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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流水(煌如星同人)

孙柳陌
2003-02-14 15:39   收藏:0 回复:1 点击:5616

    浙江宁波,知事府。
   十五岁中状元的神童才子煌如星,英俊,儒雅,倜傥风流,更兼博学多才,极善逻辑推理,现任宁波县县令。
  
   初春三月,和蔼的春风从窗子吹进,花香浮动,流云恍堆。煌如星穿过花园,走尽长廊,转过碧玉屏风往书房折读冰心的信件。
  “星,时至阳春,江南想必已是青山碧水,好景如画了,而这里却仍是雪花飘飞。我很向往江南美景,能否送我一首关于描写江南春天的诗,让我也感受一下那无边春色。
  
   冰心”
   如星唇边溢出温柔的笑意,他新婚的娇妻未能与他一同前往宁波,总是稍觉有些不足,但她的善解人意,又让他觉得欣慰。
  
   “翠柳含风杳霭中,桃花流水深浅红。”
   “在薄雾的彼岸,微风吹拂翠柳,桃花飘落于水面,水波荡漾着一点点深的浅的娇红。这正是描写江南春天美丽景色的诗句,你是否已感到了暖暖的春意?
  
   如星”
   如星还未放下笔,祥已匆匆走进。
   “嘿!好香的豌豆黄,我吃了!”伸手就要拿。
   “先别吃,那是冰心托人送来的,等我写完信一起吃。”如星赶忙装信。
   “不行,我等不及了,不等你,先吃了!”祥果然迫不及待,飞快抓起一块豌豆黄,张嘴欲吃。如星看也不看,抓起砚台便丢过去,打中祥的手,豌豆黄掉落回盒中,祥疼得张大嘴喘气,皱脸道:“太小气啦!不过是冰心送来的,喂,我问你,到底是冰心重要还是我重要?”
   “这问题你也要问?”如星很是怕他伤心似的小心说道。
   “是,一定要问个清楚。”祥望着豌豆黄,跃跃欲试。
   “你要我说真话?”
   “当然是真话!”祥胸有成竹地等他回答。凭着他与如星“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交情,他才不信他会输给冰心。
   “是冰心。”如星终于装好信,慢条斯理地道。
   “你--!”仙子差点背过了气,“和冰心只不过才认识了几个月,却好像已认识了几十年一样。”不过他终于可以吃到豌豆黄。
  
   一名衙役来报:“大人,有位叫王芳的求见。”
   如星微愕,道:“王芳?叫他在前厅等我。”
   祥不悦,咽下满口豌豆黄道:“不是说今天不见任何客人么?你说要休息。”
   如星哼道:“你不知道王芳,他是画美人的名家,多少人想一睹他作品而不可得,他的画年年都是奉上的贡品。”他看了看已空掉的豌豆黄盒子,咬牙切齿地怒瞪祥一眼,转身出门。
  
   前厅椅上坐了一人,穿着淡青色长衫,头上扎一条同色丝带,长相平凡。
   如星想不到一笔千金的王芳会是这等朴素,正转念时,王芳已抢上几步,躬身行礼道:“草民王芳参见知事大人。”
   如星微微抬手道:“不必多礼,王先生请坐。”
   王芳坐下道:“草民今日前来,是烦劳大人一件事。”
   “请讲。”
   王芳脸上微显尴尬,待了一会儿才道:“此事有关内人。前几日,草民一位无良徒弟张福垂涎内人美貌,趁草民不在时欲行非礼,内人一时受惊,便开枪打伤了他……”
   如星惊讶道:“开枪?她怎么会有枪?”
   王芳定定神道:“那枪是一位买画的荷兰商人所赠,都怪草民当时因她好奇而教会了她用法。草民只是想问,这算不算杀人而触犯了刑律?”
   如星沉吟道:“我能不能到贵府一坐?”
   王芳忙起身道:“当然可以。”
  
   案发现场是在花园里,一个青年躺在血泊里,身中数弹而死。
   如星道:“见见令夫人吧。”
   王芳一脸痛悔之色道:“是我不好把枪乱放,您不会抓走内人吧?她是因为太害怕,这才开枪,她还只是个孩子,一个美丽的大孩子!”
  
   王芳不愧是名画家,府第宽敞而美奂耀目。
   正厅挂了一幅画,工笔美人。画中美女神采飞扬,飘然若仙,踏波而行,裙袂飞荡,似欲乘风而去。
   “洛神?真是美极了,这等清丽绝俗的女子在人间是寻不到的,只有天上与你的画上才配有。王芳,你的美人图果然是一等的绝品。”如星微惊,情不自禁地赞叹。
   王芳行礼答谢,道:“画洛神是我刚开始画画时就有的梦想,梦想着能和顾恺之媲美,如今已实现。”
   如星道:“幸亏世上没有这样的女子!美本来就不属于人世间--就象文字所说的一样,是天赐的,拥有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王芳躬身道:“大人高见,不过的确有真实的人,原型正在大人背后,是内人。”
   如星回身,身后跪了一人。
   此女清丽雅致之极,娇媚绝俗,明艳秀美不可方物,身上更无半点人间烟火之气,与那画上洛神就如一个模子刻出来般。如星生出惊艳之感,暗想人间竟如如此绝美之人。细瞧之下却发现她的眼神竟是与这美丽不相衬的钢铁一般的坚毅,有着绝不动摇的意志,不似那画上美人出尘的温丽。她的眼睛--任何一个画家都无法描绘!这绝不一个‘孩子’的眼睛。
   如星入座,下首是王芳夫妻,家僮奉上香茗。
   夫人低垂着头,露出一段雪白如玉的颈子,肤光致致,楚楚动人。如星只觉目眩,侧过了头,道:“是张福欲行非礼,夫人才开的枪?”
   夫人低低道:“是的。”
   如星道:“夫人能否将那天的经过讲一遍?”
   夫人沉默片刻,这才轻声道:“那一天,我在凉亭里看花,张福过来奉茶,他送来茶后也不走,就站在那儿看着我。开始我也没觉什么,后来他一直站在那里,我问他有什么事情,他突然、突然就扑了上来,拉住了……我的手,欲非礼于我。我当时吓坏了,拼命挣开向外逃,他在后面追上来,我情急之下忽想起夫君收藏的那支西洋枪,便去寻出,朝他开了枪……”她娇喘细细,想起那日情状,不由得泪落满面。
   如星沉声道:“张福死了,因为你开了三枪。我不明白的是,你开一枪已足可自卫,为什么还要再开第二第三枪?完完全全像是要杀了他。”
   王芳抢着道:“当时他还在动呢!这是毫无疑问的。内人想是吓呆了……”
   如星冷冷打断他道:“我是在问令夫人。”
   夫人稍稍抬眼看看如星,又垂头道:“我……我当时确是吓傻了,只顾逃开他,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开了几枪。”她俏脸露出痛苦神色,不愿再回忆当时情景。
   王芳小心问道:“大人,内人确是失手杀了张福,这,算不算是犯法?”
   如星轻轻叹口气,道:“女子为防止男人对她的侵犯而失手杀人,这不算犯法,令夫人无罪。”
  
   如星回到府内时,天已黄昏,不知不觉在王府已呆了这许久,王芳的画每一幅都是千金难求的名品,他细细欣赏,竟忘了时间。
   踏进门时便听见远远的吵闹声。
   一把清爽的女子声音道:“我要见知事大人!”
   官差赶她道:“去去去!知事大人不见妓女!”
   如星进院道:“什么事这么吵?”
   却见一个打扮得娇艳似朵花般的女孩子站在院里正和官差争吵。见到如星进来,美目登时亮了,上前道:“您就是知事大人?好俏的人儿啊,您若去到我们天香楼,一定会受到优待。”她情不自禁伸出纤手想去抚摸如星胸膛。两名官差吓得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如星轻轻格开她的手,淡淡道:“说出你的来意吧。”
   女孩子朝他媚媚地笑,道:“有件东西拿来给您瞧。”她将手中的一只包裹打开,拿出一件衣裳,双手一张,展了开来。
   如星登时瞪大了眼睛,惊怔之极。
   洛神的衣裳!
   正是王芳家厅中那幅画上洛神所穿的衣裳,轻纱羽衣,华丽雅致。只不过衣襟上沾染了污渍,看上去旧了些。
   如星定了定神,道:“这衣服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有?”
   女孩子轻笑道:“这是一个叫张福的人给我的,他说,若是他出了什么意外,就让我把这件衣服交到知事府来。听说他死了,真让人失望啊!他说过一段日子有钱了,要替我赎身呢!本来以为他总有一天会被女主人解雇的。要说强奸,不象他这种性格的人干的哩!”
   如星道:“你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女孩子吃吃笑道:“大概是半年前吧,在天香楼里相识。不过他床上功夫太差,讨不到姐妹们的欢心呢,嘻嘻,谁也不在意他。像他这种人,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活着也是窝窝囊囊。”她撇撇嘴,很不以为然。
  如星皱眉道:“他没有告诉你自己会出什么意外么?”
   女孩子皱了俏脸,道:“没有啊,可是,死了难道还不算么?”她垂了垂眉,神情懒散之极。
   如星沉吟道:“他怎么会有这件衣服的?有没有告诉你来历?”
   女孩子不耐烦道:“谁知道呢,他只是要我办这件事情,别的什么也没说。我已经送到了。大人,您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么,听人家都说您聪明绝顶,什么案子都破得了。”
   如星头大道:“这个……我也不明白,你先回去吧。”他确是搞不懂这件事。
   女孩子想了想道:“是么,大人,如果女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名节而杀人,这算犯法么?”
   如星微一错愕,道:“这不算有罪。”
   她转身欲走,突然又回头道:“我叫花娘,若有什么事,就到天香楼找我吧。”
   如星点点头,目送她离开,忽问那两名目瞪口呆的官差道:“要找像花娘那样的女子要多少银子?”
   那二人直盯了他怔怔说不出话来,半响才道:“这个……她是现在的红阿姑,一晚上怎么也要二两银子吧。”心下都想:“你不会是真想去找她吧。”
   如星看看他们,心下沉吟:“张福怎么会有那么多钱?还有那件衣服……”他沉思了好一会儿,这时候派去调查的衙役也已回来。
  “大人,王芳的夫人本名杨明霞,是原扬州巡盐御史的小女儿,半年前嫁给王芳。”
  如星道:“半年前?正是张福开始去妓院的时候,师傅一结婚,他就变得有钱起来,这难道仅仅是个巧合么?”
  
   烟花三月的扬州,景色毕竟不与四时同。
   杨府。
   “让您久等了!”蛾眉淡扫的杨家二小姐姗姗来迟,虽没有王芳夫人那样的绝世容颜,却也温婉秀丽,但骨子里透着股高人一等的凌人傲气。“爹爹与娘亲去郊外的别墅,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么?”
   “谢谢。你有个叫明霞的妹妹吧!”
   “妹妹?”二小姐柳眉高高挑起,美目中射出冷冷的光,“哼,那个女人--我只有一个姐姐,但是已故的先姐。明霞是爹和下人生的孩子,她既不是我妹妹,也不是杨家的女儿!下人生的孩子当然也是下人!现在成了名人王芳的夫人了,哼!这就可以看出她的心有多黑!王芳是我姐姐的未婚夫。那女人在当为他当模特儿时,巧妙的把他勾引走了!男人们都看不透这个女人的真面目啊!姐姐去世后,他就和明霞结婚了!”她语气中透着强烈的尖酸和不屑,那冰冷的目光看得如星心里也一冷。
  
   扬州知县府。
   “如星!是你!你怎么有空来扬州玩?哈哈哈,我们可是一届的同榜生哩!这回我一定要带你好好游游扬州。”扬州知县陶青,与如星一届同榜,为官清正廉明,深得百姓喜爱。
   如星忙道:“陶兄,我想请你查一查档案,看看原扬州巡盐御史的长女是怎么死的。”
   陶青调来杨家档案,只见上面写着:“长女杨婉,于九月二日亡故。死因是食物中毒。”,陶青回忆道:“好像是晚饭的时候吃了蘑菇,全家都中了毒,但只有长女杨婉没救了!不过这种事倒是常有。”他很惋惜地道:“马上就要与仕女画大家王芳成亲了,却偏偏出了这种事。”
  
   “全明白了。”如星望着舟侧快速流去的河水长长叹了口气。
   “明霞虽然生长在富贵之家,却是主人与奴婢所生的孩子,所以被家里人瞧不起。她在遇到王芳之前过过得怎么样?受尽了孤独,屈辱和贫困。同父异母的姐妹们穿得是绫罗绸缎,戴得是珍珠首饰,而她连摸一下这些的机会都没有。受尽侮辱,被当成下人使唤。那就是被强加在这绝世美女身上的命运!王芳为她灰色的人生打开一扇窗,射进耀眼的光芒。在他的画室里,她领略了从未享受过的人生的另一面。锦绣衣裳,金步摇,以及他人的赞美。她被深深的吸引住了!”
  
   回到宁波府,对祥解释一番,又道:“毒死了异母姐姐。说是食物中毒,我敢打赌是雌黄。雌黄是画家用的黄颜料,是硫黄和砒毒配出来的,含有剧毒。”
   祥皱眉道:“但是下毒的话,大夫难道查不出来吗?”
   如星沉声道:“服了雌黄的症状和食物中毒完全一样。如果只有一人中毒的话,大夫也许会起疑心的,所以她在所有人的食物中都下毒,在其他人的食物中下了少量,在异母姐姐杨婉的食物中下的量却足以致命!”
   祥咋舌道:“这女人好有心计!”
   如星点头道:“确实很有心计,即使挖出遗体来,事到如今,要找出中毒的迹象也是不可能的。我们没有证据告她,难道就任由她这么逍遥法外么?唯一的证人也许也被打死了……”想到这里他忽然明白:“她被张福敲诈,那件衣裳,洛神的衣裳就是敲诈的凭据!那衣服那么脏,上面的污点一定就是雌黄!不小心沾染上的。她从颜料瓶偷毒药的时候,不巧被张福看到了,这也是张福为何如此重视这件衣服的原因。”
   他突然跳起来,道:“那个妓女,花娘!”
  
   如星赶到天香楼时,里面灯火辉煌,莺声燕语,正是热闹非凡的时刻。
   “哟,好英俊的人儿,快里面请啊。”众妓对如星热情之极。
   如星哪见过这种阵势,忙道:“我找花娘。”
   “花娘?她出去啦。我们不行么?”
   “有没有拿着一个包裹?”如星比了比手势。
   “有啊,你怎么知道的?”
   “她去哪里了?”如星焦急起来。
   “天童寺的庙会。”
  
   白天热闹的天童寺庙,晚间冷冷清清,衬着如水的夜色,显得有些凄凉。寺旁一座美丽的莲花池,莲花亭亭,游鱼悠悠。
   一位明艳绝伦的少妇站在池边,俯看荷花,淡淡的月光映在她俏面之上,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只是目光中却带了一层难以言喻的焦虑之色。
  远处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孩子向这边走过来,手里拿了一个包裹。少妇一见到她,立刻喜动颜色,举步迎了上去。
   “把衣服给我吧,这是一百两!”少妇纤手经递,那白如凝脂般的玉手上戴了一枚打造得十分精美细致的银指环。
   女孩子欲接银子。
   “不要碰她的手!”一把冷冷的声音传来。如星终于赶到,出现池边。
   “好个小花娘,你那小小的心里的确有不少鬼主意,你来找我解迷,原来是为了干这种事,打那以后你就开动了这种念头了吧,只要衣服一晃,就可以学张福敲诈人了!”
   明霞轻轻笑道:“知县大人想到哪里去了,什么敲诈,我只是想买件衣服而已,大人不会连这种小事都要管吧。”
   花娘俏脸一板,跟着附和道:“就是啊,我们是公平交易,请您不要打扰!”
   如星将腰间汗巾解下,缠在右手上,向明霞道:“夫人,请把手伸出来!戴着戒指的手。你握一下我的手,来啊,如果我不打扰你,你看看会有什么后果吧!”
   明霞粉面失色,叫道:“无礼!你怎么可以碰我的手!”她欲挣开,如星左手已紧揽住她肩头,右手探住她小臂,与她两手相握。明霞面色惨然,眼中失神,如星轻轻放开了她,将手中汗巾抛入莲花池,池中鱼儿一阵乱动,滚了一池,翻白死掉了。花娘立时面色惨白,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在北京时,伊艾斯教士给我看过同样的戒指。是外国制造,握手的一瞬间,暗藏的针弹出来。极小极小的针,即使被刺了,也丝毫不觉得疼痛,尽管如此,注入的毒液也足够致命了!”如星望着发丝凌乱,花容惨淡的明霞,淡淡说道。
  
   宁波府刑部,如星着官服,佩长剑,面对一身囚衣粉黛未施但仍容色照人的明霞,道:“有什么要求么?”
   明霞轻声道:“还有时间么,我想要梳一梳头发,希望在脑袋掉的时候头发不要太乱。”
   如星递与她一支梳子,看着她慢慢地梳理光亮柔软流云一般的三千青丝。忽自己也不知何故地问道:“有什么想见的人么?”
   明霞点头道:“有。”
   “王芳?”
   明霞摇头:“不,是家母——”
   “她在哪里?”
   明霞艳艳地一笑:“在我要去的地方!一直忘不了娘临终前的话:‘从今以后,就靠你爹了,即使我不在了,夫人也不会对你不好的!’好傻的娘啊,她到底在期待着什么呢?在生了我之后,娘也没成为正式的妾。夫人虐待我们母女,却又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神情,在那个男人面前——我被称为‘下婢之子’。‘下婢之子’,小时候,我以为那就是我的名字。别人问的时候,我就说‘我叫下之子’,娘笑着告诉我这些的!对妈来说,这大概是很可笑的!”她的手半点也不颤抖的梳理着自己的头发。
   “对你来说,没什么可笑的吧!”如星面无表情。
   “是。”她一样没有表情,“时间该到了吧,刽子手会否斩首利落?”她抬起头来看他。
   “这个我保证。”如星避开她的目光。
   “为什么不敢看我?”她紧逼如星,“处决我,不是您的意思么?”
   “你是个很可怜的女子。”如星根本不看她。
   明霞忽柔柔地笑了。“不,我并不可怜,只是这场与命运的赌局,我输了,仅此而已。”
  
   黄土掩埋了鲜血。
   “知事大人真是冷心肠的,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这么年轻,以后一定是个冷血的人。”
  
   如星坐在窗边,面无表情,冷冷地不出一声。
   祥在他身边摇头晃脑:“子曰:君子不器。呸!孔子这个老头子真是胡说八道,人怎么能是东西哩?如星,你说是不是?”
   如星不理他。
   祥苦着脸,“本来想让你开心点的,可是不行。”他挑挑眉,“那么这样呢?”他伸出手指,将“器”字下面两个“口”字掩上。“如星,你看看嘛!”说着硬把书放到如星眼皮底下。
   “君子……不……哭?”如星突然紧紧拥住祥,“谢谢,祥,只有你能理解我,虽然我心里十分难受,可是,真正的男子是不哭的!”
   祥在他怀里偷偷做个鬼脸,“只是想逗他笑而已,谁知道他竟这样!”
  
   如星拿起信。
  翠柳含风杳霭中,桃花流水深浅红。
  春天的花枝在风中独自舞动,就算有狂猛的风沙吹来,她也一定会不枉此生地展尽她最动人的一面。
   “冰心,你说是么?”
  
  桃花流水《完》
  
  
  PS:
  这个本来是我要写的煌如星系列同人里的一篇。很久前的贴子了。现在看来幼稚得很*_*
  煌如星风花雪月怨情系列(这名字真够恶心的说)是我最喜欢的漫画之一,前段日子又重新看了一遍秋乃茉莉的《恐怖宠物店》,实在是太喜欢D伯爵了,还有他的饕餮阿徹。
  
  
  
  
  

作者签名:
自从一见桃花后,直至如今更不疑

原创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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