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丑小鸭和白天鹅-个人文章】
海哭的声音
□ 丑小鸭和白天鹅
2004-02-18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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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海岸线上的那一边 飘零过海 唱着古老的歌谣
从原古来的现今 一片白茫茫
会是海水蒙住我的眼睛 不!是天敌手遮住
———《彷徨》刺猬龙题于失意时
他叫李小龙,只是此龙非彼龙,还有点像条虫。性格复杂,有点神经质,兴奋时会嚷嚷“天是倒悬过来的海,让阳光擦亮我们的日子,”情绪不对劲时会写些诸如《彷徨》之类的感情基调很忧伤颓废的歪诗。在我 看来,他是越长大越孤单的,他的桀骜不驯,他的固执自负,是他这只剌猬的剌。我常常会想到一个笑话,兔子问剌猬:“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刺猬说:“我想尝试一下拥抱的滋味。”可每次总笑不出来。因为他告诉我,当刺猬爱上玫瑰的故事。
“她的笑容很灿烂,像冬日的阳光,暧洋洋的。连她的酒窝也有笑意在旋转。”他的回忆,他的描述,总是那么美的。“张洁,你知道吗?每次想她的时候,我总是感觉她就在我心口上。我就跟自己想象中的她对话,也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他的眼睛一直望着窗外,我想到底是什么样的戏剧化的经历,让他如此深沉忧郁。
他们是在火车上相识,相知,相爱的,最后确立关系的。他们也是在火车上争吵,矛盾,痛苦的,最后分道扬镳的。
车厢里,很闷,像个大蒸笼。时间的脚步,像极了蜗牛,一寸一寸地向前蠕动。刺猬龙实在是按捺不住寂寞,便跟对面的女孩攀谈起来。凭着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和还对得起观众的外表,他很快就获取了女孩的信任和好感。她叫林以晴,是个活泼开朗的孩子,他好像永远长不大,有着孩子般的任性与天真。
天南地北,气温趋势,小龙信手拈来,看看问。以情听得津津有味,他是陶醉在小龙的健谈塑造的光环里,它的沉醉与欣赏都写在了脸上,那样的神情,那样的微笑,小龙觉得自己沐浴在春光里,耳边仿佛还有这细细的音乐,柔柔的呢喃。
小龙告诉他,他喜欢金河仁,喜欢一棵树的爱情,一旦扎了根,就再也不会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他希望有天能够跟心爱的人在一棵树上刻下他们的名字,以后不论是顺境还是逆境,有空常来看望这棵树,这记载着他们年轻的誓言的树。
以情兴奋的声音都有点发颤,她说:“没想到还有你这样的知己。我喜欢杨过,几经风雨,他始终如一,还用十六年的光阴去守候一个飘渺的影子,太感人了。”
她的眼神里漾着别样的温柔,小龙痴痴的望着,不觉间,,还有种晕车的错觉,再定睛瞧时,她的眼里多了几分理智和觉醒,她原先飘逸的黑色瀑布已被流行的短发取代,这已经是一年以后的以晴了。他们还在火车里,不过已经事过境迁,物是人非了。
“我们的世界里,你永远是那么地自以为是,你总以为你是太阳,我是月亮,我只能靠着你发光,只能一味迁就你的缺点,你难道不知道,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此刻的以请晴像发怒的小师子,眼睛直直盯着她,质问他。
“我是一只刺猬,一生下来就这样,没什么好说的了。”他还是那样的固执,鸭子死在田埂上———嘴还硬。
“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以晴狠很地瞪了他一眼,扭过头去。
一路无语。窗外的景致,除了美丽还是美丽,可这一切,已不属于他们了。
“你们就这样错过了?结束了?”我很好奇。“后来我打电话给她,道歉。她不领情。
她说,‘一个苹果,吃一口就知道烂掉了,难道还要等虫子出来才后悔?’我当时很生气,岂有此理!把我比做烂苹果。我就对她吼到‘三天之内,我没有给你打电话,那就是说我永远都不会再来找你了。”说着说着,他的脾气也就上来了。他这只刺猬啊,离他近的人,那是难逃被刺伤的厄运的。“那,后来呢?”“说完那句话,我就有些后悔。我是来和好的。毕竟是我有错在先,我就忙改口说,”要不,改为两天吧。不不不,两天太长了,一天好了。”我怕她以后都不肯见我了,就挂完电话后马上又给她打电话,这就没有超过一天的界限了。”“不会吧?你一向是没心没肺只有胃的,你也会这样妥协?”“她最后对我说的一句话是‘对不起’,在分手的时候,说‘对不起’的那一方往往是赢家。而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最好。我也就成为感情的俘虏。后来,我才明白,感情的世界里,自尊永远是排第二的。”
我不知道该安慰他什么,是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呢还是说“男儿志在四方”,可他这个人,不是单恋一枝花,就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爱情这道难题,让他碰上了,自然就有了与别人不同的注释。我也是爱莫能助啊 。
深夜 整个屋子只有一种声音 你的名字和着烦嚣的车声
我只能在这摇篮曲里入梦
秋风中 我无数次读懂了
望断秋水 黯然消魂 何止-----
日暮花黄 帘卷西风?
我喜欢用 一杯浊酒
把你的音容和一切心酸
吞咽!
-------《思念》刺猬龙
作者签名: 你的样子,我的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