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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丹丹开花背洼洼红

月射寒塘
2011-10-26 16:05   收藏:0 回复:0 点击:3130

    山丹丹开花背洼洼红
   作者:牧北
  
  
  
   在当下延安廖若星辰文学青年中,流沙无疑是最为引人瞩目和突出的一位,无论是作品还是人品。
   认识流沙大概有五六年时间了,其缘还是很俗套——文学。因为编辑《宝塔山》杂志,其中的一篇小说《村前一条河》,并没有署名,我看后觉得可以编发,所以编发是因为这篇小说在众多稿件之中质量上乘。因为没有署名,就像闭卷考试,你必须拿出一种公正的态度,摒弃各种偏见。编发之后才知道,这是一个叫流沙的作者,之后才有交往。他的《春宝的故事》、《山丹》等作品也一度成为杂志的头条……
   流沙近年来的创作,无论作品质量和数量都是处于上升阶段,佳作频出。已经出版了《放手的天空》作品集,《农家韭花香》、《母亲的业余生活》等作品获得主流文学界的关注和肯定,实现了从一个文学爱好者到专业创作的“华丽转身”。在为他欣喜的同时,我常常在想一个问题,到底是什么东西决定了作家的创作成就?那应该是你的创作态度和创作的原始冲动。
   “人需要为自己留一方纯净空间,安放疲惫的灵魂。文字,正是我的心灵港湾。”这是流沙创作的原创冲动和他的创作态度,这一点对于分析一个创作者来说,至关重要。近年来,我目睹了太多文学目的不纯的众生相,各自为政,硝烟四起,占山为王,偷鸡戏狗。他们创作的目的五花八门,有些人写一篇与文学风马牛不相及的小文章,还要一再请求或者直接要求编辑“重新创作”,终于发表,目的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政治小资本;有一些人,埋头写了十年八年,英雄牌钢笔写秃了两车厢,目的就是奔着“矛盾文学奖”、“诺贝尔文学奖”去的,绝对有气吞山河、横扫千军的气势;还有一些人,一心要成为“路遥第二”、“平凹第二”,“某某作家第二”,虽有一种薪火相传的虔诚,也有鹦鹉学舌的聒噪;还有一些人,三五天出一本集子,个把月销售完毕,给单位强行销售,三两本不少三五十不多,用杨葆铭先生的话说,“他们就是靠这个发财”。近年来“异军突起”的一股力量,继“明星文学”之后的另一种文学形式叫官员文学,有创作优势,有创作条件,有创作阵地,而且创作群体巨大,个个骁勇善战,点石成金,春风化雨,把国内所有的奖项,包括鲁迅文学奖糟蹋了个遍,戏称“绵羊体”。文学,至当下,就像一位可怜的、落魄的、脂粉满面的、瘦骨伶仃干瘪的、手无寸铁的寡妇,谁都可以在门墩前尿成个缪斯,而且绝不付费……能像流沙这样怀着真诚、纯净目的的人,已经少之又少,这一点,我们可以从他的两部集子中可窥一斑。
   流沙创作的文体种类众多,包括小说、散文、诗歌、剧本、信天游等等,甚至能上台朗诵诗歌,激情满怀、声情并茂、洋洋洒洒,羡煞我辈。同为70后,流沙能在文学中找到快乐,找到做人做事的乐趣,找到升华自我、参悟人生的境界,令我汗颜。
   “文学青年”这个当今带有戏谑性质的词汇,曾经令我们这一代人心潮澎湃过。在流沙的身上,我看到了一种坚持,无论什么样不堪的事业和理想,只要有坚持,最终都会由海市蜃楼变得近在咫尺。同样,文学这东西是骗不了人,几斤几两,其他人说了不算,何况现在这样的文学时代和氛围,说真话的人比股市的黑马还少,说假话的反倒罢了,反而是说瞎话的人比比皆是。对于他的作品,我应该是接触最多的一位。我对流沙的作品总体的感触是,其一文风干净,即使是文体种类众多,字里行间依然透露出一股子清风之气、隽秀之气和纯净之气;其二文字语言严谨,这一点可能与他的职业有关,他本身在金融单位上班,整日与数字打交道,习惯了那种严谨的作风,在文学创作上,语言逐字逐句尤其注重合理性的磨砺和阅读的快感;其三,创作内容在传统的基础上力求突破,即使是在描写亲情、友情、爱情这类亘古不变的题材上,也能挖出众多闪光点,并不拘一格,贴切自然。也是因为这三点原因让流沙的创作上始终不会走偏,并且会走得更宽、走得更远!
   在推荐阅读流沙的作品中,按照我个人的喜好来说,流沙的小说整体阅读性强,故事曲折,说教很少,有阅读快感和真正的文学价值。流沙散文近年来创作量逐步上升,精品力作不乏其中,可精读体味;流沙的诗歌创作随意强,但是对于灵感的捕捉很有独到之处,逐渐从朦胧诗到现代派蜕变。最值得一提的是流沙近年来对于信天游的改编,我个人极力推荐,有很多非常值得谱曲和传唱的价值。这是基于他个人对于信天游的喜爱和深厚的诗歌基础,我也相信流沙在这方面的努力迟早会有成果。
   在文学圈里,我尽量避免少交友少应酬,因为确实没有时间去阿谀奉承什么,也没有时间去交往谁为自己提升什么,更没有精力在这个奇怪的文学圈里,排行论字,夹尾巴装纯,偶尔为之也是逼不得已。有句话说文人是非多,所谓酸文人小女人。有点文学气质的人,必然也带着点酸劲,但凡女人,多少有点小心肠。但是,流沙却是我的文学朋友,能够秉烛夜谈、促膝畅论的朋友,能够一起开怀大笑、倾心相诉的朋友。这样的朋友,或许十年百年难以相遇,至少我自己认为与流沙谈文学,不觉得脸红、不觉得有负担,更不会觉得是一种奢望,当然没有处处小心谨慎的负累。这样的朋友就显得弥足珍贵,我是这样认为,不知流沙君认同否?
   任何创作离不开他所植根的土壤,流沙祖籍江苏,长在延安宜川乡村,金融专业,现在又在某县建行工作,其实是一个地道的陕北汉子。说起来,在市场沟我和流沙做过五年的邻居,几乎是一步之遥。流沙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一个“虎型型”的儿子,一个“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美丽贤惠善良的妻子。正是由于这片温馨的土壤,让他能够在繁重、丝丝入微的银行工作之外,有感而发,精心培育出自己的“韭花香”,感悟出“卤面”的味道,进而从村前一条河里流淌出悠扬的乡歌。
   流沙的创作始终让我想到一句信天游,“山丹丹开花背洼洼红”。他就是这样红得灿烂,红得独一无二。最后,让我以一个虔诚的文学信徒和朋友的名义,向这本集子的成功面世表示祝贺!同时祝愿我的朋友,坚守住这块纯净的菜地。祝愿他能够在陕北这块具有悲壮情怀的土地上,成长出更多翠绿的色彩!
  
  
  
  
   【作者简介】牧北,本名张金平,著名作家、编剧。陕西省作协会员,延安宝塔区作协副主席。国家一级奖——2007年夏衍杯剧本征集最高奖获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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