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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我又梦到了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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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8-22 23:22   收藏:1 回复:7 点击:781

    连续两夜,都做了同样的梦,虽然没在梦中惊醒,但依然会在梦后寻觅远去的幻影。是的,时隔10余年后,我居然梦到了我的初恋!
   梦中,为你写的诗句——你小小的不屑;为你写的情书——你笑言与你无关;为你做的一切,你都认为还不算、还不够……唯独那30多页的、未撕扯的一沓信纸,还完好的保持在你珍藏的小匣子里。记得你说“错过你,我这辈子都找不到比你还对我好的男人了”。
   那是我花费一个寒假的时间,几乎每天都在为你写一些文字,等到亲手交给你的时候,已经写了完完整整的一沓信纸。
   那个夜晚,你看着这些跳跃在我心里的文字,显然,你感动了,只是我没理解你的感动,依旧傻傻的珍惜着与你相拥而卧的感觉,直到你入睡的那一刻,我才在你额头上留下浅浅的一个吻……
   这是我第二次从有你的梦中醒来。我的心,没有了曾经的激动,只是茫茫然,不知所以,悠悠,情丝如缕万千,无法悉数其中。悄然起身,怕惊醒梦中的妻,只批了件单衣,移步到窗前。
   月光柔柔的透过纱窗,抚摸在脸上,真如婴儿的手一般,如水的轻柔,如风的绵缠,如雾的萌动。盘捋着眼前的月光,我的思绪似乎在抖动,眼前似乎又回起了那个中秋夜,那是你我第一次近距离的坐在一起……
   “敢不敢跟我一起合唱一首啊?”你狡黠的冲我笑着。
   “我去,只要我会唱的,你来啊!”刚拿到校园十大歌手称号的我,如何能被你噎到。
   “那就唱一曲夫妻双双把家还吧”你说。
   太过敏感的我,不知道找到了什么借口,反正一个晚上过去了,你依旧坐在我的旁边,始终没到舞池中央。难掩的失落,竟让那一夜的景色,变成了灰色。偏偏就是这一次的沉默,居然成了我一生的遗憾,认识你到现在,我都没听你唱过歌,至少在我面前。
   晚会结束后,我们一起去校园中央看露天电影,具体什么片名和内容,大却忘记了。只记得调皮的你,将外套挂在我的手臂上,然后自己兴致极好的看着电影里的情节,而我却在默默的注视着你……
   卡通人物一般的弯长睫毛在月光如许下显得格外灵动,眨动之间仿佛在笑说“傻啦吧唧,又在偷看我了!”
   真好,脸真的红了,是羞涩吗?嘿嘿,谁能说清呢?但还是收敛起火热的目光,继续为你一颗一颗的剥瓜子然后再放到你手里。
   你真的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与异性接触,尽快只是轻轻的一点碰触,内心的激动都无法抑制。从来没想过,我居然细心如此,呵护着你。每每看你一把将我剥好的瓜子放在嘴里吃下的时候,我竟幸福的眩晕了似的,我知道,那是幸福在磕叩我的心门。
   有人说,初恋,如春天般绚丽多彩;有人说,初恋,如花朵般芬芳鲜艳;也有人说,初恋,更如美酒般清醇宜人,在醉与不醉之间,品味爱恋的感觉。而我的初恋就这样悄悄的到来了,只是我没说,你也没讲,就是这样默默,那么悄悄,一如我们放彼此到心窝里一样……
   “呀,你的衣服,再不拿,就被我带到男生宿舍了。”直到电影散场后,你都没问我要那件外套!
   “那你就枕着它做个美梦呗!”调皮的声音,宛若天籁一般。
   “那明天你就看到国宝了——我的眼睛指定是黑眼圈!”
   “哦,我倒真的没见过呢!”
   “那你就不怕别人也没见过,跟你一样的兴奋吗?”
   “啊,开玩笑了,嘻嘻。”说着你一把从我手里夺走了外套,“老班,你都把它弄湿了,你在紧张吗?”你歪着脑袋看着我。
   “切,难道你就没感觉到它上面全是我的体温吗?”
   “真暖和!”说着你将外套紧紧裹住自己,深吸一口气,“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呢,什么味道,你晓得吗?呵呵。”没等我说话,你已经跟同伴跑向女生宿舍了。
  
  
  
   崭新的校园,崭新的面容,崭新的感觉,还有初恋的旋律,在悄无声息的被演奏的如此欢快而诱人。内心的甜蜜蹉跎了本来毫无聊赖的苦涩季节,让整个冬季都变得温润起来。
   “老班,给你!”说着你丢给我一塑料袋,“学校的饭菜太没营养了,我原本想带两个鸡腿给你补一下,遗憾,人家只有鸡翅。你凑活吃吧,下次再给你!”
   “我很虚弱吗?还补?不过下次去的时候,一定叫上我!”
   “嗯,真的很香,一起啊!”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
   “谢谢你!”
   “傻啦吧唧的,跟我还那么客气,哪天你剥了一晚上的瓜子,我还没说呢!”
   有时候真的感觉一切都来的那么突然,突然的让自己无法想象。也许是骨子里的农村气息吧,羞涩而又有点儿些许自卑。我始终都不敢跟你说过分亲密的话和做出亲密的行为。
   “老大,我总感觉你并不是真的喜欢大嫂,不然为什么你们在一起那么几天,你都不肯抱她呢?难道你没那种男人最原始的冲动吗?还是你在强迫自己喜欢她呢?”宿舍好友奇怪的发问。
   怔怔的,思绪蓬乱,我无法说出任何原因。
   曾几何时,年轻人的心还如那尚未萌发的小花苞,没有经过岁月的洗礼,没有遇过爱恋的晕染。偶或遇见心目中的伊人,会是心中渴望过多少次的美梦啊!如约而至,初恋就更显得让自己赏心悦目而难以应对,也正因此,总会发生一些想做而不能自己的事情,也许在某年某月某日回忆起,初涉爱河时心里异常纯结的情愫,竟无一点私心杂念,只知道倾其所有,用心去呵护对方。
   活在当下,绝对会成为一生中最为遗憾也最为感谢的事情。感谢的应该是你,你会发现我对你的百般珍惜和呵护,让你离别初恋的我的时候,能拥有一个完美的身躯在下一段恋情中。遗憾的应该是我,如果当初吻你,当初抱你,也许结局难讲!
   相聚7天的小屋,一张书桌,两张床,桌案上是填满生活励志的纸条,被粘的到处都是。看得出,这间小屋并没因为我的到来而变得整洁。你说那是为了让我清楚的了解你现在的生活情况。
   一起逛街,一起去超市,一起选菜,一起做饭,所有的一切,都俨然一对幸福的夫妻一般。心里的声音告诉我,这就是我一直渴望拥有的生活。
   临走时,我悄悄将自己积攒的零用钱放在你的床头,你出来送我,却被我强硬的推你回去,便一个人离开了。
   喧闹的候车室,绝对无法理解一个人的寂寞,相比于熙熙攘攘的人流,我知道,除了心中的你之外,不会为谁停留。
   摆弄着你给我的围巾,心中竟有言语不出的惆怅,我知道也许在这一别后,再见便不知道是哪一天。
   突然,我的手上有雨丝滴落,抬头却见你,满眼泪花的站在我面前,眼神里,我分明感觉出的是嗔怪和幽怨。
   “大蛮驴,可恶,你!”蓦地,你扑入我的怀中,拍打着我的胸口,“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感动我,为什么你总是能体会到我的内心,为什么你总是让我为你掉眼泪。”
  
   后来的日子里,我经常收到你寄来的粉色的信纸,字眼跳跃着旋律,似在冲我摆手,看着你向我描述着今天或者昨天发生的事情,平实的语言无论如何都让我感觉不到爱的味道,我甚至无法将这些书信跟情书联系在一起。但你却倔强的说这样才来的实在一些,比起我那些诗情画意的文字。
   于是,慢慢的习惯读你注满生活气息的爱语,慢慢爱上这些平实而动人的字眼,多少次在月光下、在一起走过的小河边、在校园的一角里,拾捡爱的足迹;多少次幻想着与远方的你携手在小桥上、翠柳下,或者月光中、花丛前,以心相许下纯纯的情和浓浓的意。何尝不是叫人似一朝拥有便别无他求的一生相许呢。
   “不可,你知道我不喜欢太过于缠绵的男生,我喜欢的是由事业心,积极向上的男生。我还等着哪天你开着别克来我家求婚呢!”
   “别克是什么东西?”
   “笨,别克是我非常喜欢的一种汽车,我喜欢它的流线和它暧昧的名字。所以你要努力,否则,我可不一定做你的新娘哦!”
   ……
  
  
   不知何时,月光已经悄悄躲了去,稍凉的风竟然夹带着雨丝,飘洒下来。探手窗外,感触雨滴跳跃在掌心里的悸动。我知道,我的心已经飞到了过去…… 那场多情的雨丝,我该如何表达对你的谢意,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不会感受到爱的气息,正是你的出现,正是伞下四目相视的瞬间,让爱,注满了我的心田。
   傻傻的,凝望着对方,也许正是彼此深情的目光,所有的一切都被融化成一汪清泉。虽没用激情,却有深情,虽没有承诺,却有无尽的爱恋,虽没有天长地久,却有小雨里的节奏,和着心跳的音律,凝结成永恒的爱恋。
   撑着雨伞,我们沿着学校外的马路,一步一步度量着。
   “看到你的信,我的心就带着我飞回来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否则我一定会陪在你身边!”
   “你不知道,当我跟你说我可能要离开这里转到另个城市上学时,我的心里有多麽复杂,但只要你一句话,我还是会拒绝家里的安排!”
   “偏偏我傻傻的说如果你走,别告诉我!”
   “就是那句话,我无法确定我在你心里的位置和分量,我甚至一直都在怀疑是自己多情!连给她们写信时我都不敢提到你,我怕真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虽然她们几个都知道我喜欢你,但我依旧不希望听到她们笑话的声音。”
   “可是你知道我的心情吗?你知道你走后我偷偷在被窝里流了多少泪,那种懊恼及悔恨,刚刚情窦初开,就要别离,那种伤痛,又如何言语的清?如果今天不是你回来,我也许这一辈子都会无法原谅自己。”
   不可否认,初恋,纯洁如许,但也扰人非常。既能拨动离愁的靡靡炫音,也能奏响爱恋的悠悠旋律。有相互惦念,也有相互的抚慰;有彼此的理解,也有你我的为对方而想;想你有个更好的前景,也想你能一直陪在我身边;有忧伤的风,也有飘忽的云;有无情的风,也有多情的雨。
   那时,会不约而同的吃过饭就来到教室,你说怕我一个人孤单,我说我在等待你出现。虽然你坐在教室的最前排,而我在教室的最后位,我们依然可以心灵交融在一起,分享着一天之中意料之外或者意料之内的喜悦,亦或是想家的愁绪。 
   那时,会将突然想起的只言片语,亦或斟酌许久的话,写在纸条上,让前排的同学一个一个的传接到你的手中,看你羞涩的向后扭扭头,但又没转过身,我知道你的心一定也在跟我一起跳跃,心中满是快乐与甜蜜的滋味。让曾经只能出现在电视剧亦或故事情节里的美梦,就这样甜蜜着你我共同的心绪,不再是镜中月,水中花,而是清晰的上演在你我生命中的每处神经。
  
  
   多年过后,曾经的初恋,虽然没能成为自己的终身伴侣,但也没有让青春纯洁的美好时光空空而去;虽然有过遗憾的回忆,但更多的是真真的祝愿。一如那句离别的话一般:“这个世界没有谁比我更希望你过的幸福!”
   “杜彩红在吗?”
   “大姐不在,不过大哥在,你等一下,我让他接一下。”对面的声音像是个小保姆。
   “喂,你好,阿红上班去了,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我讲,我是她丈夫。”
   “喂,喂,说话啊?”
   我知道我已经挂了电话了,我不知道的是你那么快就结婚了。也就是在那一刻,我将手机里所有你的联系方式删除了。
   有人说,如果爱,不能给她,那就让她拥有别人的爱吧!至少她不会感觉到属于你的爱,依旧围绕在她身边,至少她不会为此而有任何的芥蒂。让两颗同样纯净的心,在彼此之前变得更加透明,更加窝心。
   这就是一生的随影和印记,它不是下意识,也不是想当然,更不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它甚至也不仅仅是一种难忘。它就是你生命中必不可少、举足轻重的那一部份,它就是那样自然地和你的生命融为一体,以致于隐蔽到你自己都没觉察到。
   但是它,它一直都在那里,根植于真实深厚的青春岁月和土壤。那样纯洁无瑕,那样滴尘不染。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的手里
   不舍不弃
   ……
   曾经,我以为你我的初恋会是我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痛,青春年少的你我,不知道为这段初恋而留下过多少泪水,编撰过多少梦魇。如今,再梦到初恋,我竟然没有了曾经的伤痛,相反的却是无尽的祝福和祈祷。
  
  
  
   如果是初恋的感觉是一份纯情恰似深山两朵沾满露珠的玫瑰,在灿烂的春光下娇羞地绽放出的纯洁和优美的话,那矛盾过后的复合会否如中秋的月一样呢,虽是满月,却带着一点亏缺。
   没有任何人告诉我,中秋你会回来。显然,看到你进入教室的那一刻,我跟所有人投射到我脸上的质疑一样,不同的是我是最后一个知道你今天过来。
   晚上相约一起去公园过节,我竟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
   熟悉的石凳,熟悉的林木,熟悉的亭子,熟悉的青石路。找到一处亮地,坐下,带来的水果和饮料,当然还有月饼,一点点的铺满圆石桌。
   有点静,也许是不知从何说起吧,默默的对视,一如那夜雨中,我们撑着伞一般,只有笑容,但足够甜蜜。
   突然,我们都被身边的悠扬而起的二胡声吸引过去,身旁不远的地方,有两个学生在一个老师的注释下,正在努力的演绎着二胡。
   好一曲《赛马》,音韵时高时低,时急时缓,时疯狂,时激越……
   “你们俩到底想怎么样?我不理你们了,我去看人家拉二胡,给你们半个小时,到点我就提人走了。老班儿,你掂量着办啊!”一旁的何宁还是忍不住打破僵局,好心的提醒着,便走开了。
   “你看她,还是那么调皮。”我随便搭腔着。
   “她说的也很对啊,你就不想问我为什么回来陪你过中秋吗?”对面的你莞尔若笑,“我想再陪你过一个中秋,我想给你我最喜欢吃的月饼,我想跟你一起分享我所喜欢的感觉。”
   内心压抑许久的怜爱和柔情蜜意,如洪水决堤一般,此刻,没人想去控制,没人能控制。“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话音未落,你已经将一个剥去皮的葡萄塞到我的嘴里,似乎在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再不会离开了。
   那味道,酸酸甜甜,颇似你我之前的感情。
   “看,这个是我最喜欢吃的月饼,每盒只有2个。”
   好精致的月饼啊,比平常的要小很多,但是通体有点隐隐的透明,即便月光不是很亮,我依然能看出。
   “傻瓜,别看了,它是让你品尝的,不是用来把玩的。”说着,你再一次将它塞向我嘴里。
   周遭突然静了,也许他们都沉醉在我们的甜蜜中了吧。连斑驳的树影都开始变得静悄悄了,不再晃动,不再嬉闹。
  
   相约在中秋,再约依旧在是中秋,如今中秋已近,曾经的点滴怫然跳跃到脑海中来,且让生命中的有一个中秋,来奠基遗失的过往。
  
   夏季里的雨,即便是晚上,来的快,走的也快。许是刚刚下过雨的原因吧,即便是晨曦微露,即便是东方将现的红色光雾已经悠悠爬上裸白的晴空,即便是梦的触须似还在摇动我的神经,依然能闻听到云端下的伊人正在拨弹着的丝弦之音。
   真渴望,这个梦还没醒,真希望这个梦可以再让我记忆多点曾经的点滴。即使花殇斑驳,晦涩凝眸,至少在岁月的长河里,我们都经历了爱的浪花的洗礼,在渐逝销远的时间里,留下一部无法泯灭的爱歌。

作者签名:
不想明天,我们都是有梦的人~!不说将来,我们都是幸福的人~!
有梦,有爱,我们的生活才更精彩~!!!

原创[文.爱的传说]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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