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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母亲

*木子*
2019-02-17 16:34   收藏:0 回复:0 点击:2384

    想母亲
  
   离开家乡三十多个年头了,很少会乡到父母的坟头烧一张纸,添一锨土。搬到这座小城市居住后发现每到传统节日,诸如清明节、春节等都会在城市一些街道放置一些祭祀用的香火炉子,这到文明了许多,看来这个城市的管理者还是用了一些心思的。“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今年春节我也和妻子买了一些香纸,给去世的父母烧了一些纸钱,也算是我对思念父母的一种寄托吧。
   母亲去世已有三十六个年头了,母亲去世的时间是在农历正月,每年正月我都会自然的想起母亲,母亲的一生是苦难的一生,母亲的一生是平凡的一生,母亲的一生是伟大的一生。在乡下,母亲除了没日没夜的劳作,还是劳作,在我的印象里母亲就是一个陀螺,从来没有休息的慨念,白天要下地干活,侍弄庄稼,洗衣做饭,晚上是没完没了的缝衣服纳鞋底,我们弟兄六个,一家十多口人,天天都在缝缝补补,夜夜都要干到深夜,专是做鞋一年就要几十双,都是母亲一针一线缝出来的,那个劳作强度绝不亚于下地干活。我曾经帮母亲搓过纳鞋底的麻绳,那时搓麻绳就是用手在小腿上搓,把麻皮搓成一根根细细的麻绳,手上腿上就全是血泡,纳一双鞋底不知道母亲的手上会起多少血泡。
   除了做衣服做鞋,做饭也是母亲一生最重要的任务,我们一家大多是男人,做饭的担子就落在母亲身上,在那个缺衣少食的年代做饭就是最难的事,那时做饭都是大铁锅、大案板、大灶台,烧柴火、拉风箱,母亲身体瘦小,有时候会踩着凳子才能干活。一大家子人每天用水就是一件大事,加上养猪,母亲一天专是挑水就要好几回。记得那时候我们家的井台在离家一公里远的一条深沟里,冬天是滴水成冰的季节,挑一担水那是多么不容易,我稍大一点能帮助母亲挑水时,我曾体验过那时挑水的艰辛,有时候一担水会来回好几次才能挑回来,不小心就会洒在路上,或滑到在冰上。我也曾帮母亲烧火,那一大锅水烧开也需要一点耐心,天天做几大锅饭也不是一件小事。后来允许养猪了,天天早出晚归喂猪就成了母亲的又一项工作,夏天打草,冬天熬食,没有一天可以消停。
   母亲除了辛劳,还十分聪慧,一字不识的母亲把我们兄弟六人的生辰八字都记得清清楚楚,在我的记忆里母亲有很好的记忆力,在排练样板戏的年代,母亲在路过窗外听到室内的说唱,就能凭着记忆全部记住,进行说唱。那么多人的饭菜她也会调节的井井有条,虽然是稀饭窝窝头,也让我们顿顿吃饱。那个时候家家户户都有磨房,将玉米、小麦籽粒磨成粉末,才能做出窝窝头,母亲总是精打细算,把每一粒粮食都变成我们的食物,从不浪费。就是在上世纪六十年代三年自然灾害那样的年月里,靠着挖野菜母亲也让全家度过了饥荒,过度的营养不良,母亲未老先衰,母亲为我们过早的付出了生命。
   母亲去世三十六个年头了,那年我刚刚二十岁,现在我已五十多岁了,母亲的形象日渐模糊了,如果不是时常看看母亲的照片,我真的想不起母亲的样子。那张小小的黑白照片是我对母亲唯一的纪念,那是母亲在病重期间拍的照片,也成了母亲最后的遗像,离开家乡几十年了,这张照片我一直保存着,这是我对母亲最后的记忆。母亲病重期间的回忆我曾经写过一篇《母亲,我还想给您一个拥抱》进行记述,母亲最终因喷门癌而死,那是让我刻骨铭心的。
   母亲是一个典型的乡下妇女,没有文化,一生辛劳,任劳任怨,由于过度的劳累和辛苦,过早的离开了我们,母亲去世时还不到五十岁,老天不公,母亲英年早逝。
  
  
  
  
  
  
原创[文.心路心语]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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