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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落花知多少(二)

夏未央
2003-01-21 11:54   收藏:1 回复:1 点击:2498

    她是六月出生的女子,那年的夏天很热,母亲说她出生的时候。眼神明亮,哭声响亮。只是没有眼泪。原来人刚出生的时候是没有眼泪的,眼泪是生活的堆积。母亲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悠远,神情动人。
   儿时,她没有太多的玩伴,仅有几次放肆而激烈的玩耍都在母亲惊慌失措的喊声中结束,次数多了,便也没有人同她一起了。孩子们的快乐是不喜欢打扰的。于是她便习惯了坐在一旁,看着别人的了。最羡慕的是他们红润而生动的脸色,远胜于自己苍白样子。
   在记忆里,关于父亲的位置是一片浑浊的空白。仅有的概念来自于几张黯黄的旧照片。他是个面色沉静的男子,眼神忧郁,垂立的手指蜷成寂寞的姿势,上面有抽烟的痕迹。看着照片中男人沉默的样子,她明白的镜子中年轻女孩鲜少的沉郁是从何处而来的了。
   她问母亲为什么自己不记得父亲的样子,母亲面色淡漠,告诉她,那天她6岁那年的夏天,她出去玩,回来的时候,看着父亲在她面前倒下,在没有起来。接着就昏到过去,等到醒来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那天的雨下的很大。
   从那以后她开始讨厌下雨,漫天的雨,弥漫的心碎,想着雨是天的泪,便觉得很忧伤,希望真的有天堂,会有花瓣飘飘的乐土,那么他年轻的心也不会再忧伤,但愿人间的泪不要像天上的雨般这么滂沱。
   母亲说这是劫,她的身体遗传了父亲病,她去医院看这颗成长了20年的心脏,它生长的如此疼痛,如此艰难。
   她没有太多的快乐,最喜欢去的地方是乡下外婆家的目的,因为在那里,她觉得离父亲最近,闭上眼睛,似乎可以听到天堂里的歌声。
原创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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