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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同人】满口谎言的女人(三)

羽翼.妖精
2012-06-01 03:33   收藏:0 回复:0 点击:2512

    第九章 什么也不是
  
  握着茶杯,这里的茶是抹茶,味道淡淡的,娉忆尚能接受。
  
  鼬享用着甜丸子,非常享受的样子。
  
  “小孩子才会因为一点吃的开心成这样。”她抿了口茶笑看对面三个小姑娘,“当着小姐们的面真不怕丢人。”
  
  鼬还没说话,井野已经蹦起来拦住话头:“哪里呀,胃口好的人最好了。况且鼬前辈离开村子太久,一定感觉很怀念吧。”
  
  “是挺怀念的。”他慢条斯理的说。坐在这里,回来了的感觉才如此真实。
  
  “佐助……”小樱现在满头脑都是这个,“他要回来了……”
  
  鼬看着她:“你知道他在哪吗?”
  
  小樱黯然地摇摇头。追逐了他一辈子,留给她的永远只是背影。她很清楚,对于佐助来说,自己什么也不是。
  
  “会不会周游列国去了呀?佐助君身边不是还有另外三个人的吗?”井野说,“里面那个女的好像也喜欢佐助君。”
  
  小樱的脸色变了变:香磷!
  
  “不会的。佐助君才不会看上那种女人!”急切的语气不知想说服井野还是她自己。
  
  井野托着腮撇了撇嘴,目光又转到宇智波鼬身上。
  
  娉忆把手在雏田面前晃了晃:“你眼睛是不是不大好?多秀气一小姑娘怎么偏偏得了白内障,没关系,我有偏方。”
  
  “不、不是这样的……我……”雏田小声分辩。
  
  鼬看着几个女孩子聊天,一时心中非常安慰。他为之奋斗了一辈子的和平也不过就是为着这样,大家高高兴兴地喝茶吃点心,说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
  
  在这个平凡普通的春日的下午,他懒懒地坐着不想起身,直到有暗部前来通知他:顾问团有请。
  
  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这世上宇智波鼬最不想见到的两个人。他们是当年灭族命令的支持者,看着他们俩鼬总是忍不住想:这两个人怎么就能那么理所当然心安理得。
  
  看着他们就会想起过去,伤口再一次血淋淋地被撕开,他却只能选择面无表情。
  
  “听说你复活了,竟然是真的。”小春诧异地看着他,“怎么办到的?”
  
  鼬不想说。如果娉忆的能力被人知道的话,难保不会引发第五次忍界大战。死而复生,这四个字的诱惑力实在太大,前来送死的人一定会挤破木叶的大门。
  
  “宇智波鼬?”身为元老居然被人无视,小春火了。
  
  水户门炎看了旁边的女孩子一眼:“你就是跟鼬一起复活的人?”
  
  “准确的说他是被我骗活的。”她随口答。
  
  这什么态度?!小春火气更盛。这位老太太虽然年事已高,却老而弥坚,越老越辣。
  
  “能不能说得详细一点?毕竟我们损失了太多优秀的忍者们,如果有可能复活——”老头儿低声下气声情并茂。
  
  娉忆淡淡地看着他们:“没有用啊,只有极少数人死后还有意识,而且那法子只有他能用。说起来——如果有更多能使用万花筒的宇智波一族的人倒也不是不能试试,不过可惜啊,我听说他们死光了。”
  
  “你什么意思?!”老底被掀的小春终于忍不住发飙了。
  
  “对不起,”鼬说,“她不是忍者,并不了解我们的事。”
  
  娉忆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水户门炎拦住小春:“过去的事实在是无可奈何,保护村子是我们的责任。鼬,辛苦你了。至于复活的方法,如果可以,希望你们说出来,你也希望自己的同胞们能够回到这个世界吧?”
  
  鼬低声说:“对不起。”
  
  “……你们刚回来也累了,先去好好休息吧。”
  
  欠身退出前,鼬听到娉忆冰冷的嗓音回荡在帐篷内:“不要以为岁数大就可以对谁都指手画脚。真那么有责任心,你们就不会缩在那些忍者身后看着他们去送死。”
  
  
  “为什么那么说?”鼬看着娉忆。
  
  “见不得别人在我面前摆老资格。”
  
  她在生气,为什么?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你怎么了?”
  
  娉忆头也不回地问:“为什么跟他们道歉。”
  
  “……”
  
  “明知道不是你的错,为什么道歉。老这么忍着憋着,你窝囊不窝囊?!他们算老几,有什么资格决定别人的生死?!”她果然很生气,“仗着多活了几年居然嚣张成这样,在我面前他们也就——”
  
  也就是个屁。鼬在心里默默地帮她把话补完。
  
  “也就是两个老头老太太!”她顿了顿,面不改色地说。
  
  鼬笑了。娉忆的忍耐力未必不及自己,只不过通常仗着本事大懒得忍罢了。刚到村里就冲着火影和元老团横挑鼻子竖挑眼,其实真正嚣张的是她吧。
  
  “你笑什么?”她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他干脆笑着看她:“我没有。”
  
  她随手拉住一个过路的男人:“他笑了吧?”
  
  男人用看神经病的目光看了看她再看了看一脸面瘫的宇智波鼬:“没有。”
  
  路人走后笑意更甚的鼬心想自己是不是有点过份,万一这家伙暴走了怎么办?
  
  “对不起,”他看住她,“谢谢你。”
  
  “什么?”
  
  “谢谢你帮我,这是第三次了。”他很认真地说。
  
  她转身就走:“谁帮你,我只是看那两个老家伙——啊!”
  
  看着被撞得龇牙咧嘴的她,鼬笑得更厉害了。这丫头真的气糊涂了,连卡卡西在她身后都不知道。
  
  “我们去吃饭吧,”卡卡西按了按被她撞痛的胸口,“就我们几个。”
  
  鸣人和小樱在他身后友善地笑着。
  
  
  接风宴是在火影大人居住的临时帐篷内举办的,都是些家常菜,菜肴算得上丰盛,孩子们喝饮料,大人们喝酒。
  
  鼬看到酒瓶的时候脸上热辣辣地,他没好意思看娉忆。
  
  “这可是我亲手做的呦。”卡卡西笑眯眯地往他们碗里夹菜,“多吃点。”
  
  娉忆面无表情地喝酒。
  
  “阿诺撒,你打算去哪里找佐助呢?”鸣人跟小樱一样,只关心这个。
  
  鼬想了想:“先去周围看看吧,我也不知道他会在哪里。”
  
  鸣人失望地垮下肩膀:“我还以为你知道。”
  
  小樱渴望地看着鼬:“我能不能……”
  
  “小樱。”卡卡西叫住她,温和但是坚决地摇摇头。
  
  她低下头,眼泪滴在桌子上。
  
  鼬无声地叹了口气。
  
  鸣人看着她,再单纯也知道她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神色也黯然了。
  
  这算哪门子的接风宴,一个个如丧考妣似得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娉忆不耐烦地一杯杯灌酒。
  
  “你的伤还没好。”鼬按住她手腕,指尖恰好压在她腕脉上,顿时想起那天的事,忙放开了。
  
  卡卡西清了清嗓子:“你受伤了?嘛,一会儿叫小樱帮你看看。”
  
  “已经好了。”娉忆淡淡地道。
  
  “不,让我看看吧。”小樱擦干眼泪,勉强扯出一个微笑。
  
  她的睫毛还是湿的。
  
  娉忆闭了闭眼睛,放下了酒杯:“麻烦你了。”
  
  小樱的手按在她肩头,绿色的光芒亮起,片刻后她皱着眉:“怎么会伤得这么重,你应该卧床静养。”
  
  “养过了,足足躺了一个多月。”她漫不经心地看着酒杯,鼬若无其事地把她的酒杯拿走了。
  
  “虽然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不过还是小心点好。”小樱一面为她治疗一面说,“明天来医院我帮你做个全身检查吧。”
  
  “不用了。”
  
  卡卡西看着她:“很严重?”
  
  小樱摇摇头:“那倒不是,只是她身体比较虚弱,保险起见还是查查的好。”
  
  娉忆笑笑:“不用,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没事的。”
  
  “你可是答应过我的。”鼬冷着脸。
  
  “都说没事了。”
  
  “明天去检查,等你好了我们再走。”他皱着眉。
  
  几个人呆呆地看着他:难道他原本是打算带着这个女孩子一起去找佐助的吗?!还等她好了才走,她要不好是不是他就不去了??
  
  娉忆笑得轻飘飘的:“没事啊,你去好了,不必等我。”
  
  她什么意思?
  
  “你明知道我不会放你一个人。”
  
  “我不是一个人,他们都在。”
  
  鼬把卡卡西、鸣人、小樱一个个看过来。这几个?加一块儿都未必是她的对手,他会放心才有鬼了。
  
  卡卡西他们此刻心里却在想:原来如此啊!宇智波鼬的春天来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没错啦。
  
  
  因为所以,当晚鼬和娉忆就被分到了一个帐篷里,卡卡西还笑得很猥琐地加了句好好休息。
  
  如果有门的话鼬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门板拍在他鼻子上。
  
  娉忆正躺在帐篷外堆置得高高木料堆上看星星,鼬走过去:“会着凉的。”
  
  “我没那么弱。”
  
  他跳上去坐在她旁边:“明天去检查?”
  
  她扯了扯唇角:“烂好人。”
  
  鼬忍不住伸手捏了下她脸颊,随后手指就粘在她脸上拿不下来了。
  
  他低下头:“去检查,你答应过的。”
  
  “你家二缺不要了?”
  
  手指轻轻抚过她唇瓣:“不急。”
  
  比起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二缺,娉忆其实更喜欢留下来看纠结缠绵的爱情戏。鸣人对小樱那点儿心思她一眼就看穿了。不过也罢,二缺不回来戏不会精彩。
  
  “为什么不让卡卡西派人去找?人手多的话不是比你一个人快吗?”
  
  “这是我的事。”他的嗓音低低地贴在她耳边。
  
  娉忆冷冷地看他一眼。
  
  鼬的发梢垂在她脸上,鼻尖几乎要碰到她了:“村里现在人手不足,这也不是什么急事,我们慢慢去找就可以了。”
  
  果然是烂好人,他到底打算大公无私到什么时候?
  
  他捧着她的脸,面孔越来越近。
  
  她抬手挡住他:“我不是你的女人。”
  
  “我知道。”他说,轻轻地笑了,在她掌心印下一吻。
  
  娉忆飞快地缩回手,他趁机捉住她的唇。
  
  不是朋友,不是情人,不是爱人,什么也不是的两个人。
  
  有什么关系呢,其实那些一点儿都不重要。他们的生命过于森寒,有温度的只剩下彼此。名分什么的,谁在乎。
  
  鼬的吻温柔而彻底,她这一次没有挣扎。
  
  “明天?”他的嘴唇湿糯地贴着她的,意犹未尽地轻轻磨蹭。
  
  娉忆的眼睛没有张开。
  
  鼬抱起她向帐篷走去的时候,她冷冷地问:“干什么?”
  
  把她塞进睡袋拉好拉链,鼬忍着笑反问:“你在期待什么吗?”
  
  她的眉毛猛地皱紧了。
  
  鼬发现逗她生气实在很有趣:“睡吧,如果检查没有问题我们就去找佐助。”
  
  第十章 寻找佐助
  
  娉忆的检查结束的意外地快,小樱带着她走出来的时候脸上那勉强的笑容让鼬直觉地认定这个女人又玩了花样。
  
  但是他没有戳穿。
  
  也许是对她的强大太有信心,还是这些日子里早已习惯了身边有她,亦或仅仅是为了分离的那半个钟头里过往的忍者们闪烁的眼神?鼬听着小樱一脸勉强地笑着说没事,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娉忆,点了点头。
  
  她会在这种小事上玩花样,也就是为着不想与自己分开吧。鼬与她并肩走在木叶的街道上,唇角微微地弯着。虽然表现得那么冰冷,但他和她对某些事已经彼此心照不宣。
  
  直到走出木叶的大门,她都没有说话。
  
  “不问我去哪找吗?”
  
  “何必问。”她优哉游哉地晃悠着,“也就那么两个地方吧。”
  
  鼬瞄了她一眼:“两个地方?只有一个吧。”
  
  也许是,他一直都以为他很了解他弟弟。娉忆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最好找不到。”
  
  “……你真的很讨厌佐助?”
  
  她想了想:“对于你那个愚蠢的弟弟,我闻名已久;你这个弟控的名头,更是如雷贯耳。”
  
  鼬皱了皱眉:“你究竟是从哪听来这些有的没的?”
  
  “天下人悠悠之口。”她乐了,“知道么,很多人都希望大缺二缺终成眷属,宇智波兄弟肥水不流外人田。”
  
  鼬重重地捏了下她的脸。她这张嘴真是越来越刁钻歹毒了。
  
  佐助除了那个地方,还能在哪呢?
  
  一路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他们抵达了位于火之国境内的宇智波家族秘密会所。
  
  残垣断壁依旧,当日战斗的痕迹历历在目,鼬看着自己曾经倒下去的地方有些感慨。
  
  阳光下唯一站着的那堵墙上,宇智波家族的家纹沉默地看着他。
  
  无言以对。是他亲手灭的族,他们这一族……怕是会灭绝吧。他是家族永远的罪人。
  
  “不知佐助会不会娶了小樱,”娉忆看似无意地说,“小樱看起来很会生。”
  
  鼬飞快地扫了她小腹一眼:孩子!
  
  对啊,为什么他没有想到,他和她也许会有孩子?
  
  让宇智波一族的血脉延续下去?是对还是错?但娉忆有句话说的很对,他们没有资格判定别人的生死。
  
  孩子……自那一次之后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吧,也许已经有个小生命悄悄地在孕育。
  
  “……你为什么这么闷骚地看着我?”娉忆恼火地问。
  
  鼬清清嗓子:“你说佐助——会结婚?”
  
  “也许。既然你复活了的话他没理由继续单身。”
  
  她是不是又在绕着弯儿骂人了?鼬疑惑地瞅着她,而她轻笑着把目光别了开去。
  
  佐助并不在这儿。
  
  娉忆的笑容越发地耐人寻味:“接下来是不是打算去你第二次牺牲的地方看看?”
  
  “……你觉得他会在哪里?”鼬无奈地问。
  
  “山水之间。”
  
  “嗯?”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二缺在其间。”
  
  鼬确信她真的是非常讨厌佐助。
  
  
  赶路的时候,鼬的目光忍不住总去看她小腹。
  
  自己的孩子……放在以前这真是想都不会去想的无聊事,现在却有了成真的可能。
  
  他和她的孩子,没有悬念地一定是黑头发黑眼睛;不分男女,性格必然都是像她吧。
  
  鼬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对她的态度越发地小心翼翼起来。
  
  这样四处走动不要紧吗?
  
  休息的时候被盯得很不耐烦的娉忆皱着眉说:“宇智波鼬,我们是不是很久没交手了?要不要来打一场?”
  
  “你说——我们?”
  
  “怎么?”
  
  鼬温柔地看着她:“这是你第一次说,我们。”
  
  “那又如何,”她别开目光,“这并不代表什么。”
  
  死鸭子嘴硬。
  
  
  其实娉忆并不知道佐助会在哪里,她只凉凉地说傲娇的孩子一定不会住在特别有纪念意义的地方,但是也不会离得太远。
  
  鼬想了想,带着她往会所、终结之谷和音忍村这三者的交界处走去。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二缺在其间——她猜对了。
  
  看到佐助的时候鼬头疼地想难道自己的弟弟真的是二缺?他知道他一直很愚蠢但是二缺??
  
  自己莫非真的是大缺?
  
  佐助挺会挑地方的,林间小屋不远处有一眼山泉顺着岩壁飞溅而下,鸟语花香。
  
  重吾靠在树干上看着他们,肩头停了几只不知名的小鸟。
  
  背着刀的水月咧开嘴笑了笑说:“啊,有客人啊。”
  
  香磷抬手推了推眼镜,回头看着泉边盘膝而坐的佐助。
  
  佐助。
  
  鼬远远地看着弟弟,心中溢满抱歉:三次了,老是死而复生老是让他难过这真的是……
  
  “……鼬?”佐助缓缓站起来,“哥哥?”
  
  “我愚蠢的弟弟啊——”娉忆在旁边讥讽地说。
  
  “娉忆——”鼬无奈地看着她。
  
  佐助冷冷地扫她一眼,决定先无视:“哥哥?这是怎么回事?”
  
  鼬摊摊手:“我回来了。”
  
  佐助半信半疑地走过来,想伸手摸摸他,又停住。
  
  “你又秽土转生了?”他脆弱的神经真的经不起再一次亲眼看着最爱的哥哥在面前死去。
  
  鼬抬手按在他肩上,手掌的温度隔着单薄的衣料传到佐助身上。
  
  沉默了一会儿,佐助哭了。
  
  几个人感慨地看着兄弟俩感人的重逢,刚想陪着掉几滴同情之泪,就听见娉忆不怀好意的声音:“抱住他呀!抱住!最好压倒!”
  
  佐助抬手就是一把手里剑。
  
  比他更快的,鼬格开了它们,皱着眉喝道:“娉忆!你答应过的!”
  
  她冷哼一声,背起双手走开去了。
  
  “哥哥,”佐助咬牙切齿地瞪着猩红的写轮眼,“她是谁?”
  
  鼬头疼地看了看天。
  
  
  宇智波兄弟的重逢实际上是相当无趣的,两个人一般地内敛一般地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自打娉忆把开头那点儿气氛搅合黄了之后弟兄俩就大眼瞪小眼地站着,无语凝咽。
  
  “跟我回去吧。”鼬说。
  
  佐助不说走也不说不走,只是把视线狠狠地移到一边。
  
  最先跳起来的是香磷。虽然她早已厌倦了深山老林里没吃没喝没玩没地方花钱的郁闷生活,但是她牢牢地记得木叶村里有个粉色头发的女人是自己的情敌。
  
  “鼬君!木叶都把你害成这样了为什么你还要回去?”她一脸忧伤,“佐助君就是因为恨死了木叶才住在这里的。”
  
  水月搔搔后脑勺:“可是住在这里好无趣。”
  
  香磷的淑女面具碎了:“住嘴!谁要你来多口!不高兴你自己走!”
  
  “不对吗?说好要去找我的刀……”
  
  “你自己去!!”
  
  这两人每天的混战又开始了。
  
  重吾说:“还是让佐助决定吧,我们跟着就是了。”
  
  佐助的视线死死地瞪在地上,就是不开口。
  
  鼬无奈地想:这孩子实在是太执拗了,看来自己也劝不动啊。
  
  那边香磷和水月的争吵已经上演到全武行,香磷一拳揍在水月脸上,水月的半个脑袋变成液体飞溅开去再逐渐融合回来:“泼妇!”
  
  “你说什么?!!”香磷又一拳砸过去。
  
  娉忆眨眨眼睛,凑过去:“那个……能不能让我也试试?”
  
  香磷的拳头停在水月的脑袋上,水月的半个头飞溅在半空卷啊卷的。
  
  “你是水妖怪?”娉忆伸手戳了戳悬在半空的水珠,“随便怎么打都没关系?”
  
  从上到下看了看这个没有查克拉的女人,香磷摆出居高临下的气势:“你是谁?”
  
  娉忆直接无视她,饶有兴趣地看着水月的头渐渐恢复原状。
  
  “……你要试试?”水月还从没听人跟他提过这种要求,“也不是不可以啦……”
  
  “真的?”她满脸的跃跃欲试。
  
  “喂!!”香磷要被他这种毫无自尊的说法气炸了。
  
  “打赢我就可以。”水月拔出了背后的刀,笑着露出他锯齿状的尖牙。
  
  香磷得意地笑了:“她根本不是忍者!”
  
  娉忆恢复了漠然的脸色:“小气鬼。这么说你是输给那个女人了?”
  
  水月的刀连个招呼都不打地就砍过来,娉忆站在原地不感兴趣地瞥了一眼。
  
  宇智波鼬手执苦无挡住水月的刀:“娉忆!”
  
  “这一次不是我。”她不耐烦地说。
  
  撒谎!她根本都没打算招架!鼬生气地冲着水月喷了个有史以来最大的豪火球,成功地把他逼退到十丈开外。
  
  “啊哈,好久没打架了!”水月兴奋地一摆大刀又跳上去。
  
  香磷凑到佐助身边推了推眼镜:“你哥哥为什么那么护着那个女人?”
  
  佐助没理她。
  
  空地上回荡着水月兴奋的呼叫声。
  
  “女人,”佐助看着娉忆,“你和我哥哥是什么关系?”
  
  关系?娉忆愣了愣,到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佐助冷冷地等着。
  
  “他老是死缠着我。”她说,也冷冷地,“怎么赶都不走,怎么骂也不听,好厚的脸皮。”
  
  “你想死吗?”佐助抬手握住背在身后的草雉剑。
  
  娉忆挑眉:“你怎么知道?”
  
  苦无急速射在出鞘的剑上,发出一声清越的撞击声,悠悠不绝。
  
  佐助扭头看到自家哥哥一脚踹飞水月瞬身挡在那个女人身前。
  
  “不要动她,佐助。”鼬皱着眉说。
  
  看了看手中被苦无撞开的剑,佐助也皱着眉:“为什么?”
  
  “好剑。”娉忆淡淡地说,目光久久地停在剑身上。
  
  鼬左右为难。
  
  看到鼬为难的脸,佐助心软了。他抬手把剑扔到她脚下,面无表情地看着鼬:“我跟你回去。”
  
  鼬愣住。
  
  抬手背到身后去解剑鞘,佐助掩饰着自己的不好意思:“她喜欢就给她。”
  
  “回去再给我,”娉忆说,“重拉拉的我懒得背。”
  
  
  第十一章 落叶归根
  
  由于某种未知的原因,执拗的佐助跟着鼬回到了他痛恨的木叶村。
  
  由于某种大家都知道的原因,鹰小队的另外三个成员跟着他们的老大一起搬到了对他们来说可有可无的木叶村。
  
  由于某种未知的原因,狂傲的佐助把自己的剑送给了他非常讨厌的娉忆。
  
  由于某种大家都知道的原因,回村之后佐助把剑取下来交给她的时候嘎嘣嘎嘣挫了挫牙。
  
  鸣人和小樱对于佐助的归来分别以各自的方式表达了内心的强烈感情。鸣人扑过去抱住佐助哇哇叫着你回来了然后放开他开始哭;小樱哇哇叫着你回来了然后扑过去抱住佐助开始哭。
  
  香磷在一边又气又恨地握着拳,出于迁怒狠狠给了站在身边的水月一下子;水月无辜地把脑袋恢复原状,嘟哝了一句泼妇。重吾披着大斗篷跟在后面若无其事地同肩头的小鸟说话。
  
  卡卡西等小樱哭够了才走过去沉默地拍了拍佐助的肩膀。
  
  鼬心满意足地站在娉忆身边;娉忆心满意足地拿着剑松松挽了个剑花。
  
  “既然大家都回来了,”卡卡西笑眯眯地看着面前这群生力军,“啊,欢迎新朋友。闲话少说,村子现在人手紧缺,你们分成小组各自去领任务吧,我这里实在忙不过来了。”
  
  白毛狼!几个人一起在肚子里骂开了。他们刚刚进村好不好,水都还没喝一口好不好,他们都是叛忍好不好,就这样一点手续不用全部搜刮进来好吗?!
  
  卡卡西拉开抽屉取出一大串木叶忍者的护额:“来来来,大家都有。”难得一口气这么多S级忍者送上门来啊!下手不快的话被别的村子抢走了怎么办。
  
  鸣人和小樱接过护额一个个发给他们,发到娉忆的时候她抬抬手拒绝了:“我不是忍者。”
  
  卡卡西看了看鼬,鼬极轻微地点了点头。
  
  “那就不发了。”白毛狼口风转的极快,“领任务的帐篷出门左转。我看……你们两人一组吧,S级任务好多唉真的忙不过来了。”
  
  “我要跟佐助一组。”香磷酷酷地说。
  
  小樱飞快地瞪了她一眼,她瞪回去,两个女生开始比瞪眼神功。
  
  鸣人抓了抓头:“阿诺撒,卡卡西老师,三个人一组不行吗?我好想像以前的第七班那样再做一次任务的哇呦。”
  
  第七班……佐助冷冽的眼神稍稍柔和了些:“不行,重吾必须跟我在一起。”
  
  对哦,他那身咒印没有佐助在旁边镇着可不行。
  
  卡卡西笑弯着眼睛:“放心吧,有大和在,没问题的。”
  
  “那我——”佐助渴望地看了看鼬。
  
  “不行,”鼬遗憾地说,“娉忆必须跟我在一起。”
  
  “为什么!”佐助和娉忆异口同声,两人一起皱着眉,“我|她为什么非要跟你在一起!”
  
  鼬横了她一眼:“你明知道理由的。”随即转向佐助,“对不起,佐助——”说到一半突然停住。
  
  娉忆噗哧一声乐了。
  
  佐助愤怒地瞪着娉忆。
  
  “你们去好了,我不想跑了,累。”娉忆懒洋洋地说,“卡卡西,我不是忍者,没必要出任务吧?给我个帐篷我要回去休息了。”
  
  鼬一脸没商量的表情:“不行。”
  
  佐助越来越窝火。哥哥到底搞什么鬼?!为什么非要带着那个女人?!之前还以为她只是胡说气自己,现在看来她说的都是真的。
  
  娉忆翻了个白眼:“我保证不闹事。”
  
  “你以为你还有信用么?”鼬不为所动。
  
  对于宇智波鼬为什么把这个女人看得这么紧,在场诸人有着各自不同的猜测。
  
  “那要不这样吧。”火影大人拍板了,“鼬、佐助和娉忆一组,虽然浪费了点……嘛,第一次就算了,早去早回也可以早点接下一个……”
  
  “唉?!”鸣人哀叫,“那我怎么办??”
  
  “老实在这待着!”
  
  
  “卡卡西。”娉忆等别人差不多都散出去了才开口,“我虽然不是忍者,但是出任务也要付我薪水。”
  
  卡卡西点点头:“这个自然。”
  
  “按照S级忍者待遇。”她理所当然地说。
  
  “为什么?”白毛狼自然不是那么好敲诈的。
  
  她诧异地说:“如果我不去,鼬自然也不去,你看着办好了。”
  
  “……好吧。”卡卡西能屈能伸。
  
  “还有一件事,麻烦你先把我们的房子建好,我回来的时候希望能够睡在房子里,我讨厌睡袋。”
  
  “……行。”为了村子他咽下这口气。
  
  她微笑:“宇智波鼬叛逃之后的工资、伤残补贴、医疗补贴、精神损失费还有死亡抚恤金麻烦你给算算,我们回来以后要领。”
  
  卡卡西的脑门子剧烈的疼痛:“……这事我……”
  
  “对了,他一共死了两次,不要算错了喔。”她眨眨眼睛,“拜托了。”
  
  “……知道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卡卡西想着村里的款子全拿出来不知够不够支付这一系列的巨额开支。但是鼬的功劳和苦劳是毋庸置疑的,不给完全说不过去。
  
  不管了!顾问团要是为这种事跟他啰嗦他就撂挑子不干了!这破火影谁爱当谁当去!!火影大人崩溃地想。
  
  
  娉忆好心情地步出帐篷时,其他人都已经领完任务了。水月和重吾正在跟大和互相自我介绍;鸣人和小樱还有香磷围着佐助,佐助仰头看着鼬,鼬含着笑正同他们说话。
  
  她蹙了蹙眉。
  
  “怎么了?”鼬走过来,“累的话我们休息一会儿再出发。”
  
  佐助不情不愿地跟过来:“又是一个吊车尾的。”
  
  “佐助你这混蛋又来了!”鸣人大叫。
  
  “吊车尾的!”
  
  “你倒是运气不错。”娉忆说,“好像没有人记得以前的事了。”
  
  鼬了然地看着她:“别去想了。”
  
  她冷冷地看着身边的一切:“运气太好,令人妒忌。”
  
  阳光下她却显得那么孤单,如果不是周围那么多人在,鼬很想把她搂在怀里。
  
  “哥哥,”佐助靠过来,“你真的要带她一起去?”目光不信任地上下打量着她,“她不是忍者,会拖累我们的。”
  
  娉忆咳嗽一声,看了看手里的剑:“鼬啊,村子现在人手这么紧张,不如我们去跟卡卡西说还是两人一组吧。”
  
  佐助憋得脸都红了。
  
  “别闹了。”鼬忍着笑,“去准备准备好出发了。”
  
  “有什么好准备的,”佐助咕哝,“我们出马还需要准备什么。”
  
  娉忆抬起头想了想:“我听说上次有人被打得七零八落一退再退最后屁股顶着墙瑟瑟发抖吓得差点尿裤子,咱们买点尿不湿带上好了。”
  
  佐助抬手就去拔剑,拔到一半才想起来剑送人了;娉忆把剑往后腰一插,转了个身,笑问:“好看吗?”
  
  佐助好后悔!为什么一时心软看在鼬的份上就偏偏把剑给她了!!这女人简直恶劣得罄竹难书!
  
  “娉忆。”鼬皱了皱眉,“别太过分了。”
  
  她锐利地扫了他一眼:“你是在命令我吗?”
  
  叹口气,鼬说:“别闹了,走吧。”
  
  
  佐助完全不能理解哥哥为什么会畏惧那个女人。
  
  没有查克拉,除了嘴巴毒以外完全是个废物。按理说像宇智波鼬这么强大的男人完全没有畏惧她的必要。
  
  踩死她就像踩死只蚂蚁。
  
  虽然鼬说他是因为这个女人的缘故才能复活的,但那也不是这么护着她的理由吧??
  
  他才不是吃醋!他才不是因为恼火哥哥对这个女人比对自己好才不甘心地跟回木叶的!他才不是为了监视这个女人为了不让她勾引哥哥才跟回木叶的!
  
  这女人配不上哥哥,她给鼬提鞋都不配。
  
  一路上三个人没有说话,这女人出乎佐助意料的安静。不过如果他是她,全队的人因为自己的缘故只能慢腾腾的在地上走的话他肯定也不好意思吱声。
  
  “这么走要走到什么时候?”佐助不耐烦地说。
  
  鼬想了想,他们这次的任务是前往火之国的边境配合守军追杀斑遗留下来的部分逃入深山的细胞培育出来的生化人,路途比较远,如果这样慢腾腾的走的话确实来不及。但是看看娉忆那不感兴趣的样子,她显然不打算配合他们。
  
  抱起她,鼬说:“赶路吧。”然后无视娉忆的怒目和佐助的惊愕展开身形向前飞驰。
  
  “老这样你累不累。”她倒是没挣扎,但是语气颇不善。
  
  鼬自然不会天真到以为她是在关心自己:“没办法啊,你又不肯自己跑。”
  
  她冷哼了一声,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废物。”佐助忍不住骂了一句。
  
  “佐助。”鼬皱眉。
  
  娉忆没理他。
  
  气氛一直僵了好几天,直到他们抵达边境守军的驻地。
  
  鼬听完了守军对于目前敌人的报告之后看着娉忆迟迟不说话。
  
  “把她留下,我们去吧。”佐助不耐烦地说。他才不想在复杂的山地地形追杀敌人的同时还得保护那个废物。
  
  “那我就谢天谢地了。”娉忆打个哈欠,“给个房间我去睡觉。”
  
  “……不行。”鼬挣扎了一下,还是决定把她带在身边比较保险,“你跟好我。”
  
  她沉默了下:“真的不用了,我不想去。”
  
  越是这样,鼬越不放心:“就这么说定了。”
  
  于是漫山遍野追着敌人跑的时候宇智波鼬背上还挂了个超大的累赘。
  
  佐助的不满渐渐趋于顶点,只是看在鼬的份上隐忍不发。
  
  娉忆懒洋洋地挂在鼬背上,不说话也不动。
  
  “真的不行吗?”鼬低声问,“你说我做到的话你就活下去,难道我现在还没算做到?”
  
  身边只有风声,她安静得像是不存在。
  
  鼬抬手摸了摸她环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娉忆?”
  
  她的手是冰冷的。
  
  叹了口气,鼬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追上那一小撮敌人的时候,佐助二话不说一大堆火球先喷出去。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如今的二缺今非昔比了,现在人家实力大增,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
  
  鼬欣慰地笑了笑,加入了战团。但是身后背着个人实在很碍手碍脚,躲闪间娉忆突然出声了:“放下我,我保证不乱动。”
  
  佐助回头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
  
  “……真的?”鼬有点心动,毕竟带着她去战斗也很危险。
  
  “嗯。”她松开手落地,“我就在这等你回来。”
  
  有自己和佐助在,这一小撮敌人不足为惧。鼬想了想,点点头:“我们一会儿就好。”
  
  他和佐助一字排开开始对那群生化人进行毁灭性打击。
  
  娉忆找了块干净地方坐下,反手抽出草雉剑搁在身前。鼬一眼瞥见,更放心了点,越打离她越远。
  
  只要她决心活下去,区区几个生化人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这些生化人其实就是绝的分身,斑死之后他们东躲西藏的小打小闹,虽然不怎么善战但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也很叫人头疼。
  
  三个生化人绕到他们背后,鼬皱着眉想回去支援,娉忆决然道:“别管我!”
  
  长剑出鞘。
  
  剑光映着日头泛着森森寒气,松了一口气的鼬在看到娉忆那明显迟缓无力的剑招的时候,心胆俱裂。
  
  她狼狈地避过两记攻击,脚下一慢,整个后背空门大开地露在敌人面前。
  
  鼬飞身过去护住她,硬是替她挡了那记攻击。反手一刀解决敌人之后顾不得自己的伤,他瞪着眼睛抓住她双肩。
  
  “娉忆!你的功夫呢?!”
  
  第十二章 娉忆的秘密
  
  佐助气急败坏杀鸡用牛刀地使出麒麟一口气解决了剩下的全部敌人后冲到鼬身边:“哥哥!”
  
  鼬反手拨开他,又气又急地追问着:“娉忆!你的功夫呢?!”
  
  佐助皱着眉想她那个废物有什么功夫!
  
  “……还是被你发现了啊。”她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我就知道这次不该来。”
  
  她的功夫,那迅若电光华光万丈的剑招,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宇智波鼬绝不会相信世上有人能够练成那样的速度和力量。她随意地一剑挥断自己的须左能乎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为什么区区两个多月后她却完全没了当时的锋锐?!
  
  为什么,理由似乎只有一个。
  
  “复活……复活的代价。”他紧紧地抓着她,从他们复活的那一刻起,她就失去了一切。所以她没能躲开他的苦无和盗贼的飞刀……叫他背她……小樱为难的表情。一切串在一起,什么都明白了。
  
  她无所谓地笑着:“太聪明不好。”
  
  “竟然瞒了我这么久!”这女人的演技实在太过精湛,一想到她毫无力量自己却冲她丢苦无,宇智波鼬真想捏死自己。还有……
  
  那一晚,她微弱的挣扎。不是因为惺惺作态,而是真正的无力。
  
  宇智波鼬猛地松开了她。
  
  他一直以为她是愿意的,结果居然是——自己强暴了她?!
  
  佐助疑惑地看着他们。
  
  “为什么不告诉我……”鼬的心里翻江倒海的难过。大错已然铸成,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娉忆傲然直视他的眼睛:“宇智波鼬,我说了还轮不到你来可怜我。”
  
  这女人到死都会是这么骄傲嚣张的吧。
  
  弃剑于地,她不屑地扯扯唇角:“你救过我,我也救过你,咱们两清了。我不再有力量,对你的世界没有威胁,你也该放心了吧?如你所愿,我现在已经决定好好活下去,你我的允诺都已兑现。”
  
  鼬一把拉住她:“不准走。”
  
  她倔强地说:“你无权扣留我。”
  
  “哥哥,你的伤……”
  
  “不准走!”鼬坚决地说,“娉忆……我现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你不能走。”
  
  娉忆眯起眼睛:“歉意?愧疚?没必要。那不算什么,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她冷冷地把话说完,“宇智波鼬,你已经回到了你的世界,你赢了,也该放过我了。”
  
  “别赌气了!”鼬咬着牙,“你明知道不是那样的!”他那么紧地抓着她,唯恐她逃走,“跟我回去!”
  
  “哥哥!”佐助实在憋不住了,“你的伤!”
  
  娉忆没有半分想退让的意思。
  
  鼬看了看她,再看看佐助,果断一个手刀敲昏娉忆。拒绝了佐助伸来的手,他抱起她:“这是我的责任。”
  
  佐助沉着脸捡起地上的剑,跟在他身后向驻地奔去。
  
  
  宇智波鼬的伤势并不严重,他草草包扎了下伤口就坐到娉忆的旁边。
  
  “哥哥,到底怎么回事?”佐助收拾着药品绷带,不满地问。
  
  鼬此刻心乱如麻,实在不想说话:“对不起,佐助,下次再告诉你。”
  
  “哼。”佐助的不满升级了,他气哼哼地走出去,反手关上了门。
  
  一旦知道了原因,娉忆那些奇怪的举动就变得非常好理解。
  
  失去力量的她,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依赖他赶路取食;她会让他一起去见那个男人,只是因为她已经没有办法独自行动;那一晚之后她蓄意的激怒他,显然是因为受辱后更加执意求死;他应该早就发现的,尤其在她让他来执行空间转换仪式的时候。
  
  蓄意隐瞒,一是为了防止他心软下不了手杀她,二是自尊作祟吧。
  
  不,不对,没有这么简单。她应该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所以她才会拒绝了宇智波斑。斑不会那么好骗那么好控制,她不是想活下去,而是怕复活之后没有见到那个男人就死在斑手里。
  
  见到了,她的心愿已了,唯一的愿望就是作为一个剑客堂堂正正地死在他手上。
  
  当时在她心里,的的确确是执意求死的。
  
  看着她沉睡的脸,鼬心情复杂地闭了闭眼睛。她到底几岁了,如此缜密的思维,难怪连斑也拿她无可奈何。
  
  我就在这等你回来。
  
  鼬愣住。现在呢?现在她还是不是那样想的,现在她是不是真的已经决定好好活下去。如果是,他又是不是真的会放她走。
  
  如此烈性桀骜的女人,如果他放手,她会去到哪里。
  
  
  娉忆张开眼睛。
  
  “娉忆,”鼬的声音很安静,“我们结婚吧。”
  
  她冷笑:“我说过轮不到你——”
  
  “不是可怜你!”他打断她,“只是,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方法能够把你留下。”
  
  她的眼睛缓缓地眨了一下。
  
  “……你不用介意那晚的事。”她说,“都什么年代了不流行负责任了。”
  
  这是她第一次提起那晚的事。
  
  “也许是吧,也许没有那天晚上,我不会对你如此执着。”鼬想了想,“但是,如果没有那件事,我也不会放你走。”
  
  “娉忆,你应该知道,这世上我和你是分不开的。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这就是我们的缘分。你很了解我,我也清楚你,我们原本生活在不同的时空,可是竟然遇见了。遇见了,我就绝不会放你走。”
  
  “你很爱那个男人,我没有爱过,不知道什么是爱。我只知道一件事:我绝对不会放你走。”他很认真地看着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把同一句话说了三遍。
  
  娉忆看了他一会儿,面色和缓下来:“你真是个怪人。”
  
  “嗯?”
  
  她却不再说话,只微微地笑了笑。
  
  “娉忆?”
  
  她翻过身去:“你很吵。”
  
  鼬把她扳回来:“别走。”
  
  “……你真是……”她皱眉。
  
  鼬微笑着帮她说完:“烂好人。”尾音在触到她嘴唇的时候结束。
  
  吻她的感觉真好。
  
  “哥哥——”佐助手里拿着一个卷轴开门进来,在看到这出甜蜜吻戏的时候被天雷劈中似得顿在当地。
  
  宇智波鼬若无其事地抬起头:“佐助,来见过你嫂子。”
  
  “喂,我还没答应呢!”娉忆皱着眉说。
  
  你也没拒绝嘛。鼬乐观地想。
  
  佐助显然被打击到了:“嫂——她?!”
  
  娉忆看着他的表情,挣扎着是当场拒绝呢还是先打击了佐助再讲。
  
  “我不同意!!”佐助抓狂了。要他叫这个恶劣的女人嫂子?!杀了他先!!
  
  鼬异常冷静地看着她。
  
  “我也不同意。”娉忆立刻明白了这只黄鼠狼的险恶用心,见招拆招。“结婚什么的,我没有说过吗?我是不婚族。”
  
  被看穿了吗。鼬有点失望,不过……机会多得是,他不急。
  
  
  宇智波鼬并不是个死缠烂打的人,求婚失败之后他没有再提这件事。起码表面上没有。
  
  回到木叶之后卡卡西笑得很肉痛地递给他一个存折,说是村子补发的薪水和补贴;他还顺便告诉了他宇智波大宅已经重建完毕,买点家具就可以入住了。
  
  鼬不认为村子现在还有余力补发什么补贴重建什么大宅,联想到那天迟了很久才出来的娉忆之后,他了然地笑了笑,并没有大公无私地把钱还回去支援村子建设。
  
  他又有家了,钱变得很重要。
  
  回来的路上娉忆闲闲地提起过佐助这段时间的生活资金来源,他没有回村子自然就没收入,八成也一直干着劫富济贫的勾当。佐助在旁边听着只闷哼了一声没有否认。鼬无奈地想:以前是以前,现在他们都回来了,总不能再接着干下去。
  
  一口气多了几口人吃饭,还好除了娉忆外的几个都可以接任务赚钱。鼬一面盘算着每个月同他们收多少食宿费一面忽然想起角都来。以前在晓的时候那个不多话的男人整天就知道钱钱钱,他还觉得他俗;现在想来,在角都的心里也许早就把晓当作了自己的家。
  
  其实……如果可能的话鼬并不想再当忍者。过去二十余年的忍者生涯实在不堪回首,可以的话他很想找一份平凡普通的工作过一份平凡普通的日子。现在看来,只能押后了。
  
  卡卡西很够意思,重建的宇智波大宅美观大方,刻意地建造得与以前完全不一样。这家伙还是那么懂得为同伴着想。
  
  娉忆预言的情况并没有出现,至少表面上没有。
  
  带着娉忆和佐助走向家的方向,鼬突然觉得非常幸福。
  
  
  分配房间的时候佐助和娉忆再一次爆发了激烈的交火。佐助坚持要住在哥哥隔壁,娉忆也坚持要那间屋子——她说那一间风景和采光最好,但是鼬疑心她单纯只是想跟佐助对着干。
  
  “你可以跟我住一间。”鼬说。
  
  佐助受不了地叫:“哥哥!”
  
  “你们兄弟俩可以住一间,众望所归。”她冷笑,“给我那间房间,不然我出去住。”
  
  鼬假装一点都没觉得自己偏心地同意了,佐助郁闷地咽下一口血。
  
  宇智波兄弟并没有立刻再接别的任务,因为家里很多东西要买要布置,三个人都是相当固执的性格,总是为了买什么颜色的沙发或者什么地方放桌子还是茶几吵得天翻地覆。两天后香磷他们回来以后争吵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就连鸣人和小樱这两个看起来无关的外人都老喜欢跑来指手画脚一番。
  
  家里每天都很热闹。
  
  其实这几个人没一个是好相处的性格,但是彼此制衡着竟然也平安无事地相处了起来,仔细想想真的很神奇。
  
  香磷和水月是欢喜冤家,重吾不发病的时候什么都无所谓,这三个人全听佐助的。佐助听鼬的。鼬基本上听娉忆的。
  
  佐助想破头也没想明白自家那个英明神武温柔亲切通天彻地无所不能的哥哥为什么会看上这样一个毒舌的废柴。
  
  据说她以前很厉害,非常厉害,佐助不信。比哥哥还厉害的人,厉害到可以瞬杀他的人,不可能存在。
  
  哥哥一定是为了护着她才不得已地撒谎。
  
  这个女人不但不工作不做饭不做家务,她甚至什么都不做,每天就喜欢到处跑,尤其喜欢跑到火影岩上坐着晒太阳。
  
  哥哥跟在她身后淡淡地说她很多年没晒过太阳了,所以格外珍惜。
  
  这女人怎么看都不过二十岁多点,哥哥撒谎似乎变成习惯了。
  
  佐助从没见过性子这么恶劣的女人,前一秒钟还在发呆下一秒就横眉竖目地说:“死远点!”
  
  他不怪香磷和水月暗自策划要杀了她,听着那女人毒舌的冷嘲热讽佐助自己都常常有砍死她的冲动,可惜鼬不会同意。
  
  鼬似乎变了,被那女人怎么说他居然都不生气,若无其事地继续跟前跟后。
  
  还好自己回来了,现在都这样,如果鼬真的娶了这个女人,佐助简直不敢想像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鸣人从小被小樱扁到大,水月天天被香磷修理,佐助早已看惯了男人在暴力女手上凄惨的下场。正因为如此,他才绝不能容忍自己的哥哥也沦落到那般田地!
  
  他可是宇智波鼬,是他追逐了这么多年的哥哥。
  
  
  这个叫娉忆的女人与小樱和香磷不同,她话很少,不开口则以开口了就要死人那种,气死的。
  
  她从不大吼,永远冷冰冰的,更不会像另外两个女人那般动辄便挥拳相向。但是佐助觉得她的毒舌远比她们的拳头杀伤力大。
  
  把她上看下看横看竖看,佐助死也找不出一条优点。哥哥喜欢她,也许……是因为她的安静?
  
  
  娉忆无奈地发现自己变成了全家的公敌(鼬除外)。
  
  其实她一直很低调,真的很低调了,但是她不会做饭懒得做家事外带鼬自发跟在身边进进出出这些真的不是她的错。
  
  她其实只想安静地一个人待着,家里太吵了,但是鼬总是跟在身后佐助老是跟着鼬香磷水月老是跟着佐助鸣人小樱有事没事也老溜号出来跟着佐助——不能怪她老是让鼬死远点。
  
  谁都知道鼬才是问题的关键,虽然始作俑者是佐助。
  
  佐助那二缺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他。
  
  如果只有鼬一个人跟在身边的话,娉忆觉得自己还能接受。毕竟他话少,不算讨厌。但是佐助身后那一串子话痨就实在太烦人了,不能怪她总是冷嘲热讽。
  
  她真的只是想一个人待着。
  

作者签名:
当妖精的羽翼缓缓扇动,周围的人,全都开始做梦.

原创[文.爱的传说]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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