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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

月夜独舞
2004-02-09 21:41   收藏:0 回复:2 点击:2626

    这是位于城市边缘的一个村子,斑驳的砖墙,高大却破旧的门楣,像在诉说着昔日的繁华,又像在悲叹世间的沧桑变化.一层层的院落,把这儿同外面的闹市分离开来,使这个古老的院子,形成一个同外面竭然不同的世界.
  而这儿,正在进行着一场葬礼.
  高大的灵堂,白色的挽幛,堆成小山一样的花圈,一群白衣素服的孝子,低沉的音乐,往来穿梭的身影,真真假假的哭声,构成一幅常见的葬礼场景.
  吉时已到,仪式开始.一个接一个的步骤在进行着.眼前是晃动着的白色身影,耳边是震耳的哭声.一切仿佛是一个早已编好的剧本,所有的人只是按照着剧本上所写的表演.区别只有投入不投入而已.
  不是这样吗?若不是死者生前无人照管,又怎么会落得病入膏荒?在我想象中,很难把那个经常提着篮子买菜的老太太,同眼前的人联系起来.耳边仿佛还在回响着她的声音,人老了,不中用了,儿子不管,女儿不要,只好自己将就.....我不再去判断哭声的真假,若是老太太的在天之灵听到了儿女们的痛苦声,或许有一丝丝安慰吧.:"他们必竟还是想我的"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有几个母亲忍心真正责怪子女呢?想到这儿,抬起头.袅袅白烟中,老太太的面容依然慈祥,似乎还有一丝微笑.
  转眼间,时辰已到.一阵喧哗过后棺木被抬去墓地埋葬.一切都已结束,这场剧目似乎该说剧终了.遥望着棺木远去的方向,我心中默默念着:尘归尘,土归土,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不伦不类的组合,别怪我,我只会这些.
  所有的人似乎都在一瞬间消失,了空荡荡的院落里只留下了几个人在拆搭灵堂的铁架子.戏台都拆了,戏当然早已剧终.
  可是,这场戏似乎还有续集.
  饭店里,人影穿插,杯盏交错,人人吃得热火朝天.刚才仍在痛哭的孝子们,一扫悲态,摇身一变成了热情的主人.往来于各桌之间,面带笑容,频频劝酒.
  日落狐狸眠冢上,夜归儿女笑灯前.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结局吧.
  正在发呆,却被一个小女孩拉着去荡秋千.只见阳光下,小女孩笑容如花,十分灿烂.只觉得有点眼熟,再一细想,原来这个小女孩长得竟有几分酷似张柏芝.
  
原创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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