车门。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我拦了辆的告诉司机一个我从来没去过的地方,在一个叫“美美”的迪吧门口见到了在等一个穿红色无袖针织衫的短发女孩的两个男孩。当我一只脚踏上随音乐疯狂共振的楼梯,便感觉不到夜的存在了,只有啤酒,重低音的鼓点和舞动的人群……
   那一夜认识了——确切地说不是认识只是见到了那个叫木仔的过生日的网友,还有他的一帮福建老乡。喝了许多的酒说了许多遍生日快乐。喝到后来谁在密匝匝的晃动的人群中狠狠地踩了我一脚都没感觉。当我疲惫地重新跌坐在椅子里,旁边一直沉默的苏抬起头很认真的看了我一眼。那时候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记住了那双眼睛,有一种游离在这个狂噪的世界之外的宁静。我的心被什么东西轻轻牵动了一下,竟有一丝痛。这里不是我的世界。可是我在这里。我把杯子举到他的面前,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我听见一句话:“女孩子别喝太多酒。”我不由得很认真地看了他一眼。是的,我不得不马上让眼睛逃开,因为在他平静的眼神中我看到了真实的那个我。
   我是谁?我干嘛会在这里?
   现在坐在这里的我,只是因为空虚无聊吗?因为孤单寂寞吗?
   而现在,除了放纵的音乐和啤酒,我又得到了什么啊。
   我的心被很深地触动了一下,真的痛了。
   午夜时分重新站在凉风中的我,心乱乱的。
   把自己塞进一辆的士,我笑着脸跟每一个人说拜拜,当看到苏依旧平静的微笑时,我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对自己说,再见,本不属于我的世界。
  

作者签名:
〖寻找那个可以和我一起跳海和渡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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