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后土豆时代-个人文章】
终点
□ 后土豆时代
2003-11-14 0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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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点是我们出发的地方
——T.S.艾略特
1
在某个隆冬的季节
我迎着刺骨的寒风走向前方
在南方的某个名城
几经周折 找了个落脚的地方
一束紫色的白萝卜花、甘草和芍药
就这样迎来了人生的第一个句号
也有人说 那意味着终点
也有人说 终点是我们出发的地方
2
从地狱出来
也是离开心中的神圣地的城
道路只有一条
成千上万的人从岭上踏过 抬头仰望
这是烈火与青铜的艺术
那些年轻的液体从这里迈过去
3
窗外什么也没有
而你从某个楼梯下蹒跚而来
脸上布满蜘蛛网和泪水
袖口掉了 第三颗纽扣只剩半截
躯体在苍穹上汇聚
洪水和烈火在神的头上倾注
点燃日和夜
看到蒙昧的你
黑夜 痛苦的枝节撕开神的门窗
猛烈地撞击我的胸口
4
风吹过草原 我们两眼迷茫
羊群在最后一丝烛光中
遭到女巫炽热的放逐
一滴水成为绝迹。一只鹳鸟在
吃灰土的蚯蚓积下的粪便
一株嫩弱的狸儿草,一个在盛典中
将振翅翱翔的雨人。一只白头鸟
攥树为巢。轮子和狐狸
都在狂嗅没有死者的地方
恍惚的树影,一步一步走向灵魂深处
5
使他们误入其中的这座城市
如同陆地上曾经沉默过的碉堡群
来自海洋的波涛,城池的水
在前方叫了一声,悄息地退去
非人间在无序中把陆地倒在我们怀中
经历焦心的火焰,丑陋而聪明的地灵
迟早我要我植在这星空下的任一地方
6
我退守在最后一座碉堡里
强忍着地平线的割痛
脸挂微笑、渴望和死亡的声息
前额凸向远方
我梦见望穿时空的迹象
越过屋宇
停留在出发的地方
作者签名: 年未六十,貌似六十,心态逾六十。
心智呢?时而六十,时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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