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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情缘(六)
□ 梦芫
2011-06-18 1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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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秘密谈话
妻子愤愤而去,英却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当她回味过来之后,挣脱了我的手,象败兵一样怆惶而逃了。
我望着她俩渐渐远去的背影,象是真的被她俩同时抛弃了:木然、不安。但这种感觉只是瞬间的,我暗想:没什么,只不过是一种大不了的必然,爱咋咋地,反正英的风姿让我刻骨铭心,让我一想起来就兴奋。差不多一个上午,我都在回想昨天下午发生的那些事。
因为现在工作不忙,没什么大事的时候,胡思乱想是我的特长。这些日子,和英接触的一幕幕总在我心头萦绕着,挥之不去。我们自晚宴初识、办公室和会议室、还有路上、家里每次的相见,英的音容时时刻刻象电影一样,翻来覆去地映在我的心际,我天天想她、也时时盼望她的出现,象着了魔似的。
“你来一下。”书记在门口摆了一下手,之后就回办公室了,但他示意招乎我,我并没在意。
“喂!喂!书叫你呢。”部长看我没反应,又把笔在办公桌上狠狠地敲了两下。
心想:我这是怎么了?英,让我梦绕魂牵了吧。有一种感觉告诉我,这下完了,书记对我的生活作风问题要开刀问斩了,所以,我犹豫了好一会。当我走到书记办公室门口时,想敲门的那只手又缩了回来,心怦怦急促地跳了两下之后,又平息了一下呼吸,才敲了一下门,但动作很轻很轻。
书记今天也反常,比我以往来他办公室热情多了。
书记的严厉我是领教过的,那是十年前,我当办公室主任时候的事。
那时候,我还不到三十岁,因为文笔好,又有超强的记忆力。与书记工作和生活相关的人,无论是电活号,还是门牌号,我都张口就来。最重要的是,发生过的事,书记问起我,我能说出那天那时那刻。书记常说,我的脑袋就是日记本。就是因为这个,书记把我从基层弄到他身边来。也因为我处事圆滑,倍受书记的赏识,其实这些上下欺骗的技能有不少是跟书记学的。书记出去办私事的时候,上级来电活,我就说书记下基层了,下面的人来找书记解决公事,我又说书记去局里开会去了。反正,尽管书记不作为,也会被我编造得,让别人感觉他整天非常繁忙,都说他是个好书记。
我也常常得意我的聪明才智,但也因为我的小聪明惹事生非。因为官场复杂得很,我就是这么圆滑,也有顾及不到的时候。有一次,上面来三位领导检查工作,我们所属基层的工作弄得一团,但是,这种状况不能反应到局里去,相反,还得弄个好成绩,这个时候就得看书记的神通了。
三位领导检查完工作,中午也吃了饭,下午是娱乐时间了。书记象是喝多了,因为每次打牌都满载而归,这次输的真惨,一万多元,两个四圈就输没了。我在一旁看得清楚,书记总打丢牌。
正巧,有个紧急电话,书记让我替他打几圈,他说去去就来。
又是两个四圈,我把书记输掉的钱捞了回来,反而又赢了一万多。那几个人看我的牌兴,哗!将牌推了,夹着公文包,脸象冰一样地走了。我百般客气,可是人家象没看见我似的。我心想;这些大人物牌风更不好,真他妈有脾气。
晚上,我把一叠钱交给书记时,书记却火了。当时他正端着大瓷杯喝水,啪的往办公桌上一摔。杯粉碎。是书记太气愤了,用力也大,办公桌上哪个坑还在呢。
当时我摸不着头脑,后来书记才说“你以为我打牌技艺不佳吗?我那是特意输给他们的,让他们高兴呢。人家来检查,能直说要钱吗?怎么办,就得用这办法,这叫变向送礼,只有这样,才这至于出事。”书记顿了顿又说:“唉!我真后悔,没想到你这么聪明的人,在这个事上竟这么笨。”
现在,我坐在这儿,怎么也不舒服,书记望着我,也迟迟不开口,他越是不开口,我越觉得他要有大的举动。越说明问题的严重性。
“书记,我——”我欲言又止。
“啊,吸烟吧。”书记把香烟递与我,并示意要给我点燃,这下,我更疑惑了,心想;看来我的问题真的很严重啊,弄得书记都不好开口了。我此时的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啊,昨天那个女人,你们挺熟的?”慢长的尴尬之后,书记终于开口了,但一提起英的事,我更加不安起来。
“她丈夫是我妻子的老乡。”我告诉书记。
“啊,是这样。”书记象是有些兴奋。并又继续神秘地说:“有间把她约出来。”
书记说完,我才知道,他这那是要批评我啊,他分明是看上英了。这可不行,我得敷衍他。
“书记,这个人神精不正常啊。”我说。
“不过,人是真漂亮啊。”书记说。
“过些日子,我找个机会吧。”我心想,推一天是一天吧。
回到办公室,部长说:“看样子,你又要高升了?” 我笑了笑。“只是谈谈最近报纸上稿率问题。”我编瞎话给部长听。
又沉默了好一会,部长说:“你们谈话的功夫,我写了一篇文章,你给看看吧。”我很高兴地接过来,只见上面写着:“有时间咱俩好好谈谈,爱是不爱,请说个明白,我有点被折磨的感觉。昨天去商场,你让我太失望,让我太扫兴,让我太难看,让我无地自容。”
我看完,心想;妻子和英也要和我谈,都说我在折磨她们,女人怎么这么多麻烦事儿,明明是部长让我难看,让我无地自容,而她却在责怪我,真是岂有此理。再说,我什么时候和她谈爱不爱这个事情了呢。但这话又不能直说,在办公室又不能说出声来,于是,我也只好提笔写道:“其实,你很优秀,也很完美,只不过,我不能高攀——”
部长看了我这段婉言,把纸刷刷撕得粉碎,然后扔进了纸篓。
第十二章:双艳竞秀
这些日子我和英一次次不正常的接触,被传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其实,婚外恋情早已司空见惯,没人去更多理彩。而我和英的事就不同了,因为英的神精不正常,她又先后找过四个丈夫,按世俗说,她是个很低贱的女人,对这些评价,我感到非常不公。
虽然女人们轻视我的作风,但那些男人们却很羡慕。英病态的招展,我病态的迷恋,而妻子似乎是一种病态的接受。看得出妻子由原来的活泼变成现在的低沉了。
我深暗兵书战策没地方用,就用在女人身上,有一件事说起来很好笑。
和前妻生活的时候,她每次‘经期’我都装大病一场,前妻非常爱我当然心疼,她为了免去我每个月一次的病痛,在无奈之下却说:“你找个女人吧!”
现在,我用这个办法对付现任的妻子,显然是无效了,因为我为了玄耀自已的妙计,曾不止一次地把这事讲给她听。而每次妻子听完都指着我的鼻子说:“你的花心真让人可怕!”
为了使我和英这场婚外恋情能持续下去,我必须找到一个对付妻子的办法。我在一些资料上看到:女人在这方面重视听觉,所以她们多数喜欢男人的甜言蜜语。当然,我觉得光有甜言蜜语还不够,还要利用妻子爱美爱虚荣这个致命弱点。
当我大包小裹地将吃的、穿的还有一些高级化妆品放到妻子面前的时候,她终于喜出望外。
“老公真好!“从妻子的神情上看,好象我和英根本就没发生过什么事。
妻子哼着歌,做着家务,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她开了灯。洁净优雅的卧室,立刻弥满了壁灯暗红的光,我很喜欢这种情调,前些年,我因为创造这样的一个环境拼命地工作,曾付出了许多辛劳,但得到了之后,只不过新鲜几天又索然无味了,就象刚认识妻子的时候,我为了得到她而梦绕魂牵,得到了之后,又失去了原来的激情。
我依在床上还是有心无心地看电视,荧光屏上是一些武打的画面,内容和情节我并没在意,只感觉画面上打的乱七八糟。
妻子这时从浴室出来,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薄如蚕翼的睡裙,这种极度透明的状态,将她的三围曲线凸现的十分分明,并且释放着女性特有的魅力和动人的性感。一头黑发披散着,本来通体已散发着浴液幽幽的香气,但我看得出,她似乎并未因此而满足,因为她又在不住地向周身喷着香水。
香水是纯正的‘每盎司Perfume’。据说现在只有非常有名的女歌星和影星才使用,妻子爱慕虚荣,当初她就是因为这瓶香水才成了我的‘俘虏’。
喷完香水,妻子又开始全神贯注地画妆,当她慢慢腾腾地转过身来,在绯红的色调里妻子的容颜再一次展示出了无与伦比的惊艳。我很清楚,妻子为了我们今晚这番久违了的云雨,真是刹费苦心。
“快点,你还磨蹭。”此时的气氛和妻子肉体的诱惑我已急不可耐了。
“今天是怎么了,这么急?”妻子骄声问。动作和神态极富韵致,燃着我的欲火。我在想:这个夜晚,我和妻子的天地间,一场摄魂的表达爱意的一幕,即将上演。我们正陶醉在前奏的美妙之中。
突然,门铃响了,对讲喇叭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和妻子不约而同地说:“是英,她怎么来了?”
“姐,是我。”声腔里带着哭和求助的成份。
妻子犹豫了一会,我以为妻子说什么都不会开门。因为,妻子恨透了英。被后经常骂英,说她不要脸,下贱,是‘大酱碟子’。‘大酱碟子’这个词在东北的俚语里是个非常难听的话,是说这个女人不正经到男人很多的程度,就象吃蘸酱菜时,大家去一个碟子里蘸。也许,是英的悲恸打动了妻子,她给英开门了。并且还用一种非常关切的语气问英:“五嫂,出什么事了?” 英说和她老公吵架了。妻子听了还一个劲地埋怨老乡的不是,而我却幸灾乐祸,心想;狠点吵,最好是天天吵,英天天晚上来。
期盼如梦,但有时梦也能成为现实。就在英来之前,我面对妻子的时候,心还在想:这样的气氛和场景,妻子要是换成英该有多好。可是这样幻想着,英真的就意外的出现了。
而妻子此刻的心情很明显是不希望英的到来,她打电话给老乡:“五哥,我五嫂在我家呢,你来把她接回去吧。夫妻一场,奏到一起都不容易,好好珍惜吧,回去好好谈谈,也好让她有个安慰。”
“不了,我们刚吵完,她心情肯定不好,你就陪她好好聊聊吧,在你那儿,我就放心了。”对面说话的是英的老公,可他万万没想到,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恰恰是酿造他们婚姻危机的最佳作坊。
我和妻子现有的住房只是一居室,能就寝的也只有一张双人床,英既然不走了,除三人同榻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办法了。有妻子在,我和英虽然做不出什么越轨的事来,但这种感觉也很令我兴奋。因为英本身就不是个神志正常的人,她没有一丝犹豫地脱去外衣,白玉一样的肌肤上,只剩下一套又瘦又妖艳的内衣。在我的余光里,闪现着一个丰乳、细腰、硕臀的美体。当我正处在外表回避而内心却在留恋的挣扎中,享受着一种愉悦的时候,妻子关了灯。
“五嫂,我好心留你,你也自重点,你这样在男人面前,毫无顾虑地招展,我可做不出来。”妻子有些醋意。
“这有什么,别说我还没全裸,就是全露出来也没什么吧,你就是太低俗了,身体的其它部位露在外面怎么就可以呢,其实,人们把身体的每个部位都看成是一样的就好了,脸和手可以露出来,那地方什么就不可以呢?”英把我那天给她说的话搬出来了。
“五嫂,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你知道花是植物的生殖器官吧,它们都知道差涩,所以,往往在夜间开放,我觉得差涩是人与植物的一种天性。”妻子也把我对她说过的话搬了出来。
妻子和英争论不休,我真没想到,我的矛盾思想,灌输到两个载体上,成了她们针锋相对的词汇,当然,这些词汇和理论,妻子比英接受的多,妻子占了上风。妻子知道英的这些话是我曾经说的,所以妻子捏了我一下说:“老公,我这是用你的矛,刺你的盾。”
“啊,我知道,现在盾还不够结实,我会慢慢去加厚的。”我虽然是话赶话出的,但这句话,妻子似乎悟出了其中的深意,她开始沉默了。
作者签名: 一壶浊酒,两地相思,三更入梦,四大皆空,五音不全,六根清静,七情欲书,八旬尘埃,九死一生,十全十美。 |