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penwen213-个人文章】
一段不堪回首的情感
□ penwen213
2003-11-16 1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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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整个屋子里睡着的人都起来了,本打算和狗娃打一个招呼的,据驼背老头讲,他们已经去上班了,至于为什么这么早就去上班,我不得而知也不愿意去了解,不过渐渐地怀疑狗娃曾经给我傻了慌。撩开那块肮脏的破布,屋外冷冰冰的,一辆三轮车发出“嘎嘎”的响声。
“赶快打的到火车站,他就快到了。”我的舅舅叹了一口气,能看到他复杂而用心,这人不是一般的人,他是我们老家在成都的成功人士,一年之间就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混上了一个大官,据说家里人找他办事的比较多。
到火车站的时候,发现有许多人在火车站里面走来走去,也许是昨晚吃的东西太多,本该和那些人一样用期盼的眼光去等待要来的人,可是我不得不走。问了周围许多人,他们竟用异样的眼神打量我,以为我会是一个危险的人物。这时,肚子胀得只想马上蹲在地上,可是谁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干那种低级的事情。
找来找去,可算自己的眼力还不错,一个厕所的灯箱广告在几十米以外给我打招呼,可是一座美丽的城市找厕所就这么的难。厕所要走一个深巷,我非常担忧会不会有他们所说的那一群抢东西的毛小孩。靠近厕所边有一点灯光,没有男女的标志,只好往男人走的地方行走,厕所里面发着一阵强烈的水声,几十个男人无意中在显示谁的力量最大,男人的蹲位还沾满了湿透的卫生纸,像是一直没有人来管理一样,经受着扑鼻而来的臭味,可是我的手机也像是被熏死了,一点信号都没有。终于可以结束了一番征战,可以远离这个苍蝇最喜好的地方,我可不愿意在这个地方逗留,正当我迈出门口的时候,眼前一遍黑暗,只记得曾经来的时候要转几个弯,那边好像有几个人在出入,还未跨进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哇”一声,几个美妹异常的举动吓了我一跳,原来差一点就“掉”进了女厕所。外面报站的喇叭在吆喝不停。
离开那个倒霉的地方,外面的天色更加明朗,幸好的是那一趟车迟到了,我舅舅和另一个商界人士正站在候车室往里面望,不过对我来讲也许就是多认识一个无用的人。
我们问了很多下车的人,他们都习惯用那一种诡秘颇测的眼神来打量我们,我确实是打算在成都定居的好人,这也许是我们太焦虑了,都害怕失去什么一样。
“5627列车到站,请注意接车。”这下我们都听得十分的清楚,精神也开始绷得很紧。
“那不就是。”一个秃顶的中年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少不了握紧双手,原来他刚从老家给岳父大人吊丧归来。走出人来人往的候车室,外面的的士车想乘机揽客,“到电子科大20元钱走不走?”,“你以为我是大脑粗。”那的士车自讨没趣,便气得发动汽车扬长而去。
的士车带我们满城找茶楼,可是谁这么早开张营业了,无奈之下在一家路边小店停了下来,大家也没有太多的考虑,拳头般大小的包子,我只吃下了2个,而他们一直在讲话,偶尔也没有忘记冷落我这个省级报刊的记者,一个充满正义感的文学青年。他从小镇到省城怎么发家的历史,就基本上变为了我们下包子的调料,其实我见着这包子就想吐的,现在许多包子里面装的肉都新鲜。
吃完早饭,他们就乘坐的士车走了,而我又回到了那个住处,那个录像厅在阳光的照射下,已经见不到夜晚会给予大家的欲望。一直睡到中午2点,我的手机已经响了,无力地翻动酸痛的身体,我舅舅又在催促我快点起床去见他的哥们。
在饭桌上才明白,这一大桌的有头有脸的人士都是一个学校毕业的,自然刚从老家凯旋而来的是他们的老师。老师在场也不卖弄什么关子,几杯白酒下肚,头脑里面一片模糊,只知道他们爱提的四个字就是“相互关照”,他们也提到一个共同的话题,与我如今的生活紧密相关的事,我读大学一直离不开我舅舅的关照,如今他又把我的表妹从川东的边镇送到了省城,确实每一次回到老家都感到一种心理负担。
他的几个学生纷纷给老师敬酒,他今天还得马上赶火车回老家,家里的人还在催促他回家办丧事。距离火车正式启动仅有20分钟了,我们一起打的士送走了他,不过我不知道这一次送人回家,没有那些难以释怀的别离之情。火车的铁轨上疾速行驶的车头拖着沉重的躯体走了。
我舅舅这次来省城的安排还是比较紧凑的,晚上我便与我的恩师取得了联系,他也是市上要害部门的一个要员。我们一直在茶楼等他,“到了,就在‘回归茶楼’门口”,我和舅舅走出茶楼在门口一直等着他,看见了,他跟以前一样还是那么精神奕奕的,入座以后,他仅要了一杯白开水,他曾经在就业上也给我使过劲,可是爱莫能助,而我自己还是走上了新闻的道路。
他也讲起了过去我在大学干的事情,比如在大学喝醉了几次酒,在什么地方,结果他都了如纸张。我倒是陷入了一段过去的回忆,包括舅舅怎么说服我的父母将我从乡下送进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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